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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朱雀侍者给本圣女道个歉呢?”
“这……”那位须发皆白的白虎侍者有些犹豫又有些怀疑地看了马娉婷一眼,见她面容之上没有丝毫笑意,立刻道,“这自是应当,”然后侧头对红衣女子道,“朱雀侍,今日是你冒犯了。还不给圣女道歉。”
“我没错,”听见白虎侍者的命令,红衣女子声音抖得哽咽,柳眉一蹙,对着帝鸿懿轩娇嚷道,“王上,请您评评理,是圣女她藐视了您的威严,难道她敢做,还不敢让别人说么?我知道占星圣女在蜀国威望甚重。可是再重要也重要不过王上您啊,占星一族的一切都是王上赐予的,占星一族本该知福惜福才对。怎么能挑战王上的权威?”
红衣女子一双斜长的凤眼里盈满了泪水,在烛光的反射下,波光粼粼的,一张妩媚的脸蛋委屈地轻轻皱起,就像一个再向爱人撒娇的小女生一般。可惜的是,帝鸿懿轩并非一般的男人,看着红衣女人这张可以说得上是楚楚动人的脸蛋,神色却是清淡的。
“朱雀侍,有一件事情,没有人告诉过你么?孤允许星葶圣女在孤的面前可以不遵守一切面帝礼仪。为了蜀国国运,占星圣女所担重任非常人所能了解,你本该是护佑占星一族的侍者。怎么今日竟然还会找星葶圣女的错处?最关键的是,星葶圣女即使有错,也该是孤来惩罚,而你,在孤还未开口前就替孤擅作主张。这个罪名你想让孤和你怎样算?”
“我……”没想到自己的美色完全动摇不了这位帝王的心,而字句中都是对马娉婷的维护。红衣女子又是妒忌又是畏惧,看了一眼无甚表情的马娉婷,又看了一眼严肃的帝鸿懿轩,红衣女子陡然“砰砰砰”地在大理石质的地面上磕起头来,边磕边道,“王上恕罪,王上恕罪!”
“你要道歉的不是孤,而是星葶圣女!”见红衣女子额头有些微红,帝鸿懿轩却没有丝毫地怜香惜玉,淡淡的甩下一句话,顿时让朝他磕头的女子顿了动作。
红衣女子浑身都快要颤抖起来,这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屈辱,想她冷红衣在守护——朱雀一族中是何等的骄傲与美貌,族中无论怎样的男子朝自己献殷勤,自己都不曾瞟过一眼,不过就是一月前随着上任朱雀侍者的父亲在庙堂之上远远地看了眼前的君王一眼,他那英挺的身姿、俊美的容颜就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底,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冷红衣,那时候,她就下定决心要把这位君王守卫自己的囊中物。
所以,以前对于族中之事,保护圣女的职责毫不关心的冷红衣,突然间就提出了要继承朱雀侍者,延续四大守护神之一的朱雀一族保护占星一族的神圣使命,可是这使命都延续了几百年,如今的继任者们又哪里还有当时的热血与纯净,就比如,冷红衣,纯粹是为了能更近地接近帝鸿懿轩才选择继任一样,其他三族,白虎,青龙,玄武,又有哪一族是没有私心的。
看着马娉婷和帝鸿懿轩一起从那尊贵华丽的銮驾上携手而来,看见马娉婷坐上只有占星一族圣女才能享受的和帝王同等待遇的金丝楠木椅子上,看着马娉婷对帝鸿懿轩的话语冷淡漠视,看着她无谓地在帝鸿懿轩面前落座,冷红衣的心里又是嫉妒又是开心,这个圣女还真是不着调,在王上面前居然还那么大一副架子,她想着如果自己能够指出马娉婷的错处,维护属于帝鸿懿轩王权的尊严,那么就可以第一时间吸引到这位俊美帝王的目光。
可是,事与愿违,最后的结果居然是让自己向这个论美貌,不如自己;论娇媚,不如自己;论识情知趣,不如自己的冷冰冰的圣女道歉,凭什么?可是,帝鸿懿轩淡淡的威胁在耳,其他三族的老人也在场,自己这个新上任的朱雀侍者完全就是被逼到了墙角,躲都躲不开了。
好一个星葶圣女,这笔账,她冷红衣记下了。
忍着满心的不甘与屈辱,冷红衣转身跪倒在马娉婷脚下,作势就要磕下去,“且慢!”在冷红衣的额头和冰冷而又坚硬的大理石地面即将触碰到一起的时候,马娉婷阻止她动作的声音轻轻响起,就在冷红衣以为马娉婷又有什么要求时,那原本冷淡的声音却突然说多了一丝调皮,
“王上,这地儿多冷多硬啊,朱雀侍者这么娇嫩的肌肤要是让这地板给磨破了,要人家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以后怎么办?
不若这样吧。王上,让人给朱雀侍者那个软垫来,让她在软垫上磕一个,意思意思就算了,女孩子,面皮薄,有厚厚的软垫,也免得说我占星一族欺负自己人。”
“既然如此,那就依照圣女所言,来人。给朱雀侍者上个软垫!”帝鸿懿轩听见马娉婷陡然变化的态度,眼睛一闪,却又立刻恢复了。喊着侍从给冷红衣搬来了一个软垫,说是软垫,却不是现代含义的里面塞满蓬茸的棉球的,而是几层薄薄的锦缎缝在一起的。
这种东西,放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想要缓解磕头带来的冲击,根本就聊胜于无,顶多一点就是不会太磕破头皮罢了。
盯着自己面前的那个“软垫”,冷红衣一肚子气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帝鸿懿轩就站在她前方,静静地盯着她。为了给她的王上留下一个好印象,这次,冷红衣顺从的在软垫上磕起头来。“蹦蹦蹦”的闷响声随之响起。
八、九、十……二十……二十九……四十……即将要到第五十下的时候,“行了!”马娉婷出声打断了冷红衣叩首的动作,“就到这里吧,朱雀侍者今日也辛苦了,就先回族里休息吧。祭星之礼你就不用参加了。”
“圣女!”方才替冷红衣说话的白虎一族的白发老者听见马娉婷这么说,猛然惊呼出声。急道,“圣女,朱雀侍者只是……”
“白虎侍者,如此担忧朱雀侍者,不若就由你护送朱雀侍者回族如何?当年,圣姥姥继任之时,您不是没有参加过祭星大典,这多一场和少一场,对您说,应该没什么区别吧。”虽然是带着笑意,但是白虎一族的侍者老人却听得出马娉婷话语中的不悦。
几乎是立刻的,他就俯下身子,忏悔道:“圣女息怒,白虎侍者不敢违背圣女之意,这就请朱雀侍者回族。”
算这个老头儿识趣,在星葶的身体里,马娉婷冲着须发皆白的白虎侍者做了个鬼脸,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这具身体无法再由她控制,但是她却感觉的到正在运作这副躯体的并不是坏人,反而有可能是星葶圣女本人。
看这样的话,问题又来了,既然这个星葶圣女是有意识的,对于她这种外来的魂灵应该是十分排斥的,为什么她偶尔却任由自己来替她说话呢?就像是刚刚,惩处那个红衣女子的时候,这位星葶圣女就把身体的主动权轻易地转交给了自己。
这样的话,那帝鸿懿轩的情况,会不会也和自己一样,他现在也是同那个真正的蜀国帝君共用一副身子,所以先前的时候,面对星葶圣女本人的冰寒言语,他才那样地应对自如,否则的话,自己那时候变化那么大,按照帝鸿懿轩的精明头脑和算无遗策来看,不会连一点点惊讶和怀疑都没有。
就在马娉婷细细思量的时候,一直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整个事态发展的银色星宿袍老者出声了,“既然圣女的命令已经下达,那么朱雀侍就先请回,白虎、青龙、玄武三侍听令,祭星大典即将开启,各居其位,朱雀一位就让老身暂替。”
银色星宿袍老者显然很有威信,她一发话,该走的冷红衣立刻就被押走,剩下三族侍者也在没再言语什么,恭敬地走到她身边,跟随她一同走上祭星高台。
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四大守护侍者按照自己的位置站好之后,不由自主的,马娉婷便朝中心空出的那一点走去。
在帝煦身体里的帝鸿懿轩看见马娉婷的动作,想要跟随她的脚步,可是灵魂却紧紧地被控制在帝煦的身体里,一时间无法主宰,关于占星一族祭祀星辰的经过,帝鸿懿轩知道的并不算多,毕竟这些都是千百年以前的事情,即使他的母亲再怎样了解过去,也不可能全盘重现,但帝鸿懿轩心里却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淡淡的冷意,他总觉得马娉婷走上那个高台会有什么危险,他无比无奈于这种自己无法掌控的氛围。
在他努力和蜀国君王的身体和灵魂做斗争的时候,马娉婷已经站进了高台的中央,仰望着天空那一条清晰的银河裙带,她缓缓伸出双手,那颗翠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