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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那丘家的老妪不止是孤濯派去照顾她而已,
容绾了然,便又问道,“你打算把丘石怎么办?”
“我要用他引出炼血堂的人。”孤濯说道,“之后就看你想不想让他活着。”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如果他不再要杀我们,那就让他活着吧。”毕竟是认识的人,而且虽然不知道丘石说什么下不了手是不是真的,但他确实没有杀她,并且还帮宝儿报仇了,那么她不得不承认,她也下不了狠心去杀了他。
容绾正想着,就着小菜的清粥就送到了嘴边,她一口吃下去,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吃的是咸的,可心里边却甜得很,
容绾抬眸看他。
孤濯见她盯着自己不眨眼,“在想什么?”
“想你。”容绾说出来以后发觉有点不对,便是脸一红。
孤濯却是唇角微微翘了起来。
容绾脸更红。
孤濯发现手中的碗温度已经不热了,便放在了一边道,“我再让他们去准备一份,这个已经快凉了。”
孤濯的手收回来就放在了膝盖上,容绾却伸手搭在了他的手上,“我不饿了,你不要管我了,你快去休息吧。”
孤濯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手掌中,“我不管你谁管你?”别人要管,他也不让。
孤濯顺势将她拉到怀中来,她便温顺的靠在他的怀中,他笑了笑,低头在她的发顶上亲了亲。
这会儿容绾顿觉安心,也忽然觉得之前她活的太累了,他的胸膛像是一个宽大的港湾,又温暖,又舒服,可以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去操心。
孤濯见她好像是又想要睡觉的模样,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走到床铺边上,将她放上去,给她将披风脱去,又盖好被子。
容绾眼皮已经阖上了,孤濯便躺在被子外头,将她连同被子一起抱在怀中,才闭上眼睛。
这一觉两个人睡的都很沉,不过孤濯还是起的很早的,一大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才回到军帐中,将那个贪睡的小女人从被子里捞了起来,顺手给她裹上了厚厚的披风。
容绾感觉自己的身子凌空一轻,她赶忙睁眼,“去哪里?”
一下又这样防备很紧张,孤濯好笑道,“该启程了。”
容绾见到他那张脸就安心了,哦了一声又闭上眼睛。
孤濯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抱着她上了马车,无视掉了另一边,装傻要冲过来的乙弗轩。
马车内,道了一声,“出发。”
队伍便启程,那边乙弗轩被六护卫拉到了马车上也跟着一起走了。
马车动起来,容绾本来就睡足了,这会儿便有些睡不着了,她忽然睁眼,坐了起来。
孤濯给她拉了拉披风,“怎么了?”
“你是要带我去找宝儿吗?”容绾记得昏迷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孤濯对她说的话。
“玉珩他们去找就行了,有消息就会回来通知我们,你去的话反而会慢。”孤濯不想让她去,干脆就说她慢,其实她去不去都没关系。
容绾自然不知道他的用心,尽管很牵挂宝儿,担忧宝儿,也害怕宝儿真的死了,但他说的有道理,她去了只会拖后腿,而她也不是那种感情用事起来就冲动的人,所以也没有闹着要去找。
这会儿谁不着,索性容绾就洗漱了一下,至于衣服,她根本就没有脱过,之前睡觉就是和衣而睡,起来就是披了厚披风,所以就不用再穿其他的衣裳了。
孤濯想要她待在自己身边不要到处跑,见她坐回来,干脆就将她圈进怀中。
容绾就趴在他的腿上,安静的待在他怀里。
孤濯见还有几天的路才会到邺城,便道,“之前乙弗轩将你带走,是打算要做什么?”
“他就一直装傻啊,然后有一阵我本来是想要装睡免得露出破绽嘛,就被他封住穴道弄晕过去了,醒来以后……就在马车上了,后来他的护卫就说要回去西魏,大概就是想要陷害你,后来……”容绾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不过说到乙弗轩亲/吻她额头的事情就就没有说出来,她说不出口,也非常厌恶。
孤濯见他脸色不自然,还以为是乙弗轩抱过她上马车,乙弗轩弄晕她无法是不想让她听到他们说话,他这会儿也不在意乙弗轩说过什么,总是没有什么好话的,
“我要砍了他的手。” 他要将觊觎他媳妇儿的人都给弄死才好,如果早知道他和容绾会走到今天,想当初他必定不会丢下她一个人,必定会时时刻刻将她带在身边了,这样他就可以一早将她好好的珍藏起来。
说实话,容绾对乙弗轩也有一些憎恨,如果不是他将她掳走,那他们也不会被炼血堂的人盯上,宝儿也不会傻傻的就被刺了一剑。
所以,闻言,容绾没有说话。
路过建州的时候,孤濯说要休整,所以军队再次停下安营扎寨了。
容绾信以为真。
孤濯不想,也不喜欢让她一个人,便仍旧没有单独给她扎帐篷。
入了夜,孤濯便命人备膳,还舀了一盆干净的热水来。
孤濯拉着她的手放在了热水中,仔细给她洗了洗,然后擦干,自己又将手洗干净了。
以前没有像如今这样亲近,容绾就没发现,孤濯竟然这么爱干净,已经到了洁癖的地步了,比她这个女子还要讲究,她开始还有些惭愧,后来也就习惯了,也跟着他一起讲究了起来。
净手完了以后,容绾便端起碗来吃饭。r1152
☆、139 回家
孤濯嘴角却一直带着笑意。
容绾有些纳闷的抬眸看他。
孤濯笑了笑,“慢慢吃,不着急。”
着急?
容绾只觉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问道,“着急?”
原本孤濯是不打算告诉她,怕她一犹豫就不会跟他回去了,可是又怕不告诉她,她就要生气,
“呃……嗯。”他支支吾吾。
容绾知道他有所打算,便放下碗筷来,看着他,“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不好说的?”
孤濯清了清嗓子,“我家就在建州。”
北豫州和建州相邻,他们这会儿正好在两个州郡相交的城镇,
“你家在建州?”容绾震惊,意识到他是要带她回家,她眼底便慌乱了起来,他之前告诉过她家中是怎么样,有什么人,可没有告诉她在哪里。
孤濯就怕她这样,“别担心了,我父亲母亲肯定会喜欢你的。”
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又没有跟他定亲,他就带她回去,那别人怎么看啊?
她之前听孤濯说过,步六孤原部族,如今有一些在朝为官掌握一些势力,还有一部分则是商贾。
而他这一支嫡系,则是在中间掌握平衡,权势和商都有搀联,所以无论怎么说,都算的上是大部族,亦是大户,她又没有门第,就这样跟他回去,落在别人眼里,那就是随便,那就是没有教养,说不定还会被骂做不检点,不知廉耻!
容绾之前根本就没有好好想过她和孤濯之间的事情,总想着走一步看一步。如今真到了这时候,她才发现她是手足无措,
她想要拒绝,她虽然是孤女,她也没有门第。她虽然在别人眼里本来就是轻贱的,或许是自尊心作祟,她总想要和别人一样,她不求荣华富贵,但也要遵从三媒六聘,
“我……我……”开始她又说不出来什么。或许在别人眼里,她想要的那些,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吧,至少在她这里好像都可以免了。
孤濯是不想逼她的,他只不过是顺路想要看看父亲母亲。然后顺便让父亲母亲看看她,可是这会儿见她这样,他就觉得这样是不是做错了?
容绾见他不说话,眼底亦是闪过受伤,她心里一痛,顿时想要逃走,而事实上她真的这样做了。
她就好像是一只受了惊,慌不择路的兔子一样跑出了营帐。没有目的,没有目标,她原本只是想要好好的活下去。不要再重蹈覆辙,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就好,她不想高攀什么大户人家,可是究竟是怎么就还是到了如今这样呢?
她甚至怀疑,她是不是一开始就走错了?
她也怀疑,她和孤濯根本就不配。就不应该走到一起去。
容绾在军帐不远处,蹲在地上。拿了根草在地上随便乱画,那线条凌乱。如她这会儿的心情。
她这样无助,孤独又疏离的模样,落在孤濯眼里,又心疼又烦躁,他是太急了吗?可是他只是想要向家中表明自己的意思和决心啊?否则若是家中为了部族,让他去联姻,从而与别人定亲,那是不是会更糟?要真到了那时候,她还会留在身边吗?他忽然想象出若是真到了那一刻,她决然离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