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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下班高峰期,根本打不到车。
陆行恪在路口冲她按按喇叭,探出头来,声音里有少有的幸灾乐祸:“再问一遍,要我载你吗?”
林初青断定他一定是故意的。
她跺跺脚,上车前偷偷用高跟鞋在陆行恪的车门上狠狠踹了一记,那可是他新换的路虎。
林初青顿时觉得解气不少。
陆行恪对着她莫名的笑容,一脸宽和地问:“脚不痛?”
林初青内伤。
他们,果然不是一个段数的。
他们走高架还堵得一塌糊涂。好
不容易在楼下接到林潇潇,小姑娘就像一只小鸟十分欢快地。
扑进了陆行恪怀里。
林初青受了一整天刺激的心灵,顿时千疮百孔。
到了目的地她才知道为什么Google上查不到这家餐厅。
中庭别墅的餐厅样式,庭院里种了大片白玫瑰,只留了一条小道供人通过。
陆行恪解释:“几个朋友一起开着玩的,只供我们平时自己消遣。”
林初青牵着林潇潇碎碎念:“穷奢极欲。”
没有菜单,没有服务生,只有一个长着大圈胡子的外国厨师在透明玻璃格成的厨房忙活。
林初青问:“我们吃什么?”
陆行恪理所当然:“晚餐呐!”
她克制自己不要把鞋甩他脸上去。
林潇潇对第一份甜品十分满意,举着小勺子送到她面前:“Mom,尝一口我的!”
她一口吞掉,摸摸她的脑袋:“很好吃!”
“真的吗,你也觉得好吃?”
林初青点头:“当然,不骗你。”
林潇潇立刻挖了更大的一勺:“那就好,那我就给Uncle Aaronic吃一口。”
陆行恪便在林初青愤懑的眼神和林潇潇期待的眼神中,含住了那把她们用过的银质小勺。
菜色是十分地道的英国风味,猪排上没有刷浆,简单撒了一点盐和胡椒粉,真的有很熟悉的感觉。
林初青总算知道陆行恪为什么带她们来这里了。
说这里是全市最地道的英国餐馆,真的一点都不为过。
她正欲开口说话,抬眼却见陆行恪将摆盘的小西红柿全挑给对此有极大特殊爱好的林潇潇,动作熟练,眼神里也全然是不虚假的喜欢。
那一块她刚刚咽下去的猪排,立刻像是哽在喉咙里一样难受。
她灌了一大口红酒,还是觉得堵得慌,餐桌上的气氛又过于安静。
陆行恪已经注意到她的不对劲。
林初青搅着自己面前的蔬菜沙拉,对着他审视的目光牵了牵嘴角:“没看出来你那么喜欢潇潇。”
他笑笑,然后低头继续专注地挑西红柿。
陆行恪吃完饭照旧送他们回家。
他在楼底下停车。
林初青坐在副驾,一只脚已经跨出去,却被他抓住了胳膊:“我有话跟你说。”。
她对站在车外笑得贼兮兮的林潇潇下令:“你先上楼。”
林初青在潇潇跑的看不见后重新坐回座位,关上车门:“陆总,有话就请讲吧。”
他们的车停在阴影里,车前灯还关着,所以他们都看不太清对方的表情。
陆行恪说:“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喜欢潇潇?”
她从善如流:“那陆总,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她?因为她可爱,漂亮,有礼貌?”
林初青听见他回答的声音很平常,但偶尔透过来的那么一点不亮堂的光线下,他的脸上有着异乎寻常的认真:“我并不是因为喜欢孩子,只是因为,她是你的孩子。”
她心里的城墙又一次崩裂,有风乘隙而入,可是掉下来的残砖断瓦砸的她闷疼。
林初青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回答:“嗯。”
他的唇在黑暗里一张一合,吐出的话语和着乘隙而入的风一起钻进她的脑子:“初青,对当年的那个孩子,我真的很抱歉,也很……”
“嘭!”
他的车门被大力甩上,旁边的座位上,已经没有了人。
那他的遗憾,怎么说给她听?
还是
……》
如果说伪装是一层痂,那么撕掉这一层伪装,绝对能令带着溃烂伤口的她,痛不欲生。
她几乎从不看Angel的照片。
不看就不想。
不想,她的心就能变得强大。
可是不想,不代表她忘得掉,那种浸入骨髓的沉闷的痛,一辈子都甩不掉。
那种痛,她只想以等同的量施与陆行恪。
林初青在瑜伽垫上将自己弄得筋疲力尽。
洗澡,上床,闭眼,睡着。
如果要掌控生活,她就要先学会掌控自己的情绪。
所以她知道,一切在她明早睁眼的那一刻,都会如常。
闹钟还是很清脆的“滴滴”声。
清晨的阳光还是很充足。
空气还是很新鲜。
床头柜上还是有她随手粘的小贴士。
早餐还是牛奶加烤土司。
林潇潇还是习惯在衣帽间翻很久。
她还是内心强大的她。
在她家楼下看到的陆行恪,还是她认识的风度翩翩的陆行恪。
她努力忽略他通红的双眼和下巴上一点点略带颓废的胡渣,因为这些都让他显得有那么一点不如常。
这个有一点不一样的陆行恪站在车门外,微笑着问她:“要上车吗?”
她的车丢在了公司。
林初青看了看手机时钟,扬了扬嘴角,头稍稍一点:“那谢谢陆总了。”
她拎着自己小巧的手提包,昂着尖尖的下巴从他身边经过,绕到另一边的车门前。
莹白的腿一跨而入,端端正正坐好,还扣上了安全带。
陆行恪结结实实愣在了那里,因为他本已经做好她拒绝的打算。
他们在车上不可能继续进行昨晚的话题,两人仿佛心照不宣地沉默。
气氛不算糟糕,林初青甚至主动问他:“没有什么CD可以听一听吗?”
陆行恪随口回答她:“CD都在抽屉里,你可以自己找找。”
她实在懒得动,便也作罢。
路况十分不好,前行速度缓慢,一个不小心,拥堵在一起的车辆还会发生碰撞。
林初青每每都要等的不耐烦,此时忍不住嘟囔:“道路设施并非不完善,地铁公车高架都有,可每天都得堵上这么一堵,多少时间都在这里浪费掉了。”
陆行恪按了按喇叭:“城市中人口众多,这样的情况不是说改变就能改变的。”
类似这样的话题,他们一路上进行了不少,就像是英国人见面聊天气一样保守而且安全。
周六早上她约周楚薇出去喝早茶。
她声称自己找到一个不错的港市早茶店,味道好不是主要的,最重要的是养生。
仍然赖在床上的周楚薇禁不住她不达目的不罢休地攻势,眯着一双没睡醒的眼睛驱车到了他们约的地方。
她戴了墨镜,没化妆,可以很明显看到脸上憔悴的痕迹。
林初青不怀好意凑近她:“你不说昨天休息补眠让我别找你,怎么今天还是这副死样子?是不是和你男人,共度良宵了?”
周楚薇白了她一眼:“昨天下午被傅妈妈拉去打麻将。”
她滤掉壶里的第一波茶,重新沏水,慢悠悠说:“那你不能推掉么?”
“如果她不拿傅家长媳这个名号来压我,我就拒绝了!”周楚薇貌似很无奈。
林初青点头:“唔,那么委屈你了。”
周楚薇把杯子放在桌上敲了敲,示意她倒水:“潇潇怎么没来?”
“她最近闭关修炼中,生人勿扰。”
因为越来越临近开学,林潇潇已经由小怪胎升级为小怪兽,在家抓狂打滚,胡作非为。
林初青真的在她房门口贴了一张告示条:内有恶犬,生人勿近。
这一招更是大大刺激到了林潇潇幼小的心灵,可总算也是收敛了一点。
喝茶其间周楚薇在不停的收发信息。
林初青起先不予置评,后来实在忍不住了:“你有必要发个信息还笑得这么春情荡漾吗?”
周楚薇摇了摇手机,脸上的笑意挡不住:“这个人是我上次做采访认识的大学讲师,非常有趣,要不要我介绍给你?”
她笑:“得了吧,君子不夺人所爱!”
周楚薇义正言辞:“我可是一心一意的新世纪好女人了,不像某个万年剩女!”
林初青小小声嘀咕:偶然发展一个后备军又不是什么坏事。
周楚薇没回话,但她确定她听到了。
她必须承认自己是在怂恿周楚薇。
八点整,她频频向餐厅门口张望。
八点五分,她起身对周楚薇说:“我去跟别人打个招呼。”
周楚薇便仰着脖子看她绕过一张又一张桌子,最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