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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们的盛情。”我站起身来,“但若是这样,我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见胤禵的面……十七,你想法子让我去景山,好么?”
两人都沉吟了一会儿,还是冰吟先开了口:“礼,你便帮悦芽这回,促成此事罢!吟儿明白此种滋味儿……”说完揉揉眼睛,看着胤礼。
“我且试试!”他神色凝重地顿首。
“大恩不言谢……!”我“扑通”跪下,简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才能表达此刻我的感激之情。
“悦芽!请多保重!他日记住回来探望我们啊!”冰吟将我扶起来,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随即,胤礼便扔过一套骑兵的衣服让我换上,召集了一小队人马,大约二十来个人,个个和我一样的装束,将我连人带马夹在中间,我忐忑不安地跟着出发了。
眼看景山渐渐近了,我在马背上更是如坐针毡。老天爷,求求您保佑啊,千万不能被人发现我啊!
“属下见过王爷!”走在最前面的胤礼被守山的侍卫拦截下来,接受盘查。
“免礼!”他并没下马,“本王正在巡察,尔等可有何发现?”我暗暗捏了把汗。
“回王爷的话,并未见任何可疑之人!”那些人当然是但信不疑。
“唔!那便继续守卫此地罢!本王上山瞧瞧。”说着打马便走。
我暗地里捏了把汗,忙紧紧跟上。不多时,已来到景山的正北面,前面不远处就是寿皇殿的正殿了。
“嫂子,我便送至此罢!你自个儿当心些。”胤礼勒住马,回头说道。
“行,这已是大恩大德了!”我下了马,目送他们远去,才往前走。
情意两心知
不知道胤禵是在哪个房间?我悄悄走到最近的一间,扒着窗户朝里看了看。
是冬雪的房间,她正在昏黄的油灯下缝补着。我轻轻推开房门,闪身而进。
“这么晚了,怎还未入睡?”冬雪头也不抬地说,手依然未停。
这傻丫头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长进。眼眶涩涩的,但我硬忍着没把打转的泪珠掉下来。
“今儿个是怎么啦?也不出声儿!”她抬起头,疑惑地问。
“主子!”她慌忙站起身,手中的衣服滑落在地,眼里冒出了泪水,蹦到我前面来,“您可算回来啦!冬雪……好想念您!呜呜……”
“嘘……”我忙阻止她的大放悲声,“莫让人听见了,我是偷偷进来的!”
“主子!快过来坐下,跟我说说,您是怎么逃出来的?”“一言难尽。冬雪,爷在那间屋子?”“唉!还是爷较冬雪重些不是?人家想您想得都快要死了!”
“好冬雪。”我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我都在这儿了,咱们有的是时光!先让我见见爷嘛!我很想念他,很担心他!”
“嗯!”她点点头,“出门直走,穿过正殿绕过回廊便是了。”
“那,我去了。”“去罢!明儿个再找我。”
胤禵,他的房间也一样亮着灯。时候不早了呀,他怎么还不睡觉呢?
轻轻一推,门“吱呀”地开了。我看见了正埋首疾书的他,这么晚了,他在写什么呢?
“汝是何人?”他抬头看了看我,又埋下头去。
我奇(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怪,我惊慌,我难过。怎么,胤禵他不认识我了吗?再次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才发现问题所在:原来我还穿着那套兵服,他肯定是误以为我是个侍卫了。
我释然,忙将外套脱了,只留中衣,低低地唤了一句:“夫君……”
“蒲先生又在与吾说笑了!”他自言自语地说着。
接着起身来走到我跟前看了看,无动于衷地走了回去,半路却又折回来,把门关好,仍旧回去坐下,不再看我一眼。
怎么会这样?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忘记我了?还是他不肯理我了?
我不信!
我把盘着的头发散开了,走到胤禵身后抱住他,“夫君!你莫如此待我!芽儿知错了,芽儿不该这么迟才来……”
话说了一半,怎么都说不下去了,眼泪已经像开了闸的洪水,奔泻而出了。
他的背僵硬了,但他没转过身来。我定定地看着那被我的泪水濡湿的后背,失望一点一点地浮了上来。
“爱妻!”伴着这声情深意重的低唤,我被圈在了他的怀抱。
嗯!我也抱着他,满足地叹了口气,这怀抱,如记忆中的一样温暖,让我无比眷恋。
“夫君,方才为何不理会我?”我闷闷地问。害我还以为他在生我的气呢!
“我梦见吾妻由来已久,每每醒来,满室空虚,遂觉是蒲老先生与我玩笑呢!”他抱我的手紧了紧,将头埋进我的头发里,发音有些含糊。
他是说蒲松龄吧?他也看聊斋?所以刚才以为我是梦境。傻瓜!哪有这么真实的梦境嘛!
“夫君,我是真的!你的芽儿回到你身边来了,她要陪着你,一生一世走下去!”我昂首对他说。
“我知晓!我知芽儿不会弃我而去的!”他的吻铺天盖地而来,似邀请我与他爱海遨游。
“十四爷!”门外有人高叫着。
“何人此刻还来打扰本王?放肆!”他忙脱下自己的衣裳给我披好,轻啄了一下我的唇,“芽儿,为夫去去便来!”
“嗯!”我乖巧地点头,在他的书案前坐下来。
“……朕来亲将她带回。”那个让我胆寒的嗓音如魔音入耳,如纠缠不止的梦魇。
“皇上,臣弟不知何意?”我听见胤禵镇定地说。
该不该出去?我又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去,肯定会一去不回了;不去,万一胤禵有什么三长两短该怎么办?
“都愣着作甚么!还不给我搜!”一个粗犷的男中音响起来,大概是个小官吧,见了胤禛的眼色行事。
“嗻!”一大群人破门而入,见了我就要上前来抓。
“谁敢?皇上未下旨,谁敢动我!”我只好狐假虎威了。
他们果真不敢再动,只看着我从容地走出门来。
“芽儿!”胤禵的声音在夜风中似乎有些抖。
“夫君!”我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他身边,和他并肩站在一起,左手臂钩住他的右手臂,一字一句地对他说,又像是对所有人说,“任何人,都无法将我从你身旁带走!”
“哈哈哈!”胤禛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如此说来,你们两人是要做对同命鸳鸯了!”
“皇上,您为何不愿放过我们?看在已逝的皇阿玛、皇额娘之面,求您赦免我们吧!”我有些同情他。
“妄想!你是朕的女人,天下全知晓。”唉,是执迷,是不悟!
“皇上,你很可悲。”我勇敢地看他,“不懂情的人最可怜了。你只是不甘心,是不是?你这不是爱,你道爱是什么?爱便是相濡以沫,爱便是,即使趟一路累累白骨,亦要将他找寻,和他相守……”
胤禵,我能再见你,是有太多人的帮助,太多人的牺牲呵!那些“累累白骨”,我将永世铭记。
“够了!毋须多言!”胤禛恼火地低喝,“来人,将她带走!”
“等会儿!”我无畏地冲着那些士兵大喝,右上腹这时一阵紧似一阵的疼痛袭来,迫使我斜倒在胤禵怀里。
“呕!”一股温热的腥气冲了上来,我顺势将那股液体吐了出来。
“芽儿!”胤禵忧心如焚,冲旁边的人怒吼,“快传御医!”
我摸摸唇角,是咖啡色的,“不要紧……!”
“甚么!请问皇上,您是否要将她逼死才甘心?!”胤禵目眦尽裂,掷地有声。
“皇上,你的目的已达,莫再执迷了。”我看了他一眼,这不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吗?为什么他也一副追悔莫及的表情?
“芽儿……”这是我耳所能听的最后一句话……
我想我要死了,原来能死在心爱的人的怀里,真的是一件无法描述,无法比拟的幸福的事啊……
最后的迤逦
两年后。
“娘!您刚醒来,须多加休息才是!吹凉风可不好!”“我都好全啦,还躺着怎么行!”
“芯儿!此地是哪儿?”“哦,您家乡是也。”
江西?什么时候到这里来了?
“芯儿,我似乎不太明白,为何醒来见得是你,你叔父呢?”
“娘,您听我细细道来。”
“干娘!”一个和蕙芯大约年纪的小姑娘进来了。
“芯儿,这位是……?”怎么喊我“干娘”呢?
“我是瑷瑷,张瑷啊!”她着急地说。
瑷瑷?瑷瑷又是谁?我看了看蕙芯,难道我遗漏了什么?
“娘您且听她道来。”
“您可还记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