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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妇人看罢,轻轻叹了一声,将手中信纸递给旁边坐上那汉子。那汉子早已等得心急如焚,见美妇人递了过来,赶紧伸手接过,便看了起来。
这一看罢,亦是叹了一声,摇了摇头,道:“老天保佑,总算是保住了馨儿的命。”又喃喃道:“三天便发作一次吗,她一个孩子,却要忍住那等痛苦。”说罢微微抬头,望向厅外天空,道:“老天爷呀!我柳风自问平时积善行德,不曾做过什么恶事,怎的你却要这般折磨馨儿,她还是个孩子呀!。”
那美妇人 看/’,书全本?
道:“风哥,你莫要再难过了,馨儿的命能保住,已算是天大的幸事了。我们以后有空便去看看她,只是那千山离此处路途遥远,终究是不能常去,要不然我便多去陪陪她。”
柳风叹了一声,道:“这次真是多亏了碧云师太,不然馨儿小命不保矣。”
美妇人道:“得吩咐下人准备些谢礼,送去千山,顺便带些东西过去与馨儿。”
“嗯,我正有此意。”柳风点了点头。柳风这话音一落,突然间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马啼声。
柳风眉头一皱,他这院子甚大,按理说一般马啼声是传不进来的,而能传到他这大厅中来,显然是成群的马奔才能引起这般大的动静。这小茅山畔偏僻孤寂,故柳风才到此处隐居,这无端端的有大群人马赶来,不免让他有些惊疑。
猛听得马蹄声越来越近,却又突然嘎然而止,变做阵阵马嘶声,马嘶声中夹杂着阵阵嘈杂声。过不多时,嘈杂声东呼西应、南作北和,竟然四面八方都是。紧接着乒乒乓乓,兵刃相交之声密如联珠,大作而起。
柳风知事情不对,从椅子上跃将下来,说道:“夫人,你跟着我。”他夫人不会武功,他怕自已这一离开,他夫人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就糟了,因此谨慎起见便叫他夫人随着他。
柳风奔到墙边,将挂在墙上的一把剑从剑鞘之中一拨而出,便向厅外赶去,他夫人则紧紧跟他在身后。
柳风才行出厅门,迎面一个满身鲜血的汉子盘跚而来,口中断断续续道:“庄……主;有人……杀……”,突然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便一动不动了。
柳风认得这是看守院门的一个汉子,几步赶将上去,扶着汉子,伸手一探汉子鼻息,却是发现这汉子已然没了气息,叹了一声,柳风只得将这汉子轻轻放下。
“庄主!”一个拐角处突然涌出十几名手持大刀的汉子,拥着十几个手无寸铁的人,向柳风这边奔来。当中一个小孩当先向两人奔来,口中喊道:“娘!父亲。”柳风夫人当先迎了上去,抱起那孩子,摸了摸这孩子的头,安慰道:“乖,不要怕,有爹跟娘在这,没事的。”
那孩子甚是懂事,点了点头,笑呵呵道:“我不怕,我不怕的。”
一名守卫急道:“庄主,庄外突然来了一大群人马,将我们庄团团围了起来。那帮人无缘无故,便向我们动手,他们武功甚高,弟兄们挡不住他们,已被他们从后门闯了进来了。弟兄们死的死伤的伤,我们几十个护着庄主家眷闯了过来。”
这守卫才刚说罢,厅堂前后猛地涌出七八十名汉子,前前后后将他们团团围了起来。这些人个个手持长剑,却是不动手,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人群中前头处突然一阵涌动,只见几十名汉子分向两边散开,四人从人群中行了出来,横立于前头。
当先一人乃是一个五六十岁左右的老者,白发如银,一张古铜面;在这老者左侧则是一个汉子,这汉子面容刚毅,留一对八字须,身形高大魁伟;另一个乃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这汉子一身白衣,唇方口正,一张四方脸,看起来神彩奕奕,这汉子站在那白发老者的右侧。而在这汉子的右侧,却是一名身着禅衣,手拿念珠的老和尚。
柳风一见这四人,一脸诧异,认得当中三人乃是三合剑盟三派痕剑派、快剑派、准剑派三位掌门,另一位却是钟山灵谷寺悟明禅师。这四人在武林中那都是威名赫赫之人,怎的今日却是到柳家庄来?
柳风眉头稍皱,惊道:“师兄!怎么会是你们。”柳风所说的师兄便是那白发老者了、。这白发老者姓司空,名见惯,乃是痕剑派掌门人。柳风跟他是师兄弟,两人都是痕剑派一脉。柳风突逢惊变,还未愰过神来,这下见到敌人,却万万没想到这敌人却是自已的师兄。但他久经江湖历练,心境自然不凡。他一抖衣袖,挺直了身子,又恢复了往日间的镇定。
那司空见惯冷哼了一声,道:“柳师弟,你做的好事!”
柳风心头一惊,心想:“我隐居江湖这么久了,许久未理江湖中之事,师兄这话却是何意。莫非是……不会的!不会有人知道的。”他心中暗自寻思,嘴上道:“师兄!你这话却是何意,师弟我可是听不明白了,师弟我做了什么好事?倒是师兄你,无缘无故带领这么多人马乱杀我庄中人,闯进我庄中来,敢问师兄你这到底是何意?”
司空见惯冷哼一声,道:“柳师弟,我且问你,我俩师承一门,一同在师门长大,师父一直对我们淳淳教导,师父怎么教我们的,你可还记得?”
柳风道:“当然记得,师父的教悔我柳风怎敢忘却。师父百般训话,叫我们行走江湖,定当侠义当先,以惩恶扬善,伸张正义为己任,师父这番教导,我时时铭记于心,岂敢忘却。”
司空见惯冷笑道:“你时时铭记于心?我看不见得吧,你若时时铭记师父这番教导,却怎的做出这般事来。”
柳风环拳一抱,道:“我做了什么有违侠义之事了,师兄不防直说出来,也好让师弟明白。”
司空见惯道:“好!我且问你,你是不是认识那狂屠。”
柳风本来十分镇定,但听到他提起狂屠二字,脸色突然一沉,却是沉吟不语。
司空见惯喝道:“师弟!你认不认识那狂屠。”这一声大喝,声音十分洪亮,直震得附近屋顶屋瓦哐啷作响。
柳风点头道:“没错!我确实认识那狂屠。”
旁边那高大汉子道:“柳风,你是不是将那狂屠藏了起来,快快将他的下落说出来。”
柳风向这高大汉子望去,认得这人乃是快剑派掌门商剑。
柳风寻思:“他们这般大动干戈而来,定是知道了。哎!也罢,看来是瞒不下去了,但我柳风既然应允狂屠前辈,又怎能背信于他,我柳风岂是这种小人。”便道:“没错,半个月前狂屠前辈曾来找过我,但于他的下落我现在却是不知。”
第234章 闲话
赵燕儿满脸委屈,连连顿足,骂道:“你这混蛋!混蛋!本小姐一定饶不了你,我……我要将你大卸八块!”
旁侧阿婧见赵燕儿被气成这样,咯咯直笑。
无言坐到石头上,一副无所谓的神情,道:“好啊!我随时候你大驾。”心中却在想:“赵燕儿虽然泼辣,但却毫无心计,其实不难对付。就像刚才,其实随意想下就知道我这事假得不能再假了,一来我虽能克制蛊虫,但克制就能控制它们了么?二来蛊虫既为我所克,又怎能放在我身上?”
阿婧捂着嘴笑道:“你这人可真坏,故意整人家!你刚才的虫子哪里来的。”
无言道:“刚才去下面走走的时候顺手从草丛里抓来的呗,没想到她轻易就中招了,还要多谢姑娘配合。”
阿婧笑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无言哈哈一笑,点了点头。
那边赵燕儿气得直咬牙,心中却在想:“给我等着!那女人身上有蛊虫,等她走后我先对付了这混账,以后身上带了嘉草,我再来对付她,我一定要出这口气!”顿了几下足,恼道:“你这混账家伙,你们准剑派的人真不要脸,就会欺负我这么一个可怜的弱女子。”
无言道:“凡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虽非一概而论,但像赵姑娘你这种人,定有可恨之处,只是你自己却不知罢了。”
赵燕儿道:“本小姐最可恨的就是没在赵家庄中杀了你这混账。”
无言耸了耸肩膀,回道:“所以啊!你要恨就恨你自己,这可不关我的事。”嘿嘿笑了两声,从旁边捡起几根树枝扔进火堆中,道:“我可不跟你吵了,实在是无趣。”啧啧几声,又道:“你有空跟我在这吵也没什么用,依我看呢你还是想想明天的事,说不定那似曾相识是个色老头,而且还是个喜欢丑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