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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合理的续弦和给孩子找后妈的机会,遂她死前一定会先掐死杨胥,这样才死的安心。
这么重要的人物养出来的孩子应该是兼备许多稀奇古怪的特质,比如苏伊士,她很名副其实。她爹狡诈,她师公疯癫,她娘腹黑,苏伊士从出生那日起,是经历过熏陶和遗传双重齐下成就出来的人才。此等人物本就可怕了,再跟着自己爹学了点傍身的功夫之后,这就不只是可怕能形容的。
杨过曾暗暗定论,像是苏伊士这种魔鬼级人物,注定这辈子嫁不出去的。可他也有顾虑,比如苏伊士曾这般跟他说过:“小过,我觉得我得出谷去找男人了,如果我找不到合适的,很有可能就得麻烦你一辈子了。”
杨过为了不承担苏伊士嫁不出去而烂在家并由他接手的惨剧发生,于是出谷那一日,他心情很澎湃,意志很坚定,目标也很明确,为了帮苏伊士找到合适的男人,他愿抛头颅洒热血,甚至为此献出宝贵的生命。
京城路远,两个人也是第一次来,分号的老管家亲自出城迎接,但见两位青年公子骑马而来,一个俊秀,一个貌美。
“你是德叔?”貌美的公子利落跳下马,长眼滟光粼粼,笑得好不温暖。
德叔紧蹙眉头心里纳罕,老爷的信上明明说来看铺子的是小姐,怎的来了两个公子?德叔眼神不好,凑近了再仔细瞧,不禁惊道好漂亮的公子哥儿,但细细研究起来,倒是觉得这公子确是跟老爷有那么点相似之处。
“少爷?”德叔一头雾水,杨过笑道:“小姐”苏伊士歪了歪脑袋,朝德叔眯眯眼笑。
话正说着,从城门口官道上驶过一支马队,约莫只有五六人,速度极快,似乎跑疯了一般,嘶吼着直奔站在路中间的三人而来。
德叔老胳膊老腿儿没那么利落,眼看着奔过来的马喷着气直朝他踩过来,只管张大嘴,瞪大眼发呆。苏伊士见势,拎着德叔的领子,轻松往后一跃,稳稳站在路边,杨过也有些功夫傍身,跟着站到了一边。而马上的人却连停都没停一下,呼啸着扬长而去。
再瞧躺在路中被踩得稀巴烂的帽子,德叔吓得腿发软,若是刚刚晚了那么一会儿,恐怕烂的就不是自己的帽子,而是这一把老骨头了。
杨过望着远去马队,狠狠啐了一口:“好嚣张的人。”
德叔抹了抹一嘴巴的灰,摇摇头:“许是安卿府的小侯爷又病重了。”
苏伊士从腰间取了把纸扇,哗地展开,悠哉的扇起风来,她抿嘴:“病重了好。”
德叔和杨过扭头,莫名其妙的看她,只听她道:“我们家的极品棺材有销路了。”
若问德叔意见,他一准儿不同意男扮女装这码事,好好一届女儿家非穿戴成男人算什么样子?可他也不敢多说,只是每每看见苏伊士的男装打扮,眉头总蹙得厉害。
三个人站在后院的大厅堂里,德叔如数家珍般开始一一道来:“这是上好的陈年紫檀木棺,长六尺三,宽三尺五,高三尺一,上面雕花镂刻,经多位技艺高超的师傅,耗时五年时间,精制而成,说来安卿侯爷的定棺也就是这一口了,不过时隔五年,多少瞧起来也有些陈旧了。”
苏伊士摇了摇扇子,从头到尾走了一遍,抬头问德叔:“德叔,这一口棺材值多少银子?”
德叔道:“就这一口上好的紫檀棺来说,五年前市值也要白银两百五十两。”
苏伊士又问:“两百五十两之中我们赚多少?”
德叔左右瞧瞧,贴过来小声道:“小姐莫要张扬,这可是行里规矩,不能给别人听了去。”于是德叔朝苏伊士耳边道:“至少可净挣一百两有余。”
苏伊士闻言两眼大放异彩,收了扇子,笑道:“德叔,这口可是极品中的极品?”
德叔摆摆手:“倒也不算是,自古最好的棺木非金丝楠木莫属,前几年老爷出去伐了一批回来窖藏,还迟迟没拿出来,平时可是没人有这通天的本事,这本是皇家贵族的御用,也不是人人都弄得来的。”
说罢,德叔得意的拍了拍手边的棺材盖,道:“这可得仰仗于京城胡家,跟宫里头的管事公公沾亲带故,遂又跟我们老爷有些交情,得了批令自然好办事,我们伐了不少金丝楠木,各种成色都有,就等着这几年木材都涨价,这一赚可不得了。
老爷之前又花了不少心思和银子打通了这一渠道上所有关系,现下我们只做囤积,等到真的拿出东西来卖,只道是一点麻烦和纰漏也不会有,小姐放心。”
杨过闻言,不由得心生佩服:“姨夫果然是天生经商的料。”
若说苏良辰没有这经商本领还真不能成,自从这一行人定居在桃花谷,男女老少吃喝拉撒也都是他在担着,杨胥多半能搭把手,可颜如玉却是地地道道的混吃等死,除了缠着他家娘子,腻着他家女儿之外,再找不到他擅长的任何事来。
“德叔,安卿侯府的人来了。”小厮跑进厅堂大声吆喝。
德叔点点头,唠叨着:“东西都堆在这五年了,占地方不说,鎏金点翠的工艺白白浪费掉,若是放在现在,两百五十两我还不卖了呢。”
苏伊士闻言弯弯嘴角:“德叔,我跟你一起去。”
门外来了几个锦衣罗缎的公子,在前堂里张望了一番,满脸木然,见德叔几个人出了来,打头的人开口:“管家带我们去看定棺,可能不费多时我们便要你派人送到侯府去了。”
德叔面容带笑,做了手势:“几位请。”
几个男子走过时,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苏伊士和杨过。
看了一圈下来,安卿侯府的人对过期的紫檀木棺材略有不满,指指点点说了许多,最后打头的公子与德叔道:“我们侯爷今日交代,旧棺如若不入眼界只管废掉,不论如何也要置一口新棺,银子不是问题,只管做到独一无二才好。”
德叔闻言寻思了下:“这”
“敢问公子,铺子里头还有上好的金丝楠木,侯爷可否有兴趣?”苏伊士晃了晃扇子,笑容满面的踱步上前,这话惊得德叔忙拦着:“小公子,切莫乱说。”
打头的人不认得她,又问:“你是谁?”
苏伊士拱了拱手:“我是这铺子未来的主子。”
打头公子寻思了下:“如若是上好成色我们自然要的,安卿侯本是皇亲贵族,配与着金丝楠木也正合适,就看你们手艺如何。”
苏伊士笑:“敢雕金丝楠木,这其中本事也不肖我多说。”
那人点点头:“侯爷传话说等棺图一出,请务必派人到侯府上走一遭。”
苏伊士应道:“一定,一定,我自会亲自到侯府面见侯爷。”
德叔惆怅了,面对突如其来的男扮女装的主子,还有未经允许便擅自出售的金丝楠木而日夜寝食难安。苏伊士倒是自在的很,多半时候带着杨过逛京城大街,留下他一个半百老人坐在铺子里瞧着一口口漆黑的棺材唉声叹气。
给不给呢?不给,苏伊士话已出口,实难收回,况且安卿侯是什么角色,凭他可随便反口不认帐?不给,不仅得罪不起大官贵族,怕是到最后连铺子都保不住,退一步说铺子万幸保住了,出尔反尔的事一旦传开,这么多年的经营就全都付之东流了,就算老爷不掐死他,他自己也得找块结实的房梁吊死。
晚些时候,工匠师傅的草图派人送了来,德叔无精打采的一张张看过去,最后挑了一份最花哨的。隔天草图递到了苏伊士手里,她翻来覆去的看了看,笑道:“德叔你别哭丧个脸,即便是我们开门做死人生意,也得笑脸迎人不是。”
德叔哭腔:“老爷一再嘱咐不能动那金丝楠木,小姐这一出口,非得用了最好的那一块不可,老爷若是知道了,一定怪我。”
苏伊士拍拍德叔的肩膀道:“我可没说用最好的,回头德叔把最差的那几块搬出来给我瞧。”说罢抖了抖手上的草图:“等见了木头我们再画草图不迟。”
几个人连夜搬了木头又仔细研究过,第二日苏伊士自信满满的带着杨过做客安卿侯府。
侯府的奢华精致超出两人的想象,由着侍者引入府中,临到门口时候,杨过却被挡在门外:“这是规矩,请您止步。”
杨过本还不依,可苏伊士朝他摆摆手以示无妨,便提身先进去了。
走进房间,苏伊士闻到一股子呛鼻的草药味道,屋子里头什么珍奇异宝都不少见,只管是堆着砌着晃得人眼花。到底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