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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云锋难得的一笑,“自然,我与沐儿这么多年坎坷,如何不是为了长相厮守,能尽快完婚,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箢明点了点头,几人一阵寒暄,却不明白,殿外此时,那抹长久不愿离去的身影,将那一番话尽数落在了耳中。
一笑,似哭!却是转身离去,步伐极慢,一点一点的转过那回廊,心中却是说不出的愁苦。当晚再云的话,何尝不是尤言在耳,只是苏沐的话,却更加沉重的积淀在心中。
他以为,一醉大醒了之后,苏沐那晚上回答再云的话,会如同一场梦一样忘却,但是无奈的是,他越想忘记的事,却越是忘不了,越是不去在意,却越在脑海中盘旋不去。
“她终究还是嫌弃我带病之身,不能许她一世承诺!”高玧的身影,却比往常落寞了几分,“或许,这样对沐儿来说,真的是最好的结局,靳云锋能许她一世的承诺,这是我所给不了的,梁霁啊梁霁,你其实早就死了呀!”
“死了的人,你如何能许她什么呢?何必又在这朝廷中搅出这么多的波澜呢?”
自言自语之中,是痛苦万分的莫名,却带着无奈的笑,将那抹白衣的淡然,染得更为深刻。
在回到自己的院子中,再云却发现了高玧的不对劲,想询问什么的时候,高玧却示意他什么也别问,只是依旧将自己关在那房间内,点燃那可续命,但也断命的熏香。
再云站在门外,也没有离去。
只是他也很怀疑,为什么高玧从上次大醉一次之后,行为变得如此的怪异,除非他的准许,否则不许贸然进入这房间内。
再云眼睛一眯,或许他有办法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个太医!
第十二章 终识庐山真面目
依旧闭室生烟,缭绕云雾。在氤氲之气中,高玧似乎要忘记了,自己尚自在人间。也不知怎么的,房门被人重重的踹开,再云一脸的余怒,如同狮子一般,一声咆哮,将那沉浸在迷蒙之中的高玧惊醒。
隔着迷雾,高玧一见是再云,也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气,随手拽起身旁一张椅子,便朝再云扔去,再云眼疾手快,随手拽着身边那被拖来的太医,迎上高玧扔来的那张椅子。也不知高玧哪来的力气,或是怒气陡增,椅子在迎上太医的头颅时,竟然四分爸裂。
蓦然被砸得七荤八素的太医,在再云跨步往房间内走去的时候,已经痛并着晕的太医还是慈心大发,一把抓住再云的手臂,告诫着道:“你,你不要进去,现在整室的熏香,进不得的呀!”
再云手一挥,“滚开!”转身继续朝前走去的时候,又一张椅子向着再云的面门而至,这一次,再云促不及防,椅子正好碎裂在他的额头前,淡淡的淤痕立即显现了出来。
“再云,立刻滚出去,否则你就不用再跟着我了,咳咳”高玧的声音,从没像这一刻般的愤怒。竟然叫再云错愕了许久,“哼”冷冷一哼,再云甩袖而去,太医一脸莫名,在再云走后,悄悄的退出,顺便帮高玧将房门带上。
高玧刹那间愣住了,再云刚才的愤怒,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满是的熏香,他如何能进呀?
房门外,是太医偶尔传来的劝慰的话,似乎是对再云说的,隔得太远,也不清楚究竟在说着什么。只知道盏茶过后,高玧已将房内的熏香熄灭,房户全数打开,满室的氤氲顿时变得清朗。
素衣凝香,翩然带愁。
步伐是平时的缓慢,步至那再云经常小憩的那棵树下,只见太医此时正苦口婆心的劝慰着再云,似是要叫他莫要追究太多。高玧过来,止住了太医的话,“老太医,家仆无礼,多有得罪之处,高玧在此赔礼了!”出乎再云的意料,高玧竟然当真双手一拱,深深的朝那年迈的太医作了一揖。
被无辜一砸的太医,本就仁德,此刻见高玧这般真诚,自然也没有多去记挂刚才之时。只是令他放心不下的是树上生着闷气的再云,“高公子,依老朽之见,还是将你的情况如实的告诉那个护卫,不然若是他日再如此莽撞,不小心沾染上屠牛草的熏香,那就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了。”
原本还在恼怒的再云,在听到太医的这般话后,蓦然从树上跳下,惊了那太医一下,也使得高玧眉间的刻痕更加的深了几分。
“他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再云指着那太医,“再云知道,再云无权过问主子之事,但是,最近您也太反常了。还有他说的性命攸关,究竟是什么?再云不会出卖主子,难道这点也不好交代么?”
高玧如何不明白再云的心思,只是将唇齿一开,却不知如何说起,平常的从善如流,此时对上自己的护卫,却不知如何说起。太医沉吟在一旁,却是开口,“高公子之病,已入膏肓,若不以毒相攻的话,恐怕此刻连床都下不得”
“你说什么?”太医的这一句话,再次激怒的再云,一把拽起太医的胸襟,怒气再度迸发,“你敢下毒来医治,我宰了你!”
“再云!”高玧一声冷喝,将再云的怒火压持了下去,“是我自己要求太医如此的,何苦迁怒他人!”高玧亲自动手,松开了再云紧拽住的手,再次朝太医赔了个礼,复又亲自送太医至门前,。“家仆多次无礼,高玧甚感歉意,还望太医莫要计较于他,高于谢过了。”
又是深深一揖,今日,高玧连续两次,为了再云朝人弯腰,单凭这一点,就令再云不快,如何能使自己的主子如此低于人前!
高玧再次回到再云的面前,两人相对望了一眼,并无他言。
高玧转身负手而立,望着一树茵绿,不免伤怀。“再云,以你我之间的交情来说,我并未将你当过下人看待。而且一贯以来,你的沉默是我最为赞许的,何以今日,你会做出如此失态的事来?”
“他不该害你!”再云挤出了这么一句话,当中竟然难能的带着哀伤的感觉,“要知道那是毒药,他是医生,应该做的是救人,而不是害人,让你用毒治病,荒谬!”
高玧觉得可笑,再云觉得可悲。
“再云,你要知道,要是不这样做的话,我恐怕撑不起来这个付躯体,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死去,永埋黄土中,这是你想见的吗?”高玧轻笑着,说着自己一向以来所隐藏的事,“那日你问沐儿,其实莫怪沐儿那样嫌弃啊,就连我自己,也是这样的嫌弃我这付皮囊,上天太会作弄,我不得不认命!”
再云别过头,不让高玧窥见自己此刻的表情,是愤怒转为的悲伤,一口咽不下的哽咽,在喉咙口,欲出难出。
“再过不久,沐儿就要和靳云锋成亲了,到时候,你也不能再这个样子!”高玧叮嘱着,“我如何不要紧,你要替我见证沐儿的幸福,这样,我就算死了,也不会有遗憾!”
“云锋明明知道!”再云终于忍不住的样子,瞠着瞳孔,将愤怒堪堪压在濒临爆发的边缘,“明明知道苏沐姑娘是公子所钟情的,他这样做,有违人道,当知道,他和我都是听命于你的,他抢了你喜欢的人,这成何体统?”
“他现在是梁霁,苏沐一心苦苦寻找的梁霁。”高玧也忍不住一喝,郑重的叮嘱着再云,“我要你永远记住这一句话,靳云锋从这一刻起,是梁霁,不再是和你一样跟随于我的靳云锋,他有他的事要做,你半点也阻挠不得,他,就是梁霁!”
再云看着高玧的神情,无由的一股怒火,将原本的愤怒一并而起,爆发了出来,“他不是,谁说他是梁霁,你才”
“再云,”高玧也动怒了。“我的话你难道不听了吗?”这一声用力,高玧又再度抚着胸口,重重的咳嗽了起来,这一咳,竟然就是停不下来了。
再云惊了,却蓦然神情一紧,拔剑挥去,斩落树干所伸延出去的一枝。但只见人影一闪,从那树干上一道人影闪落在高玧的身前,一笑,道:“高先生的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糟啊,也不知,是何人杰作呢?”
再云一拧眉,从眼前柴武的这话听出了嘲讽的意味,欲出手之时,高玧却横过他的面前,“柴将军,不知此刻到来,是圣上有何重要的事么?”
“不,今日柴武前来,纯为私事!”柴武一笑,眼神越发的莹亮,用一种与以往不一样的眼神,再次上下的将高玧打量了个遍。“却不知故人相见,高先生何以这般躲闪,莫不是有他谋,还是另有其因?”
柴武的这话,使得高玧全身一肃,蓦然间戒备了起来,“你这是何意?”
不想高玧的这话一出,柴武竟然大笑了起来,“一向将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