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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昭武在香贻身后接道:“是啊赢娘!如果是晚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骂也骂得,打也打得,怎么竟会遁入空门,削发为尼了呢?”
静念藏在袖中的手一直在动,香贻猜得出,她是在不停地捻着一串佛珠。虽然此时的她垂着双眼,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可毕竟是母女,香贻仅从母亲并不匀净的呼吸中便可知道,此刻母亲的心潮亦有如巨浪在涌。
过了一会,静念这才抬起眼帘看了香贻一眼说道:“你们两夫妻不要自责,其实我在出门之时的想法正如我别前所言,是来鸣鼓庵进香的。可是我进了庵中,拜了佛祖的神像,忽然有了一种无限崇敬的感觉,经恩师行云师太的指点,我茅塞顿开,才知道这里才是我寻求半生的最终归宿。于是我再也等不得,这才决定拜行云师太为师,落发为尼。”
昭武在一旁忿然道:“什么行云师太?简直就是个蛊惑人心的老妖婆子!”
香贻瞪了一眼昭武说道:“佛门禁地,你怎么敢胡乱说话?其实我娘她归依佛门,当说是件好事,你以为佛门是什么人都能入得的么?”
昭武眼一顺,便不再吭声。
这时,静念开口说道:“如今重儿他百日已过,只要你们夫妻俩和睦相处,携手一起把重儿抚养成人,那么静念就再无牵挂,真的可以安心在此修心静念了。”
香贻向后挪了挪身子,之后她向母亲连磕了三个头说道:“女儿谢娘亲二十年养育之恩,从今往后,女儿年年都会来鸣鼓庵拜佛进香,顺便也来探望娘亲,告辞……”
香贻说到这她不敢抬头,因为怕母亲看见自己的泪眼会影响到她的心境,所以香贻她此时只能转过身,拉起昭武向外走去。
“为娘在此有面壁十日之戒,恕不相送!稍后行云师太会送你们出寺的。”身后传来静念的声音,这声音虽然显得有些压抑,可字字句句,仍教人听得真切。
香贻低着头,逐渐加快了脚步,仿佛身后耸着一块危石,随时都可能会倒下来似的。
香贻和昭武一家三口顺原路回到大殿,又出了殿门,一直来到一百单八级阶前。这时,就听得身后有一个声音说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恕贫尼不再远送,但愿你们见了我徒静念并不吃惊。”
香贻和昭武转回身一看,只见行云师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这时,昭武看了行云师太一眼,欲言又止。
大家知道,刚才在养心斋昭武曾当着岳母和香贻的面,说过一句不太中听的话。由此可见,此时的昭武虽然只是看了行云师太一眼,但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眼色。
就见行云师太扫视了昭武一遍说道……
各位:今天我老瞎子临来之前喝了点酒,舌头有些不灵,不知道刚才大家听清楚没?我说的是行云师太向昭武扫视了一遍,不是扫射!人家行云师太乃佛门中人,即便是昭武他得罪了人家,人家也不会心怀报复。况且,这故事发生在东汉初年,而机关枪这类东西是近代才有的事,所以希望大家不要误会。
说书嚼舌这是常有的事,可为闲话嚼舌则是当免则免,现在咱再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给大家讲故事。
就听行云师太说道:“这位施主品相端庄,顶上似有祥瑞之气在动,看来亦是与佛门有缘之人,将来五台山必是你的归宿。”
香贻心中不悦,有些没好气地说道:“行云师太将我的娘亲和夫君都荐在了如来膝下,不知又将我们孤儿寡母如何派遣?”
行云师太好像并没有听出香贻话中的真正语意,她认真地端详了香贻和刘重一番,然后显得毕恭毕敬地说道:“你们母子两位乃是有仙道的人,我们佛门可不敢收留。”
书中暗表:就因为此刻行云师太说出了这两句泄露天机的话,说实话,这也就仗着有如来佛祖的庇佑,这才不致惹下杀身之祸,到后来才有了一段“行云师太莲花山金錾刻经”的故事。因为这是后话,咱这里按下不表。
剪段截说,一晃六年过去,这时候的小刘重已然七岁。
单说这一日,香贻和昭武刚刚送走了几个来取货的客商,此时的昭武正在账房整理账目、清点银两。这时,香贻从库房点库回来从账房经过,见昭武正低头忙活着,便走进去说道:“夫君怎么还在这里磨蹭个没完?重儿他只一个人在家中尚无人照看,还不快点回去!”
昭武听罢香贻的话,忙放下手中的活计,锁了房门,同香贻一起返回家中。
香贻进了房门,她先四处查看了一下,然后对昭武抱怨道:“你看,重儿他果然不在房中,不知他现在去了哪里?”
昭武忙安慰道:“贤妻不必担心,重儿他一向听话,又从不惹事,我想此刻他一定是又跑到了上房里。”
昭武说罢,拉着香贻转身便往屋外走。
昭武边走边又说道:“近日来我经常见重儿他时不时地就往上房跑,也不知他进去都玩些什么。你先不要喊,咱俩悄悄进去看看重儿他究竟都在做些什么?”
原来,香贻和昭武所说的上房就是花夫人从前的居所。自打花夫人在鸣鼓庵出家为尼,这间上房就一直空着,虽然六年来这间上房一直无人居住,可里边的陈设还保留着花夫人临行前的老样子,再加上家人勤快,这间上房一直都日日有人打扫,所以说花夫人所遗这间上房,毫无那种久无人居的阴森之感。
提起这间上房,在这里我老瞎子还要给大家再罗嗦几句。
第二百零四章 闻书香 刘重嗜书如命
第二百零四章闻书香刘重嗜书如命
话说当年花尚荣在县太爷梁墉的手中得到这处府宅的时候,其实这间上房的里间就是一处大卧室,后来花尚荣又请人打了道隔墙,所以就多出了一间书房。花尚荣之所以要间隔出一间书房出来,这也是沿袭了在京城时的习惯。想当初花尚荣在京城之时,好赖不济也是个朝廷命官,这官家的府邸,当然是拿现在的花府比起来是望尘莫及的,咱且不说当年的花尚荣是怎样的家财万贯,如何的富有,只单说一个书字,因为这才是今天咱要讲的话题。
说起这个书字,其实花尚荣原本出身于富甲之家,到后来他跟随光武帝刘秀征战多年,一直都是以武为用,说句更贴切的话,花尚荣当算是个武夫,文人两个字,与他根本就不贴边。
可话又说回来,花尚荣虽然在朝中是个武将,可谁说武将就不能藏书?说到这个缘由,咱还得从光武帝刘秀身上说起。
大家都知道光武帝刘秀是个文武双兼的皇帝,可要是细说起来,打江山的时候,难免要和敌军对垒,所以必然是武为当先。转过来,刘秀他一旦坐稳了皇王的宝座,这文治就显得尤为重要,再加上光武帝刘秀喜欢藏书,正所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所以藏书在当时就成为了一种时尚,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每个人的家中是必有书房,而书房的书架上又必是摆满了各色的藏书。
要说这花尚荣本来他并不喜欢读书,那么书房和书架上的藏书就只能算是应景之举,原本是为了迎合时尚,这日子一久,在视觉上就养成了一种习惯。
虽然后来花尚荣被放逐到了云南,可是到了现在的花府,他还是依照老习惯,将原来的书房照搬了过来。
现在咱接回前言。话说香贻和昭武轻手轻脚地进了上房,夫妻俩穿过卧室一直来到书房,这一看不要紧,眼前的一切还真让香贻和昭武大吃了一惊。
若问此时的刘重正在做些什么,咱们下回再说。
二百零四回
闻书香刘重嗜书如命访县衙昭武奉子授业
上一回书说到:香贻和昭武两个进了书房,眼前的景象不免让两人都吃了一惊。
吃惊什么?只见此时的刘重正蹲在椅子上专心致志地在看一本书。
一见此景,昭武心想:一个年仅七岁的孩子,又没人教过他认字,他怎么会钻进书房里来看书呢?
香贻也有与昭武类似的的想法,不过香贻以为:一定是哪本书里面配有插图,这孩子看书只是为了图个新奇、看个热闹而已。
香贻见此时的刘重正埋头看书,她怕惊到了孩子,于是她先轻轻咳了两声。
刘重听见声音一回头,见父母亲正站在自己的身后,便放下手中的书,稚声稚气地叫了句:“爹、娘!”
昭武从桌上拿起书,他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