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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就算脱身而出并找上门去兴师问罪,他们也可以将事情全部推给那一个死人,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然而金瓮并没有死在那变形的楼船之中,而是早早地就给自己预备好了后路。”单乌想守善菩萨分析道,“换而言之,不管是金瓮,还是那位大长老,都认为我在那婴灵的诅咒之下,必死无疑——他们才没有思考什么毁尸灭迹之事呢。”
“的确如此……”守善菩萨其实不太能理解单乌所分析的因果,但是既然单乌认为那个叫金瓮的修士没有死,那么那修士多半就的确还活着,并且即将成为一个最为有力的证人。
……
单乌当然没有告诉守善菩萨那楼船沉底之后所发生的事情。
——那一群追着婴灵诅咒而来的围攻他的修士们足以说明那些人并不认为金瓮的作为是万无一失,那些人坚信的是作为后手的他们自己的万无一失。
只不过,当一群人觉得某些事情做成功是十拿九稳了之后,他们多半并不会特别去在意善后的工作,也不会特别在意打扫干净事情留下的蛛丝马迹,至于金瓮这种底层的只知干活却什么内幕都不知道的小修士,逃走了就逃走了吧,反正也影响不了什么大局。
对此,单乌觉得自己大概都能学出那些人一脸高高在上的不屑的模样,并且模拟出那些人临场之时的心理活动来了——“对这种蝼蚁小辈出手实在是污了我的手,何况这儿还有别人盯着,啧,要是被他们看到我居然连这等不顾身份之事都会做的话……虽然是蒙着脸,但这脸面也是丢得大了。”
“所以,这么一群人来围攻我,就不觉得丢脸了么?”单乌在确定那些人当时居然真的就放金瓮离开之后,心里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好吧,姑且认为佛子这个身份还是挺有威慑力的好了。”单乌自我安慰道。
此外,单乌也在追究那些人的意识的过程中认识到——与杀人灭口这种事比较起来,对那群修士而言,别被其他人察觉到自己等人突然毫无缘由地聚集行动才是更为紧要之事。
也正是为此,那些人才主动出手抹去了各自身后的天机,并努力制造了一种自己从未离开宗门的假象,这样一来就算有人事后追究佛子的突然失踪,也不会怀疑到他们这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身上。
“做得真漂亮,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放心大胆地要你们的命了。”单乌在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无比地开心,立即就引动了那困住诸人的法阵,一个接一个地了结了那些人的性命。
……
“你们来此的时候有被人注意到么?”单乌继续向守善菩萨问道。
“应当没有。”守善菩萨领会了单乌的意图,知道自己等人如果还想找到金瓮就不能将佛子活着归来的事情宣扬出去,同时守善菩萨亦回头看了一圈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些人,特意又向单乌强调了一句,“这些人都是我的亲信,是可以被信赖的。”
“如此甚好。”单乌点了点头,而后抬手一道术法,便将自己换了身行头,变成了一个面目普通的小和尚,“这段时间,就麻烦菩萨你的照顾了。”
“这是我的荣幸。”守善菩萨双手合十,对着单乌一礼,而后单乌便融入了守善菩萨身后的那群小光头之中,一群人稍稍滞留了片刻之后,便再度离开。
对金瓮的追寻,自然从当初佛子遇袭的海面开始,而在各种追踪乃至占卜等手段的联合作用下,金瓮的踪迹并不难寻,毕竟这人的修为不高,还没有那个本事抹去天机。
于是金瓮虽然的确很小心谨慎地躲藏在了某处坊市之中,甚至改变了容貌以及身材,以一种毫不起眼的路人模样躲避着一切路过的甘露寺僧人,但是当一切蛛丝马迹都汇聚于一点的时候,金瓮还是毫无意外地被揪了出来。
“居然这么容易就找到了金瓮……”单乌虽然觉得事情不会复杂,但也没想到居然会如此简单。
毕竟之前在单乌还未现身的时候,他也曾经看到过那些甘露寺的僧人们在那楼船出事的所在地搜寻——然后单乌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在什么都没有发现之后,直接就两手空空地就离开了。
“果然是没人希望我能平安归来的。”单乌纵然早有自知之明,也还是难免有些唏嘘。
……
金瓮在看到守善菩萨的时候,依然还是嘴硬非常,完全不承认自己与佛子的失踪有关。
“我当初察觉到楼船之外有些莫名的人影,为了安全着想,我便离船查探,没想到一追就追得远了,待到归来之时,那艘楼船都已经不见了。”金瓮无比坚定地说道。
“你要是没做什么,为何要隐姓埋名躲在此地,甚至看到我们就跑呢?”守善菩萨如此问道。
“虽然我什么都没做,可是我丢了一艘楼船,还弄丢了佛子……如果我就这样跑回飞花楼汇报这一行的损失的话,等待我的可不仅仅只是革职查办那么简单了。”金瓮苦着脸说道,看起来无比真诚可信,“我也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这才跑到这坊市之中隐姓埋名,生怕被人发现,带回飞花楼……唉,我其实是希望飞花楼能够当我和那楼船以及佛子一起,葬生鱼腹了才好。”
“你去追踪那可疑身影的时候,就没有带上一个手下么?”守善菩萨身边的一个年轻和尚突然笑嘻嘻地开口问道。
第八百六十二回借机发难中
“那人影转眼即逝,我来不及叫人,便只能孤身一人追了出去。金瓮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如此说道。
“听起来那人似乎是专门想要将你引出去的呢。”那年轻和尚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要对那楼船以及佛子下手,却在之前短短的一时半刻及时地将你这么个船主给特地引了出来——我该认为,谋划此事那人,对你这个船主,是情深意重吗?”
“这……”金瓮的表情有些抽搐,他没想到这群和尚的审问居然会逼得这么紧。
“那么我们便可以从他的亲属好友身上追究起来了——谁会特别在意他的死活,谋划此事的人便是谁。”年轻和尚对守善菩萨说道,“我们可以去飞花楼中好好打听一下此人的人际关系,再做排查。”
“言之有理。”守善菩萨点了点头,手里的玉佩亮了一下,眼见就要开始联络他人了。
金瓮一下子着急了起来——他做这件事情为的是他的姐姐,那乞命粥的原料也是他的姐姐交给他的,如果眼前甘露寺的这些和尚们是铁了心的要追究的话,肯定能将他姐姐的这条关系线给找出来,而他那姐姐为了护下自己这个弟弟,一定会一口咬定一切事情都是她一人所为。
如果事情发展到那种地步,就意味着金瓮不但没能成功地完成他那姐姐的嘱托,甚至还因为自己的无能将祸水给牵引到了自己的亲人身上。
“绝对不能让他们去追究我的姐姐!”金瓮一咬牙,眼底突然就变得一片赤红,继而身上竟爆出了一丝丝的魔气了,同时身形一闪,就冲着那笑嘻嘻的年轻和尚出了手——金瓮看得出守善菩萨对那年轻和尚的看重之意,也看得出这年轻和尚的脑子比大多数甘露寺的僧人都要好使,同时也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是守善菩萨的对手,因此他这暴露底牌的奋起一搏,所选择的目标就着落在了那不知名的和尚身上。
“就算不能用你的性命来威胁守善这老和尚,也要赌上我这一条命将你这等心思阴损的人物给扼杀在当场。”这电光火石间金瓮已经意识到场中谁会是将来威胁最大之人,“如果甘露寺剩下的只是一群蠢和尚的话,谁还能撼动我姐姐的地位?”
而看到金瓮的出手,那年轻和尚的脸上也露出了惊诧之意,甚至略略地有些赞许——这种奇怪的表情让金瓮顿时生出了一种自己其实早就被天罗地牢牢包围住了的错觉。
金瓮希望那只是自己的错觉,可惜遗憾的是,等待着他的,确确实实就是一层天罗地。
那年轻和尚的面前突然亮起了一层金光闪耀的各色符文拼合而出的屏障,这屏障一出现,便仿佛一面包袱皮一样,直接对着金瓮兜头罩去。
金瓮连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魔气都被裹了个严严实实,而就在金瓮试图引动金丹自爆,以拼死冲破这层屏障并让对方吃口大亏的时候,那些组成屏障的符文已经触及到了金瓮的肉身。
金瓮只觉得自己身上激荡的力量一瞬间全部倒卷而回,并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既没能引爆金丹,也没有感觉到灵力倒灌所带来的种种不适,因为他现在完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