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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想走?”米儿挺身站出,看了一眼在我怀里的青灵:“我要你为她偿命!”
“让他走!——”我冷冷的说道:“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魁伟男人浓郁的眉眼仔细的看了我一眼,忽然说道:“我叫耶鲁柏,落焉,我会记住你的!”话音未落,耶鲁柏身形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出去看看伤亡情况,磐儿你先回房休息吧。”我轻轻放下青灵,为她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给每位战亡的士兵沐浴更衣,我们天朝的战士决不能埋在狼国,我要带他们回家!”忽然想起王府中青灵似乎还有个姐姐?罢了,回去查一下吧,既然青灵不在了,那么就厚待她的亲人吧!
米儿和磐公主默默的看着我异常坚定的做着曾经是青灵的工作,眼角隐有泪痕。
“落落——你有没有事?”外面闯进一个血人,不是别人,正是窦念同!
“落落,你受伤了?!”窦念同见了我胸前的血迹,大吃一惊,瞬间奔至我的面前,口气瞬间变得冰冷:“告诉我,是谁伤了你?”
我看都不看他一眼,依旧沉默的为青灵系好了带子。
“落落!?”
“主人没有事,青灵为了保护主人,殉职了。”米儿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可谁都无法忽视她眼里的滚烫的泪珠。
“外面死伤数是多少?”我强忍着手腕的疼痛,站了起来。
“战亡两百一十二人,重伤五十六人,轻伤一百七十人,杀死敌手五十四人,重伤对手九十七人。损失辎重三分之一,奇怪的是,嫁妆却一样未失。”窦念同士气同样的低落,我们与对方的死伤数差别太大了,我们几千人的队伍居然拦不住对方区区几百人,还被对方重创,这样的结果,谁都不想面对。
“走,士兵们现在需要我们!”我来不及换衣服,便钻出了毡房,毡房外的暴风雪已经小了许多。风,忽然静止,鹅毛般的大雪飘飘洒洒的铺天盖地,一会功夫便掩盖了战后的狼藉。那些残肢断臂横七竖八的埋在雪下,就像是老人脸上的皱褶,一层接一层。
随处可见的伤员歪歪斜斜的躺在地上,粗粗包扎的伤口溢出了斑斑血迹,许多的重伤员已经集中到了窦念同的大帐中,军医正忙碌的救治伤员。
我身后跟着窦念同、磐公主和米儿,但我们四个站在了大帐中时,四周忽然沉寂了,所有人的目光紧紧的看着我们。
我走上前,向我面前的伤员深深的鞠了一躬:“对不起,连累你们了!”
“郡主不可!”军医连同附近的伤员连滚带爬的滚到我的面前,老泪纵横。
“郡主,这不是您的错!”军医一下子跪在我面前:“是我们无能,不能保护郡主、公主的安全!请郡主责罚!”
我伸手扶起军医已经其他伤员,强忍泪珠,道:“大家为了保护我们,有的身负重伤,有的一辈子再也不能拿起武器,有的,甚至早早的离开了我们。但,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
“对,报仇!报仇!!”众人高声呼喊。
我伸手示意大家安静:“现在你们要好好养伤,只有养好了身体才能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我转头对军医说道:“带上伤势不重的兄弟,我们要为死去的战士收尸!我,落焉,绝不允许一个兄弟的尸体流落他乡,我有责任带他们回家!”
“谢郡主!郡主千岁千千岁!”所有的人同时跪下,那饱含热泪的眼坚定而执着的看着我,那目光中不紧紧是尊敬,而是崇拜!
试问,有几个郡主去战场为她的战士收尸的?
第五十七章 暴风雪下的夜(下
指挥众人清理出埋在雪下的尸体,区别出天朝的士兵和对方的尸体分别堆成两堆。我亲自挽起袖子,加入到烧水的行列中,一根根枯枝被我抛进火堆,发出劈里啪啦的响声。
乌奇坐到我的身边,呆呆的看着我娴熟的动作。他也负了轻伤,伤在左臂,并不影响活动。
水开了,我吃力的提起水桶,一双大手替我接了过来,轻松的将水桶提到伤员的帐篷中。看着乌奇的背影,我的心里如五味杂陈。刚才的那场恶战也许他也未曾经历过吧?
负责砍树的士兵回来了,只砍回些低矮的灌木,这些便也足够了。劳顿了半夜,所有的人都已经筋疲力尽。
指挥体力稍好的士兵将枯枝摆成两堆,将两国人的尸体堆放其上。一个士兵提起油桶一点点的泼在了枯枝上,一只火箭射了过去,火焰顿时熊熊燃起。
火红的火光映着我脏乱的脸,回身一看,所有人的脸色都是苍白而憔悴的。
看着属下眼神中的不满,我知道,是因为我替对方收尸。
“他们跟你们没什么区别,他们也是上有老下有小,两国交战,无辜的是士兵。他们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草原就是他们的家,我们就将他们的尸骨撒落草原吧。”我嘶哑着解释,我的解释迎来了士兵们愈发悲哀的眼神和乌奇他们崇敬的目光,乌奇的人也只剩六十多人,其中战亡三十人,重伤七人。
是的,对方只会是兵而不是贼,因为做贼的不会那么训练有素,令行禁止,毫无差错!我查看过对方的尸体,每个人的手里都是厚厚的疤痕造就的茧子,那只有常年马上征战的人才会有的痕迹。普通的马匪绝不会有如此之厚的茧子,而且尽数武艺高强。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有人不希望天朝的公主和亲成功。对方也许是萧亘锦的对手也许是天朝中我的对手,对方只取走了三分之一的辎重,而值钱的嫁妆却未动一分。这还不说明问题的重点吗?
抬头看看阴沉的夜色,雪,不知不觉中竟已经停了。忽然寂静下的夜,却给了我不安的感觉。因为,太静了!
忽然心生警兆,一种不好的预感颓然袭入心头!
“快保护公主!”我大叫着跳了起来,拔腿就往磐公主的大帐冲去。身后紧紧跟着的是乌奇和米儿。
“咣——”里面穿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我眼睛一眯,下意识的就要往里冲,身后米儿忽然伸手将我紧紧拽住,脸色变得苍白,语气颤抖的说道:“主人,您不能进去。恐怕,我们来晚了!”
“不!你们不能再出事了!”我大声叫道,长发随之挥舞,一瞬间,像极了夜叉。
我甩掉米儿的手,几步闯了进去!
刚进大帐,忽然停住了脚步!因此此时正有一把利刃比在磐儿的脖子上!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不要伤害她,有什么冲我来好了,我是队长。”
“哦?——”一个声音从磐儿的身后转了出来,是一个个子矮小的女人,站在身高将近175高的磐儿身边竟显得如此娇小。
“你就是队长?”娇小女人将剑在磐儿雪白的脖颈间滑来滑去。
“可是她才是最有价值的。”女人冷冷的看着我:“你不过是个小小的队长,对我来说,我只要最有价值的。”
“你错了,我才是最有价值的。无论是有形还是无形的。”我试着往前走了几步,身后的米儿紧跟了两步。
“站住!对,站在那里不要动,否则,我现在就杀了她!”女人狠厉的表情让我马上停下脚步,小心的看着她。
“因为我最有钱!”我故作轻松的说道:“不信?你看!”
我解开了领口,站在我身后的乌奇主动的转过身,回避着我的动作。
解开外套的领口后又解开了棉衣的扣子,最后解开了内衣的扣子,顿时显露出大片的肌肤。
“想用美色?你虽然真的很美,但是我也是女人,这招对我无效!”娇小女人嗤之以鼻。
“你以为我要脱衣服?”我笑,轻轻摇头:“正是因为你是个女人,所以我才会对着你解开衣服。不过,不是用来勾引你,而是让你知道我的价值。”
探手伸了进去,从胸前的口袋里取出一只小小的玉笛,那玉笛还带着我的体温,我的味道。
是的,那是淳于宣送给我的,我一直贴身收藏在贴近心脏的位置。如果今天不是情况特殊,我想我绝不会用这玉笛的。
“那是什么?”娇小女人显然对我手里的玉笛感兴趣了。
“哦,是个乐器,精巧的乐器,不是吗?让我演奏给你看。”我轻轻的说道,一边将领口的扣子系好。
唇贴上玉笛,轻轻的吹了起来,气流滑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皱皱眉头,叹息道:“也许坏掉了,但是它带来的意义却不是任何乐器所能代表的。”
“你耍我?!”娇小女人恨恨的说道:“你居然敢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