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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她,自然不会伤了她身边的人。那些人不知道他半夜潜了进来,大约只是浅浅“睡”了过去,若有大动静,肯定会恢复。
那样,绿眼男和他们会打起来,刀剑无眼,谁知道会伤了谁?另外。她一个姑娘家,半夜房间里钻出个男人,就算在家里,就算都只是亲人看到,到底也尴尬。更加说不清楚了。
她有点庆幸,心里又加了一份惊惧。这绿眼男到底有多恐怖的实力,不仅避过了武功很高的护卫和贴身丫头,还能避过类似于地锦的机关。在刹那之间,还能把警铃灭掉!
她是不是应该调查一下?照说会很容易,有这样能耐的杀手组织必是顶尖的。这男人,等于把身家都暴露给她了。如果她不能保密,他真的会杀她灭口吗?
不过,她不打算尝试。她不是小孩子。更不是脑残。有些事,是不能试探的。
“别走侧墙。”她“好心”的提醒。
夜叉眯了下眼,似是想笑。不过那愉悦的表情还没有到达脸部,就像浮上水面的气泡,淡淡的消失了。
他觉得,这是荼蘼的逐客令。于是他放好铃铛。跃窗而出,轻得像一阵黑色的烟雾。
春荼蘼本来就稀缺的睡意,完全没有了。等冷静下来后,她不禁苦笑。杀手这种生物,她从没想过会遇到,还以为只是传说中才有的。还好,因为她的一点善意,现在得到了宽大。那么,她还是不要惹事吧?把某些事,某些人,死死填埋在心里,以后有多远,跑多远。
在她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夜叉进入了离冷浆店一条巷远的棺材铺子。才进门,锦衣就迎了上来。一灯如豆,却足够两个目力强大的人看清楚对方。
“殿下,我还是不同意您这么做。”锦衣道,“春荼蘼撞到那件事,是她倒霉。按咱们的规矩,必须让她永远闭上嘴。”
“她不会说的。”夜叉有些疲惫地道。
“殿下,您明白我的意思。”锦衣很坚持。
“我说了,要救她三次命,以还她三次恩。”
“若被其他人知道,殿下,您如何服众?”
“不服?”夜叉的神情突然冷冽起来,“问问我的刀。”
“您不能这么做?殿下!我们努力了这么多年,经营了这么多年,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就自毁前程。”锦衣有点急了,“还是您看上她了?”
“这种话,我不想听到第二次!”夜叉绿眸变幻成墨黑。
锦衣闭紧了嘴,因为他知道,这是夜叉要暴怒的前兆。他们是从小到大的朋友,他知道夜叉不会背叛这突破了地位的友情,但有些时候,他也只是夜叉的专属大夫。
“她不会说的。”夜叉强调了一句,也不知道这信心从何处而来。或者,因为她聪明,懂得分寸,还有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既然不怕,又何必拿着人家的把柄威胁呢?
有时候,人们之间的了解,真的不在于相处的时间和机会。夜叉知道春荼蘼不会愚蠢的泄露他的事,也相信若有衙门找上门,她能应付自如。另一方面,春荼蘼第二天就撤掉了家里的层层护卫,因为她也相信,绿眼男既然放过了她,她的小命,她全家的安全,就保住了。
66有话要说
今天熬到太晚,大家容我明天休息半天,所以更新还是晚上八点。后天恢复成上午十点左右。至于更新量,也容我考虑一下加更方案,明再和大家说。大家粉票投了,打赏打了,66不会那么没良心的无动于衷,只是要衡量一下工作量。
第五十四章封口费
冷浆店的杀人案,第二天才爆发。
皆是因为那家店的老板懒,伙计也懒,因为没什么客人,更鲜有客人订雅间,就没有去打扫,直到第二天传来异味。
毕竟是夏天,再凉快的房间也保存不了尸体。死者是朝廷大员,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从长安来到洛阳,据猜应该是有秘密使命的,不然,何必隐姓埋名,身边连一个部曲随扈也没带,还只身到了这家很平民化的小店?
是个理智正常的人就会知道,遇到这种事不能打破沙锅,得过且过就好。于是县令也只是把大员的尸体尊敬的“请”走,然后派人询问有可能的知情人,显得低调又重视。自然,春荼蘼做为惟一一个要了雅间的人,接受了调查。
当天,因为要伙计侍候马匹,被伙计看到马鞍上的春大山的名字。不然,官府也不可能这么轻易找上门。但在春荼蘼看来这是好事,免得官府拿了她的画影图形四处寻人,那样她的坏名声就更洗不白了。要知道在大唐,姑娘家上街或者与男人出游是没什么问题,但画像随便给人看,就挺失礼的。既然早晚要面对,何必要躲呢?倒似心虚了。
不过,知道死者是朝廷大员,她有一种绿眼男是做大生意的人的感觉。当然,也更可怕。
整个问询过程,她都表现得很平静,除了开始的惊讶之外。毕竟她是上过公堂,在窦县令那里露过脸的,若是惊慌失措。反倒欲盖弥彰,令人觉得可疑。
好在,她所包下的雅间离出事地点相距较远,大唐法医水平落后。死者的死亡时间也不好确定。又从致死原因来看,八成是“专业人士”所为,所以远看近看与春荼蘼个弱质女流也没有关系。问了问也就完事了。
因为她举止从容、反应得体,春氏父子并没有怀疑。至于她非要撤掉家中的层层防卫,那有武功的三人虽然疑惑不解,却都没说什么。昨夜,他们有一段时间睡得非常死,事后自然会觉得不对劲儿。但见春荼蘼很安心的样子,也就作罢。只有大萌。似乎有心事,暗中打量了春荼蘼好多回,皱紧了眉。
“我要一个人静静的想案件,你们先去睡吧。”晚上临睡前,春荼蘼打发过儿和小凤去休息。
“我帮小姐梳洗了再去。”过儿对一边端着水盆的小凤挥挥手。
“不用。”春荼蘼淡定地拒绝。“把水盆放在那儿,待会儿我自己来。”她一向有主意,又不喜欢人贴身侍候,过儿和小凤虽然觉得小姐今天有些奇怪,却还是乖巧的离开了。
春荼蘼坐了会儿,就吹了灯,衣着整齐地坐在床边。她在等。不知为什么,她有很强烈的预感,那个绿眼睛男人。今晚还会来。
不出所料,大约亥时末(大约晚上十一点),他披着一身星光而来。虽然还是像融入在黑夜中的影子,却有着很强烈的逼近感。
他见到春荼蘼坐在床边,显然愣住。
“等我?”他低沉着声音。却并不问,她怎么知道他会来。
春荼蘼点点头。“又是什么事?”语气中,有隐约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她已经决定了,要珍爱生命,远离危险事物,以及,人。
夜叉敏感的觉察到了,略怔了怔,身上就像冒出一股寒气似的,森然起来。
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还是不要太接近。他来,只是怕离得太远,保护不了她而已。
“这是报酬。”他扔在桌上一个信封,转身就要走,片刻的迟疑也没有。
倒是春荼蘼叫住了他,“什么报酬?”
“因为你没有多说什么。”说完,倏一下不见了人影,留春荼蘼对着半开的窗子发愣。仿佛刚才那个片刻,根本没有人来过一样。
可是什么叫报酬,这是传说中的封口费好不好?这男人,还真古怪得很。
走上前去,犹豫了一下才拈起那个信封,信封入手感觉光滑,显然是高级纸张所制,而里面轻轻薄薄,绝不是银子铜钱。难道是“飞钱”一类的票证?但,飞钱是要记录存入人的姓名和地址的,提的时候需要户籍证明,或者是特殊的信物。给她飞钱,她怎么提银子呢?就算能提,岂不是暴露了绿眼男的本尊或者真实地址?
这个,太危险了!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她冷情,除了家人,什么也不在意。她也一向谨慎多疑,不跟陌生人保持亲近的关系。韩无畏、康正源都是这样,没道理绿眼男要例外。
但心里是这么想的,她却还是点燃了蜡烛,很紧张郑重的坐到桌边看。果不其然,信封的档次很高,却没有封上。在反面的右下角,写着两个黄豆大小的字。不是中文,当然也不是英文,反正她是不认识的。也许是什么标志或者抽像图形?
她一向果断,却在此时发了会儿呆。约摸犹豫、静坐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决定干脆再进一步,抽出信纸来看。
咦,不是任何事关她本人的话,也不是诗词歌赋,却与英潘两家争地有关,但里面的内容实在是最后有一句话:原件在我手中。但,以你的本事,应该不会用到。
春荼蘼仰望屋顶,无语问苍天:绿眼先生,您可不可以别做这样没头没脑的事啊。再者说了,我是英家的代理状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