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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防呛了下,咳得不能自己。
混蛋!
老不正经!
商商已经恨不得捂脸跳车了,偏偏某人玩上了瘾,兴致很足的提议,“要么咱们现在找个地方,你先给我用手?正好先检验下那方面的能力?”
“……”
前不久提到孩子的伤感氛围瞬间烟消云散,满脑子都是他刚刚的话以及那个舔舌的模样,今晚肯定在劫难逃,她要不要出去避避难?
饥…渴了四年的男人,同左右手为伴,她这一身小胳膊小腿细腰的,还不得被他三下五除二的拆散?
恶寒,希望大姨妈现在就来!
这话题再继续还不知道怎么个无下限,清了清嗓子,抬手开了车载广播。
这时候大多是些路况信息,也没什么好听的,索性随便停在某个广播台,播报的是些当地的民生新闻。
谁谁跳楼自杀,谁谁感情不和被杀……
满满负能量,全是来自这个世界的深深恶意。
商商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只要不和某个死不正经的老男人聊天就行。
好一会,脸上涨红的温度才算缓下来些,可接下来一条新闻,却叫她脸上猛地一片雪白。
“下面插播一条实时新闻,城南XX心理咨询室上午十点二十左右发生很严重的恶性伤人事件,闹事者系黑道背景,事发现场枪响一片,据悉其中一位心理医生伤势严重,已就近送往第一医院抢救,事发路段已被封锁,请过往车辆绕行……”
XX心理咨询师?
秦时那家!
伤势严重,抢救……
这些字眼狠狠鞭挞商商绷紧的神经,慌了神,“小叔,你送我去第一医院!”
第一医院在相反方向,年慕尧车速不减,更没有要掉头的意思,沉黑眸子透过后视镜看一眼她小脸苍白的一片,眉心紧皱。
好一会才听他淡淡回了句,“等下我会派人过去了解情况。”
商商这会满脑子都是秦时浑身是血躺在病chuang上奄奄一息的模样,新闻里说现场闹事者有黑道背景,现场枪响一片,已经不敢深想。
深吸口气,态度很是坚定,“小叔,如果你不愿意去,可以将我放在路边,我自己打车过去,我必须去看他,必须!”
“我昨晚就提醒过你,秦时这个话题直到昨晚为止。”
年慕尧声音彻底冷下去,车速平稳前进,脸上更是不见半点要松口的迹象,“傅商商,你不要忘了,从你恢复记忆开始,你就和那个男人彻底断了。”
他们在一起过,她说爱过。
他不愿深想,四年她和秦时有多相爱,既然只是爱过,那么再深的感情也应该已经被书写成了过去式。
“年慕尧,你讲点道理!”商商急了。
广播里那条新闻已经过去,在播下一条,她根本无心听播了什么内容,只想赶紧下车,去确认秦时是否安好。
大多时候她跟在他身边全是小叔小叔的叫,只有被他惹毛,生了气才会连名带姓的叫他。
这会是很生气,情况特殊,可他死咬过去不放。
商商根本不知道怎么说他才能同意放她下车,“你软禁我,不给我打电话不让我单独外出,这些我都可以忍,我也可以等,等到你安全感回来的那一天,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年慕尧,秦时他躺在病chuang上,如果不是因为我他根本不会来这座城市,他没有亲人,很孤单的躺在病chuang上,一个人!”
不止孤单,甚至生死未卜。
很明确,秦时是很重要的人。
原本以为时间充足,可以等到他愿意放她去见秦时的那一天,她以为这个过程会很短,可现在出了意外,情况不一样。
没有时间了,要是秦时真的出了事情……
“年慕尧,你究竟明不明白?如果今天秦时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可能这辈子都没法再安心和你在一起!”
她不想,这种幸福之外背负一条人命。
很自私,已经给不了秦时爱情,至少希望他可以平平安安的离开这座为了迁就她的城市。
“年慕尧,你放我下车,听见没有?!”
边上年慕尧才算有了反应,他手里方向盘一动,猛踩一脚刹车,车子一阵急刹在路边停下,商商身子受惯性影响前倾又后仰。
稳住,这时候无暇解释太多,伸手就要开门下车。
然而手才碰到车门,他落了锁。
商商试了下,打不开,回头,煞白着脸朝他吼,“年慕尧,你究竟想怎样?!”
她的紧张慌乱他全看在眼里,落在方向盘上的指节猛地收紧。
冷不防侧头,冰冷眸光撞上她眼底满满慌乱,“就这么在乎他?”
“小叔……”商商试图平静下来,但根本做不到,“回头我再和你慢慢解释。”
年慕尧只当没有听到这句敷衍,冷笑着反问,“你刚刚说他要是出了事情,你就没法安心和我在一起?”
商商深吸口气,“小叔,你怎么就不懂……”
“理由呢?”这回,他根本不听她把话说完,嗓音里的温度更是渐渐尽数抽离,“是不是哪天他秦时路上出个交通意外死了,你还得屁颠屁颠赶去殉情?”
☆、结局篇(六)离开,那咱们就此为止,没有往后
“理由呢?”
这回他根本不听她把话说完,嗓音里的温度更是渐渐尽数抽离,“是不是哪天他秦时路上出个交通意外死了,你还得屁颠屁颠赶去殉情?”
“你……”商商快急哭了,“你蛮不讲理!”
她的关心,对另一个男人的在乎溢于言表。
年慕尧一双黑眸渐渐眯起,盯着,到这一刻才深觉,找回记忆的傅商商,兴许并没真的看清谁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
人在他身边了,心呢?
不大的车厢,两颗心,或许就是两个方向。
留着,禁锢着,能长久?
年慕尧突然不太确定,眼前她的表现,剥夺了他心底仅剩不多的一点自信。
“小叔,如果,我是说如果,现在出意外的是西顾,你要去看他,我不让,那你就真的能听我的,不去?”
一样的道理。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就是不懂。
“如果你不放心,你和我一起,我和秦时……”
“如果你不让,我可以不去。”他才算回答她的上一个问题,脖颈后仰了下,太阳穴那块刺刺的在疼。
商商话说一半再次被他打断,深吸口气有些无能无力。
这样的相处,很累。
她承认,四年来同另一个男人交往是她不对,可那个商商不是她。
那时候没有记忆,连他也一并给忘了,辜负了他四年光阴,以致再重逢他半点安全感也无,这些她全都可以理解。
可理解不代表认同。
现在她只是想去看看那个病患,可在年慕尧眼底……
商商叹一口气,不退让,“小叔……”
‘啪嗒——’
话才出口,耳朵里落进轻微一点声响。
车门反而开了。
她快哭了,喜极而泣的那种,以为他终于松了口,“小叔,我就去看看他,很快就回来。”
说着,就要下车。
可一只脚才刚触碰地面,左侧那只手臂被他拉住。
“小叔?”她不解,更多还是害怕他会反悔。
“去了就不要回来。”年慕尧没有情绪的一句话,成功叫她脚下步子顿住。
商商脸上表情僵了僵,他的模样不是在开玩笑。
“小叔,你别这样。”潜意识里害怕他这个样子,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只是想去看看秦时,确认下他的平安。”
“这些我可以叫别人去做。”退路成功被他堵住。
这不是她急急奔赴另一个男人身边的理由。
商商有些挫败,才两天,因为秦时的事情,两人关系一度快要僵硬。
留在他身边,或许皆大欢喜。
但这种皆大欢喜,她真的要不起。
必须得去,看一看秦时,以及亲手画好四年来和秦时之间的最后一个句点。
要命,年慕尧不理解。
“傅商商,你从这车上下去,离开,那咱们就此为止,没有往后,你选择,是去医院还是继续和我去吃饭。”
他声音不大,可落地有声的敲击在她的听觉神经上,生疼。
他眨眼甩给她两个选择,不是去医院还是去吃饭这么简单。
是要她在秦时和他之间做出选择?
商商咬牙,呼吸重了重,xiong肺间像是凝起层刺刺冰渣,他叫她怎么选?
现在必须要去医院,可这不代表就是选择秦时。
留在这,如果秦时出了什么事情,她可能这辈子都难安心和年慕尧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