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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河一改往日的凶狠,温柔而缓和。河面不再那么浑浊,部分分流甚至清晰了起来,河底的石头影影绰绰。
这水患,总算是过去了。
当地所有的官员动员起所有的百姓,按照落焉临走前的吩咐,不断的在居住的地方便撒石灰和过滤水源。虽然很多人都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但是对于一朝郡主的话,谁敢轻易质疑?
窦植这几天一直跟窦念同两父子共同战斗在汴河大堤之上,因此也是执行落焉命令最彻底的两个人。在他们的手底下,一切都严格按照落焉吩咐的分量和力度,没有一丝的差池。其他人见他们如此,自然也不好偷工减料,因此瘟疫的防治工作每项都做到了位。
淳于宣忽然接到皇帝淳于璘的命令,火速离开了大堤。临行前,不忘对白剑飞安排进行部署一番。人,是暂时不能放的,不过,必须以贵宾待之。
白剑飞跟窦念同一起站在了大堤之上,看着滚滚河水由西向东。
“白兄,恐怕一会还要委屈你随同我一起回府。”窦念同没有看白剑飞的眼睛,心里一阵难过。
白剑飞淡然一笑:“窦兄言重了,我不过是一个阶下囚而已。”
“若我们四大公子之间没有这些斗争该有多好?”窦念同还是改不掉的孩子气。
白剑飞晒然一笑:“窦兄都已经身为豹威将军了,这样的话万万不能在其他人面前提起了。”
窦念同脸上一红,连连说道:“白兄说的极是。只是,为难白兄实非我所愿,若有可能,小弟愿为白兄在王爷面前解释几句——”
“多谢好意,其实,宣王爷极为聪明,所有的厉害关系他看的比谁都清楚。这不是你三两句话所能改变的。”白剑飞微笑道:“其实这样也不错,至少不必再思考如何战争。战争,其实,实在不是什么太好的解决办法——”
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上了堤坝,在窦念同身边盈盈一拜,道:“窦将军,我家大人有请。”
“你家大人是——”窦念同疑惑的看着她,实在是想不起她是哪家的丫鬟。
“回将军,奴婢的主人正是此地的父母官区大人,大人有请窦将军商议庆祝事宜。”
窦念同是知道这件事情的,这是往年来治理水患后必要进行的仪式。一来庆祝此次水患的顺利过渡,而来祈求来年的风调雨顺。
窦念同充满歉意的看着白剑飞:“如此,便失陪了。一会会有人带白兄去营帐的。”
白剑飞微微一笑,道:“窦兄,请了。”
那个丫鬟忽然很快的瞥了一眼白剑飞,然后很快的转过了头,仿佛那一瞥不过是极为偶然一般。窦念同忽然感觉有点奇怪,按说,无论是白剑飞还是窦念同都算的是人中龙凤,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是数一数二的,为何那个丫鬟只是轻轻一瞥便漠然起来。窦念同暗想:莫非我们在她眼里魅力还不够?
看着丫鬟在头前带路,窦念同不禁暗笑自己太过大惊小怪了。或许人家早就有了心上人了呢?
白剑飞一个人站在堤坝之上,河面微风拂来,吹起他脸旁的一丝黑发。可是平静的外表却不能代表此时的心也已经平静。
该死心了,是不是?
白剑飞连连苦笑,本以为自己真的可以放下,岂料感情拿起来容易,放下却极难。如何做到说放就放?
落落,看着你微笑的脸,我真的很满足。虽然,我已经没有给你微笑的权利,但是,就让我那么远远的看着你笑,好吗?
如果可以,如果你愿意,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一切!
“轰隆——轰隆——”忽然,两声爆炸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在距离堤坝不远的位置忽然发生了爆炸,所有人的心顿时一禁:不会是又决堤了吧?
只见所有人纷纷向爆炸声音发生的地方奔了过去,白剑飞却静静的站在那里。现在的他内伤未愈,实在不适合强行用力,因此只是不急不慢的走着。
“发生什么事了?”窦念同还没走进大帐便听见了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连忙抓住一个向那跑的人问道。
“将军,好像发生了爆炸,不知道是不是堤坝上还有残留的火药。”那个人急急说道。
“什么?爆炸?——”窦念同大急,这火药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真的有残留,那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快,派人过去看看!”窦念同大声叫道,心里连连叫苦,如今淳于宣和落焉都不在,发号施令的人都回去了,剩下这场面该如何收拾?
咻咻咻——
忽然,一阵破空的声音响在众人的头顶之上,窦念同心神一凛:不好,是箭矢!
“大家快卧倒!”窦念同大喊:“所有人马上就近寻找掩体!”
“啊——啊——啊——”还是有躲不及的人中了箭,在留下凄厉的一声叫喊后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那些参与救灾的人们几时见过这等场面?本来为了救灾就已经累的精疲力竭了,现在哪还有力进行反击?
忽然,窦念同想起白剑飞此时还在堤坝之上!此时的白剑飞如同凡人,根本无力抵抗!
窦念同一边躲着飞驰的箭矢一边匍匐前进,四处寻找白剑飞的影子,可是人群纷乱,如何找的到他的影子?
白剑飞看着惊慌的人群,有看热闹的,有查看情况的,还有逃命的,五花八门。不禁连连苦笑,自己竟然落到如此的地步,若传说出去,白家传人的面子恐怕就要丢的干干净净了。
忽然,一个蒙面女子窜到了白剑飞的身前,一把匕首紧紧的压在白剑飞的胸口处:“乖乖的合作,否则别怪刀子不长眼!”
白剑飞一下站定,微笑道:“你是谁?要打劫也麻烦换个对象,因为我身上没有一文钱。”
“少废话!我家夫人请你做客几天,不知道白公子肯不肯赏脸?”
白剑飞脸色一沉,知道有人已经盯上了他,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情。因为不论是淳于皇族还是江湖人士中,想让白家传人死的的确不少。
“你家夫人是谁?”白剑飞不动声色的问道。
“到了不就知道了?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我不介意用武力带你回去!”女子一脸的凶狠,柳眉倒竖的样子倒颇为有趣。
“你以为你现在就能杀的了我?”白剑飞扯扯嘴角,心里却不禁暗暗埋怨自己太过大意,居然没有发现她的近身。
“你现在受了伤,能奈我何?”女子得意的说道。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白剑飞慢吞吞的说道。
“什么?”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最后一个字尚未结束,白剑飞的右手已经搭在了女子的脖子之上,只须轻轻用力便可以扭断她的脖子:“你太小看四大公子的实力了,女人!”
女子脸色大变,恨声说道:“即使你杀了我也没有关系,因为会有源源不断的人来抓你回去的!”
白剑飞没好气的说道:“告诉我你家夫人的名讳,说不定我会改变主意跟你走一趟!”
“做梦!我家夫人的名讳岂是你等奸贼知晓的?”女子恨声说道,似乎她的敌意非常的浓。
“哦?”白剑飞秀美一挑,缓缓说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等等——”女子忽然急急的说道。
“怎么?害怕了?”白剑飞冷笑道:“只是现在不觉得有点晚么?”
“我家夫人让我告诉你,如果你知道焉郡主大难已经当头,若没有她的帮助她极可能会死在阴谋之下。这个消息值不值我的这条命呢?”女子咬牙说道。
“你刚才说什么?阴谋?什么阴谋?”白剑飞眼中怒气一闪,他最最恨的就是有人拿落焉的性命要挟于他。
“哼,怕了吧?想救焉郡主,就跟我来吧!恐怕晚了就来不及了,因为阴谋已经开始了——”女子脸色一阵阴狠:“听说焉郡主德才兼备,貌美如花,只是不知道毁了容貌的焉郡主还会不会当的起貌美如花的称呼呢?”
“找死!——”白剑飞大怒,手里的力道又加了几分,女子的脸色顿时青白了起来。
“咳咳咳——你杀了我有什么用?照旧救不了你的焉郡主!哈哈——”女人嚣张的叫了起来。
白剑飞脸色接连变了几变,最终下了决心:“我跟你走,不过,若是你们敢动她一根汗毛,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白剑飞松开了手,俊美的脸上一片阴冷。
“放心,我家夫人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女人恨恨的摸着已经发青的淤痕,眼神中的毒辣一闪而过。
“你现在还不打算动身吗?要知道,多拖一刻,那美丽的焉郡主就危险一分——”女子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