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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飞让老板娘忙自个的去,别管他们的事,她才一步三回头地往柜台走。
“我说你小子哭什么啊?不就结婚吗,至于这样?袁沁蓝跟你十年了,也该娶她了。”余飞没好气地说。
杨隐用手擦了擦脸,又指着余飞说:“连你也这样认为?我说过,这辈子非沈蕴秋不娶!你知道的,我说过这话!”
余飞一把打开他的手,回道:“说过又怎样?你们散啦!你不承认都不行!”
“我为什么要承认?就因为那封该死的信,让我莫名其妙地背叛了她六年!六年啊,人生中最激情满怀的六年,就这样消耗在了酒色笙歌中。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杨隐的声音喑哑沉郁,“我想用这样的方式逼袁沁蓝离开,希望她知道我是不值得她等待付出的人。可她的耐心真好啊,任何一个女人所不能容忍的侮辱,她都能咬牙忍下来,有时我真不得不佩服她。真的。”
余飞拿起酒瓶,猛喝了两口,说:“她是真爱你呐。”
杨隐惨笑了一下,说:“因为她真爱我,所以从大学开始,我就一直很照顾她的情绪,不敢直接拒绝她。可结果呢?她真爱我,我就必须跟她在一起吗?有时,我真的怀疑,那封信会不会就是她做的手脚!”
杨隐话音刚落,余飞就腾地站起来,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吼道:“杨隐,你不喜欢她也不该这样诬陷她!”说完又狠狠地把他扔回去。
杨隐跌坐到凳子上,甩了甩自己的头,笑了笑,“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嗯?你喜欢上她了?”
“你tm能不能说点人话!”余飞这句话说得并不响,随即又开始闷闷地喝酒。
杨隐轻哼了一声,又说:“我真的让小石去查过。可惜,当时的校工是找到了,但却没有任何关于这事的印象。”
余飞有抬起头来盯杨隐一眼,很快又低头继续喝酒,不再搭他的话。
杨隐也没想过要余飞说什么,他现在就想有个人听他说:“这么多年,她在我身边,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就算是六年前,她一个学法律的,要想办法弄我的笔迹,也不是什么难事。小飞啊,我和蕴秋已变成这样了,要想再在一起,我也知道是不太可能的事了。本来,娶袁沁蓝也不是什么一定糟透了的事,可我就怕那事是她做的,那我岂不太可笑了?”
余飞抬起头看着杨隐,闷闷地说:“她不可能做这种事。”
杨隐冷然地说:“你怎么知道?”又道:“我都不知道啊,你怎么能知道呢!”
两个人寂然无声地坐了一会,杨隐又说:“这孩子来得也怪。我们向来有措施的,怎么就莫名其妙有了呢。”
余飞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手里的筷子掉到了地上,忙忙地又叫老板娘拿了一双来。等老板娘放下筷子走开,余飞才说:“两个喝醉的人会想到安全措施,你讲故事呐?!”
杨隐不吱声了,自个点了支烟抽上,双眼茫然无焦地望着饭馆门外的夜色,只觉得心里一片的空茫。
……
午夜时分,一个身着黑色呢子长大衣的高个男子,在沈蕴秋家楼下的路灯边来回的踱着,在他走过的地方,已经扔了不少的烟头。他又想起了那首歌,在一月料峭的寒风里,裹着夜色,轻轻地哼唱起来:
想和你再去吹吹风虽然已是不同时空还是可以迎著风随意说说心里的梦感情浮浮沉沉世事颠颠倒倒一颗心阴阴冷冷感动愈来愈少繁华色彩光影谁不为它迷倒笑眼泪光看自己感觉有些寂寥想起你爱恨早已不再萦绕那情份还有些味道喜怒哀乐依然围绕能分享的人哪里去寻找很想和你再去吹吹风去吹吹风风会带走一切短暂的轻松让我们像从前一样安安静静什么都不必说你总是能懂想和你再去吹吹风虽然已是不同时空还是可以迎著风随意说说心里的梦……
歌哼完的时候,有风拂过,他的脸上有冰凉的感觉,那寒意刺着他的心肺。仿佛是下了决心一般地,他果决地从兜里掏出手机,在上面快速地摁着,末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很久,才用拇指重重地按下确认键,既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像是要把所有的郁闷都从胸腔里吐出来。
男子抬起头,又朝着楼上一扇黑漆漆的窗户看了良久,嘴里轻轻地说着:“这回我真走了,你要幸福!”
黑色的大衣很快融入了无边的夜色中,偶尔有路灯的光投在上面,只有光晕的晃动,再分不清衣服主人脸上的悲,就像这世上无数的男女一样,在经历了青春岁月中爱情的洗礼后,因为心留在了别处,从此,将自己的身体交给了无望的黑夜。
那一夜的沈蕴秋,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的她着白色连衣裙、扎着马尾,轻笑晏晏,眉眼婉如春花地向那个白皙颀长的青年奔去,向他不停地说着:
“杨隐,江边的桃花开了,满地的花瓣像铺了一层粉色的花毯,美极了!”
“杨隐,去野炊怎么样?我刚刚去偷摘了一些豌豆,嘿嘿……”
“杨隐,有机会一起去看海好不好?你闭上眼想像一下,蓝蓝的天,蓝蓝的海,咸湿的海风……有没有豁然开朗的感觉?”
而那个青年好像总是离她很远,无论她奔跑地多快,都感觉他只是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早晨醒来的时候,沈蕴秋的泪痕尚未干透,床头柜上的手机不停“嘀,嘀”地提醒她有未看的短信。
她起床拉开窗帘,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外寒风萧索,树叶在晨光中凋落,想起昨晚的梦,心里升起怅徨。返身走到床头柜边,拿起手机翻开机盖,跳出来的短信是杨隐在午夜发来的:“对不起,蕴秋!我要违背自己这些年对你许下的诺言了,我要娶别的女人了。保重!”
泪,从她那双漂亮的瞳孔里滑落,滴落在赤裸的脚背上,凉凉的,没有温度。
第054章 人事调动
沈蕴秋是心神恍惚地走进办公室的,以致天玲在后面叫她都没听见,直到肩膀被重重地拍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沈副总,想什么呐?这么入神。”天玲脆脆的嗓音将沈蕴秋唤醒。
“天玲,你怎么来了?”
“沈副总,我被调到这里了。”
“真的?怎么突然这么叫我!还是和原来一样,叫‘蕴秋’姐吧。”沈蕴秋拉着天玲到沙发上坐下。
“那在公司里我叫你沈副总,私下叫你蕴秋姐,这样好吧?”天玲调皮地笑。
“就你鬼灵精。”沈蕴秋很喜欢天玲的真实。
“对了,沈副总,我调来你不知道啊?”天玲有些奇怪。
沈蕴秋正想回答确实不知道,余飞推门进来,直接接过天玲的话回了:“是啊,是我先决定把你调来的。让许诺带你先和各部门的同事认识一下吧,我和余董、沈副总正好开会商量下对你的具体安排。”
许诺自从拆迁小组撤掉后,就到综合办公室分管人事工作,倒也做得还算得心应手。这时,他从余飞身后闪出身来,和天玲握手。天玲不好意思地将手伸过去,浅浅地握了下。打完招呼的两人,立刻退了出去。
余飞见沈蕴秋脸色不太好,关心地问:“你又头痛了?”
沈蕴秋摇摇头,说:“没有。昨天晚上尽做梦了,睡得不好。”
不多会,余飞的秘书过来通知他们,余竞冬到了,在小会议室等他俩。于是,俩人马上赶了过去。
余竞冬在分公司没有设办公室,每次来,不是在小会议室,就是借用余飞的办公室办公。秘书去通知余飞他们的时候,他正在与谭红梅打电话,说的还是沈蕴秋任拆迁公司法人的事。他一再跟谭红梅强调,沈蕴秋是个女的,又刚刚进入房地产这行,不适合搞拆迁。
谭红梅讥讽他是护美心切,关心则乱,谭红梅自己也是女的,不也在搞拆迁,而且沈蕴秋远不是余竞冬说得这么脆弱。
余竞冬逼急了竟说,如果非要在竞豪找个人来做这个法人,那么就由他余竞冬来做。
谭红梅冷笑道,你太小看我谭红梅了。
两个人的谈话又是不欢而散。
沈蕴秋与余飞推门进去,看到余竞冬在里面不停地来回踱着,手里的烟已燃成了长长的烟灰,却浑然不觉。沈蕴秋走过去,拿掉他手里的烟,问:“余董,想什么这么入神啊?”
“啊,你们来了。”余竞冬只是招呼了一下,并不回答沈蕴秋。
三人落座,余飞直切主题:“‘杏林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