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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不可思议地看着钟离,还真没发现,这家伙大花蝴蝶一个,居然还有这样迂腐的思想。
“里衣怎么啦,不是把我包的好好的嘛!又没露不该露的地方!在家里种田的时候,我还不都是光着脚丫子的,不然得弄脏多少鞋子袜子啊!”
☆、女人的事,女人自己解决(1)
钟离一听,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他一直以为,夏夏是哪个隐世大家里偷溜出来玩的小女孩,理应明白一些礼教规矩。
只是她野性难驯,自己爱胡闹罢了。
谁知现在听她一说,倒好像家境不是很好的样子,居然还要一个小姑娘去种田。
穷人家的孩子,有些连饱饭也穿不上,连新衣也买不起,更别说学得礼教规矩了。
他一时弄不清夏夏的境况到底处于什么阶段,倒不好说什么了。
可是,心中就是憋着一股子不舒服劲,狠狠瞪了夏夏一眼,没好气地说:“以后跟着我,不用你种田!吃的好穿的暖!这些规矩以前不懂,以后都得全学起来!”
夏夏嘴一瘪,顿时不乐意了,小声抱怨:“那还不如去种田。”
“你说什么?”钟离妖娆的桃花眼一眯,凑近夏夏。
危险迫近,夏夏兽一般地敏锐察觉,背脊挺直。
立刻满脸堆笑:“没有没有,我说还好不用去种田…”
“算你识相!”钟离斜她一眼,起身,“我去吩咐人给你打水梳洗,回来的时候我要看到你把衣服都穿好。”
说着就往门外走去。
吩咐人自然是很简单的事,钟离此举实在是有避嫌之意。
谁知道夏夏不但不领情,还在他临走出门之前嘀咕了句:“假正经。”
钟离脚步一顿,只差没气得内出血。
今日但凡换个女子,他钟离何须如此?不上去调戏欺压一番就是罪过了…
难得看小丫头年纪还小,礼教那一块又极度缺失,为了小丫头今后人生漫漫长路着想,自己以身作则一次,居然被说假正经?
钟离深吸两口气,告诫自己要淡定,催眠自己没听见刚才那句话。
不然,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回头不正经一下。
在他眼里,夏夏终究还是个小女孩,十四岁,尚未及笄。
他钟离花是花了点,也是有自己原则的。
要是饥不择食到对一个小丫头下手,保不准自己也会鄙视自己。
谁曾想,夏夏比他这个风流公子更加没有原则,放得更开,可想而知,教育她的工作,得是多么大的工程了。
☆、女人的事情,女人自己解决(2)
往日里那些琐碎的事情,寐姬都会差人打点,然后唤夏夏起床。
夏夏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模式,突然寐姬不在了,她还真不知道怎么从哪着手。
好在等她穿完衣服,钟离也差人打了水来,将铜盆面巾放在的桌上。
“咦,这个是什么?”夏夏拖着鞋子跑下床,看着桌上钟离之前带来的那个盆。
里面放着一件看上去像皮革一样的背心。
夏夏好奇地拿起来左看右看,看了半天,才感叹了一句:“哈,古代也有这么时髦的款式。”
“把鞋穿好,像什么样子!”钟离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夏夏的话上,仍是上上下下地打量夏夏的仪表仪容。
夏夏一听那三分怒火的口气,连忙含糊地将鞋跟拔好,又爱不释手地拿着那件背心比划。
“钟离,这款式虽然好看,你们不会觉得露太多了吗?”
胳膊露了,脖子下面一大圈,锁骨大概也是看得见的。
钟离怒瞪她一眼:“这是给你准备的软甲,穿在衣服里面!”
“啊?软甲?外面还要穿衣服啊?”夏夏惋惜地叹。
“先放下,把脸洗了再说!”
“这么薄的软甲能起什么作用吗?”夏夏充耳不闻地感叹着。
她明明看见,寐姬姐姐她们的比这个厚重好多,别是一刺就报废了吧?
“你是不是嫌麻烦,就给我弄了件便宜货啊?”夏夏幽怨地看钟离。
钟离觉得,跟这小丫头说话,简直是气死人不偿命。
她这么个小身板,为了给她特制这件金丝软甲,这两天那些工艺师傅们可没少忙活,她居然还敢说这是便宜货!
“洗脸!”钟离脸黑了,连解释的耐心也没了。
夏夏面色更加幽怨:“钟离,你比我妈还烦耶!”
钟离不说话了,直接一只手按住夏夏的后脑勺,一只手迅速地拿起布巾浸湿了,连水都没挤干,就往夏夏脸上擦去。
直擦得夏夏一脸一身的水,鼻子眼睛都快被那大手揉成了一团。
“比你妈还烦是吧?”钟离恨恨地问,一早上憋出来的气都撒在了夏夏脸上。
☆、女人的事情,女人自己解决(3)
“啊啊啊,我的脸,唔唔,你个大坏蛋…”夏夏被抹得一脸水,抗议都讲不清楚。
“还敢嫌爷烦?”
“唔唔,咳咳…”
两人闹得激烈,夏夏不小心给口水呛着了,咳个不停。
钟离看她可怜,才停止蹂躏她的小脸。
“叫你不听话,该长点记性!”钟离嘴里说着狠话,看到小家伙咳得鼻子眼睛通红,心就软了几分。
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直到她顺了点气,才把布巾重新洗了洗,拧干,慢慢擦去那落了满脸的水珠。
气氛一时有些静谧,只有夏夏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小脸憋得通红。
钟离却是心里苦笑,第一次伺候人,还被给脸色看,小家伙真不知好歹!
就在这时,“哗啦”一声,本来不是关得很紧密的门被一脚踹开,一个白衣人影闯了进来,还没来得及发出一个字,三个人的动作就同时僵住了。
钟离的手僵在半空,回头看那个不速之客。
“看不出来,冰儿也有这么豪迈的一面啊?”
怒气冲冲闯进来的冰儿一看清屋里的情形,心已经凉了半截,再听到钟离讽刺的声音,只差点吓得跪下来。
“钟…钟少主,奴奴婢不知您在这儿,请钟少主恕罪。”
冰儿连忙低头施礼赔罪,短短时间,背后都有些沁出汗来了。
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钟少主居然亲自在给那个死丫头擦脸!这代表什么?钟少主这样尊贵的人,便是自己的起居都是有人伺候着的,何曾有伺候别人的说法!
“不知?”钟离讽刺地声音更重,“我不在这儿,你便是可以夺门而入了?我倒不知道,冥幽宫如今这样行事了!”
冰儿腿一软,好不容易站住了,连忙将身子低得更低:“钟…少主恕罪,冰儿知罪了。”
夏夏看看冰儿,又看看钟离,心里一阵纳闷,这俩不是老相好的吗,怎么说话这么客气了?
钟离似乎知道夏夏又想语出惊人,先一步拿布堵住了她的嘴,一边当着冰儿的面继续给夏夏擦脸。
“起吧,这礼我受不起,留着给你们主子吧!”钟离凉凉道,“说说,这么大张旗鼓过来什么事?”
☆、女人的事,女人自己解决(4)
“回钟少主,是…是主子让我给夏夏姑娘送点东西。”冰儿说着,右手的袖子又拢了拢,似乎并没有将东西拿出来的意思。
“哦?”钟离看着冰儿的小动作,玩味地笑了笑。
夏夏看着两人诡异的互动,心里直打嘀咕,冰儿的主子不就是钟离吗?这两货打什么哑谜?
钟离终于将夏夏的脸仔仔细细擦好了,才将那些盆啊布的丢到一边。
“过来把水倒了。”钟离对着冰儿吩咐。
冰儿一愣,抬起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脸见不得人了,耳朵也不好使了?”钟离讽刺一笑。
冰儿咬着唇,心里满是不甘。
早闻钟少主虽然花名在外,面善可亲,其实是个心底里冷酷得不输于少主的人,原来她还是不信的,如今一遭,才知果真如此。
前些日子在冥府,他还和自己风花雪月,举杯相交,如今,却让自己去倒夏夏的洗脸水,还是当着她的面,这不是摆明了给她难堪吗?
冰儿想得细密,却是不知,也许只是一个很小的动作,惹怒了这位喜怒不定的主。
钟离素来看中身边人的忠诚,冰儿特意藏着公子陌交付的东西不给钟离看,摆明了,是把钟离界限为外人,既然她忠于自己的主子,他钟离也没必要给她好脸色。
冰儿在冥幽宫得宠,靠的便是了解公子陌的心意,却忘记了,如钟离这样的性格,和公子陌有太多的不同处。
两人你来我往的眼神,看得夏夏很是不舒服,尤其是冰儿眼里的那个幽怨,看一眼就让她起鸡皮疙瘩。
怎奈钟离一直死死瞪着她,好像她一开口就要把她吃掉的样子。
冰儿磨磨蹭蹭地挪过来拿盆,结果还未靠近,夏夏忽然往后一跳,大叫:“啊,好臭!”
钟离虽然反应没那么激烈,但也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