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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好些了?”郑多多问旁边一个绑着绳子的士兵,是在仙人谷受的伤。
“早好了,非要我绑着这东西。”士兵说完,证明似的动一动,痛的直咧嘴。
众士兵大笑,“行了,二狗,你别逞强了。”
二狗干笑几声,郑多多也笑,“可成婚了。”
一个士兵接过话头,“丞相,他小子可有福气了,娶得媳妇美得跟天仙儿似的,他走的时候他媳妇儿就有喜了,前几天来信说生了个大胖小子呢。”
二狗只是傻呵呵的笑,郑多多向安英点点头,安英拿过来一串红色珠子的手镯,珠子上映着火红的光。
郑多多接过,递给二狗,“来,这是我送给大胖小子的礼物,拿回家,给媳妇儿。”
二狗一愣,“丞相,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啊。”
郑多多见周围的老实人士兵,皆是一脸惶恐,瞬间明白了什么,这手镯送给他们,拿回家也必没有任何用处的,他们的家人皆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一转念,“那你一定要收下,我给小子包的贺礼。”郑多多将一白两塞给二狗。
二狗又要拒绝,郑多多轻笑,“拿回家,好好奖赏一下媳妇儿。”
周围的士兵一听这话,纷纷大笑,“二狗,你收着吧。”“丞相说的对啊。”
二狗面脸通红,“谢,谢丞相。”
“这次出来的,统统有奖。”
士兵们皆开心道,“谢丞相。”
郑多多轻笑,“快去好生休息,明日才有精神赶路。”
火把逐渐熄灭,一会儿整个营地陷入安静,多日来的疲惫,让士兵们很容易陷入酣睡,郑多多轻声交代值班的士兵,不可放松警惕。
刚才火光明亮,一时没有注意,此时陷入黑暗,郑多多忽然意识道,这里再走几十里,便是他拜师学艺十一年的地方,这里是他多少个夜晚曾经游荡过的地方。
郑多多竟激动的不能自己,飞身而起,桃花源,还好吗?师傅,还好吗?
离开那里的日子,常常想起,可在她的眼里,那里的映象便是很美,美得没有一丝杂质,她不记得它曾有过任何的残缺。
看见黑暗中站立的桃花源,郑多多身上的薄衫已经湿透了,汗水止不住的顺脸颊而下,到了门前,却止了步。
真的要进去吗?此刻的她不知为何,竟可笑的没有勇气,昔日郑多多亲手书写的桃花源牌匾已经被换下,换成了大师兄歪歪斜斜的字体,院旁种的花花草草,也被改造成了农地,再看不清原来的模样。
地方就是这里,形状也没有改变,可有些东西,还是变了,郑多多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与烦乱,难受到飞起一脚踹在大师兄种的菜上,看着稍显凌乱的菜院,郑多多又内疚了。
这时,风中摇摆的房屋中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亮了灯,门打开,透出烛火微弱的光线,郑多多慌忙躲到围墙之后,暗夜中竟听得见自己的心跳。
屋里传来二妞的声音,“快点。”那声调将郑多多吓了一跳,在她的映像中,二妞从不曾这么凶过。
“来了。来了。”大师兄收了,院中晾晒的尿布,又匆匆忙忙跑进去,关上门,关住唯一的微弱的烛光,世界又恢复一片黑暗。
郑多多赞叹,大师兄终于还是得偿所愿了,这样一来却也失去了进去的兴致,乘兴而来,事情却不能如所想的那般,郑多多将那一串手镯放在门口。
师傅不在吧,郑多多看向那半掩的房门,叹口气,转身走了,师傅又到哪儿去了,改天去找找那老圆通,探听一下师傅的情况。
这时,天边已经出现了一抹白色,快要开始天亮,郑多多想起,大约两年前,那一天自己便是在这样的时间离开的呢,可当时的心境和现在却是大不相同,那时这里还有自己的位置,如今却已没有自己的痕迹,回忆里鲜活的映像现在想起,却也无迹可循,空守着沉寂的事物缅怀逝去的过去,又有何意义?早知如此,不该来的,那桃花源就会是影像中一个美丽的存在,如今哎,人生又哪里能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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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国皇宫,初生的暖阳照在黄灿灿的瓦上,反射出万丈光芒,给各种建筑披上美丽的新衣,屋檐上的凤,展翅欲飞,张扬了苏国的繁荣与强盛。
娇儿看着面前的小姐,犹犹豫豫的开口,“娘娘,您这样”会不会表现的太明显了一点啊,平时在皇上面前一律素颜朝天、穿着朴素的小姐,如今听见今日要去迎孟丞相归来,从昨天开始便开始交替试穿压箱底的鲜艳华丽的衣服,发髻和妆容都换了好多种,还是不满意,娇儿心中深深的忧虑,皇上对小姐和孟丞相本来就心有芥蒂,如今这般,该如何是好?
柳苏蔓完全没把娇儿的话听在耳朵里,相反很是急切欣喜的问道,“娇儿,你快看看我穿这个好不好看。”
柳苏曼一身牡丹色的锦袍,上面用穿云重叠的绣法绣着精致的牡丹,朵朵牡丹缀在群摆上,拖在地上,像是真实绽放在地上的牡丹,梳着秀丽端庄的云髻,即不失了身份,又显得有几分青春活力,娥眉清扫,像化不开的愁绪,有着惊人淡漠的美丽,在牡丹色的衣裙里,显得肤若白玉,名贵的胭脂点在脸颊上,像是将春风加在了脸上,气色红润,人面桃花。
娇儿一叹,“娘娘,您怎样都好看的,随便打扮就行了。”
柳苏蔓定定的望着镜中的自己,手抚上自己的脸,“娇儿,我是不是老了。”
娇儿心里一酸,小姐,您这是何苦呢,眼睛微微湿润,“娘娘正值华年,怎么会老呢。”
“你别骗我了,我老了。”柳苏曼望着自己怅然若失。“我真的老了,前几日看着今年刚获批准进宫来的新秀女,我便知道,我老了,她们是那么年轻,那么的鲜艳,我拿什么和她们比?”
娇儿低头,“娘娘,各人有各人的命,您便是天生凤命,注定要进宫的,娘娘,认命吧,奴婢听闻,三天前的晚上,陛下醒了,您应该去看看。”
柳苏蔓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喃喃自语,“上一次见他的时候,我还没有这么老呢,怎么刚几个月,就老成这个样子?他现在不再是以前不名一文的少年了。”泪从她的眼眶中跌落,“我也不是曾经云英未嫁的少女了,他如今是苏国尊贵功成的战神丞相,我是宫中即将破败的残花。”她的眼神逐渐狠利,“你还在想什么?你还在期待什么?”转身看向试过的华丽裙裳,她发狠的拿起剪刀,“不可能,不可能。”剪刀将华丽的衣裙变作一堆烂布。
娇儿看到变得癫狂的小姐,嚎啕大哭,上前紧紧的抱住她,“娘娘,我的娘娘啊,您这是何苦啊。”
柳苏曼一滞,看向狼藉的地面,眼神变得恍惚,继而掩面而泣,声音嘶哑道,“天啊,我现在有些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老天爷啊,我做错了什么。”
主仆二人相拥而泣,小姐,这是命啊。
郑多多到达金陵的时候,太阳正爬到了最高点,苏国金黄的旗帜,缀着流苏千丈,合着苏国的强健军队,慢慢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行在队首郑多多则差点被身上的铠甲压的直不起身来,这是司马大将军必须要穿的服装,可因为太重了,郑多多从来没有穿过,今天是陈伯伯说,皇上接见必须穿戴整齐,才不得已穿上的,可是真的好重啊,郑多多气愤,好你个苏瑾皓,都怪你,接什么啊接,累死姑奶奶了。
抬眼便见金陵城门门口站着密密麻麻的人,一直绵延到很远的地方,人群的中央是皇上亲携文武百官和后宫地位尊贵的娘娘前来迎接,表现着至高无上的荣宠,郑多多咂舌,真是好大的排场,有点过了吧,侍卫们不停的保持秩序,百姓们很是亢奋,“孟丞相。”“孟丞相。”,小孩子崇敬的看着郑多多,口里直喊着,“大英雄。”
看着如此激动的百姓们,郑多多倒有点脸红了,这个功绩好像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啊,都是某人的功劳吧。
郑多多不知到现在的她有多么的耀眼,金黄的铠甲反射着头顶太阳的光辉,微微灼痛众人的眼,身后系着的黑色披风随风而动,在空中如同一张张开的翅膀,头上金黄的头盔刚刚束住头发,露出完美的脸,上扬的眉,衬得眼睛深邃有神,唇边荡起一个轻轻的笑,模糊之中,人们以为,太阳之神,突降人世,城门外的数以万计的围观群众,竟为这样的容颜而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