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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靳修直起身子走过来,凑近苏樱的脸:“是衣服好看,还是我好看?”
苏樱一下子被容靳修放大的脸迷惑住了,忍不住说:“衣服好看,人更好看。”
说完了好几秒,自己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容靳修的美色误国了。
一下子特别的鄙视自己。
果然对面的人脸上还挂着讽刺:“苏樱,你是不是看到其他男人也是这副饥渴的模样?”
苏樱忍不住撇嘴。
什么叫饥渴?她只是单纯的欣赏。
这个男人怎么这样,夸他还刺她?
苏樱也不跟他说了,郁闷着一张脸转过身去继续盛粥。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各种各样的小菜,苏樱只盛了一碗粥过来,竟然坐下来自己吃了起来。
容靳修皱眉:“你不是吃过了吗?”
“你不是说我做的不能吃吗?”
苏樱想按照容靳修的脾气应该会不屑吃她做的东西,然后冷冷的甩脸回房间吧。
虽然,明明是想先跟他缓和关系来着。
看着容靳修的那张冷脸,怎么就一时做了这么不靠谱的事情呢?
她已经在思考,过会儿是厚着脸皮将粥送到他的房间,还是直接关门走人?
但是,这次,苏樱还真料想错了。
容靳修不仅没甩脸去房间,竟然自己去了厨房,拿了碗筷,还把一整锅粥全部端了出来。
自己动手盛了一碗,一声不吭的吃起来。
容靳修吃了第一口以后,竟然抬起眼皮,不可置信的看了苏樱一眼。
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惊疑,四年前,进厨房就是
tang一场灾难的苏樱,怎么会熬出这么鲜香的粥来。
“好吃吗?”苏樱忍不住问。
脸上不自觉的出现了一丝期待。
容靳修这次倒没有违心,说了一句:“马马虎虎。”
他说马马虎虎就代表真的很称他的心意了。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心里面的疙瘩一下子全部都消失了。
苏樱自己还自作主张的夹了一片醋溜笋尖放进容靳修的碗里:“你再尝尝这个,是我比较拿手的,味道应该还不错。”
容靳修看着苏樱一张献殷勤的笑脸,竟然夹起那块笋尖,吃了。
吃完他又自己夹了一片。
苏樱就是这样一个人,容靳修但凡给了她一点甜头,她就忘记了所有的伤痛。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想一根线,绷紧了她就难受,一旦松了一点,她的心情就莫名其妙的变得极好。
苏樱露出一张笑嘻嘻的脸:“我做的菜很好吃吧,这四年也不是白过的,我还有很多拿手的呢,什么回锅肉,剁椒鱼头,宫保鸡丁,这些家常菜我都做的特别好吃,连冰窟窿那个面瘫脸吃了我的菜都会笑。”
苏樱得意洋洋的又给容靳修夹了一块煎饺:“你再尝尝这个。”
容靳修却忽然停下了动作,看着那块煎饺有些发怔。
苏樱还不明所以:“怎么了,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吃饺子。”
啪的一声,容靳修重重的将碗放在餐桌上。
起身就去了卧房。
然后又是重重的一声门响。
空气终于恢复了安静。
苏樱端着碗怔怔的愣在那里。心里雀跃的心情一点一点的冷却。
她到底又做错什么了?
又惹得他如此大发雷霆?
她一心讨好他,如此的小心翼翼,到底还是错了……
是啊,真是可笑!
她现在是在做什么呢?独处在一个空间,给他做饭,这些都不是她这个早已被他恨之入骨的前妻应该做的。
这样的温情,这辈子也不可能属于他们两个之间。
他们之间……
呵……
如果还有关联,恐怕也只剩下容大总裁四年来的心有不甘和彻骨的恨意吧!
苏樱默默的坐在餐厅吃完了自己碗里面的粥。
吃完了一碗又继续盛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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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靳修在屋子里面却是憋了一肚子气。
什么?
冰窟窿吃了她做的菜会笑?
他忍不住会想,这个冰窟窿又是谁?
从苏樱的嘴中,或者那个叫果果的小女娃的嘴中知道,这些年,苏樱的身边肯定有不少男人照拂着。
可是,心里知道是一回事,从苏樱嘴里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这四年,苏樱的生活,他无从得知。
但是,她确实变了很多。
她竟然会下厨房了,她做的饭菜竟然这样的可口美味。
四年前,苏樱连白粥都会煮糊,她能有今天这样的变化,一定是付出了很多努力。
但是,是谁?能够叫苏樱为他洗手作羹汤?
一想到这个,心里就像堵着一块石头,怎样也吃不下一口。
刚刚看着苏樱在厨房的身影。
他竟是那样的贪恋。
就像是四年前的那个家一样。
四年前,他一直自欺欺人,认为自己对那个女人,除了恨再无其他。
现在才悲哀的发现。
只有有她在的地方,自己才会有一种久违的归属感……
可是,这个
女人早已经不属于自己。
这四年来,早已改变了太多。
他实在没有办法放下所有,同她尽弃前嫌。
她是否已经爱上了别的男人,她是否已经和别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她的心里是不是早已经没有了自己的一丁点位置?
悲哀的发现,自己还在计较这些。
那个女人四年前就已经将自己彻底剔除了不是吗?
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不喜欢你的霸道,不喜欢你的专制,不喜欢你清冷的眼神,不喜欢你笑的时候嘴角的弧度,不喜欢你发脾气爱理不理的样子,总之,你浑身上下,我通通都不喜欢。
这是当年,她离开的时候,留下的那封信上的原话。
166 就算她贪慕荣华,我也养她!
这么多年来,像是刀子刻在他的心坎上一样,每回想起,都疼的滴血。
尽管奶奶一直说,苏樱的离开肯定是有苦衷,这封信或许也只是一个幌子。
但是,他说服不了自己,尤其是这四年,他找她找的翻天覆地,请了多少私家侦探,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消息阕。
他的心一点一点的绝望起来。
她在信上说其等着兰卡破产,你背负一身巨债无力偿还,不如见好就收,各自另谋生路珂。
家里的人都劝他,苏樱一定是受到陆成灏的胁迫,而离开的。
于是,他和陆成灏斗得你死我活,他将动静弄得很大,那时候,他想,如果苏樱是因为陆成灏的胁迫而离开,如果,她看到自己真正的实力,应该就会自己回来吧。
可是没有……
于是,他渐渐开始相信这句话。
后来,他将兰卡的生意越做越大,涉及到各行业,他就是想要这个女人看看,他容靳修没有那么容易破产,他依旧家财万贯,就算她是个贪慕荣华富贵的女子,他容靳修也有足够的资本,养她一辈子……
只要她回来……
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一颗心渐渐变得冰冷而毫无指望。
那些疑虑,思念,担心,经过时间的风干变质,演化一个噬人骨髓的恶魔,每到深更半夜,就出来肆虐,啃噬他的灵魂,久而久之,他就开始痛恨苏樱。
弥尔顿曾经说过,一个人的意识能将地狱变成天堂,也能将天堂折腾成地狱。
他被自己的意识所折磨,一直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狱里。
————
苏樱在外面将一整锅鸡丝粥吃的一点不剩。
所谓化悲愤为食欲,只是化悲愤为食欲的后果就是……
胃好痛!
她原本就有胃病,这会儿疼的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弓着身子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觉得不行。
她必须去吃点胃药。
她决定还是先离开吧。
捂着肚子,苏樱从餐厅走到玄关已经废了好大的力气。
然后开始换鞋,刚刚换好了一只,就看到容靳修从卧房里面出来。
容靳修的表情阴冷,但是苏樱远远的竟然能感觉到他满腔的怒气。
这个时候,实在不宜跟他正面交锋,
于是,刚穿好一只鞋的苏樱提起另一只鞋,来不及穿好,就转身去开门。
谁料越着急越开不了。
容靳修带着怒气几步已经跨到了她的背后,长臂一伸,苏樱一个踉跄就被拖了回来。
“你放开我,我有事要先走了。”
容靳修索性将她抱起来,扔在客厅最近的沙发上。
苏樱被摔的头昏眼花,胃中更是翻江倒海。
谁料,容靳修已经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苏樱进门的时候,外套已经脱掉,里面就是一件羊绒贴身毛衣,一排精致的玉骨扣子,容靳修用力一扯,一排扣子咕噜噜掉了一地。
灼热的手掌已经从衬衣的下摆毫不客气的钻进她的衣服里面,苏樱一个战栗。
忽然明白他要干什么。
那晚在这里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极致的羞辱,身体上的疼痛,甚至,她的身上现在还有几处淤青没有消散。
容靳修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那模样简直就是要吃了她的样子。
她已经吃过一次亏,如何能让这种事情再发生一次?
她奋力推容靳修:“你放开我,我要走了,从我身上滚开!”
容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