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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儿,不要难过。生死有命,人人皆要过这一关的。父皇这一生该做的已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还有什么留念的呢?只是苦了和妃,父皇唯一亏欠的也就是她了,往后一定要好好孝敬她。”英宗眼里也有化不开的愁苦啊!
“父皇放心,儿臣一定好好照顾她,把她也当做自己的母后。”洛天也十分同情和妃的遭遇,况且她一直都对他最好的,比母后还对他好。
“不,她本来就是你的母后。是朕亏欠了她。”英宗无奈的说道
洛天似乎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英宗又接着说“当年皇后产语夜时伤了身子,无法再怀朕的子嗣,她便抢了和妃的孩子俱为己有。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她的后位,朕百年之后她才能稳坐太后的宝座。”英宗直到此刻仍旧没有怪罪皇后
“不!您说的不是真的!父皇,这不是真的!”洛天下意识的紧扯这英宗的被褥,头猛烈的摆动着。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他奋力讨好了二十三年的母后,居然是抢走别人孩子的凶手?
“孩子,这是真的。父皇之所以现在才告诉你,是怕你对皇后不利。你是个孝顺的孩子,绝对不会忍心看着自己的亲身母亲受冤。”英宗疼爱的摸摸洛天的头,这个儿子是他的骄傲啊!也将是整个星夜国的骄傲。
“难道父皇以为儿臣现在就能放过皇后吗?”他狠决的握紧双拳
“你能。因为你一向最听父皇的话。这是父皇,一个将死之人临终的遗愿,难道你忍心让父皇死不暝目吗?”英宗此时不知哪来的劲儿,居然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洛天。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的去偏袒她?就算她做了那么十恶不赦的事?”此刻的洛天对于皇后就只有恨了。原来她一直就在利用他,利用他去争夺皇位,他只是一个工具,一个让她永远母仪天下的工具。
“这就是爱。天儿,等有一天,你也找到心中的最爱时,你就会明白父皇的。她是父皇唯一的牵挂,父皇求你善待她,好吗?”英宗口里永远就是那个女人。
“为什么?父皇,您为什么要告诉儿臣这些?你为什么不让这个秘密永远的藏在你心里?”因为知道真相的他并不好过。
“父皇也想过将它带进棺材,但是父皇不能预料今后的事情会照着怎么的步骤去发展。也许这个秘密会自己浮出水面,到那时你断断不会原谅她的。如果天底下只有一个人能阻止你,那也就只有朕了。”对于洛天自小很难感受到母爱,英宗也十分不舍。
“那和妃娘娘呢?你就真的那么狠心这样来伤害她?”想起她对自己一直以来的照顾,洛天终于泣不成声。原来她一直默默的在向他付出母爱。
“天儿,爱情是自私的,君王的爱情也是这样。对于和妃,朕只能保证她能永享荣华富贵,况且她的孩子将是皇帝,她也应该满足了。”
“满足了?她的儿子是将做皇帝,但是太后却不是她!她将每天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叫一个抢了她孩子的女人‘母后’,您对她何其残忍?”血气方刚的洛天咆哮道
“只要你好好的对待她就够了,你就代父皇好好的照顾她吧。父皇时日不多了,还有更紧急的事情要交代你”英宗伸出苍老的手,颤巍巍的抚摸洛天的脸庞,待洛天恢复冷静才道“皇后一直将朕拆散她跟硕王的事耿耿于怀,硕王又一直觊觎皇位。幸亏语夜不是个男子,如若这样朕也就保不了她了。但朕一直以来都当她是自己的亲身女儿,往后你也要好好的保护她。至于皇后,如果她和硕王真的威胁到你的江山,你再打击便是,但万不可伤及性命。”英宗心中又何尝不苦?他最爱的女人却生下了他堂弟的孩子。
“语夜是硕皇叔的女儿?”洛天深受重击,没想到他最爱的皇姐有这样不光彩的身世。
英宗点点头“孩子,你能答应父皇的要求吗?”
“不,不能,我不能!”洛天疯狂的吼叫着
“啊,啊啊!”英宗眼看是不行了“记住、不、不到、到万、不得以,绝、绝、绝不能将、这、这些、事情、说、说出来,如若、事、事发、也不可、不可、伤及、性命,切记!切记!”说罢就断了气
洛天看着英宗仍然高高扬起的苍老手臂和死了也未闭上的双眼,终于还是伸手轻轻的抹了下英宗的眼睛并道“我答应你!父皇,儿臣答应你!一切都依您,您安息吧。”
英宗的双眼终于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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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七十六章 交心]
“皇上,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听完了皇帝的叙述,宝儿已是泪流满面。她早就知道帝王不好当,但却没想到他承担了别的帝王所没有承担过的更多苦痛。
“你会这样对待我吗?宝儿,你会吗?”皇帝幽幽的问道。
“皇上,臣妾不明白您的意思。”怎么突然扯到她身上了?宝儿谨慎应对。
“你会爱上别人吗?你会辜负我吗?”此时的皇帝犹如一个小男孩在求得大人的保证。
宝儿不忍心刺激到他“皇上,臣妾不会。”
“谢谢你,宝儿。你是我的,我不允许你像她一样伤害我;否则,我不会手软的。”这个男人真是的,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说出让人不爱听的话;但是,看在他现在情绪低落的份上,她就不跟他计较那么多了。
“我一直以为父皇对待感情太软弱,但是当我遇见你的时候才终于知道感情是可以将一个人软化的。”至始至终,他都不曾流过一滴泪,但宝儿却能够看到他眼底翻滚的泪花。
“皇上,那现在您打算怎么处置太后和语夜?”不想让皇帝再沉浸在过去的不快中,宝儿扯开了话题。
“我答应过父皇不伤害他们。而且我也清楚,虽然她做错了那么多事,我纵然再恨她,可她终究对我有养育之恩。我怎能将事情做得太决?”他很不甘心的说道“但是事情闹到现在的地步,我不能不做任何处置。”矛盾的心理、复杂的情绪,还是没有化开,但经过这一倾诉倒让他清醒了不少,终于能面对现在的情况。他是一个帝王,况且这是早就预料到的事情,他不需要太过沮丧。
“那是一定的。太后必竟是您亲自册封的太后,也是星夜国的国母,她的处置一定要审慎。”宝儿附和道
“那依你之见,应该怎么处置此事?”没想到皇帝会问宝儿的意见。他一向是很独断的一个君王。
此刻的他根本不具威胁,宝儿也大方说出自己的意见“皇上既然对先帝有过承诺,当然就得遵守承诺。我看还是让太后回到民间就是了,她那么大年纪了要是搁冷宫肯定是受不了的;至于语夜,她终究还是您的姐姐,皇上就放了她吧。她已嫁做和武为妻,算起来跟皇上您也是亲上加亲了。”宝儿向来心善,得饶人处且饶人。
“堂堂太后怎能流落民间?她是父皇的皇后,就算百年之后也应该跟父皇葬在一起的。”传统的观念在他的心中根深蒂固,皇家的人就是死也要死在宫里。
真是不开窍!宝儿没法“难道皇上还让她呆在宫里做太后?现在太妃已经明白您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倘若您再不给太妃一个交代,您让她情何以堪?”宝儿十分激动,纵然她跟太妃也没什么交情,但是对于太妃的遭遇她是相当同情的。做为一个女人,已经失去丈夫的爱,难道还要让她失去儿子的爱吗?那样太残忍了!
“我也是为这事困扰,太妃毕竟是我的生母,一直以来默默的关心着我,她应该得到属于她的东西。”他当然希望自己的母亲得到最好的一切,但是为江山社稷着想又不能再节外生枝,他也很难办。
宝儿当然看出皇帝的为难“皇上,要不这样,对于太后这件事,最有发言权的人莫过于太妃。咱将这事说与太妃,看她老人家有什么意见再做定夺也不迟,也好显示皇上对太妃的孝心。”
“也只有这样了,走吧!去烟雨宫”皇上将宝儿放下,站起身来。
“皇上,这本就是皇上家事,臣妾以为还是由您和太妃单独谈比较好。”她去做什么?
“我叫你去,你就跟着去便罢了。”说罢就生气的先迈开步伐。
宝儿无奈只得紧跟其后,外面的銮驾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