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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们出城之前,还做了另外一件事,这件事足够颜如玉幽怨而愤恨的念叨我一辈子。
36 逼上梁山
那女人来的时候大家都很沉默;彼此心照不宣的把步伐不大利索的颜如玉先给扶了进去;女子身材极好;比起花如雪来不相上下;那媚劲儿也有过之而无不及;跟着苏良辰从城里来到破庙时还笑的非常风情;走到庙门口的功夫朝我们撩了撩头发,娇嗔问:“我这是一准儿伺候几位爷儿?”
说这话的间隙眼光还瞥过杨胥的脸;许来娣立马脸色变得难看;催促道:“你要伺候的人在庙里休息着呢,外面这些爷儿都是有了主儿的;你快进去开工吧;别磨蹭。”
女子被许来娣七手八脚的推了进去,临行前秘密耳语了一番,女子笑的花枝乱颤,朝我们使着兰花指,道:“老娘倒也不怕你们过来看,有好这口的尽管跟进来就是,保准让你们长足了见识。”
自问扒窗根儿的事我也不是没做过,但多半都是单独行动,如今是跟来娣苏良辰和杨胥排排坐的蹲在窗根儿下面听颜如玉床底之音,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怎么地道,尤其是我,我身份特殊。
比起许来娣,我到底还算个过来人,可当我扭头准备看许来娣尴尬表情的时候,这厮简直就是立地变身为长着驴耳朵的禽兽一号,脖子比谁伸得都长,听得比谁都认真,我暗自叹息,这世间若还有什么是许来娣所为难的,那必定是鬼神泣的。
恕我跟她一起睡了这么多年,都还没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来。然,颜如*不利索,但嘴口功能良好,我听见他那时而支吾,时而嘶嚎,时而惊悚,又时而哼哼唧唧的各种反应之后,心里也生出不忍出来。
“罪过,等着颜如玉恢复过来,第一个要掐死的人就是我。”
许来娣抿嘴一笑,用手肘拐了一下浑身僵硬面如猪肝的杨胥,窃喜道:“好羞人哦,人家好羞涩。”
我瞪她一眼:“你脸皮厚也就罢了,还恶心人。”末了苏良辰也附和了一句:“来娣不是我说你,你的确恶心人了。”
也不知是颜如玉被折磨了那么久,还是那女人被颜如玉蹂躏了那么久,总之颜如玉再出来之后对我的脸色就从没好过,任凭我怎么讨好,全都无效。
“师父,品茶。”
沉默。
“师父,喝粥。”
继续沉默。
“师父,吃肉。”
还是沉默。
我怒,拍桌:“颜如玉,我这要不是为了能让你熬到回教里讨解药,哪里用浪费这么些银子给你招妓,我这里存粮也没了,还不都是为你?”
颜如玉瞠目,跟着拍桌:“许招娣,你这是给我招妓,还是给她招小倌,我被她活活压了一炷香的功夫,那女人又老又丑,皮松肉糙,你这不是害我还是什么?你道是把为师的人格置于何地,为师脸面何存,为师雄风何在?”
颜如玉越说表情越狰狞,最后把我逼入绝境,咬牙切齿道:“就在让我痛不欲生的情况之下,你居然还残忍的率领其余三人扒窗根儿听音儿看热闹,为师下辈子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说罢,颜如玉操手站在我面前,斜眼看我:“许招娣,我跟你没完,没完。”
我自觉理亏,寻思了一会儿,跟颜如玉讨价还价:“这样吧,为了表达我这做徒儿却曾经严重操作失误的份上,我决定陪你一起去教里走一遭如何?”
颜如玉脸上乌云消散,顿时两目闪烁万丈光芒,原先那凶神恶煞的神色早不知被甩出去几条街去了:“小招,你这话当真?”
我点头:“谁骗人谁孙子。”
颜如玉喜上眉梢,只是那眼色入了我的眼,反倒让我没有真正感觉出他内心里的喜悦来,于是听颜如玉不以为然念叨:“没想到你还真的挺怕死的。”
我心头一紧,笑道:“师父难道不怕死?”
颜如玉朝我眨眼:“怕,谁人不怕死?”
我又笑,拍他肩膀:“你跟我的亲人一样,由着你们自己乐意死我还不依呢。我们都商量好了,明儿一早就起程陪你上囫囵山,师父好生养着身子,早些休息吧。”
颜如玉闻言有一瞬间的闪神,脸上是少见的严肃样,其实他不知道,苏良辰曾跟我说起过,若是我们肯就此与颜如玉分道扬镳,也可直接南下去苗寨里头帮我寻个解蛊的神人来解决问题。魔教到底不如人家专业,何况蛊虫也是发源于那里,这叫直捣黄龙,治本找源头。
可我总不乐意就这么任颜如玉一个人自生自灭,想着若是让他得了解药熬上这一整年也可以带着他一起去苗寨解毒。当然,我也知道,颜如玉这个人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还要不肯信任别人,他也不信我,至少不全信。而在我心里,那副水墨乡野生活图里至少要有颜如玉在才是最美的。
第二日天还没亮我们就得启程,颜如玉因为得了阴精补身于是稍有生龙活虎起来,没见着再吐血过。我们在镇里头就买好了几件袍子,据说这是囫囵山上什么神教的教众服,小兵一类都穿这种鲜红鲜红的宽袍子,立在那里活像一根大蜡烛,而颜如玉本身也算是带点头衔的,他穿暗红色袍子。
杨胥本来是死活都不肯就范的,他只是想不清楚,不就是打算在奈良县里头捉个采花贼吗,为什么会不知因为所以的就一路跟到了这儿,装过刘府上门的友人,还扮蒙面强抢了我这个良家小妾,再化身为某魔教里头的无名小卒,他心里犹豫又挣扎,感觉自己的变装人生快要崩溃了。
后来听来娣说,为了穿与不穿的问题他就坐在院子里仔细又严肃的思考了一整夜,等到早上时候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于是来娣以你不穿,我就脱给你看吓得杨胥比谁穿的都快。
等到了囫囵山山脚下的时候我们方才放慢了脚步,眼看就要到中秋,从全国上下汇拢而来领药的教众得论拨儿数,也许是这教平日里太缺德干了不少坏事,导致这一时间段镇上开门做生意的店家少之又少,我们好不容易在客栈蹲了一夜,简单的策划了事情的整个经过,其实点灯熬油的研究就总结成一句话即可:一小官,四小兵。
别看平时颜如玉的形象基本都走猥琐路线,可一到了这囫囵山上,猥琐的他马上变得高大起来,大小说来也是个护教的官职背着呢,用他的话来说,人可以死,但气势得在,这让我想起我那气势凌人的外婆来。
囫囵山不算太高,爬到山顶可见一座不小的建筑群,我们站在来往不断地人流中抬头一瞧,匾上有歪歪扭扭的大字两个“神教”。
我当下一汗,问颜如玉:“师父,就只这两个字?”
颜如玉重重点了两下头:“恩,就两个字,多了教主也写不出来了。”
许来娣闻言笑喷:“不怕流氓本领大,就怕流氓没文化,莫怕,这不是西游记,这里不是有背景妖怪的天堂,我们人多力量大,五个人足以顶过一个半诸葛亮,对付个不识字的神教教主有啥难的,冲啊。”
我寻思着摸摸下巴,狐疑道:“莫非教主姓神?”
颜如玉的脸顿时瞬息万变,乐得跟开了花似的,一把搂住我脖子,往死了揉我的脑袋:“聪明,真聪明,还是我家小招聪明。”
“颜如玉,你再对招娣上下其手,我就把你的手折断。要么”
苏良辰掏出一柄新的扇子,悠哉的扇起风来,那表情非常腹黑:“我就把你被花如雪和山下花大妈骑的丑事儿都给你抖搂出来,看你脸往哪搁”
掐蛇掐七寸,只是苏良辰这一手有够低级的,颜如玉恨恨的收了手,拍了拍袖子上的皱褶咬牙:
“走着瞧。”
入教是件相对简单的事,只要有相关的联系人担保就成,但遭罪的在后面,比如要由自己顶头的上司赐一个纹身以表自己所归属的主子和队伍,但这纹身并非是刺青上去的,而是一种带毒的蛊虫在植入身体后死在皮肤下,经过腐烂及痊愈而形成的一个看似纹身图案的疤痕。
颜如玉因着是自己人,所以在蛊虫上动了手脚,就算中了蛊日后也有解药可得,苏良辰不信,坚决不吃那药丸,杨胥算是没头脑,他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吃,他想的应该是到底要不要吃。
我想了想自告奋勇的把药丸子都要了来,并主动承担下残害同胞们的任务下来,颜如玉对我表现无比满意,连连说:“日后决不亏待我家小招。”
我笑笑,但没说一句。
在神教里的日子是悠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