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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之下,他心中的恐怖,已经缓和不少,当下脑中似有所悟,心里又暗道:“我能脱出无数武林高手掌下,莫非被他所救?”
想到这里,他心里微微一震,开口问:“你想救我?”
“如果我不想救你,我为什么还把你带到这里?”
“是你救我脱出无数武林高手围攻!”
“不惜!”
钟振文此刻全部明白过来,当下微微一叹道:“我误会你了!”
话落,身子—滚,又滚回到“棺魔”身侧,口里不由问到:“你为什么要救我呢?”
“棺魔”突然幽幽一叹,这叹声不再是冰冷的,而是带着满胸幽怨,这声音闻之令人黯然,钟振文也不由一震!
那“棺魔”冰冷的口吻,带着一份凄凉声音说道:
“我在效春蚕做茧自缚。”
钟振文闻言暗吃一惊,正在这当,钟振文看见棺材之中,伸出秀发散乱的鬼头来。
——没有办法看清对方的面目,因为那散乱的头发,已经遮去对方的面目,所能见到的是一个尤如女鬼的头发。
钟振文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他事先没有见过棺材的话,他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女鬼。
正在钟振文惊愕之间,那冰冷的口吻又道:“钟振文,你看我象不象一个女鬼。”
钟振文脱口说道“很象”。
那“棺魔”冰冷一声长笑,笑得这阴森的古庙内,更加恐怖。
笑声忽然而止,猛见他伸手中揭开那如女鬼般的头发,取下了一个面具,眼光过处,使钟振文的眼睛为之一亮——
呈露在他眼前的,赫然是一个妙龄少女。
而令钟振文吃惊的是一代名震武林的“棺魔”,竟会是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妙龄少女,好象这是不可能的事。
在任何一个人的想象之中,“棺魔”也不会是一个少女。
“棺魔”望着钟振文吃惊的神情,娇笑道:“你看着我干什么?”
钟振文惊问道:“你……你……你就是棺魔?”
棺魔微微笑道:“你认为我会冒他人之名吗?”
钟振文纳纳说道:“最低限度,你不应该如此年青。”
棺魔在她娇如花朵的粉腮之上凄凉一笑,泛起凄然神情,眼光注视钟振文片刻,幽幽说道:“钟相公,你是不是认为人生年老与年青之间是并无多大分别,所谓人生如梦,恍眼之间,便已苍老,然在年青与年老之间所不同的是一种梦想,年青人有一种美丽的梦想,如果这梦想能够实现。这是值得安慰的,如果无法实际时,这与年老有什么区别呢?”这一些话说得钟振文似懂非懂,当下望了棺魔一眼,不解地问道:“你好象有许多感慨的往事?以及很多梦想?”
棺魔凄然笑道:“感慨一念,是随时而生的,当他碰见一件不如意之事时,都会发生感慨,至于梦想,我现在开始有了这潜意识的力量,可是……”
她黯然一笑,又道:“世界上又有几个人得到他梦想中的幸福。”
“你认为梦想不会变成现实?”
“那要看时候。”
“你的呢?”
棺魔凄然一笑,摇摇头,说道:“也许永远不会变成现实。”
“那么你的梦想又是什么呢?”
“爱情。”
“爱情?你爱上谁?”
“不会实现的梦想,我们现在又何必去谈他是谁?”
“你爱他吗?”
“也许是的。”
“他爱你吗?”
她摇摇头,黯然叹道:“钟相公,人生散聚,有如过眼云烟,这件事我们不谈吧,今日别君,何日再有相会之期?”
言下不胜凄凉之至。
钟振文黯然无语,望着这个恐怖的少女,他的脑海如闪电地回味着她所说的话……
可是,他想不出。
棺魔又道:“钟相公,你又何必想那么多的事呢?”
她笑了笑,语气转为温和又道:“此时你伤势极重,我就替你疗伤吧。”
钟振文似有所感,他也不由黯然神伤起来,他凄苦一笑闭目不语。
她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伸出玉手,取下了套在手上的鬼手,右手疾如闪电,急拍钟振文几处大穴。
就在棺魔纤手疾出之际——
这座古庙之外,忽然一条黑影,疾如闪电而过,毫无声音地落在这古庙的后院。
他眼光一扫,打量了眼下的情形,身影如疾,猛向大殿门口纵去。
这条人影轻功真是了得,他到了殿中,就连一代名震武林的棺魔也没有发觉。
钟振文忽觉棺魔手指过处,一股热流,透过自己全身循经四肢百脉,钟振文也把“七垦静脉”的真元归引全身各处。……
转眼间,钟振文只觉得全身一阵舒畅,当下由地上一跃而起,眼光过处,只见棺魔席地而坐,粉腮一片苍白,由此可见棺魔对于自己一片用心之苦。
——这是第二个对他有恩之人。
他感到自己很激动,他默视着她苍白的脸色,钟振文也要在她的脸上,寻找记忆。
久久,久久——
没有一点声音,默寂的气氛中,似是可以忻到他们两颗心的跳动……
棺魔打坐片刻之后,精神已经恢复过来,缓缓吐了一口气,轻轻叫道,“钟相公。”
“嗯?”
“你在想什么了”
“我在想,我不知道应该如何报答你。”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你是不是在想,我是否是一个奇怪而又恐怖的人物?”
“我从没有这样想,”
她凄然一笑,缓缓从地上站起,望着古庙之外漆黑的夜色,幽幽说道:“钟相公,你伤已愈了,我也要走了,但愿此时一别,还有相会之日。”话落,轻轻一叹。
钟振文急道:“你要走?”
“难道你也怀念这一刻。”
“为什么不?”
棺魔苦笑道:“美丽的日子,都是短促的,你不是恨女人吗?”
钟振文的心里一震,回答道:“但是,你却除外。”
“为什么了”
“因为你对我有恩。”
“除了感恩之外,没有别的情感?”
钟振文心里一震,他想:“这不可能的,她怎么会爱我,我是一个跛子……”
他暗暗一咬牙,摇摇头,道:“我不敢想别的事。”
棺魔淡淡一笑道:“为什么?”
钟振文凄然而笑,望青自己跛着的脚,不由黯然神伤起来。
棺魔又道:“你感到自卑?”
钟振之不答,他只是望着这个恐怖的女人,心里泛起一片错综复杂的情绪。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突然似有所悟,问道:“你不是曾说过,‘地狱魔姬’跟我有关系?”
“不错。”
“什么关系?这个女人我非杀不可。”
“恐怕你知道情况之后,再也无法下手了?”
“我倒要看看。”
“棺魔”淡淡一笑,从怀中取出那个短萧,递给钟振文,说道:“此物在你昏死之后,被苍海神扒抢走,现在已被我取回,原物归君。”
钟振文接过银萧,心里非常激动,试想这管银萧风靡武林,棺魔竟会不要,难道是看在自己面上,棺魔把那根银萧还给钟振文之后,开口说道:“钟相公,有一件事,我想但白告诉你,我并不是真正的棺魔,真正的棺魔是我的师父……”
钟振文心里一愣,心里暗想:“我说真正‘棺魔’哪会这么年轻?”
那少女望了钟振文一眼,又幽幽说道:“今日之别,他日我们如再相逢,便是水火不容之地。”
钟振文暗暗吃了一惊,脱口问道:“这是为什么?”
“钟相公,你的身世,是一个恐怖的谜,这个谜,除了你之外,任何一个人都知道,可是,任何人也不能告诉你这个谜。”
她望了钟振文一眼,突然说道:“我的师父也要我要你的命。”
“你的师父跟我有仇?”钟振文惊问道。
那个少女微微摇摇头,沉思片刻,说道:“此事不谈也吧,告诉你,江湖上任何一个人,跟你都有仇,我也在内。”
钟振文惊的脸色大变,下意识地退了两步,惊道:“你跟我有仇?”
“不错。”
钟振文咽了一口口水,他觉得自己全身在渗冷汗,纳纳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杀死我,反而还要救我?”
“这一点,连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也许,我在追求我的梦想,可是这个梦想,再也不会实现了。”
她眼光一扫钟振文,又道:“好了,我要走了,请你珍重,夏玉漫已为相公做出‘违抗师’之事,但是夏玉漫并不后悔,只是我要再告诉相公一句话,他日相见,我们便是一对仇人。”
钟振文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