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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溪纱灯火长明,长夜寂寂,第二天姬夫人打罚了两个丫头,扣了院子里两个值夜的婆子的月钱,看什么都不顺眼。
院子里的人战战克克,诚惶诚恐了许多天。可惜吴王殿下感应不到,姬夫人的拳拳爱意,以后的日子,吴王陆陆续续赏给韩真莲许多东西,还特命回家去一趟。
吴王府的后院也渐渐的知道,有韩真莲这么一号儿了。只是这样也让韩真莲喜忧参半,得了吴王的重视固然高兴,可是冷嘲热讽的也受了不少。
苏萱以后的日子过的安安静静,大家突然像约好了似的,都不上门儿了。弄的苏萱还不习惯了半日,待左边的手臂结痂掉了,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可以不喝药了,苏萱着实高兴了好几天。
一日苏萱正在屋里练字,听到阿宝在外面嚷嚷,苏萱皱了皱眉,玉奴就出去看了看,回来叹了口气,“是芍儿要打獒狗儿的板子,他们这一群不服,都来找阿宝。让阿宝跟公子求求情。”
“为什么?”苏萱把笔放下道。“是獒狗看到芍儿过来也没有让道儿,还说了几句乡间俚语。没想到芍儿懂里面的意思,所以就......”玉奴说话间言辞闪烁。
苏萱听到这里,后面的不用说也明白了八九分,獒狗一定说了什么不中听的浑话。这时候茶儿神色慌张的跑进来道:“公子,阿宝哥哥求见。”
苏萱啪把笔扔在桌子上,“让他进来,看看他怎么说。”茶儿浑身一抖,转身出去叫阿宝进来都差点被门槛绊着,“宝哥哥你可要小心,公子生气了。”
阿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在茶儿担忧的目光中进去了。“公子,你快救救獒狗儿吧,芍儿姐姐让人打他二十板子,前几日二丫被打了板子,差点儿死掉,还是公子用人参救回来的,獒狗儿可不要真的有什么事儿。”阿宝进屋就跪下,眼泪汪汪的道。
“哦?那阿宝你说,这犯了错该怎么罚呢?”苏萱冷冷的看着阿宝。“这......恩......要不就让獒狗儿饿饭,獒狗儿最怕挨饿了。”阿伯吭哧憋度半天说道。
“阿宝,你们进府的时候,苏管家应该就把规矩告诉你们了,獒狗儿明知故犯,为什么不能打他,恩?是我让芍儿管家的,獒狗儿公然辱骂管家姑娘,说浅了是对芍儿不服,说深了就是对我不敬。你说獒狗儿该不该罚?”苏萱对着阿宝喝道。
屋里屋外的丫头都很惊讶,从来公子对下人都是轻声细语的,今天怎么发了这么大的火儿?
“金奴你去告诉芍儿,让她带獒狗儿过来。”苏萱看着阿宝对金奴道。阿宝暗暗的松口气,跪在地上不说话了。苏萱也不让阿宝起来,坐在太师椅上等。
一会儿,外面响起纷乱的脚步声,茶儿偷看了苏萱一眼,悄悄的溜出去,就看到芍儿满脸怒气的走在前面,獒狗儿一脸得意的被几个人压着,走在后面。
金奴让大家都在院子里等,然后和芍儿去了屋里。“公子,这个獒狗总是一副乞儿样,不服教化,尤其是对奴婢,每次见了都吊儿郎当的,一点儿尊敬之意也没有。不过这也罢了,奴婢也是不过是个丫头,只是在公子跟前服侍,受了公子青眼儿,暂长中馈。只是今天獒狗尤其可恶,出言不逊,满嘴的污言秽语,不罚不足以服众,不罚不足以惩前毖后,不罚不足以平我心中之怒。还请公子定夺”说完芍儿跪在门口儿。
苏萱看这银牙暗咬,气愤难平的芍儿,无奈的摇了摇头,“芍儿我什么时候说不罚獒狗儿了,是你根本就不让我说话,进来就噼里啪啦的一大通,哪有我说话的工夫。你呀——”
芍儿愕然抬头,“公子既然想罚獒狗儿,为什么不让我打他板子?”芍儿不自觉的说道。“我不让你打他,是因为我想给你撑腰,我来打他。”苏萱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芍儿。
“还不快起来”芍儿扭扭捏捏的被金奴拉起来,心里也长长的舒了口气,感激的冲着苏萱福了福,站在一旁。
“请苏管家过来”苏萱对外面吩咐。其实苏管家已经在外面候着了,闹这么大动静,苏管家如果还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知道了怎么善后,还得看苏萱的意思,因此早就在院子里站着了。
苏萱话一出口苏管家就进了外间,“请公子吩咐。”苏管家道。“把外院的人都叫到书房门口,打獒狗儿二十板子,让大家来观刑。小惩大诫,以儆效尤,我看以后谁还敢对芍儿芸儿金奴玉奴几个当家理事的轻慢,獒狗儿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苏萱厉声道。
苏萱话一出口,苏管家先是惊讶,而后就肃然。答应一声出来,让人把外院的人都集中到书房门口,宣布了苏萱的决定。
“这不可能,公子不会让你打我的,一定是芍儿那个贱人,假传公子的话儿,你们这群狗奴才,放开我,我要见公子,你们放开我,你们这群狗奴才......”獒狗儿边挣扎边骂。
“就是,一定是那个黑心小娼妇弄鬼儿......”
“我看你们谁敢动獒狗儿,我们就跟你们拼了.....”
“对跟他们这些黑心奴拼了.......”獒狗儿的十来个小伙伴都躁动起来,外院的人一下傻了眼,这是哪家的奴才,连主人的话都不听了,眼看着就要造反了。
这打板子的也不敢下手,都准备拿手里的板子自卫。外面观刑的就更不用说了,都向外退了几步,围了一个更大的圈儿。
一时不知道是观刑呢,还是看打群架的,还是参加打群架,一时纠结不已。正在吵嚷间,养荣堂的台阶上已经站了人,有眼尖的早就看见了喊道:“公子出来了,你们闹腾什么。”
大家戛然而止,回头一看苏萱站在台阶上,瞪着院子里的众人,几个大丫头站在身后,小丫头分立两厢,使苏萱不怒自威。
“公子——这群狗奴才欺负我们几个穷要饭的,公子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獒狗儿哭嚎一声,扑到台阶前跪下,剩下的十来个孩子也都跪下了。一时间,书房的院子里是哭的哭,喊得喊,和唱大戏一样热闹。
台阶上茶儿几个也心有戚戚焉,眼眶微红,膝盖一软也要跪下,被一旁的金奴瞪了一眼,连忙站好。
苏萱被獒狗儿这么一闹腾,心里的最后一丝柔软,也消失殆尽,大喝一声道:“都闭嘴獒狗儿你说他们欺负你们,你倒给我说说,他们怎么欺负你们了,你说出来我一定给你主持公道。”苏萱道。
雏凤清鸣 一百四十一章 发作
一百四十一章 发作
“公子,我们正在二门处说笑,就看见那个小,那个芍儿出来,我们紧着让路,芍儿连正眼儿都没看我们一眼,眼睛长在头顶上。芍儿走过去以后,我们就说笑了两句,她就过来对我们,杀七个宰八个的,喊打喊杀,公子我们冤枉,他们都欺负我们,看不起我们。”獒狗儿委屈的道。
“哦,獒狗儿你是在那里当差的,又怎么会在二门儿跟人说笑。芍儿走过去,你说笑什么了?管家姑娘很辛苦的,你凭什么让她对你另眼相看,你是差事干的好,还是礼节周到呢?恩?”苏萱话一出口,獒狗儿喏诺答不上话来。
他来的时候,苏管家看他从头到脚没块儿好皮儿,眼神儿又凶巴巴的,为安排他费了不少脑筋。去厨房吧,你看他那流脓搭水儿的手,就是劈柴烧火,厨房也是一百个不答应。
去门房也不行,门房是这家的门面,长成这样,怎么能再门房迎来送往呢。洒扫,刚来路都不熟,再说也不清楚獒狗儿的底细,这满院子跑得差事儿,还是算了吧。
最后去看后门儿了,清闲无事,地方也清净。可是獒狗儿猛的离了一堆儿小伙伴,那挨得住这清净,就三天两头的往前跑。找这个闲聊,找那个唠嗑,走东家串西家。
苏管家不是不知道,可是说了几次也不改,这十几个小要饭的顽劣异常,还抱团儿的很。公子又对他们格外体恤,这些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值不得去公子跟前说,说了倒显得自己没本事。可是不说也不行,那家没个规矩体统,正在苏管家琢磨怎么办的时候,就出了事情。
今天是正在二门,和一个当差的影儿玩耍呢,听里面说芍儿姑娘出来了,就站到一旁,看芍儿走远,“不就是一个到处丢身子的吗,神气什么。”话音刚落,就看见芍一阵风儿似的冲回来,气的浑身发抖,一连声的叫人打獒狗儿的板子。
这是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