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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事啊!
容淑蓝得了自由,立刻转身,后退两步。
本来想甩手就走,看见沈瀚胸口被血染红的衣衫,嘴巴一动,不受大脑控制的,话就说出了口。
“把伤口先处理一下!”
容淑蓝说完,懊恼地转身走进卧室。
沈瀚微微一愣,眸底的寒冰倏然消融于无形,身上凌厉的气息悄悄收敛,整个人都软和下来。
沈瀚径直走到容淑蓝的床边,一屁股在床沿坐了下来,开始脱衣服。
容淑蓝打开箱笼,装模作样地取出一个小瓷瓶,转身看见沈瀚已经把上半身脱得精光,俏脸一寒,凶巴巴道:“你脱衣服干嘛!”
沈瀚抬眸瞟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你不是要帮我处理伤口?”
容淑蓝语塞,瞪了他一眼,拿着小瓷瓶走过去,看见他胸前血肉模糊的伤口,眼皮忍不住轻轻跳了跳。
容淑蓝把小瓷瓶放下,转身到外面的小隔间打了热水,拿了一块干净的细棉布回来,把棉布扔进盆里,往床前一放,没好气道:“伤药给你了,热水也给你端来了,你自己把伤口洗干净,再把瓷瓶里的紫参灵液涂上!”
沈瀚看都不看她,往后一倒,趟在容淑蓝的床上,拉过她那床崭新的套着粉白色的被罩的棉被,就往自己身上盖。
容淑蓝一阵气苦,抬脚去踢他挂在床外的小腿,“喂!”
沈瀚干脆踢掉叫上的鞋子,曲腿缩进了被窝里,侧过身,背对着容淑蓝,闭上了眼睛。
容淑蓝气极反笑,伸手去拉被子,“你一身脏兮兮的,别赖在我床上!”
沈瀚只紧紧拉着被子,不理睬她。
容淑蓝气得跳脚,“沈十三,你这是耍无赖!”
说着,她手里使了力气,一手去拉被子,一手去推沈瀚。
“哎哟!”沈瀚夸赞地痛呼一声。
容淑蓝一听就知道这厮八成是假装的,但是脑海中浮现出他血肉模糊的伤口,推搡他的手就顿住了。
“你起来不?”
沈瀚闭着眼睛哼道:“我睡着了!”
容淑蓝咬牙怒道:“我给你洗!”
沈瀚手一扬,被子就被他扔到了床角,整个人如弹簧一般蹦了起来。在床边乖乖坐好,双眼明亮地看向容淑蓝。
容淑蓝嘴角一动,就看见他胸口的伤口因为大力拉扯,又崩裂了。
殷红的血从伤口渗出来,蜿蜒着往腹部流去。
容淑蓝把话重新吞回肚子里,深呼吸一口气,蹲下身,从热水里捞起棉布,微微拧干,一手撑在床沿上,一手拿着湿棉布,附身去擦拭他左胸的伤口。
两人靠得很近,沈瀚又躺在充满了容淑蓝体香的床上,呼吸间都是她身上独有的百花香味,之前因为孙大海而打翻了的醋坛子早就挥发得一干二净了。
他垂眸看着她瓷白的玉手轻轻拂过自己的胸口,一股无法形容的甜蜜涌上心头,身上的痛楚一瞬间都变成了一种甜蜜的折磨。
有句话说得真好呀,吃亏就是占便宜。
如果天天有这待遇,他愿意每天让她刺上一刀。
容淑蓝正在专心致志地清晰沈瀚的胸口,哪里知道这厮正对着她在意、淫。不然一准得把手里的细棉布往他脸上砸去。
伤口看起来很狰狞,洗干净之后一看,其实不算深。
容淑蓝取了紫参灵酒轻轻涂抹在伤口上,血立即就止住了。
为了避免伤口再拉扯摩擦出血,容淑蓝撕了一根细棉布当纱布用,把沈瀚胸前的伤口和左臂上的伤口分别缠好。
忙了半天,容淑蓝感觉比跟这厮打一架还累人。
直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瞄了瞄裸着上半身,斜靠在床头轻轻闭着眼睛,一脸放松的沈瀚,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气。
这叫什么事?她被他非礼了,然后她刺了他一刀,本来两人扯平了,她脑子打结了,竟然帮他包扎伤口?
这是不是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容淑蓝转身从衣柜里翻找出一套没穿过的棉袍,走回床前扔在沈瀚的身上。
“起来把衣服穿上。”
这一年,她的个子长了,这厮长得更快,都高她半个头了。
她新作的棉袍因是冬天的外套,特意加宽加长了,沈瀚应该勉强穿得合身。
容淑蓝瞄了一眼沈瀚裸着的半身,宽肩细腰,腹部八块腹肌嚣张地咧着嘴冲她笑。
这厮穿上衣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没想到脱光了竟这么有料。
沈瀚忽然开口道:“满意吗?”
容淑蓝愣了愣,下意识问道:“什么?”
沈瀚眯起凤眸,语带暧昧道:“娘子,你鉴赏了这么久,对你相公的身材,感觉满意吗?”
☆、256。第256章 势均力敌
容淑蓝捞起瓷盆里带血的棉布就扔向沈瀚。
沈瀚怪笑一声,侧身躲了过去,湿哒哒地棉布“啪”地落在绣着深粉色睡莲的枕头上,落下一滩水渍。
沈瀚捞起衣服往身上套,一脸遗憾地看着那团水渍在粉白的枕头上晕染开来。
可惜了这么漂亮的枕套,本来还想枕在上面睡个午觉再回去的……
“衣服穿好还不走?想让我再刺你一刀?”容淑蓝看见沈瀚磨磨蹭蹭地拖延时间,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母夜叉!”沈瀚在心底默默啐容淑蓝一口,慢条斯理地套上靴子,站起身,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棉袍,刚盖过小腿,短是短了点,不过他穿着雪地靴,看起来也还勉强。
再伸展伸展胳膊,活动了一下双臂,因为里面什么也没穿,倒也不显太窄。
没想到臭丫头扮男人出去晃悠,还让他有机会穿上她的衣裳……一时间,沈瀚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沈瀚在打量自己,容淑蓝也瞄了他好几眼。
这棉袍,谷雨给她做的时候是宽肩大摆、松松垮垮的,这会穿在沈瀚身上,就成了收腰款。
肩膀略显得窄小了些,不过腰身很服帖,线条也流畅。
微微厚实而硬挺的面料,把沈瀚的身材比例更完美的凸显出来,竟别有一番风味。
沈瀚抬起头,容淑蓝飞快地挪开了眼睛。
“你就叫我这样穿着出去?”
容淑蓝扬了杨眉毛,眼里无声地打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沈瀚抬起袖子用力扯了扯,再拉了拉服帖的腰身,撇嘴道:“这衣服的颜色我不喜欢,款式又老土,衣身太小,穿着浑身上下都难受!”
容淑蓝做了一个深呼吸,尽量保持着语气平静,看着沈瀚,一字一顿道:“那你想怎么样?”说着,目光扫向仍在一旁染血的衣衫,“还是说,你想把自己的衣服换上?”
沈瀚的目光掠过容淑蓝晦暗不明的黑眸,轻飘飘地落在对面靠墙的立柜上。
“我要换一套衣服!”
容淑蓝的眼角一阵抖动。她抬起手,按了按眼角,伸手一指衣柜,“随便挑,不用客气!”
臭美的男人!
这是她的衣柜里最新最暖和的一套长袍,居然还遭嫌弃?
爱穿不穿!
容淑蓝鼻孔轻哼了一声,端起水盆走出了卧室。
完全没留意到身后的沈瀚目视她的背影,凤眸里的目光温柔而甜蜜。
死丫头还嘴硬!如果心里没有他,能把自己的贴身衣服随便给他穿?
不得不说,这又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地球人容淑蓝,压根没把一件衣服放在心上,她的贴身内衣内裤,都放在箱笼里收着。
墙边的立柜,挂着的全部是她的外套。
已经渐渐释放了自己的本性、不在拘束在扮演原身的容淑蓝,哪里会想到如果是古代的女子,是不会让一个毫无关系的男人穿自己的衣服的。
小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清脆的碰撞声。
容淑蓝抬头看了看天色,晌午才过,谷雨这丫头在厨房里捣鼓什么呢?
“谷雨?”容淑蓝端着空盆走进厨房,看见谷雨拿着一块土豆在切。
谷雨手下一顿,侧脸看见容淑蓝,甜甜地笑道:“少爷,您回来了?”
容淑蓝走进去,看见案板上,摆着一大盆削了皮的土豆,随手放下手里的瓷盆,指了指那盆土豆,“你削那么多土豆干嘛?”
谷雨的目光随着容淑蓝的手指看向盆里的土豆,苹果脸上露出一丝赧然之色。
她小小声答道:“奴婢想把刀法练好一点,日后您想吃边炉,就不用亲自动手了。”
怎么一个两个都想练刀法?这边炉有这么大魅力嘛?
容淑蓝其实想说,她不是很喜欢打边炉。
毕竟吃一顿火锅太耗费时间了,而且她经常是一个人,一个人吃火锅也忒没意思了。
转眸看见谷雨一脸认真地切着土豆丝,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反正这丫头闲着也是闲着,练练刀法也好,把厨艺练得精湛一点,日后到了婆家好站稳脚跟。
容淑蓝这么一想,脸上就露出了笑容,赞许道:“好好练!”
得到容淑蓝的肯定,谷雨脸上的羞赧不翼而飞,容光焕发,脆生生地应道:“是,少爷!”
容淑蓝在厨房消磨了好一会才回到卧室,本以为沈瀚已经走了,没想到那厮换了一套衣裳,斜躺在她的床上,双手枕在脑后,闭上眼睛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