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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稹听着他语气,顿时放了心:“下臣担心他潜逃或做出什么不妥之举,已经着人先暗中把他那院子给守住了。先前就是想着,如今到底怎么个处置法,还要请福全公公和黄大人一起拿个主意才好。”
这还真是个人精,是想着三个人一起合议了最妥当呢。福全扫了陆稹一眼,看向了黄璨:“陆大人果然思虑周全,黄大人认为现在要如何才好?”
刘司伟此时并不知道陆稹已经摸清了他做的那件事,只是东升到天亮也没回来,他总觉得右眼皮跳得厉害,怕是出了什么岔子。
不过东升会几手功夫,人也灵活,何况他一家子老老少少的全是刘家的家生奴才,刘司伟倒是不担心东升会背叛,只是怕他被人现场抓住认出来。
只要没抓住人,那就一切都好说,东升也不是那种蠢笨的,就是不小心失了手,也会逃走的,自己只须对外人说打发长随先出门打点了,应该不会有人疑心。
刘司伟一边心怀侥幸地安慰着自己,一边又忧心忡忡,在屋里头转了半夜,到天快亮的时候有些熬不住了,倒在圈椅上想眯下眼,谁知道一下子就睡了过去。
等到天色大光了,请的一个老仆要出门买菜,却被守在门外的几个衙役给堵了回来,只说知府陆大人有令,严禁进出。老仆不明所以,去找了跟在刘司伟身边的两个小厮说了这事。
小厮也是京里头跟来的,知道些眉目,心里止不住慌了起来,四处去找东升又不在,只得推搡着一起进了老爷的内室,摇醒了正坐在圈椅上打盹儿的刘司伟:“老爷,老爷!”
刘司伟朦胧醒来,还以为东升回来了,心里刚一喜,就听到是另外一个小厮的声音:“老爷,咱们院子不知道为什么,被白城府衙的衙役给堵了前后门不准出入了。”
刘司伟心里顿时突突地跳了起来,一手推开跟前的两个小厮就跑了出去,跑到院子,又猛然又醒过神来,转身进了房里把钱匣子里那一叠银票都装进了荷包里,小心地揣进了怀里的内袋,然后揉了揉脸,把自己坐皱的衣裳抻了抻,昂然向门外走去。
这一会儿工夫他心思已经转了几道转,现在衙役只是守着门,并没有抓人,就说明事情还不到最坏,他记得今天还有两艘海船再过小半个时辰就会出航,一会儿他就探探口风,如果觉得不妙,把那几个守门的衙役糊弄过了,他就直接往码头那里去。
刘司伟心中议定,面上镇定自若地拉开了门。守在门外的几名衙役立时围上前来,当头一个班头一见来人,就赶紧先行了礼:“刘大人。”
刘司伟皱了皱眉头,不满地看向这几名衙役:“几位守在刘某门口是什么意思?”
这一班衙役都没有参加凌晨的审案,自是不知道缘由,不过知府大人交待的话却是听得明明白白的:刘大人这院子不许放任何人出入,否则就唯他们是问!
班头立即打着哈哈:“大人稍安勿燥,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奉谁的命?陆稹?”刘司伟却盛气起来,抬脚就要往外走,“陆稹不过一个五品的知府,某乃四品的侍郎,他倒还敢以下犯上了?尔等可知无旨擅自拘禁朝廷命官是何罪吗?!”
刘司伟拿大帽子这么一唬,还真把班头和几个衙役吓得一愣一愣的,知府大人只交待不许放人进出,却没说这位刘大人是不是真的犯了事。
就是真的犯了什么事,这位刘大人是四品的京官,知府大人是五品的地方官,这真能压得下这一茬吗?不会自己几个做了顶包的替死鬼吧。
班头心里嘀咕着,一边不敢违令,一边又不敢硬拦,瞧着刘司伟又逼进一步,要从自己身边生生挤过去,眼珠一转,给手下几个衙役递了个眼色,佯作被刘司伟撞倒,扑通倒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油滑,不敢硬碰硬地顶那大帽子,却是可以另外使些小手段。那几名衙役一得了眼风,见班头儿已经往地上一摔了,立即喊的喊、拉的拉起来,把刘司伟给绊住了:
“刘大人,您是四品的大人,是京官,可也不能把咱们这些小的命不当命啊,您要出去您倒是慢慢说啊,您把我们班头给撞成这样……”
“哎哟,疼死我了!哎哟……”班头捂着胸肋应景地在地上滚着。
衙役们更是拉紧了刘司伟的袖子:“咱们班头以前揖盗就有旧伤,也是为了一方百姓平安才落下这伤病的,刘大人,您可不能当作没事儿,拍屁股就走,您得……”
衙役说得粗俗,手又抓得死紧,刘司伟没想到这些衙役会是这样一群油子,气得额角的青筋都暴了出来,辩解根本没有必要,想脱身又被死死拉住,却是被这些人给缠住了。
刘司伟回头看到自己两个小厮正呆站在门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喝了一声:“你们两个是死的不成,还不快过来帮忙!”要两个小厮得用,他也能早脱身溜了。
☆、458。第458章 完了完了
两个小厮连忙上前来,想拉扯开那几个揪着老爷不放的衙役。衙役惯常会做这些纠缠的事,哪里会轻易让小厮拉扯开?
两边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厉喝:“住手!”一群人顿时都静了静。
虽然不知道是谁喊的,可班头一见对面那一群人里有自家知府大人,知道这事儿总算是给圆满拖住了,也不叫痛了,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使了眼色,带着自己手下几名衙役都松了手,垂手恭敬站好了。
被闹得脑袋嗡嗡胀的刘司伟这才看清,走在陆稹前面的正是太子殿下身边的红人,大太监福全,连忙拱手先行了礼:“福全公公竟是今日到了白城?下臣并未得通知,没能前去迎接公公,实在失礼了。”
他还幻想着自己没有事发呢,福全却是变了脸色:“咱家哪有那么大的脸色,敢让刘大人来迎接!”
这话是什么意思?刘司伟心里一突,站在福全身边的海军卫指挥使黄璨已经豪气地一挥手:“来人,把刘司伟给我拿下!”
敢在他海军卫的战船中动手脚,坏了海军卫本来该得的功劳,先拿下,回头再狠揍他丫的一顿!
刘司伟本是为督造海战战船而来,差事是为了战事,犯的事又是谋害海军主帅,因此这三人合议了,由海军卫出面将刘司伟拿下,再跟一干犯人一起押解进京。
刘司伟犹不敢置信,看向黄璨大喝了一声:“黄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刘某乃堂堂四品朝廷命官……”
“沈帅还是一品镇国公呢!”黄璨气不过这人还敢嘴硬地恫吓他,一个眼色过去,反拧住刘司伟的两名亲兵已经暗中咔地一声把他的胳膊给卸了下来。
刘司伟立时痛得豆大的汗水从额头冒了出来,可是听到黄璨那一句,刚要喊出嗓子眼儿的痛呼又被生生吓了回来。怎么可能,他们怎么会知道镇国公那事?!
瞧见刘司伟脸色煞白,一双眼睛惊疑不定地看向黄璨,福全心里更是认定了几分,冷哼了一声:“黄大人千万把人犯看好了,可不能让他出了什么意外。”
敢在海战中谋害一军主帅,堂堂一品镇国公,这押回京受审,怕不是判一个腰斩就是判一个剐刑,绝对不会让他死得痛快;万一后面还有主谋呢,可不能让这祸害先轻巧寻了死!
黄璨得了福全的口风,怕刘司伟自尽,一个手势,亲兵又把刘司伟的下巴也给卸下来了,刘司伟痛得涕泪横流,眼中慢慢透出死灰色,心里已经明白,他完了,还拖着刘家一起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
王延从先前远远看到船上有无双身影的巨大幸福中猛然醒过来神来,跳起脚找旁边的人要借把短匕首;他这一个多月来只顾着好好生存了,也没注意要打理自己,下巴这胡子都老大一丛了!
要无双看到,不知道还认不认得他!王延慌手慌脚地借到匕首,揪着胡子就开始削,又没有面镜子,好容易觉得整饬得差不多了,秦思源带领的那几艘搜救船也开近海岛了。
大船下了锚,几只小船飞快地向海滩划过来,不等靠边,秦思源和无双几个就跳下船,涉着海水飞奔上岸,一眼看到不仅秦云昭好好的,就是沈谦和王延几个也安然无恙地站在海滩上,一群人顿时哭了个开怀。
秦思源先前看到这边天际冒的有黑烟,怀着万一的希望过来查探,从千里眼里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颇似秦云昭。
无双接过来看后,也欢喜地叫了出来:“一定是夫人,夫人那天就是穿着这种颜色的衣服的!”
秦思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