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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怨恨的看了一眼落焉和伽玛,不甘心的退了下去。
落焉拍拍伽玛的手背,独自跟上了太后。
“孩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哀家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却不能说出来,你是不是觉得哀家很懦弱?”太后眼中泪光一闪。
“太后祖母,您多虑了。其实,您的苦衷,落落都理解。”落焉体贴的上前掺住了太后:“宫廷内斗向来如此,不是倾轧就是栽赃陷害,见的多了,也就麻木了。有时候为了大局,却也不得不牺牲一些人来成全。”
“难得你如此明白事理。”太后赞赏的看了落焉一眼:“皇后是狼国中家族势力最为庞大的叶贺家族,连哀家都得让他三分面子,何况皇儿呢?如今,真儿这孩子恐怕是难逃毒手了,谢谢你今天救下了伽玛。伽玛这个孩子一直就讨人喜欢,只是将她卷进这纷争,真不知道对她来说是福是祸。”
“人,总要学着长大的,伽玛也已经长大了,应该知道这些了。总是过度的保护,却也不是长久之法。”落焉轻轻点头,道:“落落看的出,太后祖母跟陛下一直将她小心守护,却忘记了过度的守护其实是伤害。”
“你说的是啊,可惜哀家和皇儿想明白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太后长叹一声:“自此,恐怕伽玛这孩子就不能呆在宫里了,如果你愿意,就让这孩子跟着你吧。”
“这怎么可以?”落焉急急的说道:“伽玛毕竟是一国的公主,怎么可以跟着我东奔西走呢?”
“你觉得皇后还能容她在皇宫中吗?恐怕你们一走,她不是找个机会将她远嫁就是陷害致死,这些都不是哀家想看到的。哀家老了,不能永远的保护着她,如今,让她跟着你也好,多走走多看看,将来也许会找到属于她真正的幸福的。外人只道皇族风光无限,可谁人知道里面的是是非非?”
落焉沉默了,对太后的托付很是为难。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你放心,伽玛离开狼国后,她公主的封号便会取消,降为郡主。而且这孩子习得一身的好武艺,应该是能帮的了你的。”太后一脸深意的看着落焉:“你不是很需要人手吗?伽玛很聪明的,什么东西一学就会!”
“太后祖母您多虑了,落落不是担心这个,只是不知道如何向天朝的天子解释。”落焉连忙解释道。
“这个,哀家会修书一封为你开解的。你还有什么难处?这样吧,以后你的青鸟小栈在狼国的分店哀家不收任何红利,就当作是伽玛的委托费吧。”太后看了一眼落焉,道:“如果你还不满意,哀家可以答应你每年免费供应五万张上等的毛皮总可以了吧?”
“太后祖母,既然您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落落再拒绝就是不识抬举了。我答应您,我带伽玛走,不过,青鸟小栈的利润分成不变,我们已经签署过的协约就一定奏效。不过,若是您过意不去,多送落落点毛皮落落感激不尽。”
“你个小丫头,贼精啊!”太后笑骂道:“真是什么都能算计到了。”太后忽然感慨一声:“若你是我狼国子民该是多好?”
落焉浅笑:“我也是狼国的落郡主呀,怎么能不算是狼国的半个子民呢?”
“你呀——”太后无奈的连连笑着叹息摇头。
落焉拜别太后,找到了刚才两个人谈话的地方,此时伽玛正一个人手执酒壶一杯杯的灌醉自己。
落焉爱怜的叹息一声,幽幽的说道:“买醉虽然可以忘掉一时的痛苦,却不能买掉所有的痛。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是无法逃避的。”
伽玛手一顿,肩膀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忽然将手中的酒壶一扔,转身一把抱住落焉:“我怎么那么命苦——”
“好了,以后就跟着我吧,伽玛,记住,你还有一个母亲需要你营救呢!”落焉轻轻的拍拍她的肩膀:“我会帮助你的。”
“姐姐——”伽玛失声痛哭:“伽玛再也没有亲人了,再也没有了——”
“不,你还是有亲人的,只是他们迫于一些原因暂时不能帮助你,知道吗?他们其实都是爱你的,否则,你怎么会无忧无虑的活这十几年呢?”落焉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道:“伽玛,你该长大了,用你自己的双手解救你的母妃,解救你自己!成长是需要代价的,而你的代价就是——背井离乡、忍辱负重!等到时机成熟的一天,返回狼国救出你的母妃,知道吗?你的母妃还在牢里等你的营救呢!”
“我这就去就母妃!”伽玛忽然站直了身体,冲动的就要走。
落焉一把拽住她:“你想去送死吗?如果你现在去,我想皇后会很乐意将你跟你母妃关在一起的!只是那个时候谁来救你的母妃?——”
“我——”伽玛忽然语塞。
“听我的话,现在你需要的是好好的静下来,按兵不动,等风头一过伺机寻找证据,证明你母妃的清白,那个时候谎言便不捅自破,你的母妃才能真正的获救!”落焉耐心的解释道:“而你现在万万不可有任何行动,否则,只能是亲者痛仇者快!想想吧,皇后的势力,现在的你是绝对无法撼动的,唯有你掌握了一定的势力才能一一击破!”
“姐姐!我听你的!”伽玛泪眼婆娑的看着落焉:“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能救母妃出来——”
“好妹妹——委屈你了。”落焉长叹一声,将伽玛再次揽入怀中。
“姐姐——呜呜——”
“落落?你们怎么在这里?”窦念同忽然出现在落焉的眼前,看他一脸的惊奇,想必还不知道大殿中发生的事情。
“啊,没什么,伽玛要跟我们一起回天朝,她有点不舍得。是不是伽玛?”落焉深知隔墙有耳的道理,刚才的那番话难说有人已经听了去,不过想必皇后想动落焉也要掂量掂量分量才行。
“好啊,伽玛公主,你一定不会失望的。”窦念同淡然的眼睛闪过一丝的疑惑但还是配合着我把话说了下去。
“回去休息会吧,一会我去房里看你。”落焉轻轻的拥着伽玛,看着这个比她高了许多哭的稀里哗啦的强壮女孩,落焉一阵的无奈。
“刚才很多使节都在问你呢。”窦念同低低的说道:“这不,我赶紧跑出来找你了。”
“我这就过去。”落焉不放心的看了一眼伽玛,跟随窦念同回到了偏厅。
说是偏厅,其实一点都不偏,其规模甚至超过了大殿的面积。偏厅中已经摆了三百多桌的流水席,这还不包括外围的宴席,若是加到一起,恐怕也有两千多桌了吧?
“呀,郡主,您可来了!”一群人看见落焉的出现纷纷围了过来,有打探消息的,有意图商谈贸易的,也有试探动机的,不一而足。
落焉一脸的无奈的应酬着,看见米儿等人也是忙的不可开交,便明白今天是无法脱身了,只要硬着头皮一一的交谈。
“你来了。”一个声音忽然出现在落焉的头顶上,所有的宾客见了来人后纷纷知趣的退到了一边。
“你早来解围不就好了?”落焉抱怨的看着比她高出一个头的萧亘锦:“新郎官今天的权利最大!”
“还说?我大礼的时候你都不在,你可知道我有多失望?”萧亘锦浓浓的眼睛里是深切的失落。
“这样不好吗?躲在角落里看着你。”落焉傻傻一笑:“做新郎官的分心,新娘可是要伤心的。”
“你呀——”萧亘锦无奈的摇摇头:“刚才——大殿中的事情谢谢你了。”
“你都知道了?”落焉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很是佩服他的效率。
“发生那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不知道?”萧亘锦苦笑一声:“皇宫中这样的戏码每年不知道要上演几回,看都看厌了。”
“是啊,世人只道皇帝权大势大,可谁能知道一个皇帝竟不能保全自己的爱妻爱女——”落焉叹息一声:“人生,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的无奈?”
“若是我,即便是死,我也会保护你的。”萧亘锦浅笑,浓浓的眼睛里是化不开的温柔。
“别说傻话了,你已经有了你该去守护的人了,就忘却过去吧。”落焉淡淡一笑:“其实我们同样是无奈的,不是吗?我有我的无奈,你有你的无奈。”
“嗯。”萧亘锦轻声附和:“以后我会去天朝看你跟伽玛的,帮我好好照顾她。这个妹妹,我从没尽过什么哥哥的责任,但,她毕竟是我的妹妹不是吗?”
“我会的。”落焉浅笑:“我会把她当做是我自己的亲妹妹看待的。”
“其实,有些时候我真的很羡慕她的,至少她有过那么一段天真快乐的时光。”落焉忽然开口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