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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瓷飞溅,怜星怕划伤自个儿的手,忙唤来小丫头来收拾了,自己也缩着脖子偷偷躲下去了。奶嬷嬷留在房间里,慢慢劝着叶兰音:“少奶奶也不用生这么大的气,老奴是过来人,眼瞅着贱蹄子那么个吃法,指不定进补太过,到时胎儿太大,生不下来呢!”
叶兰音不由眼睛一亮:“胎儿太大,会生不下来?”
奶嬷嬷连忙点头:“这事儿也是要积年的老嬷嬷才知道,怀着身子时虽然要进补,可也要适当,补得过了,胎儿在肚子里长得太大,到时吃苦的还是当娘的。那贱蹄子这时不过仗着怀了少爷的种,等到生的时候少奶奶且看着,要是生不下来,哪怕是剖腹取婴,太太也绝对叫着保孩子的,哪会管她的死活!”
“剖腹取婴,那孩子还得活吗?”叶兰音听着血腥,心情有些紧张地问着。
“但凡是足月的,一般都是能活的。老奴听说有几个稳婆就是个中好手,只要不管大人,孕妇肚子里那孩子是绝对没问题的。”
奶嬷嬷这话一说,叶兰音又泄了气,孩子能活,对她来说那又有什么用?她一样得守着个奶娃娃长大成人,把自己生生耗成个老婆子!
叶兰音这边怏怏地没动静,惜月那里却是变本加厉起来,她知道太太的底线在哪里,只要不违了太太的底线,她在叶兰音的眼里再猖狂,对太太来说也不算什么。
叶兰音几回被气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眼里的阴沉一天比一天重,就连青灵都忍不住在私下里偷偷劝了惜月几句:“月姨娘,如今虽说你有肚子里的哥儿作依仗,但生下哥儿后,他毕竟还是要认到少奶奶膝下作嫡子,奴婢斗胆劝姨娘几句……”
“得饶人处且饶人?”惜月一声哂笑,打断了青灵的话,“她堂堂正妻,我不过一个小妾,哪里能有那么大的脸来饶她?我虽然不识几个字,以前跟着少爷也知道一句话。”
惜月看着青灵一脸的不解,呵呵一笑,抛下了一句诗:“今朝有酒今朝醉!”也不管青灵怎么想的,先转身走了回去。
青灵确实想不通,她是看出来了,连着这好几回,都是这月姨娘故意去挑的事,虽然只是些小事,可在少奶奶眼里,简直就是不把她这个正妻当回事,怎么能教少奶奶不生气呢?
月姨娘到底是怎么想的?就是哥儿生下来了,她也是要在少奶奶手下讨生活的啊,这般猖狂得罪了少奶奶,现在仗着肚子怀着哥儿,有太太护着,等把哥儿生下来,最后吃苦头的还不是她?
罢了罢了,等哥儿生下来,太太自然是要抱去养的,自己也自然跟着哥儿回到上房去,还理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横竖现在把月姨娘看护好,不出事就行了!
青灵想着不出事,惜月偏偏要搅出事,在园子散步的时候,不过听惜月的吩咐回去取只花篮子,等她走回来,远远地就看到月姨娘跟少奶奶在地上滚作了一团。
☆、256。第256章 秘密
青灵那一刻惊得魂飞魄散,急匆匆地赶到边时,惜月已经拍了拍裙裳上的灰自己站了起来:“我没事,刚才只是脚下滑了一步,幸好有少奶奶垫住了我,不然还非得摔个好歹出来呢。”
说完话,还让青灵去扶了叶兰音起来,又低头恭谨地说了些“请少奶奶恕罪”、“多谢少奶奶援手”的话,见叶兰音脸色还青青白白的没回过神来,这才让青灵扶了自己先去了。叶兰音竟痴痴呆呆地立在那里,并没有拦她或是说些什么。
出了这一桩事,青灵心里害怕得紧,要是月姨娘那肚子有个好歹,她相信太太能揭了她的皮。可惜月再三跟她说自己好好的,并没有事,让她不用跟太太那里禀报,青灵一时就迟疑了下来。
要是月姨娘福气大并没有什么事,她把这事禀报给太太,不仅没用,还会白得餐埋汰。青灵犹豫着闭了嘴,夜里又一宿没合眼地守了一夜,第二天见月姨娘确实好好的,这才放下心来。
叶兰音却是一夜也没合眼,睁着干涩的眼睛躺在床上,指甲深深地抠进被褥里,嘴唇差点咬出了血。
昨天她心情不好,独自一人在园子里散步,偏偏遇着了惜月那贱蹄子。那贱蹄子还敢故意往她身上撞,想给她身上泼污水,却教她意外发现了一个秘密!
惜月那贱蹄子,根本就没有怀什么孩子,肚子上绑着的,就是一只棉花包!
她以为惜月是贪图荣华,想到时来个瞒天过海,大喜之下要拉她起来,一起去太太那里辩个分明,惜月见挣不脱,被她这一逼,竟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说出了一件让她惊骇的事来!
根本就不是惜月想玩什么瞒天过海,而是太太要来个李代桃僵!月姨娘,月姨娘!竟是让惜月假装怀孕,为真怀孕的秦明月来顶缸!
叶兰音当时并不信,秦明月有了身子,大可明明正正地给老爷养着就是,杜杨没了,秦明月生下的庶子却是可以认在陈雪娘膝下的,做什么要这么遮遮掩掩?
惜月听了她这话,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看向她的眼光里只有怜悯和讥诮:“我的好太太,若是明正言顺的,当然就是这样,何须得太太做下这么多手脚?”
不是明正言顺?若不是杜家的种,秦明月早就会被陈雪娘暗里给处置了,怎么会容得以她生病需要就近照顾的缘故,把秦明月囿到正房的西侧院去?
像是猜到了叶兰音心里的疑问,惜月微笑着说出了一个让她几乎晕倒的事实:“秦明月肚子里的种,自然是杜家的种,不然太太怎么会还养着她呢?
太太暗地里养着她,却让我在这里扮有孕,少奶奶这么聪明的人,还会猜不出这是为什么吗?说起来,以前少爷夜里头经常出去,就是拿着宿在我房里的借口呢。”
叶兰音只觉得脑袋里嗡嗡地响,她一点也不想猜出来!杜杨竟是跟他父亲的妾室私通,还珠胎暗结!
她以前只想着杜杨不过好色了几分,谁知道他竟会是这种浮浪无德的人,竟然连他父亲的妾都敢沾手,秦明月还是正经从外面抬进来的贵妾呢!
他读了这么些年的书,全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根本就不知道“廉耻”二字是怎么写的!
还有那个秦明月,也是个浪货!苍蝇不叮无缝之蛋,杜杨没找青姨娘也没找萍姨娘,偏偏找上她,她年轻貌美固然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这女人根本就是个****!
这种贱人,放在谁家的后院里,绝对就是一碗药送下去的事。偏偏这贱人在杜杨死的时候怀上了他的孩子,陈雪娘竟然想出这种李代桃僵的事,要把这点血肉留下来!
而她,就因为这个本来见不得光的,悖伦的奸生子,就要在这杜府的后院里白白耗掉她的韶华,耗掉她几十年的生命!想起以后那个悖伦的奸生子会口口声声叫自己母亲,叶兰音只觉得恶心到了极点。
她叶兰音,竟然沦落到要给这么一个东西来当母亲?陈雪娘竟是想捏了她的鼻子,逼着她咽下杜家这么一坨腌臜的污秽,然后用她一生的时间来一点点消解它?
叶兰音只觉得自己的胸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爆出来,眼前浮现出昨天惜月那看似含笑、实则恶毒的眼神:“幸好那东西真不是从婢妾肠子里爬出来的,婢妾只管担这么个虚名就是了,反正以后是要养在少奶奶膝下,叫少奶奶‘母亲’的呢……”
母亲?那个杜杨跟秦明月悖伦私通生下的奸生子?叶兰音猛地坐了起来,还没来得及下床,就趴在床头恶心干呕起来,身上一阵阵忍不住地寒颤。
“少奶奶,你这是怎么了?”怜星听到里面有了动静,连忙打了帘子进来,一见叶兰音这样,急忙给她拍着背顺气,“可是着了凉?婢子这就去请大夫来。”
“不用去!”脸色惨白的叶兰音一把抓住了怜星的手,指甲几乎掐进了她的肉里,“我没事,扶我起来梳妆,今天又到了给太太请安的日子了。”
陈雪娘怜惜儿媳妇年少失寡,免了她原来****的请安,只要初一十五往正院来上一回,尽个心就成了。原来叶兰音只当这是婆婆对她的看顾和愧疚,到如今她才明白……
“你身边的人是怎么服侍的,就不知道劝一劝主子么?”陈雪娘看了眼脸色还有些灰白的叶兰音,话里倒是贴切关心,“你也是的,既是身子不太舒坦,指人过来禀一声就是了,还要撑着巴巴儿地过我这里来做什么?咱们娘儿俩还用看这些虚礼吗?”
叶兰音唯唯应了,出来时装作无意,看了西侧院一眼:“那秦姨娘怎么不来给母亲请安?按说养了这么久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