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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想到,她竟然有这样复杂的身世!
更没想到,她牵扯了多少的爱恨瓜葛。
思索了一整夜,天刚刚亮,麦昕已经来到了客厅,却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早就已经坐在那里。
她不知道的是,他彻夜未眠,以同一个姿势在这里坐了多久。
“放我走。”
她只有斩钉截铁的三个字,坚毅的目光毫不退缩地和他对上。
这是她一整晚的结果,她要逃离这个魔头,再也不要有任何的留恋。
欧演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勇敢的眸光,一夜之间,她似乎坚强了更多,虽然他一直都知道她是那么坚强。
“如果我是你仇恨的一部分,你的目标达到了,我已经彻底被你伤害了,所以,请你……放我离开。”
她已经彻底被他伤害了……
这句话,让欧演没来由地一怔,不自然的情绪再次从心底升腾。
避开她那让他突然萌生出罪恶感的目光,他不说话,只是点燃了手上刚刚拿起的烟,这些天,他不知道抽了多少的烟。
听到她再次的冷笑,他竟然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心没来由地有种不好的预感。
“如果还不够,那,这样可以吗?”
麦昕从手中拿出一片破碎的瓷片,是刚刚她摔坏房间里的一个花瓶得来的。
血债血偿,这样可以了吧?
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再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
汩汩的鲜血顺着手腕处滴下,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滴落在欧演的面前,那抹触目惊心的红迅速被暗蓝色的地毯吸收,只留下暗黑的印迹。
欧演的墨瞳也被这抹刺眼的红色染透,诧异地抬起头,恰巧对上她的目光深处,那抹深深的绝望。
她不再需要他的肯定回答,只是径自光着脚,走向大门口。
鲜血顺着她的足迹,斑斑驳驳地流淌一地。
而欧演,望着她离去的淡漠背影,满地的血迹,怔愣住的目光久久不曾移开。
麦昕任由血不停地流淌,赤脚走在空无一人的路上。
身上的痛已经全无感觉了,她早就麻木了。
还好她终于解脱了,如果可以撑回到她的小屋,她就和一切,和欧演再无关系了。
如果不能,那就让她睡去吧,她一个人撑了21年,真的很累了,真的不想再这样独自撑下去了,现在,她知道自己不会再有亲情、爱情的羁绊,她独自离去,也是幸福的事情吧。
双脚已经逐渐无力,失血过多的麦昕只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轻飘飘的,在她彻底倒下,失去知觉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托住了她。
别墅里的欧演,呼吸已经被这满目的红色夺去,终于,积蓄已久的胸腔内的情绪爆发。
“Shit!”
来不及换上衣服,欧演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出了门外。
那抹该死的血迹,让他心神不宁!
然而,独自一人站在空旷的山路上,顺着血迹的方向终止的地方,空无一人的山路,让他的内心更加焦急不安。
她,哪里去了!
~200~ 另一个男人
( )“她的伤怎样了?”
“还好少爷你送来得及时,总算保住了一条命。只是——”
“只是什么?”他凌厉而严肃的目光望向医生,医生不敢再吞吞吐吐,在医生看来,他家少爷鲜有有这么严肃的时刻,他自然不敢怠慢,只能实话实说。
“这位小姐的身体很差,想要恢复需要比正常人更长的时间。而且,刚刚全身检查的时候发现,她的下体还受了伤,看起来是被粗暴对待过。”
“呃,我知道了。对了,那应该擦什么药?”
“啊?”医生没明白他家少爷所说的擦药是指擦哪里。
“下体啊,总得擦药才好得快吧,不是说恢复已经比正常人困难了吗,那怎么还能不擦药。”
看着他家少爷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年纪颇大的医生竟然也有些脸红。
“这个我会开的。”
“好,那下去吧。”他摆摆手,在昏迷的麦昕身边坐下。
“嗯,少爷再见。”
看着之前那张还充满朝气、充满倔强的小脸截然不同的苍白,还有刚刚医生所说的话,手腕上缠着的重重绷带,他竟然感觉自己的心底有一点点的疼痛正在散开。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手指有些情不自禁地想要抚摸上她光洁的额头,还未触碰到,却毫无预警地对上一双睁开的,没有焦距的清澈瞳仁。
“你醒了?”他急忙收回了手,却不掩惊喜的神色,而麦昕一阵眩晕之后,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看着这个豪华异常的房间。
“还记得我吗?”男人笑着,弯起的眉毛像细细的月,是那么好看。
她努力想了想,毕竟在她生命中出现过的,帅得惨无人道的男人也是不多,她很容易就记起了这个她见过的男人。
略微点了点头,男人竟然随着她这细微的动作笑逐颜开。
“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不对,问了句废话,你应该很多地方不舒服,会不会头晕?”这个男人在她看来,明显地缺乏关心别人的经验,显得语无伦次。
“不会了。”麦昕淡淡地答道,除了手腕处的刺痛,她哪里都很好。
“你还没告诉过我你叫什么呢。”男人一脸真诚地看着她。
“麦昕。”
“麦xin,不知道是哪个xin,等你好了,要写给我看。”
他说话时一闪一闪的眸光,竟然有着小孩子般的天真,连麦昕都不由看呆了,嘴角的弧度也轻松了许多。
“你自己擦药吧,我帮不了你。”他递给她一瓶小小的墨绿色药膏。
“擦哪里?”手上还绑着绷带,没法擦吧。
“这个……医生说,你下体受伤了。”
他微微别过头去,白皙的脸上竟然现出两抹淡淡的红晕。
要是被他的那群兄弟知道,肯定要被笑死了,纵横情场的他竟然也有害羞的一面?
麦昕同样在惊愕了几秒之后反应过来,略微尴尬地伸出手,接过他递过来的药膏,还不忘说一声:“谢谢。”
“不用,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情,你按按这里的铃就行了。”
麦昕看着他那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后面,手中还握着他给她的墨绿色药膏。
~201~ 易铖
( )擦什么呢,如果她还怕痛,就不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逃离他。
对她来说,痛不痛已经无所谓了。
伸出手将药膏放在床头柜上,她恍惚地看着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
死不了,她自嘲地笑了笑。
不多久,敲门声再次响起,房间实在太大,她虚弱地应了声,声音微弱得门外的人没听清。
“请进。”她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吐出比较有力的两个字,门应声打开。
是刚刚那个男人,她已经忘了他上次说的,他叫什么名字。
无力的唇角淡淡一笑,表示打招呼,却看到男人的身上已经换了一件淡粉色的衬衫,衬衫虽算不上稳重,却极好地衬托了他玩世不恭的气质。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他不放心她,医生说她的伤口是自残造成的,听到这个原因时,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什么事情让她迈不过去,他不知道,但是他害怕她还会再一次寻短见。
而且,他竟然会着急地在门外徘徊,想要看到她,哪怕此刻她有多么苍白憔悴。
他只是算好了给她擦药的时间,便再次敲门了。
大跨步在她的床边坐下,看到的是未拆封的药膏竟然还安好地放在床头柜上,显然她没有用。
“怎么还没擦?”语气透着淡淡的责备。
“没用的,我不怕痛。”
“要我帮你擦?”他邪魅的一笑,竟然看不出一丝下流。
果然,好看的人不管什么表情,都无法遮掩优秀的本质,麦昕想道。
“看呆了?我太帅了吗?”他无不自恋地说道,却惹得麦昕苍白的脸上一笑。
“你笑了,真好。”
他伸出手去摸她苍白的脸颊,她竟然也没有躲开,因为她知道他没有恶意。
“你叫什么?”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
“我忘了。”
“易铖,金字旁的铖。你呢?你还没告诉我是哪个xin。”
“日字旁的昕。”
“日字旁有好多个xin吧,我也不太清楚,我中文不好。”
“我也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