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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愿意听到自己被人阐述侮辱的样子,只好开口大声求饶:“求求你,白梅小姐,救我!”
那两个地痞一听,也猜出了这个是滞留在沧州的大名鼎鼎的易白梅,立刻吓得跪在地上。易白梅就走过去,从其中一人身上剥下长衫,给香芹披好,这才走到两个人面前:“你们是自己剁了自己的手,还是我剁了你们的四肢?”“饶命啊,饶命啊。我们不知道这女人是贵人的奴婢,饶命啊。”两个人不停的磕头,易白梅就问香芹:“你想要怎么处置他们?”香芹恨恨的说:“把他们剁碎了喂狗。”易白梅听了,却什么都没说,而是转身带着士兵走了,留下两个地痞跪在地上,惊魂未定的看着他们的背影。
香芹一直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易白梅,她不相信易白梅会这么简单就解决这件事,好像丝毫不为自己的遭遇而动容。她不解的情绪表现得很明显,以至于回到府中换完衣服,还跑到了易白梅的房间质问。
易白梅当时正在擦拭自己的弓箭,看了她一眼就说:“坐吧。”接下来也没有和他说话的打算,香芹憋不住,只好询问:“你为什么那么做?只是为了展示你的优越吗?”“什么优越?”“展示你可以把其他人都踩在脚下,变成蝼蚁,而像我这样的人就活该被侮辱。”易白梅也不恼怒,只是淡淡的说:“你想多了。”“我想多了?呵呵,你这个女人!”香芹大叫起来,易白梅听到她越来越放肆,就挥左手,将真在擦拭的弓箭打到她的脸上:“注意你的身份!”
这是易白梅第一次在香芹面前露出狠厉的表情,香芹有些发懵,捂住自己的脸颊。
“我承认,我救你是一时兴起,留你在身边也是因为生活很无趣。”易白梅幽幽的说:“这不代表我会一直放任你。再说了,我之所以一直任你口出狂言,不过是因为你和我以前很像,骄纵,无理,看不清事实。光是看着你,我就能发现我以前有多愚蠢。”易白梅的话让香芹很不高兴,却又不敢吱声了,易白梅接着说:“今天的事我只是让你看清楚,什么时候该低头,有时候过分的执着于过往并不是一件好事,还有,女人,心肠太狠,是嫁不了好人家的。”
易白梅不着边际的话让香芹找不到反驳的话,但是她的愤怒却没有减轻一丝一毫,什么狗屁的理由,干嘛装出一副通晓世事的表情。她心中这样想着:“你这样的残花败柳,终有一天,也会让人踩在地上的。”
易白梅的日子还是如常的过着,每天带着大群的人进进出出。救济灾民带来的满足感也渐渐空虚起来,那些被不断进贡来的绫罗绸缎也看腻了。没有办法,她只得和程军医钻研起医术来,一来二去,还渐渐小有了水平,在赈灾的时候,偶尔还会给灾民看看病。虽然成效不大,总算也有忙碌得事情,没让自己空闲下来想东想西。
就在易白梅平静的日子中,前方传来下来消息。景朝帝康肃森病逝,秦芷见攻破京城。入主皇城。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易白梅在院子里晒草药,比起弓箭,这个消遣更温柔一些,也更能修身养性。夕阳西下,有鸽群在远处扑腾着翅膀。易白梅听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只是想起皇城那暗红色的高大城墙,不知道这一战,又有多少城墙化成灰烬。
第 74 章
来迎接易白梅的军队在月余之后。其规模之大,让人下意识的认为,易白梅就将作为这个新的王朝的国母。
走之前,易白梅问程军医愿不愿意去宫中做太医,每日就周旋于妃子之间,看看妇科病,拿着比常人多许多的月俸。程军医想了想,还是摇了头。他说他那样的性子,进了宫,说不定会疯的。说起疯,易白梅竟然想到了孙太医,最近老是想到以前的人,让人无奈。
程军医虽然没同行,还是写了药方,配好了沿途的药剂,让易白梅准时喝,说有人交代了,要准时喝两年,方能保根除寒疾。易白梅口中答应着,却没有放在心上,人生都破碎成这样,要那么完整的身体干什么?
回宫的路途十分的烦闷,香芹从那日之后就变得阴沉沉的,再不似以前与易白梅顶嘴,易白梅在她身上也寻不到什么趣味,只能整日靠回忆过日子。
再次入宫那日大学初晴,积雪堆积的道路和城墙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一切都显得陌生起来。易白梅进宫的排场并没有想象中的大,秦芷见还没继位,如今虽然位极人臣,却始终没有那个名分。
易白梅是在戌时进宫的,天色本来已经晚了,可因为白雪皑皑,所以还能看到前来迎接的宫人的脸,一个个脸带惊恐和敬色。其中还不乏一些熟悉的面孔,他们一定还记得这个在和亲途中逃跑的贵妃吧,还记得这个这么多年,仍然能绑住君王的女人。
易白梅随着宫人踏进城门,威武的士兵站得笔直,苍茫的景色让人有几分惆怅。
因为军队重新占领军队,虽然没有血洗整个宫殿,但是不少地方还是被士兵洗劫得不成样子,只有几个主殿和不少藩王打过招呼的地方没有遭到洗劫。康肃森给易白梅安排的宫殿也是老地方了, 行苇宫,梁楚履以前居住的地方。
到了行苇宫,周围都已经点起了灯笼,那红艳艳的光把雪地都照得暖和了几分。香芹大概也没见过这样的阵仗,这个时候是彻底被镇住了,跟在易白梅后面,一言不发。
进了大门,宫人一字排开,易白梅刚跨进院子,就有个太监颠颠的跑了过来,一下子跪了下来:“主子,你可回来了!”那个人跪在地上,抬起脸来眼巴巴的看着易白梅,易白梅认了好半天,也没看出他的谁。那是一张很狰狞的脸,右眼像是被火烧了还是怎样,糊成一片,眼窟窿也是干干的。
“主子,我是二梢子啊。”太监带着哭腔说:“主子你不记得我了。”易白梅这才认出他:“你这是怎么了?”二梢子哭哭啼啼:“大军攻进皇城的时候奴婢被士兵用火把烧伤。后来奴婢道出服侍过你,才捡回一条命来。
易白梅走近两步,扶起二梢子,他有些受宠若惊仰起头,易白梅说:“真可怜。如果当初你学着腊梅出了宫,也许就不会受这样的苦了。”二梢子嘴边浮起无奈的笑:“我跟腊梅不一样,她可以结婚生子,我早就是个残废了。”易白梅苦笑,心中想,我还是不是跟你一样,看起来完整,其实已经无法追寻那些平常的幸福。在巅峰生活惯了的人,怎么会甘心于平庸。
进了主殿,易白梅才发现自己现在住的是以前梁楚履的房间,向身边的二梢子询问,才知道以前后宫的女人都被集中在了几个偏殿,一些藩王的亲属,不是等着被送出宫外就是送去寺庙。梁楚履也在其中。
也不过一两年的时间,易白梅都快忘记梁楚履的脸了,只记得她初入宫时曾经让自己惊艳到嫉妒。还有自己住在行苇宫时,那个肉嘟嘟的孩子,是景朝帝的孩子,也是皇长子,康习暮。如今也应该能跑能跳了吧。
“主子,你想什么呢?”二梢子很会察言观色,给易白梅斟了一盏茶后就站在一边询问。“楚贵妃和皇长子现在住在什么地方?”易白梅问道:“我想去瞧瞧。”“楚贵妃还有后宫其他叫得出名儿的嫔妃都被安置在雎鸠宫,这天色也晚了,主子明天再去罢。”易白梅站起身来问:“现在去不行吗?”二梢子搓搓手:“上面吩咐下来,说晚些时候,秦将军要过来 ”“是吗?”易白梅坐下来。把双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原来是他要过来啊。”
用过晚膳,香芹还一副在梦中的神情,易白梅也没有管她,只是交代二梢子让人领她下去,一切的俸禄都用大丫头的来办。香芹被人带下去之后,易白梅又由着人服侍,泡了个热水澡,宫外再是水深火热,这宫里面的用度仍然精致得不得了。穿好绣花陇纱的衣裙,身体用熏香熏过,云鬓高梳,露出饱满的额头,胭脂点缀在白皙的脸颊上,镜中的人好像一时间又恢复了娇艳的美貌,看起来格外的鲜嫩。
“主子看起来真漂亮啊。”二梢子在旁边称赞道,易白梅拨弄了一下耳边的头发问:“我看着是不是年轻了不少?”“是啊,就跟十几岁的小姑娘一样。”易白梅低头,也不过一两年的时间,以前木讷的二梢子,竟然也变得这样圆滑了。
二梢子现在不叫二梢子了,他叫子安,是位大公公了。因为还在下雪,所以易白梅外面披了件厚的绒衣,还有件白狐皮的袄子,脚踩在碳炉上,叮叮当当的首饰挂满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