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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行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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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躲避得很远的另一个世界,突然,再次出现在他眼前,让他隐隐地感觉不安。陈宇强的出现,让他认真地思考现在的处境,以后的路又该如何走,到了不得不决定的时候了。
  可是,她到底是去哪儿了?那天晚上,她的神情就不太对劲,可他只顾着自己的心事,而没有多加询问……他强压下心慌闷痛的陌生感觉,回到客厅,几位美丽的女邻居正坐在餐桌上谈性正浓。
  “静,我看到你发出江湖追辑令了!”善缘兴味地问。
  “嗯!‘谋杀灵魂’已经好几天都没有更新了!”纭妙妤难得兴致地接话,眼里有着浓浓的不满。
  “丁警好不容易有了心动的女人,居然是派过来诱惑他卖命的情报人员,不知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英雄能过美人关吗?”郝沁昕好奇地问,明亮纯净的眼里有着无限憧憬。
  “慢慢等就好!点击快要破千万了,根据“原创定律”,此书想要看到最后结局,比剧情本身还要悬疑。”隋缘的兴致正浓,玩味的分析。
  “为什么?”
  “不是出版就会是其他!”
  “生死恋情只存在于小说中,‘谋杀灵魂’是个心思细密的作者,虚虚实实,让人分析不出他的情况。在群里,他看似跟大家交流,但从不泄漏自己任何的一点一滴,那些出版社的编辑们,都快找他找疯了,他却置之不理。”
  “这部小说,剧情是少见的精彩分呈,是在等大鱼上钩吧!”
  “……”
  她们几人看着不知何时站到客厅的男人,看着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眼里露出同样的神采…玩味。静言突然消失不见,而他亦跟着失魂落魄,这一对合居男女,似乎正在上演什么精彩好戏,她们岂能错过。
  “言言怎么还不回来?她很少消失这么长时间的!”善缘看了看门口,转移话题。
  “情伤……”几个女人一致地回答。
  楚泽岳收拾餐具的手微微停顿,一直观察着他的几个女人,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楚泽岳若无其事地端起餐具,刚才听到她们谈论自己的小说,他都能置身事外般冷静如常,但当说到静言时,他却竖起了耳朵,全神贯注地听着。
  他的小说突然写不下去了,灵感全无……
  “我回来了!咦,你们又来吃饭了?”
  一个轻快清脆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门口,声音里前所未有的轻松,让所有的人全都看向说话之人,有点儿陌生,这声音不像她们记忆中的那个平静清冷的声音。
  楚泽岳手中的餐具差点儿掉落地上,他迅速扶住,心脏突然毫无节奏地狂跳起来,如擂鼓般咚咚直响,全身的血液迅速流蹿,他讶异又热切地望着门口的人儿,那天晚上所有的疑惑猜测突然消失无影。
  她回来就好!这是他现在心底最真切的声音。
  门口站着一个衣着邋遢的女子,穿着一双看不清颜色的运动鞋,沾满了泥土,一身简单的黑色T恤和牛仔裤,长发编成麻花辫,外表虽然不太整洁,但整个人却有着一股逼人的青春活力,明眸里的光芒璀灿若星辰,漂亮的脸上堆满笑容,那双亮晶晶的明眸,在看到站在厨房门口的男人时,倏地变得更晶亮。
  “你是容静言!”几人异口同声地问,眼里的好奇多于疑问,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整个人的感觉仿若完全变了一个人。
  “真是一群无情的女人!”
  静言卸下背包,换掉泥鞋,从包里拿出小吃,放到餐桌上,然后看着僵在门口的男人,微笑着说:“楚泽岳,我回来了!快来吃我带回来的特产!”
  楚泽岳淡淡地点点头,转身回到厨房,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
  他刚才看到了一幅画,一幅名为《青春行者》的现代水墨画,她身上暗淡素洁的衣服,反衬着萦绕在她身上的色彩缤纷,她刚刚的声音,带进一室的璀灿青春,令人沐浴在她那比阳光更灿烂的笑容之中。
  青春行者,活力无穷。
  青春行者,快乐无由。
  回来了就好!他在心底再次说,她身上的气息似乎也感染了他,心突然轻松了,欲飞翔般要跳出胸腔。
  一阵短暂的相聚,在几个女人默契的配合之下,很快地结束。
  她回来了,她们就可以放心了,任务完成,就该退场!
  静言洗完澡,换上舒适的睡衣,边擦拭头发边往客厅走,刚到沙发上坐好,楚泽岳从厨房走出来,端着一小碗面条,放到茶几上,无声地返身回厨房。
  静言微笑地看着他,这个心细如发的男人,总是在不经意间给她温暖。
  是友情……是爱情……似乎都不是……
  她端起面碗,走到厨房门口,边吃边看着他清洗餐具,一时之间,只有餐台的水流声、她吃面条的声音飘荡在小小的空间里,温馨而宁静。
  不一会儿,她将小碗递给他清洗,他自然地接过,脸上的神情淡然而柔和。
  “楚泽岳,你幸福吗?”
  楚泽岳意外地瞟她一眼,很想说:“我现在很幸福!”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那句话的意义让他心惊,沉默地望着她不语。
  静言见他不语,意味深长地说:“我虽然仍不太知道幸福的定义,但只要我们的心平静了、满足了,就会找它!我不知道你曾经经历过什么,但如果一直纠缠于过去,你永远也找不到幸福。有时,我会觉得我们是属于同一种人。但是,过去的不幸没有什么可怕的,可追忆的,水过无痕,生活也一样。不是么?”
  楚泽岳擦干手,静静地望着她良久,漆黑的眼里溢满太多的情绪,最后只剩下黑不见底的平静,淡淡地问:“这几天去哪儿了?”
  静言耸耸肩,明眸里是对他躲闪的理解,说:“悼念过去,却意外地寻找到了未来。”
  “这就是你改变的原因吗?”楚泽岳认真地打量她,眼前明媚迷人的小女子,似是脱胎换骨般改变,令人不敢直视。
  “你到沙发上休息一会儿,我给你泡一杯茶。”
  楚泽岳依言坐到沙发上,出神地打量她的背影,一阵沁人心脾的茶香盈满一室,他本想制止她晚上喝茶,怕她失眠,但现在这种温馨的气氛,让他不忍破坏。
  静言将茶杯递给他,玻璃杯内的绿茶,青翠纯冽,散发出淡淡清香,让浮躁的心不自觉地沉静下来。
  “想听故事吗?”静言平静地问,语气自然。
  楚泽岳猛地抬头,眼神闪了闪,漆黑的眼睛仍让人看不出情绪,但却不敢跟她对视,半晌之后,点了点头。
  “楚木头,我虽然不是讲故事的高手,你也不用考虑这么久才答应吧?”静言微笑着调侃,换来木头男人讶异地一瞥,为她口中的“楚木头”,但仍没发表不同的意见,默然接受这个称呼。
  “我要开始咯……”
  静言舒适地窝在沙发一角,看着认真听她讲述故事的男人,心里暖暖的。
  原来,有一个人在同一间房里,认真地听你讲故事,是如此温暖的一件事情。
  故事慢慢地讲着,讲出一个少女的辛酸历程,曾经的恨、曾经的悲、曾经的痛、曾经的苦……以为会很痛,现在,除了平静……只有平静……
  楚泽岳聚精会神地听着,看着微闭眼睛,剥开记忆之门的女子,有好几次,他差点儿要过去搂着她,给她支持和安慰,还有……但他忍住了,他不是故事中人,亦不会成为故事中人,只是一个听故事的人而已……
  原来,她经历过这么多苦难,仍然顽强地生活着。
  现在,她更是走出了过去,释怀了,满面笑容地走向未来。
  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在那样的痛苦之下,走到今天,瘦弱地肩膀上承受了多少?
  “楚木头,知道我为什么要说给你听么?因为你是用木头做成的闷葫芦,安全、守信,虽然无趣了一点儿……”
  她的声音渐渐地变得低沉,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滚落在白晳的脸旁,楚泽岳闻言眉宇一皱,静静地看着那颗泪珠,漆黑的眼里光芒一闪。
  “想知道那幅引起一切悲剧的画么?它……叫……”突然,静言的声音慢慢地消失,头垂在一侧,旅途的疲累在放松之后,她已经累得睡着了。
  她的眼泪仍在流淌,静静地、无意识地淌落,无声无息,从心房最深处,曾经的苦和痛,将它们化成眼泪,全部排挤出来,流干净了,就不会再痛,一身轻松!
  在一个人的心里,它却激起了狂烈的回响。
  没有听到最终的答案,他没有再追问,只是觉得沙发上的女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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