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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咬人的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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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花红柳绿,衣衫渐轻,如不用来与爱人厮守,简直负了这场好春光。

这道理,以前我是万万不懂的。

但经此一役,我明白工作只是为了更好地生活。倘若因此将生活赔进去,工作也未必会给予你更多。

我告了年假,与晋州一同出游。

我们去了清秀温婉的苏州,牵着手逛博物馆,听他如数家珍般同我介绍王朝的兴衰更替,奇闻异事。

每每我最有兴趣的,还是那些王侯将相、才子佳人的浪漫情事。

他也不恼我,娓娓道与我听。

他讲得极为详尽生动,字字珠玑,听得我无限神往,仿佛那些人物活生生立于跟前。

也许当年他站在讲台上,也是这般风采动人,不知撩拨了多少女学子的芳心。

我常常看着他的侧面,便觉如沐春风。

想必在他学校中,人缘极好,难怪他前妻,连评职称也要来找他担保。

我们也去杭州夜游西湖。

有几晚,坐在湖边花树下,边饮西湖淡啤,边聊天,只聊的天际泛出蔷薇白。

夜间略有薄薄清寒,我们自酒店偷出软枕垫于腰后,又将薄毯盖在膝上,两个人,便可坐在长椅上,像年轻人般肆无忌惮。

唯一煞风景的是,晋州笃定地告诉我,范蠡比西施年长许多,绝不可能是情侣。

我同他说,一个女人真心要爱恋一个男人,年龄又岂是问题。

但有时候,我们什么也不说。

我只握住晋州的手,将头靠进他的肩窝,呼吸潮润空气里的花香,便已觉得万物静好,老天待我着实不薄。

有一日,我们去近郊芦苇荡泛舟。

一不小心,木浆滑脱,悠悠流向远处。

我急得举目四顾,想寻求帮助,可惜四野荒草茫茫,芦苇葳蕤如林。

晋州却毫不惊慌,只将我揽进他臂弯,闲闲往船上一躺,轻轻在我耳边说:“野渡无人舟自横,岂不更逍遥?”

我莞尔,顺势躺进他怀里,任由小船漂到哪里是哪里。

此时,春光炽艳,暖风熏人,连一泓碧水也星星闪闪,荡漾着柔情。

我半闭着眼,听他在我耳边,徐徐地闲话将来。

他说什么,我全未留意。但是那把低沉的声线,便已将我催眠。

只懂得答“好”。

仿佛这清波碧草,芦苇深处,水声搅动的,只是一场缠绵旖旎的幻象。

十天假期,像梦一样结束。

等坐回办公室,面对堆积的工作,我还觉得没有醒来。

但,谁能活在梦中?

现实是冗长而沉闷的,有了晋州,生活单调的节奏,也变得明快温暖。

不加班的晚上,我总是会窝在“浮生”的阁楼里。

晋州会替我沏一壶,枸杞蜜枣桂圆莲子菊花茶。茶在玻璃小壶里,被小蜡烛的火苗轻轻舔烧,氤氲的热气带的满屋都是菊花香,单闻着这清幽的味,便觉得肺腑里都是温润的。

而这个时候,我们往往并不多话。

我通常蜷在沙发一角,腿上盖条晋州从家里带来的细羊绒毯子,然后捧本书优哉游哉地看。

而晋州通常也握着书,斜坐在沙发另一端。

我们间或聊两句,更多时候,只单纯望一望对方。看见对方闲适的神情,便觉得五脏六腑都熨贴了。

有时候,他也跨坐在人字梯上,整理架上客人弄乱的书。总有一些时候,他忽然翻到某本书,会着迷地就势蹲坐在梯子上,津津有味看起来。又或者孩子气地,挥舞书本,压低声音冲我炫耀,“看,这可是《山海经》最早的译本。”

每每这个时候,我会特别专心地看他一会儿。然后心里默默地想:我可真爱他啊!

是的——

我想我是爱上他了。

但是,不是一种年轻人热烈昂扬的爱,而是从内心深处的一种交托。

如果我更年轻些,我会爱上他支在梯子上的两条腿,那么结实有力。

而现在,我更爱每次我穿高跟鞋时,它们会自动调整节奏配合我的步态。

如果我更年轻些,我会爱上他紧紧抿着的唇,线条真好看,吻起来又软又舒服。

可现在,我更爱它在我伤心难过时,能及时抚慰我的心。

是的,我爱上他夜海一般的眸子,做坏事的时候,会微微一眯,像只狡黠的老狐狸。

我爱上他书生气浓厚的左手,它总是紧紧握住我,在过马路的时候,窝在沙发上看碟片的时候,甚至躺在床上的时候。

当然,我也爱他的右手,它令我湿润,战栗,动情。

我想,我真的坠入爱河了。

但是,不是以头朝下的姿势飞速下落,先摔晕了头去爱。

而是,清醒地、一步一步试探着,蹚入河中,不知不觉中陷入最深处。

这是一个女人,伤痕累累而又寂寞的心,能迸射出的最大能量了。

初夏的时候,我的状态已经恢复得极好。

人们再不能从我身上看到上一段婚姻带来的戾气与颓废了。

我像一朵花,快要蔫掉的时候,又获得了生命的垂青。

工作依然忙碌,但我已学会忙里偷闲,工作间歇,也会像小姑娘似的,向晋州发一两条隐晦的短信,表达我的思念。

而他,总是第一时间回应我——用他固有的含蓄。(炫…书…网)

这日,难得下班早。

晋州带我去一家据说是订位难度系数全城第一的餐厅吃饭。

这餐厅不是我一贯喜欢的安静型,反而热闹喧哗的似另一个世界。

门口站着坐着的人,令你误会里面有一场巨星云集的首映式。

但一走进去,热腾腾的食物香气便铺天盖地来将人淹没。

你除了觉得饿之外,什么都不再记得。

不知晋州使了什么手段,我们居然顶到了位置,靠窗对门,视线极好。

我们坐下,看着外面苦苦等候的人群,觉得自己真是天下第一幸运儿。吃的时候,因觉得这一餐实在来之不易,越发觉得美味可口,恨不能连舌头一起咽下。

吃到一半,晋州正在讲个笑话。

“江姨,江姨——”软软糯糯的声音甜甜地传到我耳中。

我一回首,一大队人马正站在两张大圆桌前,拉椅子,放包,点菜……各自兵荒马乱地坐下,而珊珊就站在这样一支队伍里唤我。

站在她身后的一对璧人,正是莫运年和汪子晴。

我冲她点头,她便奔过来,依着我,让我将桌上的甜点喂她吃。

然后又张开嘴,让我看她缺的一颗牙齿。

我许久没有见她,此刻乘机仔细亲了她一回。

记得当时,子晴从英国培训回来,我陪她去接珊珊,顺便狠狠训了她一顿。

我怪她不负责人将珊珊随便塞给花花公子。

她却直对着我翻白眼,“我要走一个多月,难道把珊珊交给你这个夜不着家的加班狂?”

我立即词穷。

珊珊却更加没心没肺,妄图赖在莫运年家不走,甚至鼓动子晴也搬来同住。

而莫运年居然在一旁直点头。

仿佛这个天真幼稚的决定,真的会得到实施。

到这时候,子晴才肯勉强摆出一点后悔的样子,嗔怪莫运年诱拐幼女。

莫运年与珊珊同吃同住一个多月,将她照顾得极好,小脸圆鼓鼓的,酒窝甜得能酿出蜜来。出了那样惊心动魄一场水痘,居然一个半点都没留下。

看着珊珊抱着羊绒玩具离开的时候,他那双桃花眼都要滴出水来了。

而珊珊更是哭得惊天动地,一直喊:“莫叔叔,莫叔叔,你不要珊珊啦?”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汪子晴才是强抢幼女的那一位。

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珊珊强行带走。条件是,必须由莫运年开车送。

到了家,她又非要莫运年陪着她睡着了,才肯放人。

直到珊珊握住莫运年的手指,沉沉睡去,要不是子晴用目光示意送客,他几乎舍不得将手指从她蜷成花苞的小拳头里抽出来。

子晴将莫运年送到门口,叹着气说:“一个多月,你就把我女儿惯成这种大小姐脾气。你叫我以后要怎么伺候她。”

莫运年似开玩笑一般说:“那就让我来照顾她。”

子晴像听了天大的笑话,“那我先带她爸爸谢谢你了。”

“她有爸爸吗?她爸爸在哪里?珊珊出水痘、发烧的时候,他在哪里?”莫运年忽然恼羞成怒。

“我也不在,可不代表我就不是珊珊的妈妈。”子晴讶然,“你这是什么理论?”

莫运年像忽然看清了状况,目光黯了一下,低头吻了吻子晴的唇角,“你刚回来,早点休息。我明天来接你们吃饭!”

看来,他真同这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女孩,建立起深厚的感情了。

当年子晴生死关头,他可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啊。

难道男人也是,越老越脆弱吗?

此刻,看见莫运年与子晴站在一起,一副神仙眷侣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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