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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不容易追上手吧!”说完,父子俩暧昧的互看一眼,忽然又哈哈大笑,抱成一团,这对父子的一番对话,简直匪夷所思,有点不伦不类,围观的群众立刻有人嗤之以鼻,不屑而走,一会儿便散了。
“多谢少侠救命大恩,请受我一拜。”花生见了,忙拉住颜大娘道:“你别客气,我只是看不惯这些恶霸的作风,才出手的。你还是快请大夫来看看伤势,拖久了不好医治。”
颜大娘望着一地的菜叶,苦笑着道:“全部家当都毁了,哪还有能力请大夫呢?”花生刚一怔,却见花美人上前扶起青年,又服药又包扎,才忙完,青年便醒了。
“谢谢你,我好多了。”颜大娘见他醒来总算放心多了,却又问道:“你可醒了,刚才何管家派人来要钱,你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
“娘!你别信他!我一出门就被他们捉住,接着又强迫我立下借据,目的不过是想逼妹妹嫁给他,我们绝不能屈服。”“阿宏!娘相信你,这样我就放心了!只要在理上我们能站稳,就不怕他们能把我们怎样?”
花生静静的听完,虽佩服他们的正直,却暗怪他们不知死活,想法天真,连忙问道:“大娘,这位大哥伤势不轻,感觉是赶紧回家休养吧!也顺便让我了解事情的原委。”事情发生在三天前,颜大娘如往常一样和女儿一起在市集卖菜。不料,镇北大将军忠勇侯之子程震东,素与刑部侍郎之子黄英雄不和。当天不期而遇,双方立刻一阵斗殴,黄英雄不敌落败而逃。
程震东于追赶过程中,忽见颜如玉虽穿布衣,仍难掩天生丽质,一时惊为天人,立刻百般纠缠,最后更派人使尽各种手段,威胁利诱,无所不用其极。“可恶!”
花生听得气愤道:“想不到这些人这么地可恶,早知道就不放他们走了。”花美人白了他一眼:“人都让你打得残废了,你还想怎么样?”
花生闷哼一声,似乎余气未消。两人说话间,已到了小屋之前,颜大娘扯着嗓子喊:“开门呀!小玉儿,你娘回来了”
原本紧闭的门扉,吱的应声而开,只见门后站立着一名瘦小甜蜜的小佳人,一头闪亮乌黑的秀发披肩,显得秀丽动人,尤其水汪汪的美眸,像在倾诉着迷人的诗歌,令人沉迷难以自拔。花生看傻了眼,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浑身有如触电一般,再也动弹不得。
“啊,大哥怎么伤得这么严重?”“不要紧,我已经好多了,是这两位大侠救我的。”
颜如玉一瞥南偷二人,连忙鞠躬道:“多谢两位大侠救命之恩。”“不不客气姑姑娘你好。”
花生结结巴巴的回礼,紧张得拌着双手,就想扶住姑娘。这番举动只吓得颜如玉白了脸,慌忙跳起,立刻逃入房内躲了起来。
颜大娘眉头一皱,暗怪花生举动太过轻浮,却不便明说什么。花美人将阿宏扶至床上,又重新换药包扎妥当,几个人便在门前菜棚底下,搬了些椅子坐下。
“颜大娘,像你们这种遭遇的人,在京城里到处都是,这种事也常常发生。所以,最好的解决方法,便是能避多远就走多远,以免又生事端。”花美人以难得严肃的口吻,分析利害关系。
颜大娘却面有难色:“大侠说得也对,我们也曾经想逃开,但是却行不通,他们早派人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那就有点麻烦了,一般小老百姓是斗不过这些权贵的,现在双方都有人受了伤,更是难以和解。”
颜大娘听了更是难过得低下头来。此时正好小姑娘如玉奉茶,众人取用之后,颜如玉忽然跪了下来,道:“请大侠救救我们吧!”
众人大吃一惊,颜大娘更是急道:“小玉儿,快起来,大侠已经尽力了,我们怎能拖累大侠呢?”颜如玉听了,虽然没站起,却以坚定口吻道:“既然如此,女儿便只好答应程家的亲事了。”
“什么?你疯了!”“女儿没疯,今天大哥已经为我受伤,如果我不答应亲事,改天很可能换成了娘,那女儿真是罪该万死。”
“我不答应!”花生及颜大娘几乎异口同声的怒喝,家人转首只见花生激动的满脸通红,忽的身形一矮,竟和颜如玉并跪一起,同颜大娘求道:“大娘,我求求你,如果要让小玉嫁给那个坏蛋,不如嫁给我吧!我一定会尽一切力量来保护她,绝不让她受到一点委屈,我可以用我的生命保证。”
“什么?你疯了?”花美人不禁跳了起来,万万没有想到花生会有这番动作,而且当众求婚,简直胆大妄为。
颜如玉羞红了脸,一时竟然呆住了。至于颜大娘,任她人情世故再怎么丰富,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禁也傻了眼。
“大娘,我是诚心诚意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颜如玉再也听不下去,双手蒙住小脸,像飞似的,躲进了房里。
花生一怔,颜大娘则苦笑道:“多谢少侠看得小女,不过玉儿还小,什么都不会,实在不敢高攀。”花美人旁观者清,已明白颜大娘的话意,忙拉起花生道:“你看看你,想媳妇想疯了,就算人家肯嫁给你,提亲事儿也必须由家长出面,哪轮得到你来胡说八道。”
“那正好,老头你快帮说说好话,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娶小玉儿。”花美人不禁有气道:“好了,你闹够了没?要提亲也有一定的规矩程序,不是嘴巴说说就可以。而且你们才见一面,双方都不熟,谁放心让女儿随随便便嫁给陌生人呀?”
花生也不是任性愚笨之人,只是一时的激情蒙敝理智,听完花美人的劝解,再看颜大娘为难神情,便知道婚事告吹,不禁难过得低下头来。花美人见状才松了一口气,不敢再停留,以免花生反悔,又再闹笑话,连忙向颜大娘告别。
经过此事,颜大娘也不好挽留他们,便送至巷口才转身回去。一路上花生默然无语,花美人忍了又忍最后才拉住花生道:“你真的很喜欢这丫头?”
见花生坚毅的点头,花美人又道:“难道你忘了你娘的德性?男人一旦结了婚,注定得做牛做马,所以婚姻即是英雄冢,像咱们爷儿俩现在这样,多自在多逍遥?想到哪儿就到哪儿,都不会有人管,要是成了亲娶了媳妇,那日子可就惨了”花生怔道:“怎么惨法?”
“首先,会先管你大脚没洗,嫌你脏,再来又不准你抓痒,说不好看,更气人的是,洗衣、烧饭、扫地、带孩子,全丢给丫环,自己什么事都不做,整天像苍蝇一样,在你耳边嫌东嫌西,没完没了,你说说看,这种比地狱还要可怕的日子,你会喜欢吗?”花生被吓坏了,喃喃道:“小玉儿不会这样吧?”
花美人哼了哼道:“女人都一样,想当初你娘比小玉儿更乖巧,不知迷死了多少英雄才俊,连老子也为她神魂颠倒。还远走吐蕃偷其国宝“万钻珠兰”做聘礼,才赢得美人芳心。新婚之夜,原以为抱着温柔小猫,岂知一觉醒来,才知道是只母老虎,你说惨不惨?”
“那那就当我没说好了。”花美人显然对这个回答相当满意,连忙赞许道:“这才对,男儿志在四方,岂可让女人绑手绑脚。”
“这件事就这么决定,我们快走吧!”“去哪儿?”
“当然是找那个程震东算帐了。”花美人跳脚道:“说了这么多,你还要淌这浑水,难道想气死我不成。”
“哼,气死拉倒。”“什么?想不到你这小子竟说出这种没良心的话。”
“你还敢叫冤?你明知这趟回来认亲,会发生这种结果,也不事先告诉我,好让我有心理准备,分明是故意整我。”花美人听了,有点心虚的咧嘴干笑:“这你就误会我了,老子的遭遇早就告诉你了,你该心里有谱,而且经过十多年不见,人总是会变的,老子总希望她能变好,我一家也好团圆,想不到这母老虎依然故我,真叫人失望。”
花生斜瞄他一眼道:“所以,你就利用我做投石问路的踏板,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你就可以溜之大吉,不管我的死活。”花美人大为尴尬:“反正你要回去,老子只是”
“只是你的头,不饶你”花生气极了,叫骂了起来,挥着暴雨般的拳头,打得花美人痛叫连连,抱头鼠窜。
“什么人在这里喧哗,还不给少爷跪下,听候发落。”两人立刻停止嬉闹,转头望去,眼前正有一间酒楼,二楼靠窗处,一群黑衫青年怒目而视,气氛有点紧张。
“格老子的,谁在鬼叫?”酒楼内传出一阵咒骂,不久便奔出一群人,将花生两人围住。
“咦!是你。”一名黑衫青年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