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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魏东家你费心了,这你就放心吧,我会上心的。”苏管家脸上带着谄媚的笑,点头哈腰的对魏少东道。
“魏兄你看这些事,我又插不上手,就麻烦你多照顾照顾。我到阿宝她们那边去看看。”
苏萱也不等魏少东答话,扭头就走,迎面过来了出去采买东西的小刀儿,看见苏萱就躬身施礼,“公子,东西都买回来了,请公子的示下。”小刀儿回道。
“用不着了,你去回了苏管家,看看苏管家怎么安排。”苏萱头也不回的扔下这么一句话走了。
是不是自己手脚慢了,公子和苏管家等不及了,另行安排了,小刀儿心里忐忑的往里走,磕磕巴巴的回了苏管家。
苏管家听了一笑道:“大师和高僧们都是自己带的东西,你买的东西去看看什么能退了就退了,不能退的,就跟里面的芸儿她们说,放到库房就是了。
小刀儿的一颗心,这才恢复了正常的心跳,笑着答应一声,跳着跑了。苏萱想去阿宝那边看看,但是出了琉璃世界以后,才发现自己不知道阿宝她们被安排到哪里了,二丫死去的弟弟停放在了那。
苏萱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去问问苏管家,又担心魏少东看到自己出糗,正为难时。
听到后面响起咚咚咚的跑动声,苏萱回头一看,那个叫小刀儿的小厮,从后面跑过来。
小刀儿看见前面的苏萱,连忙站住。“你叫小刀儿,可知道来得那十几个孩子住在什么地方?”苏萱问跑过来的小刀儿。
“是,小刀儿知道,不知道公子有什么吩咐。”小刀恭敬的道。“那就前面带路吧,我想过去看看。”苏萱道。
“是。”小刀儿迟疑的答道。“可是有什么不方便的?”苏萱挑了挑眉问。 “是小人出去,给护国寺的高僧们,买了许多日常用品,回来的时候得知师傅们自带了东西,所以苏管家让小的出去看看,能退的就退了,不能退的再入库。小的怕耽搁了时间就更不好说了。”小刀儿为难的道。
“那就不要去了,百八十两银子的事,先放着吧,和我去孩子们的住处,回来以后都入库就是了,以后遇到什么事,也就不用着急忙慌的去买了。”苏萱吩咐道。
“是”小刀儿高兴的答应了一声,带着苏萱去了后街上的一个小院子,在后街上,头朝东放着一副小棺材,材头放了一个破桌子,上面点了一盏油灯,放了几样茶果,街上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有。
苏萱走到桌案前,拿了桌上的黄纸点了,放到了前面的盆儿里。苏萱在火盆儿前蹲了一会儿,看着火苗慢慢的熄灭,一阵北风打着旋儿吹过来,扬起了盆儿里的灰烬,灰烬被裹挟在风中,飘散的到处都是。
这时候院子里出来个人,给桌上的长明灯添灯油,看见盆儿前蹲着一个人,待仔细一看不由的吓了一跳,原来是自家公子前来祭奠。
那人慌手慌脚的跑进去嚷嚷,“了不得了,公子过来了,你们都快出来。”呼啦啦所有的人都出来了。
冯默这半天都在这边,一群不通人情世故的半大孩子能知道什么,所以只好在这边照应,二丫抽抽噎噎哭着过来磕了头,请苏萱进去坐。
进去以后,苏萱看这个院子,正房厢房合起来有五六间的样子,十几个孩子也住的下,进了屋子以后,看所有的铺盖都在正房的大炕上堆着。
“怎么都在一个屋里,不是有这么多屋子呢吗?”苏萱看着孩子们道。“是因为二丫的弟弟没了,大家都、大家都有点怕,而且大家在一个屋里也暖和,所以。。。。。。。”阿宝喏喏的说。
“我知道了,但是阿宝,你们既然跟了我,以后的规矩就要慢慢的学起来,你们都一天大似一天了,连一点男女有别都不知道吗?这要传出去我们家成了什么样子,以后最起码要男孩一个屋,女孩一个屋。明白吗?”苏萱严肃的道。
“知道了。”阿宝最大了,已经大略的知道点事儿了,红着脸答应了。
“公子,这里不成个样子,公子还是回去吧。一会儿我们就要抬棺出城去了,晚了就回不了城了。”冯默过来说。
“早去早回,这是五两银子,以备不测。”苏萱给了冯默五两银子,抬头看屋里的孩子们都是一泡泪眼的,苏萱出来,孩子们都跪在后面磕头。
这些孩子真是淳朴,现在的一粥一饭,比以后的千两万两都要金贵,都要刻骨铭心。
雏凤清鸣 一百一十二章 说法
一百一十二章 说法
这些孩子们都知道感恩,好好调教应该都能独挡一面吧。
苏萱目送孩子们,抬着狗蛋儿的小棺材走远了,迈着沉重的步伐,苏萱和小刀儿回到了前面。
路上碰上苏管家说琉璃世界都安排好了,魏东家有事走了,两个做素斋的厨子也都进府了,戒色大师说明天开始做法事,需要的东西给开列了个单子,说着从袖子里拿了个单子就要呈给苏萱。
“不必了,你按着单子去买东西就是了,我就不看了。还有琉璃世界的大师们,你多经些心,辛苦辛苦。”苏管家受宠若惊的连道不敢。
“还有内院的姑娘在书房等了公子半天了,很是着急。”苏管家转身刚要走,忽的又想起这事来。
苏萱点头表示知道了,转身去了书房,每次来书房都是来去匆匆,现在才看到这个院子的牌匾上写着书房二字,书房的名字叫友邻斋,院子的名字却叫书房,真是有意思。
芸儿着急的在书房的门前转来转去的,看见苏萱过来了,高兴的小跑过来,“公子去了哪里,也不告诉我们一声,让我们好担心。这么冷得天连个斗篷都没穿,冻着了可如何是好。”
说着要给苏萱披上,她手里拿着的猩猩红的斗篷,苏萱摆了摆手,进了屋里,“东西可都收拾好了?”苏萱随口问道。
“还没有呢,可能还得等个几天。”芸儿答道。苏萱看了芸儿一眼,没有说话。在友邻斋呆了片刻,歇了歇脚,吃了杯茶带着芸儿回后面去了。
到了内宅苏萱去了西间,抽了本书看,翻了两页,啪的一声又扔在了桌子上。站起来在屋里踱着步子,芸儿在一旁站着,看公子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是呀,如果任何一个人摊上这么档子事儿,也会心里难受,不高兴的。
“公子,戒色大师是有名的大德,就是宫里的太后和娘娘们也经常请了去讲经的,公子不如让戒色大师给讲讲经,参参禅什么的。或许公子就好受些了。”
苏萱想了想,左右现在无事,都说这和尚如何了得,那自己就去会会他吧。苏萱站起来,芸儿把刚才猩猩红的斗篷又给苏萱披上,“不用了,换个素净点的吧。”芸儿一愣,赶紧下去找了一件淡蓝色竹叶暗纹的斗篷给苏萱披上。
“不用跟了,我随便走走吧。”苏萱在芸儿担忧的眼神中走了。
苏萱吸着到了鼻子里还凉的空气,在凌波湖前站了片刻,绕着湖慢慢的走了一圈,穿过阳光斑驳的竹林,去了琉璃世界。
里面静悄悄的,苏萱到了正屋缓缓的走了进去,戒色在堂屋中央的蒲团上坐着,前面摆了一个大木鱼,但是戒色大师并没有敲,只是静静的坐着,苏萱跪坐在木鱼的另一边的蒲团上,安静的坐着。
对面戒色大师垂着双目,“施主此次前来,是想听经还是来讲禅呢?”
“都不是,大师我只是觉得,世事无常,了无生趣。”苏萱双目无距的道。“在红尘中,说红尘事,今日无趣,明日未必无趣,今日有趣,明日未必有趣。趣在心中,不可强求。”戒色道。
“大师,人为什么要分高低贵贱,贫穷饥饿呢,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大师文心里难受。”苏萱喉头发紧的道。
“佛说众生平等,佛说因果报应,所谓高低贵贱,不过是世人自己的眼光分别得吧,佛说众生平等,无有差别,不分男女老幼,高低贵贱都没离开过生老病死的规律,没有离开过七情六欲的折磨,唯觉者反观心底,觉悟有情,超越分别,观察众生一切皆为平等。贫穷施舍难,豪贵忍辱难,危险持戒难,少壮舍欲难。苏施主时间万物皆难,施主只窥得一斑,怎么就轻言难受二字。佛说今世所受之难,未必不是前世报应,还请施主不要一叶障目。”戒色大声轻声道。
“大师,我不是佛祖,不知道人的前生后世,只知道今生今世。”苏萱垂目道。
“那就请施主高瞻远瞩,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