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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哥们!你现在三十郎当岁正是好时候,别光想着挣钱。告诉你,人这辈子可是过这个村没那个店,现在不潇洒,将来后悔白搭。”陈老扁劝道。
“老弟,实话跟你说,我真没那个闲情,要不你找大肥和四华子他们一块去吧!”
“你看!”陈老扁有点不乐意地说道:“我那几个大客户都是正儿八经的大老板,大肥他们虽说也都是哥们弟兄,可是他们跟人家不在一个层次,你教他跟人家唠啥?就因为老弟我知道你李老板平时举止言谈够水平,我才让你帮我陪陪他们,这一路上的花销老弟全都包了,你看咋样?”
“不是哥哥我不够朋友,是真的太忙,实在出不去。”李正在次解释道。
“哈哈哈——”陈老扁笑道:“李老板,老弟这次可是没瞧不起你,这个情你反正你也算欠老弟我的,以后李老板可免不了要破费的呦!哈——哈——哈……”
“那是当然,等过完了年抽时间我请你,去哪老弟说了算!”李正应声道。
“哎呀!李老板,开玩笑何必当真?哪天你多带几个大款到我的4s店,我卖他几台车,还给你抽红,有钱大家赚嘛!哈——哈——哈——哈——好啦!既然这次李老板不肯赏光,那也没关系,不过,老弟还是要提醒你一句,钱这东西要是不花,可不能带进棺材里去的呦!”陈老扁说罢挂断了电话。
李正揣起手机,他在书房里来回踱了几步,心头总是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他有些坐立不安。
“你就写写你自己,说说你的酒店是怎么来的吧!”李锢辘的话又在李正的脑海响起。
李正也不知道该不该写自己,但他还是坐回了电脑桌前。
“不管怎么样,还是写写吧,权当是打发时间。”李正这样想着,指尖已经落在了键盘上。
提起李正,他应该算是个幸运儿。父亲和前妻结婚了二十几年一直都没有孩子,因为前妻总是病怏怏的,身体一直不好,后来前妻病逝,父亲才又娶了我娘。过不到一年,我娘就生下了我。父亲四十八岁得子,当然对这个迟来的孩子视若家珍,为了这个孩子的成长花费了大量的精力,李正名中的这个“正”字,其实就体现了父亲希望他为人处事要端正的理念。后来,李正又有了个比他小三岁的妹妹。由于兄妹俩都很乖巧,继承了父亲聪明好学的基因,李正20岁从哈工大毕了业,分配在了市石油机械厂的研究所做产品设计和研发工作,而妹妹李玲则毕业于华中医科大学,从事医疗工作。
94年,市政府对新抚十一道街进行重新规划和改造,“中合社”也位列其中。
从搬迁那天起,父亲默不作声地去了两趟北京,具体他上京干什么,就连他亲儿子也问不出半点实情。
正当推土机、挖镐机的马达在工地上轰鸣的时候,父亲又时常一趟趟地往工地跑。
终于有一天,父亲张罗了一大桌子的菜,这在李正的眼里,父亲仿佛是换了一个人。李正从小到大虽然家中的生活条件不错,可父亲一直都很节俭,就连逢年过节,家里的餐桌上最多也只是四菜一汤,而且父亲从不酗酒。他常说:“家里的菜就三四个人吃,够吃就得,多了也是浪费。”相对比的是,这次父亲不仅亲自动手做了满满一大桌的菜,还喝醉了酒。李正从没见父亲醉过,这一回李正才知道,原来父亲醉后喜欢唱歌,而且唱的都是自己听不懂的老歌。
从此之后,一件积压在父亲心底的“大事”终于浮出了水面,父亲这半年来的所作所为也真相大白。原来,父亲拿着自己当时与政府的合约去北京上了访,由于父亲保存了旧时的凭据,信访办很快就从相关部门得到了处理意见并下达到了市政府,幸亏父亲上访得及时,抢在了开工之前,市政府根据上级指示精神,责成市规划局等部门改动了图纸,将原本的一幢商业楼分割成了两个独立的小楼,南侧的就是现在的“新抚百货商场”,而与之毗邻的另一幢楼的一至三层按照政策,算是归还政府与李家公私合营前的原面积,四、五层政府则以商品住宅的形式对外出售。李正不得不佩服父亲的卓识与远见,他捷足先登,将上层住宅的产权全部买下,开起了饭店和旅馆。
为什么称作“饭店”?因为起初将他取名为大众餐馆,是以经营饺子、米饭及面食为主的快餐,菜品也都是面向百姓的大众菜。开业不到两年,父亲就以年老为由,要求自己的儿子辞去现有的工作来继承他的家业。
李正毕竟是年轻的一辈,他的经营理念与父亲不同,他要将原来的大众餐馆改造成高档酒店,父亲欣然允诺。在酒店进行装修的时候,李正这才知道,父亲为了买下上层的住宅,他托关系向银行借了二十万贷款。在九十年代,二十万已经不是个小数目,因为李正清楚地记得,自己在辞职前的工资加奖金总共也不过百元。因此,李正从经营起这家“汇华酒店”起,就感受到了肩头的重任和压力,他必须在两年内还清所有贷款。
为难的是李正在开业之初就受到了困扰,一伙流氓地痞常以收保护费的名义前来勒索,一开始三百五百还能答对,可是再后来一开口就是几千块。李正感觉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的这个买卖就将难以维持,于是就把这件事告诉了父亲。父亲想了一下对李正说道:“对付黑道的人最好用‘白’来涂,如果白道咱们没人的话就得以黑吃黑。”
李正听了父亲的话说道:“可是咱们黑白两道都扯不上关系,眼看这帮地痞无赖的胃口越来越大,咱们怎么办呢?”
父亲说道:“咱们酒店路对面过去曾住着户老王家,他家的老七在道街一带名声挺大,你可以找找他,就说李叔求他帮忙,说不定老七会出面的。”
李正果然打听到了王老七的住处,他见了老七把自己的事一说,老七还真没含糊,他对李正说道:“下个礼拜六的晚八点你把这帮人请到你酒店吃饭,记得到时候把闲人给我清干净,我八点过后去给你摆平。”
下星期六的晚上八点刚过,王老七就带了个打手来到了酒店。他问打手说道:“你带枪没?”
打手说:“我带了把火药枪。”
王老七从腰里掏出把“五连发”交给了打手说道:“我上去,你在楼梯口给我守着,呆会儿上面要是有动静,如果第一个下楼的不是我,你见一个给我崩一个。”
老七交代完了之后他上楼进了包房,见李老板正陪着一伙人在喝酒,他站在门口说道:“各位道上的兄弟,我老七今天打搅大家一下,这个酒店的李老板是我老弟。没办法,老弟的酒店就是我的酒店,道街这一块从来就是我老七的地盘,从明天起,你们来酒店喝一杯酒要交一百元,点一盘菜要交一千块,要是吃不起的话,就给我滚远点!”
王老七的话音刚落,这帮地痞头子手下有个保镖名叫大疤头,因为经常跟人打架,头上落得了无数刀疤,所以才得了这么个外号。就见大疤头掏出枪指着王老七说道:“七哥,来这里大家都是为混口饭吃,别这么跟我们过不去!”
王老七一见有人用枪指着自己,他笑了笑说道:“行啊,你小子!知道我王老七还敢用这玩意顶着我?”
王老七说罢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又道:“你小子有能耐照这开枪,你不敢开枪别后悔,我王老七今天要掐折你一条腿。”
这时,几个地痞头目在一起悄悄嘀咕了几句之后,其中一个人站起来冲老七和李正抱了抱拳说道:“七哥、李老板,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今天我们喝了七哥和李老板的酒,以后保证这个酒店我们永远都不敢再来了。”
“走!”这人说罢冲大家挥了一下手。
这帮人争先恐后都急忙往外走,王老七伸手拦住说道:“下楼的时候你们都跟在我老七后头,谁要是找死的话就走前头!”
王老七带着这帮人下了楼,这帮小子见两支乌黑的枪口正对着楼上,一个个不觉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待大家走到大厅中央,王老七突然喊道:“大疤头给我留下,以后你就是我老七的人了。”
大疤头一听赶紧走过来冲王老七说道:“七哥,刚才不是俺故意冒犯你,咱是干保镖的,这个时候就连亲爹也不能认。”
王老七笑了一声说道:“我王老七就是看上了你这个不怕死的彪劲,今后你跟着我老七,我老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