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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了一通后,孙大少奶奶才低下头,轻蔑地瞟着孙大海,红唇轻启,吐出一个字:“滚!”
说完,毫不犹豫,转身朝屋里走去。
在她转身的刹那,小东眼尖地看见孙大少奶奶轻轻眨了眨眼,一滴晶莹的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却被她用力地抹去。
孙大海身体的疼痛已经消失了,但是心头的痛楚,却随着孙大少奶奶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而越来越痛。
他昂面躺倒在地上,睁大眼睛看着头顶悠远的天幕,感受着心口上撕心裂肺的痛楚,慢慢地,勾起唇角,笑了。
一边笑,眼泪一边汹涌地流了下来。
小东兴致勃勃的情绪倏然就淡了下来。
他伸手摘了一朵怒放的玫瑰花,一边扯着花瓣玩儿,一边用灵识寻找孙麒。
却意外地没有在小木屋找到孙麒。
小东把手里的玫瑰花一片片全部扯落,把光秃秃的花杆一扔,无趣地撇了撇小嘴,嘟囔了一句什么,一闪身就离开了小木屋。
傍晚,小东在饭桌上看见孙麒,才知道他天未亮就进城,到鸿儒书院上学去了。
原本,孙麒是每隔十日回庄一次,但是今天瑞姑姑和秀姑姑要来容家庄,他就随二女一道回来了。
三年未见,瑞姑姑的变化并没有大多,反而是秀姑姑,眼角添了两道鱼尾纹。
饭后,众人转移到花厅喝茶。
瑞姑姑拉着龙凤胎说了许多话。
小东难得乖巧,瑞姑姑问一,他就答一。
夭夭似乎很喜欢瑞姑姑,依偎在她怀里,小嘴巴拉巴拉地说个不停嘴,告诉瑞姑姑许多他们在北疆的趣事,把瑞姑姑逗得咯咯笑不停嘴。
秀姑姑命丫鬟从她的院子里抬了七八个大箱笼过来。这会正一个个箱笼打开,指着里面一叠叠精美崭新的小衣裳,遗憾地说道:“没想到您三年后才回来,每年我都给小宝宝们做衣裳,可惜有大半都小了……”
八口大箱子,每个箱子少说也有五六十套小衣裳。八口大箱子,那就是三四百套衣裳!
这些衣裳,只要是外套,都会绣上各种各样精美的图案,尤其有一箱子斗篷,以十二生肖为主题,上面的各色小动物,又逼真又生动,令人看得爱不释手。
这么多衣服,从初生儿到四五岁小孩子穿的,每个年龄段都有。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长袍斗篷,应有尽有,全都是秀姑姑一针一线做出来的。
秀姑姑这份情谊,无法令容淑蓝不感动。
容淑蓝朝秀姑姑歉然地笑道:“秀姑姑,没想到你给孩子们做了这么多衣裳。早知道,我就该让萧然和孟非北上时,都给带过去了!这么多瞟了的衣服都放小了穿不上,真可惜!”
容家将走的是正式的军队化管理,虽然一年里头,也有大半时间住在庄上,但是他们并不管庄上的事情,白天忙着外出训练,夜里还要抽空修炼,几乎没有时间在庄上闲逛,庄上的琐事他们并不大去管。
秀姑姑的目光慈爱地落在龙凤胎的身上,秀美地脸上露出一抹温婉笑容,柔声道:“这有什么可惜的!我也是闲来无事,做着玩儿。小的这些穿不合适的,收着明年给小东、夭夭的弟弟妹妹们穿。后面这两口箱子,我是比对着五岁小孩儿的身量做的,我看小东跟夭夭的身量,这会穿正合身!”
这些衣裳不过是些玩意,秀姑姑觉得与容淑蓝赠与她的,远远不及。
容家庄改建时,家仆和家将们,每人都能分到一块地。包括在容记任职的第一批管事们,也有名额分到一块容家庄的宅基地。
容淑蓝临走前,曾特别嘱咐冯守信,询问瑞姑姑和秀姑姑的意思,如果她们愿意在容家庄落户,给她们也分一块地,每人盖一座小院。日后,容家庄就是她们的养老之所。
瑞姑姑和秀姑姑的小院相邻着,距离容淑蓝的院子并不远。
每个月,她们都会回来住上几日。几年下来,二女已经把容家庄当成了家。
☆、496。第496章 十三,船翻了
夜色一深,瑞姑姑和秀姑姑起身告辞。
容淑蓝却一反常态,频频留客。
数年未见,瑞姑姑也的确有许多话想对容淑蓝说,又不忍拒绝她的热情。就这样,一不小心,三人就聊到了深夜。
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聊开之后,沈瀚早早地带着龙凤胎撤退了。
瑞姑姑把这三年来乌山和书院的大事一一与容淑蓝说了。
等聊得差不多,一不小心,时间就来到了亥时。
晚上九点,前世地球人的夜生活还未开始,在古代,人们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
瑞姑姑转眸看见沙漏上现实的时辰,差点惊跳起来。
她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懊恼道:“瞧我,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了!淑蓝,我们这就回去了,你也快点歇下吧!”
秀姑姑现在是走到哪里都针线不离手,这半个晚上,一个精美的荷包已经完成了一半。
在秀姑姑收拾针线篮子时,容淑蓝随意瞟了一眼,看见荷包一面绣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小兔子,就知道这荷包一准是给夭夭做的。
容淑蓝笑道:“秀姑姑,晚上做绣活伤眼睛。以后孩子们的衣服你也少做点,我们庄上什么都缺,就是银子不缺!想穿什么样儿的,请人做便是!”
秀姑姑提起针线篮子,站起身,笑呵呵道:“我的眼睛好着呢!外头请人做的衣裳哪里有自己亲手做的穿着舒坦?好了,夜深了,我也不与您多说了。姑姑,我们这就回吧。”
容淑蓝亲自把瑞姑姑和秀姑姑各自送回了家。
夭夭和小东一早就被沈瀚哄睡了。
看着黑漆漆的主卧,容淑蓝的心情有点忐忑。
她与沈瀚虽然有过两次肌肤之亲,但是穿越至今,她与他,还未同床共枕过。
都熄灯了,那厮应该睡着了吧?
要不,她还是去东厢跟夭夭凑合一晚上……不,不行……那厮第二天醒来发现了,一定会嘲笑她的!
容淑蓝抿了抿唇,为自己的胆怯感到不爽。
不就是睡一觉嘛,有什么可怕的……容淑蓝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慢慢走向主卧。
主卧的房门虚掩着,容淑蓝轻轻一碰,门就应声而开了。
她反手关上房门,绕过屏风,轻手轻脚朝床榻走去。
房间里光线暗沉,但是黑夜并不能阻挡她的视线。
远远地,她就看见沈瀚穿着一身月白的中衣靠外躺着,身上搭着一张粉紫色的薄被,双眸轻轻闭合,发出绵长而轻缓的呼吸。
容淑蓝的灵识飞快地扫过沈瀚,却无法判断沈瀚是否熟睡。
修士与凡人不同,修士能屏气敛息,能把自己伪装成各种状态下的模样,甚至连活跃的识海,都能暂时封闭。
她一点点挪了过去。心跳像小鹿乱撞般,越跳越快。
容淑蓝吞了吞口水,定了定神,蹑手蹑脚靠近床榻,脱了鞋子,小心翼翼地跨过沈瀚的身体。
正当容淑蓝以为自己安全越界时,一张大手倏然握住她的腰肢,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沈瀚扑倒并压到床上。
容淑蓝还真被吓了一跳。双手捏拳,用力捶打沈瀚的肩头,嗔道:“你这个混蛋,居然偷袭我!”
沈瀚不闪不避,受了她两拳,沉下身体压住她,空出两手,分别抓住她的手腕,并高举过头,固定住。一双凤眸在漆黑的夜里闪闪发亮,如夜幕上璀璨的繁星,满含笑意的凝视着她。
容淑蓝被他看得有点心虚,撇开了视线,低声道:“别闹了,快睡觉,明天我还有事呢!”
沈瀚看着她四处飘忽却不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嘴角噙着的一抹浅笑渐渐扩大,这丫头怎么能这么可爱呢!他们都老夫老妻了,怎么分别数年后,反倒比新婚时候还要羞涩?
彼时,沈瀚不知道的是,对于容淑蓝来说,与他在一起,对于她来说,真的是新婚。
看着容淑蓝含羞带怯的眸子,沈瀚的心里顿时柔情似水,低下头亲吻着她的嘴角,轻笑道:“阿蓝,你是胆小鬼!”
容淑蓝的脸腾地就红了,挣脱沈瀚的钳制,用力推开他,身体朝一旁滚去。刚翻了半个身,双腿却被沈瀚勾住,欺身追了上来。
两人一跑一追,在床上玩着翻滚游戏,滚着滚着就滚成了一团……
天色微亮时,沈瀚终于满足地放开了容淑蓝,搂着她进入秘密花园,在七星湖里洗了个鸳鸯浴。
如果不是容淑蓝坚决不在秘密花园与他厮混,不然这个澡还不知洗到什么时候去了。
洗了澡,容淑蓝回到卧室沉沉睡去。
沈瀚穿戴妥当,精神奕奕地出了门,骑上小黑,往黑山军营上班去了。
二人闹腾了一夜,闹得有点凶了,容淑蓝一觉又睡到了日上三竿。
容淑蓝睁开眼睛,看见灿烂的阳光从窗棂的缝隙照进来,立刻惊跳起来,连忙进入秘密花园,快速洗漱穿衣。
回到院子里,招收唤来一个丫鬟,得知瑞姑姑一大早就来了,看见夭夭醒了,亲自帮她穿衣洗漱,并陪着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