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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习剑?”赤司微微低头问道。“嗯,自小每日都会研习片刻。”黑子点头。“噗嗤!”赤司忍不住绽开笑容,“果然有趣,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像你这样,如此苦练剑道,却没有任何成果的人。”
看着眼前少年瞳孔瞬间放大,赤司赶紧解释:“啊,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赤司正色道:“大凡习武之人,都有自己特有的气息,或强或弱,而你……从你身上我却不能感受到一丁点习武之人的气息。”眼前少年再度石化。
“这其实是你的优势,如果能够活用的话一定能够成为有力的武器,不,危险的武器。”赤司双目微眯,赤红双目中金色竖瞳微微展现。“要我活用无存在感,这能做到吗?”黑子哲也仿佛忘记了眼前的赤发男人正散发着强烈的帝王气息,一脸疑惑的向赤司提问。
“你叫什么名字?”真是个有趣的人啊,赤司对这少年的兴趣愈加浓厚。“黑子哲也。”柔细的声音恭敬的回答。
“哲也,大凡世人,往往长于此,则短于彼;优于此,则劣于彼。若明知其有缺陷而勉强迁就选择,扬短避长,却妄想得到好结果,这样的事世间也是不会太多的。”赤司转身离去,“哲也,等你找到方向了再来见我吧。”“哲也,我放下的这根绳子你可能抓住?”心中如是思索,唇角的笑意越发明显。
“无存在感吗?虽然能够明白赤司君的话,但是究竟怎么做呢?去书院搜寻下,可有书籍可以参考吧。”散学后,黑子往书院藏书阁走去,心中默默思考着赤司的话。身后,赤红双眸散发着强烈的欲望,“如此通透清亮之人,真想染上属于自己的颜色啊。”唇角微扬,赤司转身行往实渕玲央所住别院。
“想要做新的自己就要舍弃固有的观念,扬长避短,原来是这样啊。”是夜,黑子所宿房间灯明直至夜深,这天起,书院后院竹林再不闻笛声。
“玲央,我知道你来了,进来吧。”棋盘前,赤司手捏棋子,迟迟不曾落下一子,“他,近来在做什么?”实渕玲央迈进棋室:“殿下,他每日散学后在竹林间穿梭,仿佛在训练自己反应的敏捷和行进的速度,晚上则翻阅各种书籍,废寝忘食。”
“哲也,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啊!你究竟能走到哪一步呢?我很期待呢。”“啪!”赤司将手中所握棋子前移一格,棋子与棋盘撞击的声响在夜空中回荡,月光下,玉雕棋子上“步兵”二字清晰可见,散发着微微幽光。
赤司叫住正当离去的实渕玲央:“玲央,将那对葵纹匕首给他送去。”实渕玲央大为吃惊,出言道:“可是葵纹匕首殿下收藏多年……” 赤司微微一笑,目光凛然:“玲央,再好的东西派不上用场也是废物,锋利的刀剑要在主人手中才能发挥作用啊。”
“是,殿下。”实渕玲央立马往兵器宝库走去,“殿下近来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从未曾见得对他人如此上心,如今竟然要将收藏多年的葵纹送出,实在奇怪啊。”
帝光后院竹林,青峰大辉看着黑子,巨大的变化让其目瞪口呆,“阿……阿……阿哲,你怎么这样打扮?”青峰细细打量着一身奇异装束的黑子。
深蓝色上衣紧紧缚住盈盈可堪一握的小蛮腰,肩部略微宽松,衣袖却紧紧裹住手臂,使得原本细瘦的胳膊更为纤细。腿部的裤子和肩部一般,略为宽松,膝盖以下却用深蓝色棉带缚紧,脚上穿着同色系的软底靴,发丝也用深蓝色丝带高高缚起。
好不容易回过神的青峰问道:“阿哲,你这身衣服是从哪儿来的?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这样打扮。”“哦,这是我自己设计,让平山连夜赶制出来的。”黑子抬起衣袖看了看,澄净通透的蓝色眸子仍然一片淡然安宁,丝毫不因青峰刚才的举动而有半分难堪。
“赤司君给我指了一条路,我已经想明白了,既然力量上我无法提高,但我还有可以利用的地方。所以今天请青峰君来是想让你陪我练习一下我新学的招式。”黑子双脚微分,摆开架势,一脸认真:“青峰君,你我在这林中相逐,看你能否抓住我。”言毕身形一动,往林中掠去。
“好!开始咯!”青峰发出爽朗的笑声也不甘示弱,紧随其后。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幻影
青峰大辉紧随着黑子的脚步掠入竹林,却在瞬间失去了追逐的目标,停下脚步,青峰仔细的搜寻,夜色下,哪还有少年的身影。凝神细听,终于抓住一丝细微的草木窸窣声,脚下猛然发力,往声响传来的方向追过去,却只有流萤乱飞,虫声婉转,如是者再三。
“嘿,阿哲,你的转变真是让人吃惊啊。”青峰心中大为愉悦,沉下心神,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再度抓住一丝声响,身形暴起,飞掠而去,果然看见一身深蓝色紧身衣的少年在林中矫健敏捷的穿行着,“嘿嘿,阿哲,找到你可让我费了不少神啊!看我马上逮住你。”青峰笑声更加愉悦,片刻之后,却发现少年又失去了踪影。
两人这样你追我跑,你寻我藏的游戏了接近半个时辰,青峰没有丝毫疲惫之感,心情反倒越来越好,脸上也是越发笑意粲然。
“青峰君,我投降了。”耳边突然响起少年气喘吁吁的声音,将正凝神细心搜寻着蛛丝马迹的青峰吓了一跳。“阿哲,你又是这样突然出现,会吓死人的。”青峰摸摸胸口。
“抱歉。”少年朝青峰一鞠躬,“这是我新习得的东西。”抬头望着青峰,虽然气喘吁吁,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脸上却一片淡然,目光也是淡泊安宁。青峰却看懂了少年想表达的东西,这是急于得到自己评价的表现,开口道:“啊,真的太厉害了,阿哲,这样的路子你也能想到。”
少年微微皱眉道:“可是我觉得这样逃命可以,要想主动出击却是毫无用处,该怎么解决呢?”青峰为难地搔搔短发,嘿嘿笑道:“这个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不如去问问赤司?”
黑子摇摇头:“不行,如果赤司君想要说的话,最初便会告知于我。”“那,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不过,即使是赤司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啊,你也不要太在意,这样努力的你一定会成功的。”伸出拳头,等着少年的回应,“嗯!”两拳相碰后,二人并肩前行。
回到住处,黑子沐浴更衣后照常去拜见父亲,这是黑子家先祖制定的规矩。行礼完毕后,黑子和人开口道:“适才赤司少君的随身侍卫实渕将军来过了,给你送来了这个。”端出一只木盘,上面呈放着一对匕首。
黑子将其拿在手中细细端详,此刀连刀柄在内长约十寸,精钢打造,刀身呈现出奇异的灰黑色,仿佛连光都被吸入其中,没有一丝反射而出,刀身一面刻着梅花纹样,一面刻着竹枝纹样,刀柄缠着暗蓝色斜纹丝绢,刀柄横断处刻着洛山王族家徽葵纹,纹样极为细小,但细看却能清晰的分辨出每一片花瓣,一眼就能看出此刀非寻常之物。
大凡名刀都有自己的名称,这匕首究竟叫什么呢。看出黑子的疑惑,黑子和人端起茶杯品一口香茗道:“此刀刻有洛山王族家徽,因此名为‘葵纹’,是铸刀名匠越前康继所铸,乃十大名刀之一,据说已是多年不曾露面了。”
闻言黑子微微露出惊诧,看到黑子脸上略略改变的神情,黑子和人深深皱眉摇头,连这样的喜事都难以让哲也的神情有太多改变吗?他的生活还应该注入更多的色彩才行啊。
从父亲处告退后,黑子回到自己的卧室,将匕首拿在手中反复舞动,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笑意,“看来我的方向是对的,赤司君送来这对匕首,是对我的肯定吧。”随之脸上出现些微疑惑,“不过,赤司君是如何得知我的情况的呢?明明已有月余不见了。”
黑子反复舞动匕首,体会着手中感觉,摸索着顺手的招式,直至鸡鸣。
翌日,散学后,黑子早早来到竹林之中,继续挥动匕首,体会摸索着,却无论如何均不能如意。“哟!阿哲!”听闻青峰爽朗的声音,黑子回头,发现青峰笑得比往日更加灿烂,默默将葵纹插入腰间,问道:“青峰君,今天有何喜事?”
“咦?阿哲你也看出来了?”青峰一脸惊讶。“青峰君嘴都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