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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庭凯在电话里傲慢地说:“一个在zf部门已工作多年的工作人员,决不能再用年轻不懂事来解释他的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我要求你们建设局立即严肃处理,决不姑息。而且,这个人必须调离规划这么重要的岗位,让能服从领导的人来担任这项工作。”
邵明知道这事是没有挽回余地了,孙庭凯摆明了要杀鸡儆猴,自己再说什么也是徒劳。
吴天华被调到建设局档案室的调令,是与“杏林竞秋”的停工通知同时签发的。当天晚上,吴天华与余竞冬相约在小酒馆喝酒。
“我算是看清了,在g市要想好好做事,除非孙庭凯这帮人倒台,否则想都不要想。”吴天华一边喝着酒,一边说。原本不会喝酒的他,每喝一口都眉头紧锁,还不停地咳。余竞冬看了直摇头,劝他:“你不会喝就不要喝了。”
“没事。人活着,总得醉他一次两次吧!”吴天华是真想把自己灌醉了,好不理会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和人。
“吴工,你也算是在建设局待了好些年的了,想开点吧。因为竞豪牵累你,我是真过意不去呐!”余竞冬对吴天华前途不无担忧。
吴天华朝余竞冬摆摆手说:“我被调岗那是迟早的事,有没有竞豪的事,都会发生。问题在于,心里那个憋屈呐!在这样下去,g市的城建尽早毁在姓孙的手里。我呀,今天是存心顶他的。”
“你傻啊?你去顶他干吗!再怎么着,你上面还有向鹏,有邵局,哪轮得到你啊?!”余竞冬对吴天华的书生气,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吴天华又喝了口酒,咂咂嘴,总算没有咳出来,就对余竞冬笑笑说:“瞧,喝多了就适应了!我是怕,怕有一天在这位置上待久了,也待成邵局那样。你不知道,他刚从部队调回来的那阵子,性子可直了,从来都是善恶分明呐,我们这帮刚进单位的小青年可佩服他了!但这些年过去,他也学圆滑了,也开始有黑有白还有灰了。要搁过去,你侄子余飞那种办事的套路,他会和我现在一样,理都不会理。可现在呢?他一边保护我,一边绕着弯地就让向鹏给办了。人呐,不能在染缸里待太久,久了,会分不清哪个颜色才是正的,哪个才是偏的。”
余竞冬被他说得心酸,拿起杯子也喝了口酒,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今天这事,我若没猜错,你是肯定要较真的,是不是?”吴天华认真地问余竞冬,余竞冬叹着气点了点头。“这种事,在g市,在孙老大的手里,我看多了。换了两任市长了,没人斗赢过他。一二不过三,齐市长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得住他!但不管他能不能,你若较真,邵局是背定黑锅了。”
余竞冬轻声道:“我原本以为,你从不想这些事的。”
“呵呵,不是不想,是觉得恶心。我也想通了,与其在现在的g市机关里做个黑白不明的公务员,还不如找家设计院,去做我的设计老本行,苦点累点,至少这钱挣得干净踏实。”吴天华说出自己辞职的想法,着实让余竞冬吃惊不小,他忙劝道:“你要慎重啊!这到哪做都会碰到不顺心顺意的事,也并非只有机关如此。何况,也不是所有的部门都会碰到这样的情况,换个部门而已,可别自己把路给走死了!你又怎知不会碰上好领导呢?”
“哈哈哈,算了吧。你让我在档案室混吃等死,那还真不如回家卖红薯呢!”吴天华不以为然地说。
余竞冬今天这酒喝得也不舒服,就让老板泡了两杯茶来,将酒瓶子推到一边,说:“不要喝了,我也喝得难受。”
吴天华笑道:“怕我喝醉吧?行,不喝就不喝!”说完,他招牌性地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也将酒杯移到桌角上,又拿起筷子夹菜吃。
“你真打算离开建设局?”余竞冬问。
吴天华点点头答:“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放心吧,找口饭吃总应该没问题。这事我其实已经想很久了。要说这些年,我这脾气能在建设局平安无事地待下来,全仗了邵局担待,没他护着,我早被调到哪都不知道了。向鹏也没少替我挨骂。再做下去,我真也会心软。你应该有体会的,坐在这个位置上,即使我身再正,也难保人家不会想尽办法来拉拢。往往因此,搞得自己也神经兮兮的,对每个人都生了防备之心。知道人家背后都怎么叫我吗?吴呆子!呵呵,我也是人,不是神,人该有的缺点,我也有。趁自己还没被污染前,给自己找个合适的位置才是正途呐。”
余竞冬对吴天华打心底生出佩服,很少有人会向他有这般清醒的认识。吴天华不但有对自身的坚持,也有对帮他的人的感恩,这都并不影响他的选择。
想到这里,余竞冬忽然拉住吴天华的一条胳膊说:“如果你真打算离开建设局,那么,就到竞豪来!”
吴天华对余竞冬突如其来的提议毫无准备,反问道:“到竞豪来?”
“对!来竞豪,和我一起组建竞豪建设!”余竞冬的眼里开始放出光来,开始为自己的提议兴奋,“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想在竞豪的产业链下,组建自己的建筑企业,做符合竞豪要求的建筑产品?记不记得?”
吴天华重重地点头:“记得!”
“你来帮我!竞豪需要你这样专业又正直敬业的人才!”余竞冬开始真诚地向吴天华发出邀请。
“余董,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你认真?”吴天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要去竞豪。
余竞冬将自己的身子尽量坐正,以显示自己对这件事的认真态度:“我现在,正式向你发出邀请!如果有一天,你离开建设局,要重新找工作,那么就请你选择竞豪,选择和我余竞冬并肩奋斗!”
余竞冬这样的邀请方式,令吴天华难以抗拒。他尽管工作多年,内心却一直保有一种理想主义,也正是这种理想主义让他一直坚守为人做事的底线。而余竞冬的一句“和我余竞冬并肩奋斗”深深打动了他,令他又有了刚跨出校门时的那种澎湃的激情。
第160章 顶杠到底
停工通知已经下达到了“杏林竞秋”的工地,现任工程部经理康亚平看了一眼就往办公桌上一扔,说:“莫名其妙!”
取通知回来,正擦着汗的现场工程主管刘星,怯怯地问:“我要不要通知施工单位和监理啊,康经理?”
“停什么停?照做!我做了几十年的工程,从来没听说过,通过审批的项目因为外立面用材被要求停工的!更何况,这又不是国家投资的项目,凭什么不是企业自主决定用材,反倒要由zf领导来决定?”康亚平被行内人尊为“老法师”,不但是因为他精通业务,有高超的现场施工管理水平,也缘于他曾是多家高校的客座教授,门生众多。对于这种由领导意志决定职能部门执法的事,向来敢讲敢言。
刘星到底年轻不经事,碰到这样的情况早已没了主意,听康亚平这样说,他自然是不敢反对的,但心里又害怕建设局处罚,到时候由谁来挑这个担子。因为心里害怕承担责任,他惴惴不安,脸色也呈灰白,哆哆嗦嗦地站在那里,连手脚也无处安放了。
康亚平见刘星这副样子,心里更来了气,大声道:“把你那腰板给我挺起来!多大点事,怕成这样。如果建设局要处罚,要找人承担责任,我去!我倒要找他们好好评评这个理!”
刘星终于忍不住说:“哎哟,我的好经理,这事总得向余董汇报吧?到底停不停的,您还是让老板来决定,干吗非得自己在那里扛啊?再说了,你这样顶着,余董恐怕也为难啊!咱们总归什么事都在人家手里,硬顶是讨不了好的。”
康亚平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们现在这些小青年,好的不学,坏的一学就会!什么叫硬顶讨不了好?不对的事情就是要坚持顶回去,这是气节!懂不懂?”
刘星不敢再说下去,他知道这个康亚平脾气上来时吓人,犯不着为了公事搞得不开心。他趁康亚平不注意,拿了桌上的通知赶紧溜了出去,直奔公司,准备将消息告诉余竞冬。
向鹏在刘星取走停工通知后,就马上打电话将此事告诉了余竞冬,并请他体谅自己的难处。并告诉余竞冬,自己会给他一天的时间睁只眼闭只眼,他若有什么门路就赶快想办法。
余竞冬自然是对他表示感谢,也为给向鹏带来的难处表示歉意。
因而,刘星将事情跟余竞冬一提了个头,就被余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