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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情及其续-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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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被柯羽的举动给吓了回去,只见她掀开他的被子,挤上他的床,在他身侧躺下。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睡觉了啦!〃
  〃羽儿你这是……〃
  允中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这个赖在他床上的小女人,无奈到了极点。瞅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半天,人家似乎丝毫没有要改变主意的意思,他只能举双手投降了。他撤下身后倚着的垫子,躺下身去。
  大概是太累了,不一会儿,他就睡着了。柯羽听着他呼吸平稳了,这才偷偷摸摸地挣开眼睛瞄了他一眼,满意地看到他安详的俊容后,合上眼,身子往他怀里钻了钻,找了个'炫'舒'书'服'网'的位子,睡去。
  清晨五点
  允中挣开眼,发现臂弯里多了样温暖的物体,侧过头一看,竟是羽儿!
  记忆慢慢回笼,他的唇角扬起一丝淡淡的笑,他的羽儿,此时此刻就在他的怀里。她正睡得香甜,粉菱的唇瓣划成一个美好的弧度,似乎正在做着美梦呢!
  用手指轻轻碰触了下她粉粉嫩嫩的小脸,不敢太用力,怕她会消失……
  他还真有些不敢相信这温暖柔软的躯体是真实存在的。看这她甜美的睡颜,细柔的发丝,他浅笑,笑方才自己的傻气举动。
  他盯着她看,直到怀里的人下意识的有所察觉,咛哝了一声,将小脑袋埋进他的手臂里,继续呼呼大睡。
  怎样才能说的清楚他现在的感受呢?四年苦涩无望的折磨,四年锥心蚀骨的思念,顷刻之间就这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溢满心脾的幸福的馥郁清香。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四年太苦太累太痛太难,才让他在她那般纯净的真挚目光中,无力再坚持原本铁了心下的决定。原以为不再见她是不再拖累她最好的选择,原以为就只能如此这般苟延残喘的在寂寞空旷里支撑着这一身的破败病骨度过后半辈子。然而不晓得是不是真的是老天的偏爱,竟让他在这异国他乡再次遇见了她,在这个他身心俱惫的时候,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她明媚得如同夜空中闪耀得最耀眼的星子,好似阳光下盛开得最绚烂的向日葵,让他久未沐浴光芒的幽暗生命,如此的渴望,以一种无法说清的心境在绝望中渴望着……
  寂寞的思念是一口深井,一口不断深陷的深井。
  思念愈深,愈见寂寞,愈见下沉,阳光就愈稀薄淡化,只留有黑暗的幽影。
  他便是被困在这深井里的一只残了足的青蛙,已经衰弱得连呼救都没了气力……这样的他如何拒绝得了她向他伸出的手?更何况,这双手,是他最渴求触摸的……
  不知道是不是意识到了允中的注视,柯羽在他怀里动了动,睁开眼,仰起头,与他的目光对住。迷蒙的眼神有半刻的恍惚,半天她才反应过来身在何处。
  〃早啊……亲爱的……〃吐字不清地说道,她笑得无邪,像孩童一般,有那么一瞬间迷乱了他的神志。
  〃……呃……早……〃
  〃几点了?〃她揉了揉眼睛问。看着她可爱的模样,他忍不住拥住她的身子,亲了亲她的额头。
  〃还不到六点呢,再睡一会儿吧。〃疼爱的看着她,允中轻声说。
  〃哦……〃她乖巧的应道。
  〃你睡吧,我去一下卫生间。〃抽出手,撑起身子,允中道。
  〃嗯。〃看着他熟练的上轮椅,进卫生间。柯羽跳下床,跟在他身后,跑了过去。
  〃允中,要帮忙吗?〃小脑袋探进卫生间,柯羽问。
  她的话成功的让允中的手停在了身前。
  〃不,不用了。〃允中回答得有些结巴,〃我自己就可以了。〃
  〃真的不用?〃她再问。
  〃真的不用。〃拜托,我的小祖宗,你快出去吧!允中在心底哀号。
  〃噢!那我出去了哦!〃
  〃好。〃谢天谢地,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允中这才松了一口气,然而…………
  〃那我去给你找要换的内衣裤了!〃充满活力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允中马上呆在了当场。
  〃哥,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又发烧了?〃允日的话让音彬和柯羽当时笑场,允中则是支支吾吾地说,〃没,没什么,我没发烧……〃
  天!他要不行了!看着允中泛红的脸颊,音彬笑到胃痛。一想起今天早晨他推门进允中哥房间看到的那一幕,他就忍不住扩大脸上的笑意…………
  今天早晨,他一进允中哥的卧室,就看见他双手死死压住被子抵死不从的神情,他还在纳闷呢,允中哥这是在干什么啊?下一秒,他就找到了问题的答案。只见柯羽拎着他的内裤,咄咄相逼…………
  〃我帮你穿啦!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我又不能吧你怎么样了……〃
  〃羽儿……我自己来好不好?〃
  〃你方便吗?以前不都是音彬帮你吗?我来不也一样吗?〃
  〃音彬是男人……〃
  〃男人又怎么样?你难道还害羞?〃
  〃我没……羽儿!〃一声惊呼,后果自行想想象……
  〃……音彬,我帮你允中哥换好了,你可以进来了。〃
  一开始他还以为他俩都没注意到他呢!原来只有允中哥自己太紧张……哈哈哈,回想起允中哥那窘迫的样子,他就忍俊不禁。
  〃音彬哥……什么事儿你笑成这样?〃
  〃没事没事……〃天!允中哥脸上的红潮已经蔓延到脖子下面了,他好想看看是不是他的脚趾尖也一样通红了呢?
  一旁的允日始终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一大早上的,他们上演的这是那一出啊?
  柯羽种种无里头的行径,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频频上演。常常搞得允中面红耳赤,哭笑不得。而其他三个人则是抱着乐见其成的心态看好戏。时间长了,允中是越来越百毒不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这样的生活,虽然笑料百出,但过得倒也惬意。
  〃允中,我帮你擦背呀?〃浴室里,柯羽不知何时冒了出来,顶替了允日的工作,手拿着毛巾,笑眯眯地问。
  〃……嗯。〃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允中点了点头。这几年,她学到的东西还真不少,向这招神出鬼没就被她应用得很好,他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偷偷溜进来的。
  〃啧啧,身材真好……〃柯羽一边擦一边感慨。
  〃你这丫头……我不早就被你看光了么,还感慨什么?〃他叹息,唉,无奈了。
  〃感慨这么好的身材都是我的了!高兴呗!不行吗?〃她调皮地从后面抱住他,在他耳边吹风。
  〃羽儿……你给我下来,你再这样我可要控告你对残障人士进行性骚扰哦。〃按住她在他身上乱摸的小手,允中无奈地说。
  〃反正都是自己家的东西,摸摸又不会少一块肉肉,别这么小气啦!〃她笑得很坏,嘿嘿,她亲爱的被她训练出来了嘛!都不会不好意思了噢!
  〃我这是在洗澡,小姐,不是让你免费吃豆腐的……〃服了,他服了,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
  〃……〃柯羽突然沉默了。
  〃怎么了?〃他侧过头问。
  〃……允中……〃
  〃嗯?〃
  〃还疼么?〃柯羽突然问了这样一句话,弄得允中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噢……早不疼了。〃察觉到她的手在他背后的伤疤上游走,允中笑了笑,回答道。他不知道身后的伤痕有多么骇人,但由当初允日在第一次给他换衣服时的抽气声,也就猜出了个大概。脊椎附近连着动了几次大手术,他的背后一定是惨不忍睹。
  〃……又在骗人……〃柯羽有些闷闷的声音从他背后传出。
  〃嗯?〃
  〃音彬说每到阴雨天的时候,你都疼得起不了床。〃
  〃我……〃有时他也很挫败,越是不愿让她知道,不愿让她操心,却又什么也瞒不住她。
  〃你就不能对我坦白一点儿吗?〃她抱怨,〃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那不是我想要的。我跟你说过了,你有时候真得很自以为是……〃像是叹息一样的语气,柯羽的声音让允中有些慌乱。
  〃羽儿我不是故意…………〃
  〃我不要被蒙在鼓里过日子,允中,四年这样的生活我已经受够了!我想分担你的辛苦,我不愿看着你一个人硬撑着,可你总是……让我觉得即使我像这样紧紧地抱着你,我们之间,还总是隔着那么一段距离,我进不去你的心,你一直都把我摒弃在你的内心世界外面……〃她知道这样说有些严重,可是不这么说允中就不会放下心里的结。
  〃我想拥有全部的你……你明白吗?〃搂住他的腰,柯羽的额头抵在他背上的伤疤上。
  〃羽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大手覆上腰际将他腰身锁得紧紧的柔夷,允中的声音里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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