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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里,由藏身处不远之地,飞来两条黑影。
那黑影突的停身,玉凤已看清楚,两人都是三十年左右年纪,玄服道装打扮。
只闻一人说道:“祖师爷,也过于小心,潭中潜蛟,何人能知,何况这蛟所喷寒飙,又有何人能抵,这不是叫我们哥俩活受罪吗?”
另一人接道:“老兄!你也别怨天尤人,身入白骨玄阴教,就得听人家指使,再说,祖师爷也并非那样担不了事,要知道这蛟元丹,正是取‘风雷剑’之宝物,不然?那是‘寒冰穴’什么人,能进去了,要不是祖师赶着锻炼法术,好克住这怪物寒飙之气,恐怕……”
两人声音,愈来愈远,想是又到别处巡视去了。
玉凤自己一盘算,不由一惊!
她心想:“这玄阴叟,倒是机深谋远名不虚传,如此防备,本夜是否能取得元丹,确难预料!”
但转念一想,玄阴叟正在炼法之际,谅不致抽身前来,其他诸邪,当不会如扫帚公所说的厉害,不觉精神大振!
快到子时光景,忽然,潭水突的暴涨,接着腥风四起,冷飙四扬,一阵震人胆魄之吼声。
一条奇形庞大怪物,已露出水面!
玉凤瞩目察看,她只见那怪物独角龙身,有三丈多长,浑身裹着云雾,两只灯笼巨目,冒着炯炯金光,头形如鲤,嘴长径丈,两条巨爪,鼓动狂风,真令人胆裂云飞!
玉凤敛住心神,蓄势待发,忽然怪事出现!
只见由岸上,两条碧光荧华,挟着爆裂之声,疾射那怪物鱼口碜牙。
这时玉凤已料到,怪物就是分水犀蛟。而那碧荧之光,又且是为何?
秀目四扫,却在一突出削石上,隐藏着两人,每人手中,拿着个形似唧筒东西,那光华就是由其内喷出。
这唧筒名叫“五毒喷火器”,乃是玄阴叟,所焙练之一种暗气,系采巨毒蛇兽,掺以磷硝揉掖而成,使用后,发出奇热腥毒,为抵制犀蛟所喷寒飙之相克利器!
因为这种犀蛟,元丹已成,名潜深壑,凶性暴发,玄阴叟怕其登岸肆虐,又防其流袭他处,况且,所炼法物,还待时日,所以利用此物,阻其去势!
这当儿,那犀蛟巨口一张,阴毒寒飙喷出。
刹那之间,寒风澈骨,银光弥漫,结成一透明光幕,阻住两人所喷碧火!
只听“毕剥”震响,光幕幽磷,汇合一片。
忽的一声谷应山鸣般巨吼,那犀蛟似已暴怒已极,两爪摧动,狂暴立起,裹着寒涛水柱,激起银箭也似的星雨,直向岸上袭来!
那石后藏身二人,似已为此声势震骇。
身形不由后退,而手中所持,防怪之物,略微一偏斜,碧火光华傍吐,而寒飙趁隙攻入。
说时迟,那寒飙一触即敛,竟把两人吸盘空中,跟着一声凄厉长嘶,犀蛟血口一张,齐腰而没,“咋,咋”刺耳,血光四溅,看的玉凤毛发皆悚!
那犀蛟似仍余怒未息,口中“咻,咻”厉呼,身在云雾,撼首张目,四处察看。
玉凤料知,时机已至,强自壮胆,一声清叱,娇躯化作一条轻烟,白链幻作万点银针,疾遽迸射而出!
犀蛟闻声如变,巨首微昂,长爪伸处,遥向玉凤抓来。
玉凤护身罡气发出,剑逼寒光,抖起一门寒霞,凌空长身,猛削怪物巨爪,一声龙吟,玉凤玉手,竟为之震痛良久,而犀蛟也是稍感错愕,接着震吼旋天,犀蛟寒飙,已向玉凤喷来。
这时玉凤身悬半空,面临潭水,全凭着交换运力,与怪物搏斗,确是吃力不小,然不如此,不能激怒怪物,不如此,不能使怪物吐出视若性命之元丹。
寒飙逼处,姑娘方感不耐,忽由身上,发出一片细如雨丝白色光芒,寒气顿消,精神更为一振!
玉凤已知,“冷魄蟾蜍”已起作用,但时机未到,仍不敢早行开匣,跟着剑化万点银雨,冲过飙暴,急点怪物双目!
犀蛟惊怒已极,摆首吐舌,恰若火磷,直袭玉凤下身,玉凤趁势抽剑,“凝空三匝”霍的一转,连钩点中怪物长颈,身形藉势弹出。
这怪物虽然体逾钢身,但也经不住玉凤“般若功力”之一再戮斫,而玉凤数式之后,已发觉犀蛟,威力深不可测,但身形转动确极笨拙,于是利用矫捷身法,在怪物身上,闪展腾挪,更增进袭之机。
犀蛟连遭戏弄,暴火冲天,一声震耳凄啸,奇腥云雾,由身上磷隙逼出,接着,怪口频张,“咯咯”作响,一粒红目夺魄,拳大元丹疾射而出。
那元丹,摇旺空中,化作万缕赤霞,“星陨丸落”般,朝向玉凤果袭而至。
姑娘忽感遍体若酥,奇寒砭骨。
她知时机已到,哪还敢怠慢,忙敛真气,急掬尘囊,玉匣启处,银光一线,那千年灵物,亦已凌空飞起,这时玉凤气喘吁吁,也纵至岸上,屏息观变。
一阵袭吟凤哕般清澈劲啸,那灵蟾忽的暴长尺许,口吐五彩光华,身绕千条瑞气,已与犀蛟临空吞引,搏斗起来了。
“天造万物,相生相克。”
真也罕事,这小小灵物,竟把那幽壑怪蛟,逼的“咻咻”凄啸,节节后退。
这时,空际已有变,那犀蛟所吐元丹,竟为蟾蜍所化五彩光华,紧紧裹住。
起先,那拳大元丹,仍能浮游进射,逐渐红光遽敛,似已停滞于五彩云幕之内。
说时迟,珠光云雨,长虹摇逝,那犀蛟元丹,竟为灵蟾吞没口中。
分水犀蛟,元丹一失,威势顿消,频频厉啸声中,已躜身“毒龙潭”而没。
霎时,风厉云顿消,只剩下祥光五彩,翱翔空际,那千年灵物,冷魄蟾蜍,巡回数匝,带着一片绚丽彩霞,也就飞落玉凤云肩之上。
玉凤既惊且喜,玉手轻抚,手不忍释,那灵蟾偏也善解人意,在玉凤小脸上,磨来磨去。
好半晌,灵蟾才把口儿张开,元丹吐出,身儿又忽然收缩,跳到玉匣之内了。
那元丹,兀的光华暴吐,大若鸡卵,红若丹朱,恰似一个玛瑙珠。
玉凤把玩一刻,正要飞身就道,忽然,一阵冷呵呵笑声,面前却出现两位黑衣道士。
玉凤姑娘略一打量,已知是刚才巡逻的妖党,赶紧储势戒备,一声清叱,说道:“妖人拦路,意欲何为,莫非怪姑娘宝剑不利吗?”声歇,剑出,抖起一朵光雨,寒霞四射,尤若龙吟。
两道人一看声势,忙的后退两步,螓首为礼,说道:“姑娘身手,已夺神化,令人钦敬,请告芳名,以便转禀本派祖师,也好请教。”
玉凤见对方不敢启衅,也就收了戒备,冷冷道:“明人不作暗事,姑娘胜玉凤,已把犀蛟元丹取去,有本事,找我算帐好了。”说完,娇影一闪,疾若鹰扬,绝尘而去。
年轻人就是好胜,只因玉凤芳名一露,几致北安子被困,丧命辱身,那真是始料不及啊!
却说玉凤一路飞驰,片刻已到了相约之处,只听一声狂笑,扫帚公也摇曳而至。
按扫帚公以及袋先生、袋翁等,与北海神尼,乃为多年神交,玉凤幼年学艺之时,间与此辈异人过从,所以视若亲长,而老人们,也是对玉凤偏爱,不见面则已,一见面总是给点好,要不然,那扫帚公怎会暗地里帮场,对于天龙说什么与玉凤姻缘有份呢?……
这当儿,玉凤小鸟依人,已蜷身老人怀里,亲热起来,半晌,扫帚公说道:“机缘凑巧,宝物归主,迩后冻音谷中寻到,你与于天龙,就要靠此物相助!”
玉凤唯唯颔首,随把“毒龙潭”收取元丹等经过,说了一番,也就双手捧上,把蟾蜍奉还。
老人听罢,喟然一叹,自言自语道:“莫云名儿无关要,从此惹出是非来!”
玉凤闻声,心中一动,刚想探问所指为何,那扫帚公突然面透怪异,一阵苍朗大笑,说道:“去吧!你的心上人,恐怕已在顶苍观遭劫了!”
玉凤闻言,又羞又急,而扫帚公,也在一阵狂笑中,飘然而去!
胜玉凤知道这辈异人,已窥玄机,确能预卜休咎,哪里还敢怠慢,也就默察方向,绝尘而去。
心念檀郎安危,更是脚快如风,玉凤也不顾白天夜里,一路电掣也似,竟在天临黄昏之际,赶到了顶苍观。
这光景,玉凤还管什么江湖过节,一声清啸,一个闪身,早已飞入观内。
这顶苍观是何许所在,早在玉凤飞驰中途之时,已有准备,书要简断,双方照面,玉凤指名索讨于天龙,却使赤仙子惊疑起来!
赤缕仙子阅历江湖,何等老练,略一观察,已明所以。
随即冷冷一笑,说道:“你大半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