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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蜀道上的初相遇,公子白衫,从此便有了斩不断的牵连。“咦?你这是做了什么,那马儿好似发疯了般”
“我只是之前在途中沾染了一些血疾香的药草,此药味淡,却能乱人心志!”
如何种种,能尽情抹杀?
“我,我的手只有梁哥哥可以牵!”
“如果,他失约了呢?你还等吗?”
“等!”
“不过我的梁哥哥不会失约的,梁哥哥是不会失约的。”
“那如果你将你爹的遗愿完成后,会不会遗弃我们这些朋友?”
“如果遗弃了,我也会来找你!”
“再见了,高玧”苏沐轻笑着说。
卷三 秋怨
第一章 来朝
一轮冷月映照在黑暗的水面上,冰寒凛冽,在漆黑潮涌的水面上,彷如堕落黑暗深渊中的无暇,在潮汐渐涌渐晃之下,分了又合,合了又分。
一艘华船,三层高顶严严实实的撑起那豪华与别样风情,在广阔的天空下,孤单的随浪高涨与低潮。潮汐浪涌,在晚上似乎变得更为肆无忌惮了起来,一个浪花拍翻,便是丈高许。
已是三更后,夜色更添空寂。本该万籁皆眠,此刻船舱之内,却有人不眠。
船舱外,摇动船桨的士兵,隔空换班。看这衣着,貂绒白坯之下,胡靴皮帽,全然不似中途人情,更有化外之风,却也带着几分尊贵与威严。
船舱内,对坐的有一男一女。男的高挑身形,浓眉精壮。而女的一身琳琅服饰,英挺鼻梁,说不出的英姿飒爽。绿色短靴上一柄防身弯匕,足以证明此女非是普通红妆。“大哥,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偏偏”女子与男子相对了许久,终于忍不住脾性开口,但是说到一半,却又戛然而止。
望了望窗外月色,在苍凉的水面上起起伏伏,倒也增了几分景致。只是此时那带着几分化外之风的女子,高挑的身子蓦然直起,鼓着腮帮,负起的站在窗边,发泄似的,“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偏偏执意要去娶那个臭名都传到西域的女子!”
“我也偏偏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就一定要嫁中原那懦弱无能的皇帝!”
“这是我的事!”女子瞥了一眼男子,负起道。
谁知男子依旧不动如山,只是端起随着波浪晃动的茶杯,凑至唇边,茶未饮,话先至,“那也是我的事!”
“老大!”女子转过身气呼呼的一吼,谁知那男子依旧是那幅令女子抓狂的态度,随口应了句,“老九,别任性!”
女子见劝说不动自己的兄长,丢了一句,“再也不管你了!”的话,负起的往船舱外走去。男子轻笑着摇头,对那女子的作为,既是无视,也是容忍。
女子临风而立,双手却在不停的搅动着衣角。短裙紧裹,与中原的女子装扮大有不同之处,就连性情,也是大相径庭。西疆女子好以骑射,却无心风月,在这清江水寒月泠泠的景致之下,竟然没有半点欣赏的感觉。只有口中那叠叠而至的恼怒骂人之话。
清江泛泛,清鳞闪闪,从水中游移上方徐徐渐进的倒影,一个浪人打扮的中年男子,站在那女子身边,取笑的看着女子,“怎么,我的小阿蛮,又被你大哥气出来了?”
说话的人,眉目之间,与生俱来的与那名唤做阿蛮的女子一样,带着一种胡疆边野的不羁气息,但不同的是,却也有一种胡疆人难以模仿企及而来的中原儒士之风。
阿蛮没有回应那中年人的话,只是怔怔的看着远处天边,广阔无际,很快的便将刚才与兄长吵闹的不快给疏散了去。“五叔,中原的那个皇帝喜欢什么?”
中年男子怔了一下,一直很不解,“皇帝最喜欢的,不一而定吧,像大梁以前的那个皇帝,就很喜欢玩权术,从没有登基的时候就喜欢玩弄,但是这东西也是让他扶摇直上的手段之一,我想,虎父无犬子,现在的帝王,多少也不会太单纯。”
“五叔,你当年就是在帝都认识的婶婶吧!”阿蛮顿时变得憧憬了起来,“但是为什么婶婶也不和我们一起进京呢?这里是她的故乡,她应该很思念才是呀!”
“不!”中年男子肯定的说,“她不会思念这个地方,这里是个牢笼,用黄金美玉铸造的牢笼,你婶婶是一只在牢笼中渴望飞翔的雄鹰,一旦展翅,就绝不会再回到这个牢笼里来的。”说完,中年男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担忧的望了望船舱的方向,暗自祈祷:“希望,西疆的担子,不要给苏霍造成太大的负担吧!”
天朝盛都,自先祖创基至此,历时三朝。巍峨的皇城在清晨的第一缕晨曦升起的时候,巍巍皇城城头上,龙首高傲朝天绝啸,自此定格。
在朝阳越往上升的时候,日影愈移,龙首的威风堪堪移动,却正好照在天阙来时的必经之路上,道是巍峨天阙,来着皆服,无不称赞东方皇城其气势磅礴,鬼斧神工。
朝天阙,红毯如云,载歌载舞。
行道上,西疆来访使者,便从这铺满鲜花的红毯上,一路走过,鼓乐声不断奏响,身后百官臣民,无不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朝雄风,也在这西疆来访者的心中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大街小巷中,久难见到京师中有过如此盛况,百姓纷纷翘首,议论不休。就连平日几不见人的小巷中,顿时也如同闹市一般。
酒香十里,盛况空前。
长长的来朝队伍,西疆特色的舞蹈,在朝天阙的路上,一路前行,人群中多有止步京师之人,见到此等情景,不禁失声高叫,鼎沸之势顿时又往上飙涨。
人群中,两个姑娘,黎云的手中甚至还拿着舀酒的瓢,却被苏沐拽拉着往人群中挤破,在见到那来朝的公主脸上那带着高傲的气息是,苏沐与黎云同时在心中赞叹,‘这样令人俯首的气势,得令天下多少男子折腰呀!’
高楼之上,原本在京师之中的萧承佑,按照典礼,本应依循组训,在皇帝座下作陪来使,但偏偏他燕云王是出了名的洒脱不羁与难以驯服。就连当年先皇寿宴之上他都敢趁酒发疯,一杯玉酿往那九五至尊的脸上泼,何况今日,只是区区的一个西疆来使。
而现在京城中最为出名的太白楼,全城景观最好的包厢,我们的燕云王正一手端着佳酿,一手抱着一个美人儿,好遐以待的看着来使之中那个高傲得令人俯首的西疆女子。
胡疆小貌,在那清尘脱俗的头上戴着,金珠玉片点点垂落于额前,这番异样风情,这番小巧夺人,教这阅遍女色的萧承佑也不禁赞叹起来,“好一只野猫儿!”
眼光流连之际,却在拥挤的人潮中看到了两个让他熟悉且侧目的身影,虽然萧承佑来说,只要见到有漂亮的姑娘,都值得他侧目,但这两个姑娘,确实不同于别的姑娘,只能说是几次相遇,都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这美酒佳人在侧,似乎还是嫌得清寂,当下,萧承佑遣了手下的人,前去太白楼下将苏沐与黎云两人请上雅间。
谁知苏沐方知是燕云王萧承佑有请时,便白了来人一眼,而后不由分说的拉着黎云离开了熙攘的人群,回到了平时卖酒的地方。
待得人群渐渐疏散,酒摊前便缓缓的聚集起了一些人客,所讨论的话题,也依旧是此次来朝进贡的西疆兄妹。
“听说那个西疆公主,竟然大言不惭的说,此次来朝挑婿,除非当今天子,否则无缘裙下。你说,这丫头狂妄不狂妄?”
苏沐在酒瓮前忙碌的添着酒,但却依稀的听到了酒客的对话。瞬间怔了一怔,望向远处那高不可及的皇城,“原来那个美丽的女子,是要来与煜翎哥哥成亲的呀!”垂着首,苏沐携着一丝祝福的笑,“那么美丽的一个姑娘,才是匹配煜翎哥哥最好的良配啊!”
“那苏姑娘最好的良配在哪呢?”冷不防的一个声音,在苏沐的旁边响起。苏沐吓了一跳,掉头一看,却是那个纨绔的王爷。顿时脸色沉了下去,“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可不是你尊贵的王爷能来的!”
“我来找我的黎美人不行呀!”萧承佑调皮的眨了眨眼,“说,我的黎云被你藏到哪去了?”
“什么你的黎云,她送酒去了!”
萧承佑似乎有心调侃,但又多次见惯了苏沐的手段,当他坐到椅子上的时候,便亮出了大大的一锭元宝,摆明了‘我是来喝酒’的姿态,然后就开始了一系列的死缠与烂打的话题。“本王看苏姑娘独自一人,形单影只的,真是让惜花者心痛哪,”他故意的惋惜,“都怪高玧那笨蛋不懂得哄女人开心,要是我的话,那次就干脆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