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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今晚来了不少的少年少女,看似都与少爷相熟,但这些瞒不过他的眼睛,少爷的态度是礼貌而又疏离的,而对待刚刚的那三位小姐的态度,如果不是良好的礼仪修养维持,阿文很可能被震惊大张大嘴,什么时候他家少爷会如此温柔和善的对待人了?!
休息室里,林芷夏穿着一身亮紫色低胸性感晚礼服,微笑着给邵睿整理好衣服,领结摆正,像个十足的贤妻良母,温婉的眸子里蕴着快要溢出的柔情,“好了阿睿,我们走吧。”说着就要挽起他的胳膊。
邵睿厌烦的甩掉,警告的看她,说出的话仿佛沁了冰一般的寒冷,“林芷夏,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好好在脑子里想一想。”
晚会还未开始,但作为温玠表哥的邵睿却需要早些入场,林芷夏一直拖着借由挑衣服的借口不让他离开,心里想的什么他很清楚,但他不允许的事绝对不容他人阳奉阴违,适时的警告会让这个女人有所收敛。
林芷夏脸色一白,咬紧下唇,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躯,僵硬道,“我知道了。”
说完祈求的看向他,手臂试探的挽上他的胳膊,邵睿不喜欢他人的碰触,皱眉又想甩掉,她急忙柔声的说,“我们是未婚夫妻不是吗,太过陌生其他人会怀疑的,你不为我也要为自己着想,今晚姑姑在场。”
说着,似强调般的,她说出了最后一句,然后定定注视着邵睿。
邵睿的忌讳,林芷夏一清二楚,果然,片刻的沉吟,邵睿允许了她的小动作,林芷夏眼里闪过一抹牵强的喜色,然后又低下头,指甲掐的手心刺痛,眼眸里一片冷寒恨意,秦旦旦!
“阿文。”
走廊上,阿文正捧着盒子路过,林芷夏突然叫住了他,挽着冷淡了一张脸的邵睿走进,声音柔和,眼神向他手捧着的东西看了一眼,好奇的问他,“这是什么,谁送了阿玠这么大一个礼盒,他让你送过来的吗,要送到房间里吧?”
阿文莫名其妙她会突然喊住自己,然而作为一名下人,他只好点点头,礼貌的说,“是的林小姐,少爷让我将这放进他的房间里。”
林芷夏眼睛一转,边说边伸手接过盒子,笑声柔婉,“什么样的礼物让阿玠如此喜爱,阿睿给他定制的瑞士名表都放在一边也没见得如此珍重呢,”慢慢的,她伸出雪白的手想要打开盒子。
阿文心头一拧,阻止的话语脱口而出,“少爷还没打开过,林小姐这样有些不合规矩。”
不过是一个未过门的表小姐,有什么资格动他家少爷的私人物品,阿文本来就不太喜欢世家里那些高高在上昂着下巴看人的千金小姐,林芷夏的一番动作,更是令他生厌。
林芷夏的手顿了一下,眼神冷凝,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阿文,突然转头看向邵睿,娇俏的声音仿佛甜到人的心坎里,撒娇道,“阿睿,你给我跟阿玠说一声好不好,我就是好奇这里面到底什么精致漂亮的礼物能得他如此青眼,我只看一眼,只看一眼好不好?恩?”
邵睿脸色微沉,看向礼盒的目光透着不容忽视的狠厉,好似下一秒就会将此完全踩碎,而并不因为是他表弟的东西区别对待。
“只打开看一眼,阿玠不会介意的。”邵睿说。
阿文惊讶的瞪大眼睛,对上他眸子里一片黑雾笼罩般的冰寒,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心里即是恐惧表少爷如此重视这位未婚妻,也懊恼没能守得住自家少爷的礼物。
直骂自己没用到家了!
林芷夏却是仿佛开心得不能自已,欢悦的甜蜜笑容里好似没有一点阴霾,完全是一派好奇又得偿所愿的满足。
她眸光一闪,轻轻打开礼盒,邵睿的目光忍不住胶着在上面,心里满满的嫉妒在不断啃噬。
三个人皆伸长了脖子,各怀鬼胎,盒盖子被掀开了,露出里面珍而贵重的物件。
“这是什么,帽子吗?好像古代人戴的。”林芷夏随口说着,拿起这个明显皮制形如手状的小冠,望邵睿头上示意了下,突然,瞪大眼睛福至心灵,“啊,我知道了,说着怎么那么熟悉呢,原来是古代的发冠啊,送礼的人可真用心,这发冠上面还有雕刻呢,还有这饰缨编制的也太漂亮了,”手挑起那翠绿精巧的挂饰,林芷夏满满的赞美一番后,她勾唇看向邵睿,说话古怪,“我对下面的那个东西愈发感兴趣了呢。”
邵睿的拳头紧紧握住,眼眸深沉,心里恨不得把那个不省心的小混蛋吊起来打一顿,心里有些嫉妒发酸,那丫头都没送过他这么精细的东西呢!
当看到明显手工精心缝制的男士古袍时,邵睿的酸气简直要直冲上天,不就一个生日礼物,随便买个就是了,用得着这么精心,还全手工缝制,期末考试就要到了,那笨蛋又不聪明平时还不认真上课,能保证及格吗!
只见精美的礼盒里,一件湖蓝色古代男士丝绸长衫被细心的叠放着,露出的一面上,绣着雅致秀美的白玉兰花纹,缝制的人显然十分用心,滚边、袖口等的刺绣及色彩的搭配都非常清雅淡然,没有人会怀疑这件衣裳不是为了温玠量身定做的,因为他温润如玉的气质,没有人会比他更适合了。
林芷夏瞠目结舌,按照原计划,这个时候她应该也要极尽溢美之词将这件男士古装袍子从头到尾好好赞美一番,但真当看见实物,她仅仅一眼便被如此精美的制作彻底迷住了,再当猛然想起这件衣服的制作人,又恨不得咬碎一口牙,愤恨的将东西丢给阿文,林芷夏气得在一边咬牙切齿。
阿文吓了一跳,接住礼盒,仔细查探一番幸好没有损坏,眼里闪过不满,这个林小姐做事怎么毛手毛脚没轻没重的,太没教养了。
收拾好礼盒,阿文沉声道:“表少爷,林小姐,没什么事我就退下了。”
邵睿眉头皱着,摆摆手让阿文离开,他心里不舒坦,也不管林芷夏难看的脸色举步向前走。
“邵睿你站住!”林芷夏一声气怒的尖叫,怒不可遏不顾一切的奔向邵睿,面容狰狞。
走廊上本来静默无声,突然被林芷夏一声惊叫,如同最尖锐的瓷器划过平板,带来磨砂般痛苦而又折磨人的毛骨悚然。
“你又发什么疯?”邵睿不耐的停住脚,完全不想再与她哪怕说上一句话。
“我发疯?”林芷夏追上他,指着自己,指尖颤抖,眼里藏着深沉的痛苦,扭曲的模样状若疯癫,带着不可置信尖锐的大声愤恨的指责,如同宣泄一般的尖叫:“你们才是疯了!”
邵睿不懂女人的心思,也想象不到刚才还算正常的林芷夏怎么突然变成另一幅尖酸刻薄的面容,尤其是自己明显就是她想要针对和要发难的对象,心生厌烦的同时不可避免的感觉到疲惫。?
☆、责问
? 林芷夏看着邵睿毫不动容的脸色,一时悲从心来,突然泪流满面,伤心到了极致。
这一刻,她顾不上十几年维持下来的温婉柔美,如弃妇一般痛苦的声嘶力竭,“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喜欢了你十年,十年啊,女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十年?我把自己最纯稚浓郁的感情都交付给了你,你快乐时我也快乐,你痛苦时我的心犹如刀在狠狠的刮!你呢,你做了什么,你永远都是这幅模样,不冷不热,好似所有人都无法动摇你的心神,你是冷血动物吗?难道就没有心吗,肆无忌惮的糟蹋别人的心意,你怎么就能够这么无情的伤害我,你太自私,太冷漠了!”
邵睿面色一沉,盯着她,出口冰冷带着丝丝狠厉,“林芷夏,不要说的这么委屈,没有谁对不起你,喜欢我是你的事,我也早就说过不会喜欢你,是你一直在单方面的纠缠,今天是阿玠的生日,你给我适可而止!”
女人的眼泪并没有令他动容,在邵睿看来,他听从老爷子的安排与林家联姻,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责任,林芷夏如今对他的诘问简直是可笑,谁给她这么大权力如此理直气壮的,难道她以为拿喜欢充当借口就能洗净她对野心渴望的真实的肮脏了吗?
邵家、林家,从来就没有所谓的两家之好,一切的友好不过是利益共享下心知肚明的虚假表象,林芷夏一个从小培养长大的世家小姐真会如此天真无知到向往虚妄的爱情?
邵睿心头冷然,眼里露出讥讽,她不过是贪念邵夫人的位置罢了。
林芷夏瞪大眼睛,他怎么能这么说?!她不可置信的摇头,猛然向后退了好几步,仓皇之际,狼狈的跌倒在地,她一手撑着地仰着头,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你,你怎么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