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虽与赵清婉断绝了关系,可那人毕竟是他们的生身母亲,弑母一事要是被抖出来,秦云昭会立即陷入万劫不复之境。秦思源担心妹妹心里不好受,安慰她之后又郑重告诫了:“这件事,你跟谁也不能说,知道吗?”
“嗯,知道了,哥!”秦云昭乖巧地点头,反正她心里从来没有把赵清婉那女人认作过娘,因此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不过也知道哥哥这是为了她好,她的嘴一直很牢,这时也表现的极听话;秦思源这才心里踏实了。
秦云昭连忙转移了话题,问起秦思源这一路的事来。秦思源露了个笑脸:“幸好有慕璃领航,我们在海上倒是挺顺当,直接绕到了血羯国的后方……”
秦思源突然顿了顿,看了秦云昭一眼,才继续说了下去:“阿昭,我们碰到了容渊。”
“容渊?”秦云昭杏眸中微微出现了一丝波动,“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他的全名,是赫连容渊,是血羯的老汗王和我大夏和亲过去的福宁公主的儿子,因为血羯内乱,他才逃到大夏,现在跟他的五叔赫连昆仑在一起,也收拢了一些人;因为和新汗王政见不一,他们避到了临海的一个半岛上。
他现在过得很好,很得赫连昆仑的重用,他们那一边的势力并不赞成跟我大夏对敌,一直躲在一隅休生养息过自己的日子;这次我能快速穿过血羯腹地埋伏过来,也是得到了他们的帮忙。”
秦思源关注地看了妹妹一眼,踌躇了片刻才继续说了下去:“容渊问了我关于你的很多事,还让我给你带话说,等战事平息,他会来大夏一趟,到时…会来看看你。”
秦云昭轻轻“啊”了一声,想起少年在离开的那个清晨,突然做出的事,一个短暂的拥抱,和一句“阿昭,我喜欢你”,然后头也不回地飞驰远去。
“阿昭……”秦思源瞧见妹妹有些愣神,那几句已经含在嘴里的话又慢慢咽回了肚子里。
容渊私下里找他谈话,说他会帮他五叔把血羯局势尽快平定下来,过不了多久就会来大夏,到时就跟他正式求娶阿昭。
平心而论,容渊经过这些时日的磨炼,已经如明珠美玉一般华彩夺目,血羯汗王如今已经被沈谦活擒,容渊那五叔赫连昆仑性格中正,颇得人心,手下几个部族的力量也不弱,很有可能得掌血羯大权,到时容渊也会跟着得势。阿昭要是嫁了他,必是不用担心会受委屈。
可是,一想到血羯离大夏这么远,秦思源就有些自私地不想让阿昭远嫁过去。不过,到时等容渊真的来求娶了,他再问阿昭的意思吧,眼下就说这些事,还为时过早,谁知道容渊会不会真的如愿而来呢?
“对了,哥,阿璃呢?”秦云昭早已从回忆中醒了神,想起了帮了哥哥大忙的慕璃。
秦思源的表情顿时有些怪异起来:“她…嗯,跟赫连昆仑手下那几个部族有些生意上的事,就呆在那里,没有过来;我们行军打仗,本来也是不好再让她冒险了的。阿璃也有话带给你,说那三艘船她到时会先装了货出去卖,还是跟你们以前一样的算分成。”
慕璃虽然贵为元国郡主之尊,却一直喜欢航海行海商之事,性子直爽不说,又喜欢说话,所以秦云昭才笑她是慕“八哥”。
瞧见哥哥脸上神色,秦云昭只以为哥哥这是有些瞠目,心里并不以为意,呵呵笑了一声:“阿璃率性无羁,最喜欢当海商了,眼光也很准,这回她拉一趟货,我又有大笔进账了。”
秦思源见妹妹这样,也就不再提这些事了。再说了,目前也只是他的感觉,万一是他感觉错了,慕璃并没有对容渊那小子有意思呢?
可要是慕璃真的喜欢容渊,容渊却是喜欢的阿昭,慕璃并不知道容渊喜欢的是阿昭,阿昭跟慕璃又是手帕交……好像很复杂啊,这都是些什么关系啊。
秦思源摇了摇有些晕乎的脑袋,觉得自己没把容渊说的过些时日来大夏求娶的话说给阿昭知道是对的。
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纸”,慕璃也是个好女孩子,现在留在那里跟容渊朝夕相处的,万一容渊被追上了,转而喜欢上慕璃了呢?
自己要早早给妹妹说了那些求娶的话,岂不是白让她硌心?不过阿昭心里到底喜不喜欢容渊呢,自己要不要现在先给阿昭提个醒?
秦思源纠结了好大一阵,还是决定把这些事暂时都抛到脑后;车到山前必有路,缘份该是怎么样的就是怎么样的,这些事还是等明了的那天再说吧,他私心里是真舍不得阿昭嫁那么远啊。
☆、293。第293章 及笄
血羯的汗王都被生擒了,大夏跟血羯这场战争也能平息了。沈谦一面派人跟血羯幸存的王族老汗王的五弟赫连昆仑那里联系,一面向朝中飞传捷报,打扫了战场后,押解着俘虏和血羯汗王班师回国。
兴州军连日赶路进了国境,在重寒山脉下的一个边陲小镇召庄先驻军扎营。召庄是兴州的地界,将士征战,如今重回故土,自然要先好好休整一番,到时才能精神抖擞地凯旋入城。
布政使符永年可是做好了迎接胜利之师的全面准备了的,这是扬兴州军威的需要,也是彰皇上圣明之声的需要;何况今天是八月十六,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在路上没有条件过中秋节,到了召庄,补过一回也是好的。
因此沈谦下令在召庄驻军一日,休息外加庆贺一下。秦思源求之不得,连忙跑去跟沈谦请假,说要带妹妹出营。
沈谦一边处理着手上的军务,一边在准了假后装作随意地问了一句:“思源要带阿昭去逛逛召庄?其实这镇子很小,也没有什么看的。”他还想着赶紧把手头上的事处理好了就去找阿昭呢。
秦思源想着今日怕是会晚一些才归营,有些不好意思地把缘由说了:“将军,今天是阿昭的生辰,我想带她出去好好……”
沈谦手下一歪,快要写完的一份呈报上就被划出了一笔浓墨。沈谦顾不得收拾,先抬眼看向秦思源,有些紧张地问了出来:“今天就是阿昭的生辰?阿昭满十五了?你可是要帮她行及笄礼?”
秦思源不明白将军为什么一下子这么紧张,嘴巴张了张,听到沈谦最末那一句,突然才想了起来,女孩子满十五岁,都是要行及笄礼的,不由“啊”了一声:“我这就去找人操办!”
秦思源急匆匆地就要跑出去,暗悔自己实在粗心,大夏的女孩子十五行及笄礼,是很郑重的仪式,代表着向亲戚朋友们宣告,家中的女孩儿已经长大可以嫁人了。
可是现在这召庄人生地不熟的,正宾、有司、赞者都不知道该请谁来,还有及笄的服制、钗冠……要不是将军提起,阿昭的及笄礼差点就要被他这当哥的给忘记了,真是该死!
沈谦连忙叫住了秦思源:“你别急,我让人把召庄的里长叫来,让他家里的女眷来帮忙。”
“多谢将军!”秦思源又惊又喜,这事儿确实是由女性长辈来操持好些,可他在召庄这里并没有相熟的人,将军这援手一伸,实在是帮了他大忙了!
将军发了话,里长一家顿时忙了个不可开交,没服制,没钗冠?不怕,这可是跟将军套上交情的好机会,里长派人往召庄几个富户家一跑,自己家里再一凑,好歹弄了个齐全出来。
正宾不用说了,里长太太担任,可惜家里没有未嫁的女孩儿,有司和赞者就分别请了一户富户的小姐和一名品行端正的秀才的女儿来充当了。
秦云昭不是太明白及笄礼的意义,一时有些哭笑不得,见哥哥忙上忙下,又说是借了将军的面子才办了出来,也只得把自己当作人偶一样,随得她们帮她打理了。
不就是沐浴之后就出去受礼,洗手、让人梳头然后换几次衣服吗?秦云昭一边听着里长太太的教导,一边点头应了,眼见着那几套衣服一下子就凑了出来,再三感谢了里长太太一番。
按说及笄多半应该是女眷来观礼,可秦云昭任过亲卫队的教头,一众亲卫们听说秦教头及笄,就哄闹着靖风要一起去观礼。
沈谦正愁没个名目过去,听到靖风来报,正中下怀,大手一挥就带了一众亲卫们都去观礼了。过来凑热闹的几个富户女眷本来还打算轻松看着,一见将军亲自带了人进来观礼,不由都紧张起来。
一身采衣采履、散发披肩的秦云昭一出来,就看到了沈谦居然也坐在南向的那一众观礼宾客中,心头忍不住就有些紧张起来,垂眼向观礼席行礼后坐回席上,眼睛竟只敢垂视自己的膝头。
“令月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