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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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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眸倾尽了一瞬的幸福和一生的落寂,不经意间却已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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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了吧……陆阳不是你表哥吗?你的那些常人难以想像的经历与这个有关吧……”越诚一直看着这出莫名其妙的戏,待爸爸妈妈走后,终于开口问道。
  “恩……你得有些心理准备……”我犹豫了一下,该来的总是要来,于是轻声说道,“这件事得从菲菲跟我的恩怨开始……”
  半个小时后,越诚紧紧皱着眉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已经说完了我的故事,他能接受多少我不知道,也许我们的故事,也即将结束……
  “你是说,陆阳其实就是你,你其实原本是个男的?……”越诚开口说话了。
  “是的……”
  “所以你接受不了我,是因为接受不了同性?”越诚继续问道。
  “是的……”
  “你想尽一切办法来Y市科技大,就是为了回到Y市?”
  “是的……”我除了回答“是的”不知道还能回答什么……
  “那你到底是陆阳还是沈冰?”
  “我……我不知道……”
  “你有人格分裂?”
  “没有……”
  越诚又恢复了沉默,过了一会,他重新开口道:“你爱我不?”
  “爱……”我哭了出来,没有人能想像到我的痛苦,今天我大概流了以往二十四年加十九年的泪。
  “如果没有今天这出,你打算瞒我多久?”越诚不管我在哭,语气冰冷地问。
  “永远瞒下去……”我泣不成声。
  越诚又陷入了沉默,几秒钟后越诚站了起来:“对不起,我无法接受……”
  我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越诚大步走到门口,拉开门,走出了病房……我躺在病床上,泪流满面地看着他背影消失在拐角,那一眼倾尽了一瞬的幸福和一生的落寂,原来不经意间早已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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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灯初上,刚下过几场雨的Y市也有些凉意了。
  越诚走在大街上,想到沈冰的话,不禁感到彻头彻脚的凉。用力裹了裹西服,烦躁地看着来来往往的汽车,越诚突然想抽根烟。
  走近路边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琳琅满目的香烟品牌让越诚有些不知所措。小沈以前吸的好像是……红南京吧。
  “给我来包红南京。”
  “好的,十二。”
  蹲在路边抽着烟,越诚其实很少抽烟的,只是偶尔心情烦恼的时候才会抽一根。香烟似乎确实是排解烦恼的好东西,小冰吸着它的时候又是什么感觉?
  “该死!为什么又想到她了!”越诚低低咒骂了一声。
  旁边走过一对情侣,两人打情骂俏着走远。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昨天还是自己恋人的女孩,今天居然得知是“他”……
  今天看她哭得那么悲伤,说不难过是骗人的。可是她竟然骗他,还打算永远骗下去,自己就像个小丑,对她穷追不舍,还三翻四次舍命相救,真他妈可笑!
  也许自己根本就不该救她,让她卑贱的生命完结在那些黑社会的手里,这对她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可是她又为什么爱上自己,她不是男的吗?……
  “变态!”越诚狠狠骂了一句,扔下烟头一脚踩熄。
  电话响了起来,越诚接起放在耳边。
  “喂,越诚吗?有没兴趣喝一杯!”
  “你是陆阳?……”
  “是的……”
  蓝色幽情酒吧里,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谁都没有说话。越诚客气地递了根烟给陆阳。
  “谢谢,我戒了……”陆阳摆摆手。越诚本就只是客气一下,事实上在听了小冰的故事后,他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对陆阳反感起来……见陆阳拒绝了烟,也没多谦。捧起酒杯就开始一杯接一杯地喝起来,陆阳也只是偶尔喝上一口,并不开口说话。
  砰!越诚似乎喝多了,用力的把杯子砸在桌面上。
  “是小冰叫你来的?”
  “没有……”
  “你知道所有的事情?”
  “知道她的,不知道你们的……”
  “那你凭什么找我?”
  “凭我的观察。”
  “你观察到什么?”
  “我观察到你对她的关心,和小冰看到我爸妈后你的脸色。”
  “去你妈的,你知道什么?”越诚火大地站起来,看到陆阳他就像看到沈冰。
  “我知道你爱她,但是不爱我。”陆阳轻笑起来。
  越诚冷静下来,他感觉出来这个人不简单,他的话语中透露着一种玄机。
  “你觉得一个人在什么时候最无助?”陆阳继续说着。
  越诚不知道,他从没经历过。
  “是众叛亲离的时候……”陆阳自己说出了答案,“你觉得生存的意义是什么?”
  越诚还是不知道,他从没想过生存是为了什么。
  “是亲情、友情和爱情……”陆阳继续说道,好像他在自言自语一般,“你觉得爱情又是什么?”
  “是付出和信任吧……”越诚想了想说道,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是救赎和爱上灵魂……”陆阳不置可否地说道。
  越诚愣在原地,突然感觉被深深震撼了,他从陆阳身上看到一种全新的世界观,有些偏激却又深有道理。
  “你要告诉我什么?”越诚直接问道。
  “你是聪明人,你明白我在说什么。”陆阳无所谓地笑笑,“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好,你说。”越诚安静地坐下来,他知道即将从陆阳嘴里说出来的,是一件深藏在沈冰心里的大秘密,一个可能只有陆阳和沈冰知道的秘密。
  “在我还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另一个我的时候,有一天我接到一个女孩的电话,她邀请我去他们学校参加迎新舞会,我打扮整齐去赴约了。舞会其实不适合我们两人,我们都不会跳舞,坐在一起尴尬地对视着。我试着讲笑话给她听,希望能逗笑她,她果然笑了,笑得很开心……但是我看得出来,她听过这些笑话,她不想我难堪,就像卖笑一样卖力地笑着……”越诚认真地听着,陆阳顿了顿,继续讲了下去,“我把她喊出了舞会,在学校池塘边,她突然问我喜不喜欢她。我说出了实话,我说喜欢。她犹豫半天却对我说,对不起,我还是无法勉强自己喜欢你……我当时有些沮丧,同时也对她怪异的行为产生怀疑,于是质问她。她终于说出了一个惊人的真相,她说她就是我……”
  “然后呢?”
  “她哭了,她说她想爸爸妈妈……”
  越诚低下头沉思不语。陆阳突然站了起来,整整衣领说道,“我该走了,救她还是放弃她,你要告诉你自己而不是我告诉你……”
  陆阳走了,越诚一直回想着陆阳的话,“救赎……灵魂……众叛亲离……”越诚自言自语着,似乎有点头绪了,却又抓不住……
  “hi,诚,你那位新朋友走了啊?”Turred走过来说道。
  “Turred,你说什么是众叛亲离?”越诚问道。
  “MyGod!你又在刺激我吗?你知道我对众叛亲离最深有体会了!”Turred开着玩笑说。
  越诚的眼睛一下深邃起来,喝了口酒继续问道:“你觉得生存是为了什么?”
  “你今天怎么问的问题怎么都这么深奥?我想想……为了照顾好莉莎和我的这家酒吧吧!”
  “是这样吗……那你觉得爱情又是什么?”越诚继续问道。
  “爱情?”Turred沉默了下去,眼睛中又出现瞬间的悲伤,过了还一会才轻轻说道:“是天人永隔都无法忘记的依恋吧……”
  “是灵魂吗?”越诚问道。
  “是的,不管她怎么样了,她的灵魂与我同在!”Turred继续说道。
  “那你怎么理解恋人的欺骗?”越诚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也是他最大的心结所在。
  “这要分情况了,用最简单的区分就是善意与恶意,你问的哪种?”Turred说道。
  “我明白了!谢谢你Turred!”越诚拍拍Turred的肩膀,拿上西服奔出了蓝色幽情……
  “喂,你把话说清楚啊……”Turred奇怪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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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冰!”越诚站在病房门口大声喊道。
  我泪眼蒙胧地抬起头,是错觉吗?越诚又回来了……
  “我明白了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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