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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舒'书'服'网'点了吗?”陶然看见她走回来的身影,敏锐的观察力让他发现到她新化的淡妆和鬓发之间的几颗水滴,不过,他并没有挑明来说。
“恩,这里的空气有点闷,所以感觉不太好。”说实话,是她自己的心里比较闷,似乎连那些以往一直困惑着她的病症又重新回来了——曾几何时,回忆里的她是因为自己的年少轻狂和张扬而拼命压抑自己的骄傲,现在,这种若有似无的感情,几乎摧毁她所有的伪装和掩饰。
看清她的苍白和失落,他依旧不动声色。
她知道他看出了自己的不妥,打起精神,开始思索即将和他讨论的话题。
洋梨烩酒,是搭配鹅肝的餐酒致意,另外一种是香橙酿酒,可惜味道太过甜美,不是他们两个喜欢的类型,所以他们都不约而同地选择前者,分外默契,而且今天的鹅肝和煎得很不错,加上口感特殊的松露,清爽的柠檬和胡椒,显得更加容易入口,丰(炫)(书)(网)(题)(供)(下)(载)富的口感满足疲惫的味蕾。
虽然菜色如此美味,显而易见的是,两个用餐的人似乎都是心不在焉的。
施若龄用雪白的餐巾抿了抿唇,啜下一口甘甜而微涩的酒,吩咐站在一旁的侍者撤下自己桌前的碗碟。
陶然也让他端走自己面前多余的空白餐具和酒杯,让他们上一壶薰衣草茶作为饭后饮品,淡黄色的茶水之中漂浮着细碎的绛紫色花瓣,如此优雅地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他闲闲地喝了一口,同时为她斟了一杯,托着下颌,若有所思,“先说好,喝完茶以后,就要原谅我。”
她微微扬起纤细的眉,看着他很绅士地把骨瓷茶杯放在自己的面前,那一双干净的眸子,晶莹剔透,“讨价还价?我不吃这一套的哦。”
其实,愿意和他出来吃饭已经算是原谅他了,更何况,之前的事情是她没有问清楚而太过冲动的表现——而且,多得冷天霁的缘故,她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想其他事情,莫名其妙的不冷静,他的情绪肯定是因为冷天霆而起的。
陶然是冷雨丞的得力助手,冷家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多少也会知道一点,这就是和他吃饭的第二个原因。
不过,这样算不算是在利用他?清澈的双眸,一时之间,微微涌上淡淡的朦胧之意——利用,这个词已经伤害了她太多。
坐在对面的陶然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却好像看清楚了什么,那是一种不太确定的迷茫和脆弱,是不应该出现在干练果断的她身上——施若龄,冷天霁和沈碧笙,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太过复杂了。
63、三角关系 。。。
施若龄和冷天霁不是有感情的吗?那么,沈碧笙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黑水晶似的眼眸,轻轻眯成一段疑惑的弧线。
64
64、我被取代了;你也是! 。。。
微醺的路灯,仿佛带着淡淡的醉意。
晚饭结束,施若龄独自走在略嫌清冷的街道上,柔肠百转。
原来,两年前在美国的赛车场,冷天霆曾经发生过一场车祸,而且还撞死了一个人——对他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冷雨丞利用自己的势力和关系摆平了这一次的事情,甚至不惜和美国的可户翻脸,而冷天霆在这一次的事情过后,完全放弃了赛车的梦想,在最严重的时候,他甚至连坐车都会海鸥啊,连续看了五个月的心理医生,每天都要打一定量的镇定剂,服用安眠药才缓住病情。
不止如此,他还有过自杀倾向,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在浴缸里割腕,几乎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足足抢救了一天多的时间才稳住他消散的灵魂。
所以,这就是她犯的错吧——她不应该自作聪明,揭开他心地的伤痕,令他这么痛苦。
当他在和冷天霂提起赛车山庄的时候,心里究竟压抑着怎样的悲哀?如此深刻的内疚,需要用自己的生命来弥补的血腥,对他造成了多大的伤害?这些事情她统统都不知道,这些感觉她统统都不了解。
怪不得,冷天霁会有这么反常的举动——异样的愤怒,只是单纯地想要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亲人吧?
亲人——这个徒然掠过心头的词,让她单薄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
冷天霁也懂得保护自己的弟弟冷天霆,而她,却连自己最爱的、最亲密的人都保护不了,甚至连偷偷怀恋都没有办法做到,只能催眠自己不断忘记。
可是,她怎么可能忘得掉呢?
一时之间,铺天盖地的哀伤谱成一曲凄美的旋律,飘入耳中,似是无意地拨弄着自己的心弦,却是紧紧地扣住了她的喉咙。
握着金属的扶手,习惯性地穿过一道玻璃的旋转门,施若龄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冷氏集团是没有旋转门的——这个地方,并非冷氏,而是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盛世公司,恰巧没有一个人看见她,秦默或许去了监控室,又或许去了洗手间。
然而,这里的景物熟悉无比,夹杂着痛彻心扉的回忆涌入脑海之中,淹没了心生痛意的她。
过去的七年时间里,每一个白昼,每一个黑夜,艳阳如梦,清月如魇,清晰却又朦胧的片段从四面八方向自己冲来,时时刻刻地提醒着她,自己的心里一直试图被忽略的剧烈疼痛,重新苏醒——下意识地攥紧自己的衣角,受到某种挣扎的召唤一般,她走进了电梯间,看着荧光屏幕里的自己出神。
“叮——”银白色的门打开了,施若龄踏出电梯之外,努力让高跟鞋不发出任何清脆的响动,沿着明亮而黯淡的走廊,越过一间又一间
64、我被取代了;你也是! 。。。
的办公室,似乎被什么牵引着,走在陌生而又熟悉的长廊上,她不知道他在不在,只是心里有这种呼喊,推动了她的神智——只要再看他一眼,一眼就够了吧?
慢慢的,她步入一个最为寂静的空间,同时,也是自己最熟悉的角落。
她静悄悄地摸索着每一个陌生而冰凉的事物,唤醒自己一直没有忘记过的点滴回忆,从墙壁到灯檐,从雕花的木纹到金属的门锁,倏而一种蓦然升起的疼痛精准地掐住她的心脏——他在!他真的在!
咬着柔软的下唇,忘记痛楚,一双清澈的眸子,偷偷地带着绝望的眼神,望进了办公室里的他。
沈碧笙安静地坐在那里,优雅的神色依旧从容淡定,虽然很久没见,但是他的面容还是熟悉得像是烙在心头的伤疤,属于他独特的痕迹,把她难得清静的心搅得纷乱,几乎就要忘记自己的处境,推门而入!
施若龄的手在发抖,白皙的指关节不由自主地泛起青白的色泽,贝齿咬破了嫣红的唇,淡淡的血腥味渗入唇齿之间,刺痛着她的神经线。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可以,不能这么做——相同是这样一扇檀香木门的距离,以前的时候,这是默契的靠近,而现在,却是遥远的凝视。
“叮——”又是一阵轻响,同时也唤回她所有的理智,立刻警觉地把自己收敛起来,躲藏在幽静的暗处。
“叩叩——”一阵响亮的高跟鞋踩在瓷砖上的声音,宣告着洛亭的到来,她的手里不知道拎着什么,略显凌乱的脚步夹杂着欢快的跳音,只见她带着明亮的笑意从自己身前走过,不自觉地缩了缩柔软的身躯,庆幸没有被发现。
“总裁!”这么熟悉的称呼刺痛了她的心,然而,另外一个事实却更加令人心痛——洛亭,居然可以连门都不敲就直接进入他的办公室!如果不是经过他的允许,怎么能够这么放肆?有意地瞥向沈碧笙,他平静的脸上似乎没有一丝不悦的感觉,微扬的唇虽然算不上笑,却带给她莫大的震惊。
有人替他送夜宵,有人陪他加班,这是不是代表着,她,施若龄,可有可无的地位,已经被别人所取缔了?
所以,这里不会再有自己的位置了——黑暗的空间,连她的影子都容不下。
忽而,心脏像是漏跳了一拍似的,一种不安的心情逼近了他的心头——沈碧笙下意识地捂住胸口,似乎有一丝丝的痛意。
洛亭不解地望向他,停下为他舀粥的动作,“总裁?”
摇头,他几乎是同时就恢复了以往的淡然,挥开脑里的不祥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