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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妄言-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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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虎余零。衾中偶尔一交兵,抽送千回犹劲。
  祖官十五岁上,姚华胄替他娶了个锦衣卫姓桂的女儿为媳,妆奁甚富,陪了两个丫头,一名青梅,一名绿萼。不到一个月,姚泽民将她主婢三人都受用过了。他贪淫无比,虽有妻婢三人,连香儿四个了,那素馨他还不肯放过,常同她在西间屋里行乐。那素馨的丈夫是有名无实的,他时常假说上边叫他上夜,每每的来就教。那桂氏也才十四五岁的小女子,并不知吃醋撚酸,倒过得和美。姚泽民到十八岁上,他母亲褚氏死了,姚华胄大儿子姚予民送回故士祖茔安葬。这姚华胄天性有些惧内,那褚氏虽不撒泼降夫,但姚华胄想要娶妾置婢,虽有此心,却也不敢出之于口。姚华胄曾试探过她的意思。一日,夫妻闲话,姚华胄笑说道:“人但开口,便说妻妾。此二字相连,可见妾之一物,人家亦不可少者,不过要她来侍奉夫人之意耳。这些做夫人的都错会其意,以为是丈夫图取乐,每每不容,岂不可笑?”褚氏冷笑道:“古云:四十无儿,方才娶妾。妻已生子,那妾之一字也就可以不必。人开口也就说婢妾两个字,可见婢是人家不可少者,那妾在婢之次,是可无之物了。至于说要侍奉夫人,愈觉可笑,岂婢不可侍奉而必欲倩妾耶?那都是没良心男人之饰辞耳。”说得姚华胄闭口无言,只得息了此念。今见褚氏死了,他年将望七,不肯自量,把这数十年的豪兴发将起来,娶了二十岁的女子为继夫人。是个已故光禄寺裘家的女儿,十分标致。
  他家中后园内原有春夏秋冬四景,都有房屋楼阁,向来只得几个蠢丫鬟打扫看守,以备他老夫妻游玩。如今没有管头了,他差人回南京,在应天、扬州、苏州、杭州买了四个美妾,每人各置一艳婢。又在北京、山西也买了四妾,婢亦如之。两妾二婢同住一室,只供宴光,其洒扫支使,自有当日的粗蠢丫头。他那春景有牡丹台、芍药栏,四周桃杏梅李围绕,花开时却也芬芳馥郁,灿烂如锦。命二妾一正一副之,一个称丹姨,一个叫芍姐。夏景四面一池莲花,池中有水阁,池畔数株石榴垂杨,掩映前后碧梧翠竹,薰风徐来,莲香扑鼻。也着二妾主之,一个叫莲姨,一个叫榴姐。秋景有几棵老桂,一片菊圃,海棠、玉簪、鸡冠、红叶之类相衬着,甚是幽雅。到芙蓉半吐,菊英大绽之时,一片铺如锦绣。也着二妾,一唤桂姨,一唤菊姐主之。冬景有许多腊梅,高矮参差,杂着数丛天竺,红绿仙、玉玲珑、旱梅、大盘香橼、佛手,香气氤氲,颇觉不俗。也命二妾主之,一个叫腊姨,一个叫雪姐。
  他虽有这些娇妻美妾,但将七旬的老汉,精力有限。虽然个个都曾开辟过,要想时常点缀,虽有此雄心,却无此健力。只好把这些妇人做个摆设的肉玩器而已,要个个钻研却不能够。这些少年妇女如何贞静得住?但他的家法颇严,三尺之童不许入内。虽他长子姚予民,孙子姚步武,也不敢擅入。惟这姚泽民是他的爱子,又见他年幼,只容他一人不时出入。这些妖精般女子守着个发如彭祖、须似李聃的老叟,已是憎嫌。况且又是上面皤然一公,底下公然一婆,没用的厌物,一月中还不能领教他一次。即有一次,皮条般阳物,屡屡中止,一毫乐境也无,反引得淫情似火,叫这些人如何过得?见姚泽民这样精壮少年,年纪又不相上下,眼中都冒出火来,恨不得拿水将他一口咽下肚去。但一见了他,说也有,笑也有。姚泽民先还不敢放肆,后来日近日亲。况他又有淫癖,就想要替他令尊代起劳来,也就同众人打牙犯嘴的说笑。他因有意于众人,这些妾婢也没一个不注意于他,皆因未得其便,故此不曾上手。
  一日,那莲姨同榴姐乘着凉,两人说笑了一会。偶然讲到夫妻行乐之处,莲姨忽然长吁了一口气,道:“我在家做女儿时,我的卧房同哥嫂房中隔着一层篱笆,每夜听得他们欢笑。我间或张张,见他二人那调笑快活,真有登天之乐,也不枉叫做夫妻。如今我们不幸跟了个老头子,虽不愁吃愁穿,却守了活寡。不如嫁个穷汉,一夫一妻还得受用。”榴姐道:“这是各人的命数。事已至此,怨也没用了。何不自去苦中寻出乐境,为什么痴痴的枉枕误了青春?”莲姨道:“我何尝不想到这里。但此处除二公子之外,再没有第二人进来。要敢来寻乐境,除非就他身上。”榴姐微笑道:“我也正是此意,但不知姐姐心下如何?既有同心,事不宜缓。我冷眼见众姐妹都有心到他,若不先下手为强,恐被别人占了先去。我们去雌着,人就没趣了。”莲姨道:“既安心做这事,丫头们眼多,瞒不得她们的。倒替她们说明了做,才可行得。”
  遂叫那两个丫头,一个名碧梧,一个名翠竹,到跟前说道:“你两个在我们身边,我们待你们如姐妹一般。我有句心腹话对你二人说。你们若同心协力,包你们也有好处。”两个丫头道:“我们蒙姨娘姐姐抬举,难道是死了心的不成,岂不知道?姨娘有话,只管请说。”莲姨、榴姐同声道:“老爷有年纪了,我们都青春年少,白白的耽误着,守的是什么贞节?我们意思要相与个趣人儿,以消寂寞,你们怎么说?”那两个丫头道:“这却难,外边的人如何进得来,我们又出不去。劝姨娘姐姐打掉这念头罢。”莲姨笑道:“痴丫头,难道我不知道?眼面前现放着有一个,何必要你去寻?”碧梧道:“要是眼面前的,无非就是二爷。”莲姨笑道:“你好猜,就是他。”碧梧也笑道:“要说他,倒容易。不敢瞒莲姨说,前日姨娘姐姐到夫人上边去,翠姐也跟去了,只我在家。他忽然走了来,见没有人,生生被他把我强奸了。我又强不过他,只得凭他弄了一会。他求我做个媒,要同姨娘姐姐相与。他说不知二位心中如何,不敢自己开口,托我探探口气。我辞他不敢,未曾应允。若姨娘姐姐有意,这事手到擒来。”
  莲姨满心欢喜,答道:“不想你这丫头倒得个头筹。你觉他比老爷如何?”碧梧道:“大着呢。他那件东西像生铁一般,哪里像老爷那样软叮当的。况且又长大了好些,工夫又久,把我弄得酥了好一会,才醒过来。”那莲姨、榴姐听得脸上一阵阵火发,商议道:“他虽时常相见,怎好就干这事的?”对碧梧道:“我假装睡,你去约了他来,叫他偷我。等他弄上,就不觉羞了。等他弄着,榴姐来冲破,大家一齐上手。”榴姐笑道:“既安心做这样的事,还怕什么羞?我是不怕的,就依着姐姐这样来。”向碧梧道:“你快些去看他在哪里,约了他来。”
  碧梧才走出门,远远见他来了。忙进来道:“来了。”莲姨忙到房中,脱了小衣,只着单裙,在床上假装睡着。故意跷着一双腿,裙幅掀开些,阴门微露。榴姐也躲过,碧梧将出来。姚泽民走到跟前,见没人,搂了亲了个嘴,问道:“我托你的事怎样的了?”碧梧道:“我怎么好开口的。她此时正在房中睡觉,你何不去偷她一偷?料道不得变卦。若弄上了,不强如我说么?”姚泽民满心欢喜,轻轻走进房来,揭开帐子一看,见她上身雪白露着,只穿豆绿广纱抹胸,下着大红绉纱单裙,此道微露细细一条红沟。不觉阳物大举,脱了衫裤,上得床来。爬上身,看准一攮,就送了进去。抽了十多抽,便送到了根,大动起来。莲姨假睡不来了,睁眼笑道:“活强盗,大白日里怎跑来奸我?看有人来,还不下去呢。”姚泽民搂住笑道:“强盗到人家,可有肯空回去的?人来不过是榴姐,我正要搞她的花心呢。”遂大抽大弄起来。莲姨初尝滋味,觉比那老儿大不相同,耸身上迎。姚泽民一面弄着,一面端详。真好一个美妇,有几句赞她道:脸如莲蕊,粉浓浓两朵莲腮;体透莲香,扑香香一身莲气。牝似红莲微绽,直捣得莲瓣大张;足如金莲高举,真像那莲花挺立。浑身颤颤,犹莲叶翻风;嫩牝津津,若莲房滴露。不愧称做莲姨,真堪居住莲室。
  二人风流一度,姚泽民歇了一歇,又复大战。原来榴姐见他两个弄时,已在床侧张听,隔着纱帐,看得明明白白。又听得莲姨那些声息,她忍不得了,走来掀开帐子,笑道:“姐姐的莲花心这一会好被你揉碎了,也该略歇歇。你两个不要太享过了福。”莲姨笑道:“让你也来享享,把榴花心也叫他揉一揉。”姚泽民把她一把抱上床,掀开纱裙,见她不曾穿裤。扶起她两腿看时,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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