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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老夫人原有一儿媳妇,其相貌美秀清丽,才情佳慧,唯一可惜的是眉额上有着一小道伤疤。
对于这儿媳妇,李老夫人一开始是不赞同的,儿子李烈堂堂身为北粼国的大将军,怎能娶得一个丑八怪。奈何抵不过儿子的坚持,李老夫人提出条件,一年而后媳妇若生不出个白胖小子,便要儿子另行纳妾。
而为能顺利娶回心爱之人,李烈便先应了下来。
身为北粼的护国大将军,李烈时常出府巡征,而李老夫人对儿媳梁氏的态度府上众人皆是晓得,但也只得装作毫不知情埋头做自个事情。
半年而后,李家来了位表小姐。
原来这表小姐的父亲是李老夫人的表弟,得知两老不幸双双逝去只留下孤女一人,于是便将这二老的独女接回府中。
这林小姐生得花容月貌,且善于观颜察色,极讨李老夫人的欢喜。起初李老夫人将之视为亲女,而后见梁氏始终传不出半点儿好消息,于是渐渐将主意打在林秀湘的身上。
林秀湘是个聪明的女子,很快便领悟了李老夫人话中的意思。
其实,早在见得表哥李烈那一目,她便早已有此打算,只可惜表哥的注意只在梁氏身上,只得做空想。不料这一时竟多了李老夫人这一助力,心头念想更为浓烈。
对此,李烈自是知晓,但对妻子梁氏更为疼爱。不久之后,李烈前去边疆镇守,而梁氏终于有了身孕,李老夫人极为欢喜,甚是精心的为儿媳筹备种种补品。李家一脉相传,这等大事又怎怠慢得了。
正当李老夫人为这一事欢喜不已时,却从林秀湘的口中得知这孩子竟不是李家的种,一怒之下,李老夫人竟命人对梁氏进行家规处置。
有孕在身的梁瑾却是因此失了孩子,李老夫人只当梁氏是为除去孽孩,而后更是将其赶出了李府。
数月后,李烈归府,得知爱妻被逐出李府后便一心只想将人找回。
而这一找,便是两年,李烈苦寻两年时间却始终得不到半点爱妻的消息。也自那事发生后,李烈常常以国事为由离府,在府中的日子屈指可数。
李老夫人原以为没了梁氏,儿子定会将注意全放在林秀湘的身上,怎知被李烈这么一拖便是两年时间。
前些日子,林秀湘不知遭什么殃,好好的一张脸竟长出了些怪东西,最后半张脸都黑了起来。从丫鬟那知晓靖桐县有个郎中对女子的美貌颇有研究,这才连忙命下人将其请来。
愈心堂的国色天香膏,李老夫人自是有所听闻,甚至令下人为其买来一试。眼见这肤色当真有所改善,李老夫人对愈心堂的郎中自是深信不疑。见这名为梁瑾的郎中生得秀气一表人才,李老夫人更是放任其对林秀湘的医治。
而这林秀湘的病终于可以不必再过操心,一时间,李老夫人的注意便又重回自己的面容之上。
外头传闻这愈心堂当家样貌丑陋,李老夫人却非这么想。这愈心堂的当家能做出这般好的东西,说不定那藏着更多的美颜配方,那相貌定是如天人那般。
这么一想,李老夫人更是心动不已,便求离梁瑾请当家前来将军府。
对此,梁瑾怎会不晓得李老夫人那点心思,但能见得李老夫人那失望惊恐的模样,梁瑾自是求之不得,而后便书信让白灵传去,请红尘前来将军府一坐。
果然,当李老夫人故作不小心将红尘头上的斗笠拉下,在见着了那一张难以入目的颜容时,当下便是一阵骇人的尖叫声在府中响起。
与此同时,李烈正和盛祁国的宰相辞砚缘徐徐步入府中,往正厅前行。
“李将军,辞某这些时日怕是要给府上添麻烦了,只是对贵国的习俗风情尚不了解,若是哪儿不对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对于李烈此人,辞砚缘早已有所耳闻,今日一见却比传言中多了几分文雅之气。只是,那眉宇间总在不经意间皱起,怕是常年因心事而所困扰。
“辞丞相过谦了,能为辞丞相尽一份地主之谊,乃是李烈之大幸,何来麻烦!”
辞砚缘见李烈言行之中,眸底清澈并无一丝虚情异意,不禁扬唇轻笑,对这往后的日子有了几分兴趣。
“其实,我这次来北粼国不仅是为了北粼太后的大寿一事,最为重要的是,我想找回一个人。”
李烈有些诧异,但对于言行彬彬有礼、儒雅非凡的盛祁国丞相,李烈早已将其视为朋友,故而立马说道,“可有李烈能出力相助之处?”
辞砚缘正想笑而拒之,却听前头突然传来连连的惊恐叫声。
“鬼、鬼啊!鬼---”
“出去!出去!你快给我出去,天啊!天啊……”
听闻是娘亲的声音,李烈颜色一变,连忙奔上前去,而辞砚缘也紧跟其上。
闻声追去,正当二人奔向后院之处时,正欲迈向拱门,只见眼前一道身影被人推来并朝辞砚缘而去。
几乎是下意识的,辞砚缘伸手将人扶住,随后,只见一股自小再熟悉不过的沉香扑鼻而来。
第一卷:少年,年少 067 开杀理由
受了惊吓的李老夫人一见来,连忙朝他靠去,顾不得有外人在场一手指向辞砚缘怀中的人颤抖道。
“儿子你回来得正好!快,快帮我把这个妖怪赶出去!天啊,娘亲的命都快被吓去一半了!哎哟喂……”李老夫人边说边拍着胸口,试图让自己缓过气来。
不明事由的李烈正想问个清楚,随后辞砚缘的一举令所有人皆为此一愣。
只见辞砚缘双臂一伸,将怀中的少年紧紧拥住,并埋首于少年肩窝,嘴角因心头抑制不住的欢喜高高上扬。
“宝贝,你离开我七年之久,这,便是你要送于我的惊喜吗!嗯---”
低沉的一声,话语中是十分明显的怒意,怒气之下,又是拼命克制的激动雀喜。
站不稳的红尘见得一人相助,正想抬首道谢一声却被对方紧紧困在怀中。内心满是诧异却听耳边传来低沉宠溺的声音。
“你是……”
在问出的同时,红尘心头倏然一动。
这、这感觉是---
“哈,”辞砚缘爽朗一笑,“看来这些年宝贝怕是早已将我们都忘于脑中,你说,这是该当何罪?”
戏谑的一语,语中暗藏的几分失落直叫红尘内心一痛。
脑中浮出的答案令红尘双眸微睁。
七年了,昔日的任性竟是换来与家人的七年离别。曾多次幻想他日重逢,不料这幸福来得太过突然,就连向来帷幄自信的红尘都措手不及。
下意识伸起双手,十指紧揪住男子的衣裳,红尘扬唇无声而笑,低首将自己埋入亲人的怀中,闻得自己最喜爱的檀木清香。
“对不起……”
本想深唤一声大哥,怎知却是一句歉言脱口而出。
如此一语更叫辞砚缘激动不已。脑中刹然闪现方才所见,只见本是欢喜之中的辞砚缘顿时脸色一沉,美丽的凤眼眯置成线。
李烈乃是练武之人,立马感觉到一股杀意自辞砚缘身上传来,而这杀意竟是席向身边的母亲!
李烈大惊,忙出声惊呼道,“辞丞相!”
这一呼喊使得辞砚缘朝他望去。一改方才的温文尔雅,此时的辞砚缘周身散发着不容他人侵犯的强烈气息。
“李将军,我辞某虽非剑者,但并不代表我不使剑。就凭李老夫人方才对他所为,我便有足够的理由开杀!”
望着那冷似千年冰霜的双眼,李烈便知晓他这一语是在说真的。从刚才他对那少年的言行看来,这少年定是对他极为重要。
感觉到这其中的严重,李烈微躬身正想替家母赔个不是,可身边的李老夫人在听得辞砚缘这一语后顿时静不住了。
只见李老夫人站前一步,抢先怒道,“大胆!你是何人,既然知晓我儿是北粼国的大将军,不行礼本就罪加一等,现在竟还敢威胁本夫人!真是岂有此理,来人啊---”
虽然这男子有着李老夫人所喜的美貌,但自李烈当官后,李老夫人何曾受过这般无礼,当下便吞不得这一口怨气,开口唤人欲将辞砚缘抓起送入县衙,好好严惩一番。
这话一落下,李烈顿时为家母的不知好歹而捏一把冷汗。
为保家母之性命,李烈连忙伸手将其拉至身后,并开口沉着声音说道,“娘,这是盛祁国的辞丞相,是盛祁国君特派前来为太后祝寿的!”
“什、什么!”
李老夫人顿时傻眼了,不想自己方才得罪的人竟然是盛祁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
而后又从李烈口中得知是国王陛下下命将军府好生招待这位贵客,刚才那一份凌人盛气立马没了影子。
李老夫人内心极为惶恐,就怕这盛祁丞相在国君面前告李府一状。要真是如此,这李家的功名千秋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