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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微微有喜欢的人了……难怪高一的吴念送来血书她眼都不眨一下呢。
不过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杜恒月把所有可能人选想了一遍,还是没有头绪,当然更不敢去问当事人。
*
没有人记得愚人节这个洋节是哪年哪月开始流行的,现在这样泛滥倒颇有点“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感觉。四月一日当天,几乎所有人都处在做贼心虚的状态,走路东张西望,和人说话斟酌了又斟酌,就害怕一个不小心着了道。
余微大摇大摆地打着哈欠出现在教室门口时,早自习已经将近尾声,英语老师的脸色很不妙,她也前所未有的觉得对不起老师,如果早前认真听老师的课,昨晚她就不会为了那么一两句英语纠结到十二点了。
课间操结束后,杜恒月不知道疯哪儿去了,余微找到早就瞄定的一个女生,软言软语外加答应帮忙成功地让女生同意当一次邮递员。
“初二一班是吧?”那个女生站在楼梯上回头问余微。
余微点头,“对的……”还万分苦恼地说:“哎,我也是帮别人递信,但他认识我,我就不好出现了,麻烦你。”
“没关系!”善良的女孩子微笑摇头,低下头娇羞地说:“只要你下次帮我找季离夏就行。”
“当然!”余微承诺道,心想小茶我发誓就对不起你这一次。
*
杜恒泽听到同学说外面有人找时,正在做眼保健操,班上许多同学都戴上了眼镜,他可不想这样。
由于同学语气里的暧昧,他早就猜到来找他的是女孩子,可没想到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面孔,还以为会是恒月那丫头呢。
“请问你是杜恒泽同学吗?”
“是。请问……”
“这个……”女孩子塞给他一个信封,抬头看见他有些迷茫的眼神,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我给你的,是我同学的朋友。”
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他留意了她的方向,竟然是上了楼……那么小个子的女生,难道是初三的?
他最好的朋友李征在旁边看见,起着哄围过来要抢信看,杜恒泽笑骂着躲过,回到座位把信往书包里一扔,预备铃就响了。
辛苦绕路的邮递员同学刚气喘吁吁地跑回初一六班,余微就凑过来问:“给他本人了吧?”
女孩子用力点头,还附加一句,“应该是他本人吧,长得挺好看的。”
余微嗤笑一声,又问:“是从初三那边绕下来的吗?”
“是啊……”邮递员无辜极了,“跑得我累死了。”
教学楼的每层有两个楼梯口,她先在杜恒泽视线里跑上了初三那层,再从另一边偷偷摸摸地下来的。
“谢谢!”余微余光里瞥到老师进了教室,赶紧回位坐好,从外太空某处归来的杜恒月看她一眼,埋头写了个纸条扔到后桌,余微心情甚好地打开——
“你整到人了吗?笑得那么开心。”
余微在课桌下踢了踢她的凳子,往下按了按自己的嘴角。
到了下午下课铃响,大多数人绷了一天的神经已经松懈,余微看见好几个降低了警觉的同胞被骗去做什么什么事,和杜恒月笑得东倒西歪。
这个节日存在的意义大概就是让人开心吧。
在校门前几个路口和恒月分了手,余微看看时间,又慢条斯理地往回走,学校里还留着一条让人开心的大鱼呢。
可当她鬼鬼祟祟地来到鲜少造访的高中部教学楼天台时,探头探脑窥视了一圈,也没有发现目标人物。
“不会吧……”她低声自言自语,“那种书呆子不是应该很好骗的吗?”
她又在宽敞的天台转了一圈,确定他真的没来后,恹恹地往楼下走。
她果然没有整蛊的天分。
带着莫名的低落走到高中部教学楼大厅时,转角处突然传来一阵嬉笑声,几个人吵吵闹闹地往她这边走过来,余微只瞥了一眼,就加快了脚步。
“余微!”可脚步还是不够快,身后已经传来叫声。
她当没听见继续往外走,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后,她的手臂被拽住了。
余微深呼吸,无可奈何地回了头,严格说来只有一面之缘的吴念同学满眼惊喜地看着她。
“你怎么到高中部来了?找我吗?”
“我来帮老师送东西。”余微瞄瞄他身后的那几个人,有男有女,全身上下都是违反校规的标签,此刻都好奇地看着她,余微默默腹诽,和有女流氓之名的她比起来,那几位比较像真正的流氓吧。
“撒谎吧……”吴念开心地笑,“我们今天下午有小考,老师早就走了,不然你以为教学楼会这么安静吗?”
余微暗骂一声倒霉,继续编:“我不知道啊,所以来了见没人,正要走。”
“那真巧。”吴念同学自以为很有魅力地眨眨他天生的桃花眼,“正好我们也不上晚自习,一起吃晚饭吧?”
余微还没开口拒绝,后面走上来一个很勇敢的女生,直接挽住了吴念的手臂,之所以说她勇敢,是因为才刚刚四月,夏天还远着呢,这位同学已经穿上了超短裙,大方地□出白嫩的两条小细腿。
这位勇士瞄了余微一眼,抬抬下巴,懒懒地问:“她谁啊?”
“一个好朋友。”吴念故意说得很暧昧,余微的忍耐也已到了极限,她甩开吴念的手,淡淡地说:“我没觉得我们是好朋友,抱歉,我要回家了。”
吴念还要挽留,那位勇者很帮忙地拉住了他,鼻子里冷哼一声,对着余微的背影大声说:“真有自知之明。”
余微头也没回,依稀听到吴念有些忿忿的责怪声,和女孩子软糯糯的撒娇声。
不知道是祸不单行还是上天终于眷顾她,从高中部这边的大道走到校门处,某个熟悉的身影也从正巧从初中部那边过来。余微放慢了脚步,确定他看见她并慢慢靠近后,才回头稍带吃惊地说:“你还在学校啊?”
杜恒泽微讶。
他早就看见她了,本来准备装路人,没想到她居然主动打招呼!
他轻轻点点头,停了一会儿又说:“你知道的……那个巡逻。”
说起巡逻,余微脸色一变,一方面觉得他这样说是故意提醒她那段糗事,一方面暗骂自己忽略了这一点,干嘛在信里写了一个不靠谱的时间点。
杜恒泽觉得她的脸色变化很有趣,放松地玩笑道:“……你这么晚还在,是换了个地方玩火吗?”
余微干笑两声,这位老兄的幽默感着实不怎么样。
“……问恒月好,我先走了。”她扔下这句匆匆消失,杜恒泽茫然地站在原处,纳闷道:“你们不是天天在一起吗。”
当天杜恒泽照例来到杜恒月房间时,还是很善良地传了话,“余微让我问你好。”
“哈?”杜恒月的茫然比当时的他犹甚,“你们怎么遇上的?”
“在学校门口碰巧而已……”
“不会吧?微微今天很早就和我一起回家了啊。”杜恒月疑惑地说。
杜恒泽愣了下,摇了摇头,“别说她了,今天的功课做好了吗?把我的红笔拿出来。”
杜恒月哦了声,在他书包里摸文具盒,却摸出一个粉红的信封,哇的一声叫出来,“哥你也到了收情书的年纪了啊?!”
杜恒泽瞟了那个信封一眼,“想看你就看,别拐弯抹角地挤兑我。”
被他看穿了心思,杜恒月反倒把信扔到桌上,摸出文具盒边拿笔边说:“谁稀罕看,我看的情书多了去了。”
“是吗?”杜恒泽接过笔习惯性地转起来,好笑地看她不屑的脸,“你收过很多情书?”
“不是我啦。是微微的,很多都是我帮她看。”
杜恒泽停了转笔的动作,淡淡地哦了声。
订正完功课,杜恒月又拉着他说她们今天一起整了谁谁,很是骄傲的模样,杜恒泽哭笑不得,幸好他没进入这丫头的黑名单。
临走收拾东西时,杜恒月拿着那封信扭扭妮妮地说:“哥,你还没看?我帮你看吧!以我熟读万千情书的水平,给你鉴定鉴定!”
“看吧看吧……”杜恒泽大方地挥手,不是恒月拿出来,他都快忘了这封信了。
“啊!”恒月刚展开信就是一声尖叫,杜恒泽挑眉问:“写得很好吗?瞧把你惊的……”
“不是不是……”杜恒月摇头,思考了会儿又问:“这信谁给你的啊?”
“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