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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千国君本以为这事情就这样过去了,然而见公主竟因为而无心于皇宫。心中有愧,南千国君便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她离开皇宫流浪他方。
面对众官员的祝贺,南千容欣然接受,手中的酒更是一杯杯下肚。好在自小练得一身好酒量,有着千杯不醉之称。
但不仅仅是因为这次她又活得了胜利,令她欢喜的是她终于找到了竹背天葵。
原来,方才一人前来汇报,说取得了竹背天葵,这让南千容欢喜不已当下饮下三杯酒。众人不明,还以为是因为今日胜利的一站,便纷纷举酒前来祝贺。
住在偏殿的白若凡刚净身完毕,就听到外头有所动静,仔细一听才知道公主今晚又喝多了。
白若凡披上衣服,前去南千容的寝宫。才刚踏进里头就闻得一股浓浓的酒味。
“走开,我没醉,我还要喝!哈哈,拿酒来,听到没有……”
在几个宫女的扶持下,南千容这才躺回榻上。只是那不断扭动的身子让宫女们很是为难。
白若凡摇头走了进来,“我来吧,你们都先下去休息!”
见是她来了,宫女们一副得救的神情,这才一脸欢喜的离开了宫殿。
“你们别走,别走啊!本宫女还要喝,听见了没有?我还要喝---”
南千容手一挥,一把将那准备脱去自己衣服的手握住,吃力的转过头去见是白若凡,咧嘴笑道,“若凡,我今晚好高兴啊……可惜你不便与我一同出现,不然我真想和你痛快的喝个到天亮!嘿嘿……”
白若凡看她这样便知她今晚喝了不少,“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
“嘿,因为我找了竹背天葵!以后,你就可以和我一起出征,执手拿下这整个天下了!若凡……”南千容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是握着她的手暗自紧了紧,而后才缓缓说道,“若凡,到时候我将这整个江山都送给你,好不好?”
“公主,你醉了!”
“哈哈哈……哈哈,是啊,我醉了!我醉了……”
南千容笑着一个转身,让自己背对着白若凡。
见她终于肯乖乖的躺着,白若凡这才开始为她解去衣裳盖好被褥,打来热水为她净脸。小心探去,见南千容已是熟睡之中,白若凡这才放心的轻步离开,关上了门。
燃烧的烛火照亮着静谧的夜,守护着梦中人的梦。
听见白若凡进屋关门的声音,南千容这才缓缓睁开双眼,眸仁十分清醒。
今晚,她的确喝了不少,但她用内力将体内的酒都逼了出来,自然是千杯不醉。而方才那话,也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才说得出口吧。
这些年她离开南千国任由自己浪迹天涯,为的就是寻找着红尘的下落。原以为这辈子与红尘皆是无缘,不想那日她前去林中赴约,等不来约战的二皇子却捡回了毫无气息的红尘。
丰靖国的二皇子不知如何知晓她在盛祁,而后向她约战。她在林中迟迟不见他前来,正准备离去时却见一人随着那溪流而下。
急忙前去将人救起,当她看清那人面容时不想自己救起的人竟是红尘,再试探一番早已没有了呼吸。
她怎么也想不到她们两人之间会是这样的结局,即便她曾经想过放弃,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红尘死去的事实。
带着红尘离开,南千容将她带回自己住下的客栈,为他换下湿透的衣裳,这才发现自己一心念念的男子竟是女儿身。可这又能如何,一颗情种自心中种下,又岂是说摘就可摘去的。
南千容为红尘找了个美丽的地方,正当她欲将红尘塟下,不想红尘却在这个时候清醒了过来。
红尘的死而复生让千容满心欢喜,岂料红尘却已是失忆在身。当务之急,南千容便将红尘带往师父那儿仔细查看,得到的是红尘此前中过剧毒的消息。
她不知道红尘经历了什么,也不明为何会被人下了毒,但庆幸的是,红尘的体内有着怪盅,正因为它的存在使得红尘能够活了下来。
南千容将红尘带回了南千国,自称是自己结拜的姐妹,名为白若凡。
从师父口中得知红尘体内还有一只怪盅存在,若想彻底除去那怪盅,最重要的药引是竹背天葵,于是她便开始暗中吩咐人手为她找来竹背天葵。
只是……
“你可想好了,她若是服下这竹背天葵,有可能会再度忆起之前的事情,你当真无所谓吗?”
红尘,没想到到了最后,你还是回到我的身边,哪怕我所见的你并非我心中原想的你……若是有一天,你发现我欺瞒于你,你可会依旧如此真心待我……
看着手中的竹背天葵,南千容不由想起离开前师父对她所说的话,缓缓握起手,将自己卷在锦被之中。
三分醉,七分痴,十分相思梦中碎。
------丑颜师弟------
望着那一抹孤独的身影,世衍不忍将带来的消息再次告知,静立在他身后许久都没有开口。
然而此时的沉默更是让人心痛,即便世衍不说,赫连然熙又怎会不明白那所谓的消息其实是失望。
“下去吧。”
最后,开口的人却是他自己,因为心知肚明。
世衍关上门偷偷的叹了口气,却不知是为谁而叹。
屋内,赫连然熙站在窗棂前,伸手打开窗似是欲借着寒风以此冻住那破碎不堪的心。
是因为他做得不够他的诚心感动不了上天,还是因为他的罪业太深,所以才会一直让他找不到红尘的下落?这一刻,赫连然熙突然后悔了。
红尘,是否连你也在怪我,所以连一点希望都不肯给我了……
一滴清泪自金纹凤凰而落,仿佛是凤凰的哭泣。等不来那涅槃重生的圣火。
砰!
赫连然熙双眸一缩,不必回头也知晓突然闯了进来的人是谁。
司马岚雪瞪大双目,神情充满了怒火,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一进屋里便冲上前去,“然熙,我问你,那玉玺你是不是没打算要回来了?”
盛祁皇宫自那日被血洗之后,便已成了一座空城。现宫里的公公和宫女也不过是赫连然熙暗中安排的人手。可以说,如今的盛祁已经赫连然熙的天下,然而他却无登记为王的打算,而是将玉玺给了辞砚扬,而辞砚扬易容为宇文皓卓的模样每日上朝处理国事。
那日的血战骚动,辞砚缘只对外而言是镇弘将军欲谋反之策,最后被皇军擒拿暴毙。
对于赫连然熙将玉玺交给辞砚扬一事,司马岚雪心中一直很是不满,但面对这冰冷得可怕的儿子,司马岚雪始终有所怨言,心想待时日一过自然要将玉玺要了过来。
随着时日一天天的过去,司马岚雪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自己的儿子一心就只想着儿女私情。对于那大好的江山却是不屑一顾。
他不屑一顾,但并不代表她就不能得到这个江山。她是他的娘亲,怎么说她现在也是盛祁的皇太后!
“然熙我问你,那个玉玺,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送给了别人?”心中的愤恨令司马岚雪再也不顾忌不得赫连然熙的冷漠无情。
赫连然熙转身面对她的质问,右眼之下早已没有那湿润的痕迹,仿佛只是一时的错觉。
“是又如何。”
“你!”
这毫无情绪的回答让司马岚雪为之气结。
“你是盛祁先王的皇子,如今宇文皓卓已废,这盛祁该是你的天下!继承盛祁王位守护盛祁的江山,这是你应负于的使命,你怎可如此随手将自己的国家丢给了别人?”
面对司马岚雪的怒意和斥责,赫连然熙双眸森冷的直视着她,久久不语的神情让司马岚雪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你已经要了乔姬的性命,就该感到满足了。”
“哼!即便亲手杀了那个贱人又如何,失去的光阴又岂是她一条性命能够补偿的!”
赫连然熙唇角勾起,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想用整个盛祁的天下来作为你的补偿吗。”
司马岚雪微微一愣,随即抬首硬着头皮迎向他的目光,“这有何不可!”
“你若不想招来更多的罪恶,我劝你还是放下那份贪念吧。”
也许是因为这段时日一来的拜佛,心思开始向善,在体会过无私而为后的豁然之境,赫连然熙发现现在自己隐隐有些不同了。
对这执迷不悟了一声的母亲,赫连然熙无话可说,亦不愿多谈关于权利天下之事,只留下一句让她绝望的话语后便离开了。
“盛祁会迎来易主的那日。但坐上龙椅的那人,永远不会是我,更不会是你。”
下了山,赫连然熙策马前往丞相府。路途之中突然一封信疾快飞来,赫连然熙明眼将其捏于指中。
一声令下,马儿乖巧的停了下来,赫连然熙速速将信封拆开---
欲寻之人,身在南国,临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