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蓦然,悠扬的笛声随着和风断断续续传来,“还真是特别的曲子啊,思念吗?这笛声想要传达的东西。不知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吹奏出蕴含如此丰富情感的笛音呢。”赤司微笑着静静倾听。
一曲自幽山自绿,此情不与白云知。通往二人命运之室的大门轰然打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开端
一曲终了,黑子从怀中取出一方丝绢,将竹笛细细擦拭一遍,插回腰间,抬头仰望细密青翠的竹叶间透出来的碧色天空,朱唇微启,轻声吟道:“相思意,何时休,天不老,情难绝,何夕归见良人。”摇头轻叹,陷入沉思,直至鸠鸟归巢,声声鸣唤,方才惊醒,朝着林外缓步行去。
行至散学回馆舍必经的茶室,黑子折身掀帘入内,照旧坐在临街靠窗的位置,要一杯香草茶,透过氤氲的水汽,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今日分院考试,自己的武道成绩仍然是最后一名,明日开始,散学闭馆后就去那片竹林练习吧。”黑子心中暗下决定。
回到驿馆,暮色已深,望着纸窗透出的昏黄烛光,便知父亲已然归家。入室跪拜之后,父子二人相对无言。
沉默良久,黑子和人开口道:“今日白金院长为我在书院中谋得一职,明日你我搬入书院居住,你今夜稍作整理吧。”“是,父亲。”黑子微微低头叩礼,问道:“父亲,游说一事可有进展?”
“为父近日求访不少朝中重臣,或闭门不见,或虚与委蛇,看来前路颇为艰难。”黑子和人摇头叹息。“父亲,朝堂之上,总有明智之人能够理解您的。”语毕,从身边拿过一只绢枕,呈于黑子和人面前,“前几日发现书院后院林中生有许多艾草,十分繁茂,摘取些许回来晾干,擅自为父亲做了这个药枕,有安神助眠之效。”
“哲也,你又到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莫非心中烦躁?”黑子和人语调稍为严厉。“只是今日分院考试,孩儿的武道成绩仍不如意。”黑子双眼望着父亲,心中暗想父亲在外,已极为辛苦,自己万不能再为父亲增添些许烦恼。思罢,柔声道:“孩儿已寻求得排遣之法,父亲不必为我担心。”
“哲也,三院之中纨绔子弟甚多,你身处三院当事事小心。你回去稍作整理,早些安寝罢。”黑子和人皱眉。“是。”黑子再行跪拜之礼后退出房门。
回到房中,黑子打开衣箱,将荻原赠与的素色和服整齐的叠放其中,竹笛横压其上。合上衣箱,端坐桌旁,取出白昼从书院借来的剑谱,细细翻看,直至深夜。
帝光一院,赤司盘坐棋盘之前,“今日之笛声,音律奇异,平日不曾听闻,古人有云‘舞以叙志,乐以传情’究竟是何人能让你生出如此厚重的情愫,令我有几分兴趣了呢。”唇角微提,“啪!”一声脆响,赤司将眼前步兵前移一格,额前碎发之下,赤红双眼迸发的神采摄人心魄。
几日之后,下着大雨,黑子抬头望望满天乌云,伸手接了一些雨水,“看来这雨一时不会停息,不能去竹林练习了。”转身朝向一直站在身边的一名生徒:“失礼了,请问院中可有供学员散学后练习武道的地方?”“哇!你从何处冒出来的?”眼前的少年被黑子的遽然出现吓得后退几步。
“抱歉,我一直站在这里。”“哦,不好意思,你存在感实在太弱,我没有注意到。穿过这条回廊,有一间废弃已久的道馆,你可以去那里。”“感谢。”鞠躬道谢之后,黑子拿起长剑,迈上回廊。
进入破旧的道馆,合上油漆斑驳的朱红大门,黑子拿出长剑,反复挥刀,每一次挥刀都如剑谱所画般规范完美,暮色渐至,黑子依然挥动着手中长剑,仿佛不知疲乏,但清秀白皙的脸颊上大量滴落的汗水却明白的显示着身体的疲倦,体力的透支。
猛然,一股暖流从胃部汹涌而上,黑子弯腰捂住双唇,艰难地压抑着骤然而来的呕吐感,汗水如豆,浅蓝色的碎发也濡湿紧贴着白皙的额头。躺在地上,黑子捂住双眼,眼泪从指缝间滑落。
回廊之上,赤司锐利的赤红双眼看着眼前的道馆,“玲央,这间道馆已多时未曾有人使用了吧?”实渕玲央赶紧上前一步:“是,因为过于破旧,已经没有生徒会使用了。”“那拆除掉吧,没用的东西没有存在的价值。”丢下这句话后,赤司征十郎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错失
“阿大,传闻学院后院竹林有幽灵出没,偶尔会传出飘飘忽忽的笛音,有人特意跑去看却没有人呢,你陪我去看看吧?”桃井五月奋力拉住大步流星往前走的男人。
“啊?五月,那种东西我才不信,蠢死了。”肤色黝黑的高大男子挠挠头,眉头紧皱,语气中明显透着不耐,转瞬,靛青色短发下的双眼闪耀出炽烈的光芒,“这种蠢事不要找我,今天院祭比试武道,我可迫不及待。”
“臭阿大!”粉色长发的俏丽少女娇嗔地跺着脚,冲着大步远去的高大男子喊道。
黑子拿着长剑来到竹林,“好不容易寻得一个可供练习的道馆,前几日去看却在拆除,实在可惜了,幸好这片竹林罕有人至。”黑子心中颇替那间道馆而惋惜,面上却仍是波澜不惊。
“今日院祭,四位少君大显身手,那位弓道了得百发百中的少君是秀徳少君绿间真太郎,阳泉少君紫原敦一对大锤舞得虎虎生风,手拿长枪,所向披靡的是桐皇少君青峰大辉,红发赤目的是这洛山少君赤司征十郎,四位少君哪怕静坐高台也给人极大的压迫感,是因为实力吗?”
黑子脑中回忆着白日院祭的高 【】潮,“和我是不一样的人啊,然而,赤司君也不甚伟岸,只比我略高一些,为何差距会如此之大?果然是我不够努力啊。”拔出腰间长刀,右脚前跨成弓形,一刀一刀认真挥动着,全然不顾残阳西下,雀鸟归巢。
待得林间光线昏暗,视线所及一片昏黑,黑子才收势归鞘,拿出绢巾擦拭面上汗水。猛然,黑子弯腰捂住嘴唇,“又来了,这种感觉,我果然不适合练习武道吗?”白日武道院师找自己面谈的话语涌上心头,“黑子君,你体质羸弱,练习武道成效甚微,再坚持数月,如果还无法提升,你还是转习他术吧。”
“难道我就此放弃么?荻原君,我该怎么做?”仰头捂住双眼,白日院祭场景再度呈现脑中,黑子内心一阵急躁。取出腰间青笛,调整气息,吹奏起当日与荻原君一同谱写的曲目。“荻原君,我该怎么做?我不知道啊!”泪水顺着白皙如玉的脸颊滴下。
“今日的笛音略微有些变化了呢,能听出你内心的躁动,想要放弃了吗?”赤司缓缓拿起一子,“啪”吃掉对方步兵,“不是所有步兵都能坚持到最后成为金将啊!凡人当真是无趣呢。”
“唰”纸门被拉开,实渕玲央入室,“殿下,主公召见。”起身步出棋室,等候在旁的侍女躬身上前为其着衣束带。戴上卷缨冠,行至正殿门前,赤司掸掸暗红底色,翻滚着浅紫云纹的阙腋袍,待得左右侍从推开大门,挺胸直背傲然步入殿厅,屈膝跪地,左手按住右手,支撑在地,叩首,额缓缓触地而拜,“儿臣觐见父王。”
“征十郎,你起来吧。”得到父亲允许,赤司抬头缓缓站起,左转退后一步垂手盘坐,“不知父王召见儿臣有何训示?”洛山君王端坐宝座,一派威严,但语气中却很是慈祥:“寡人年已老迈,处理政事已有力不从心之感,你年纪尚轻,也无政绩,仅负责管理帝光书院一事,不久之将来你须得继承寡人之位,恐群臣不服。”
“父亲训示得是。”赤司躬身行礼。“近日,驹木国骑兵屡屡进犯我洛山边境,明日你带兵出征罢。稍加警示即可,平定后即刻班师回都,如今天下形势危峻,牵一发而动全身,毋给诸国落下口实。”“是!”赤红双目中微微泛出杀意。
“今日比武又是大胜,”青峰大辉双手枕着后脑躺在草坡之上,几与夜色融为一体,嘴里斜叼着一茎青草,望着茫茫星空,“难道没有值得一战的对手么?啊,真是无聊,啧。”翻身侧躺,玩弄着口中草茎。
突然,传来一阵悠扬婉转的笛声,引起青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