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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觉得滑稽,便咯咯地乱笑。
“哎呀,夫人你听,颜徊哭了,哦,小颜生还笑了,两双眼睛会说话似的,多水灵啊!”春婶松了一口气,喜道。
你这个野蛮的老女人!颜徊继续和颜生用眼神交流。
胡说,老娘才刚研究生毕业,知书达礼,貌美年华。颜生怒视。
哼,明明是多管闲事,越规乱矩,不懂装懂,牵连无辜,野蛮之至。颜徊泪眼模糊地控诉。
哈!反正把你拖过来了,你还能回去不成?颜生不怒反笑。
你这个……可想而知,大家听到的只是颜徊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嚎。
颜生笑得更欢了。
于是那个时候,颜徊就定义,颜生的快乐是永远建议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事实证明,大家的愿望都实现了。
他们的爹,颜右相在病魔的纠缠就快要过奈何桥的时候,不知是因为他顽强的毅力还是颜徊泣鬼神的哭声,他挣扎着,爬回来了。
而颜徊的的定义,也完完全全地兑现了。
这日,天气正好,颜夫人正抱着颜生,后面的丫鬟抱着颜徊,准备出门逛街。不料突然冲出一个江湖术士,大声喝止了颜夫人跨出门的举动。
颜夫人吓了一跳,身后的丫鬟正要骂上,只听那道士长叹了一口气道:“夫人,你这两个娃都不是平凡之人啊,特别是这女娃,千万莫要带出这府中。”
“胡搅蛮缠的臭道士,休要在这胡说!”丫鬟一跺脚,娇声呵斥。
“夫人,你这两个娃出生时,可曾口中含有锁匙?”老道淡淡一笑,一撮白胡倒有些仙风道骨的意思。
“都说要你速速离去了,还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丫鬟只觉得这老道不可理喻。
那丫鬟不知,颜夫人自然是清楚的,这含锁匙之事,因为怕遭来麻烦,所以除了春婶,自己,还有颜松,是无人知晓的,春婶一直生活在这府中,活得久了,口风自然而然比那些下人严谨,而颜松定是不会拿此事乱说,而这道士居然得知,看来定是不简单。思念及此,颜夫人道:“这些事自是无中生有,只是老先又为何说我这两个娃不同凡常?”
“老夫只能说惭愧,倒也算不出来一二,但是夫人请听老夫一言,常言道,七日乃是一道周期,这女娃七岁以前,是切不可离开府中,如今老夫也只有此办法,接下来还得看这女娃的造化了。”老道一抚胡须,无奈道。
颜夫人听了,心里也有些急了,便有些疑虑,转头用眼神示意丫鬟抱了颜徊离开,那丫鬟虽是不明白夫人为何会相信一个江湖术士的话,却也只能听话退下。
颜夫人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将那老道请到颜松的书房内,遣退了侍卫下人,将大致情况与颜松说了,颜松虽是不信这鬼神之说,但听夫人说那老道竟可说出颜生颜徊口中所含之物,也有些将信将疑。
颜夫人转身关紧了门,忙低声问道:“老先生,那可知这所含之物的意义?”
“这……老夫也不甚清楚,只是看见这锁与匙之间,脉络相连,这两个娃的性命是连在一起,无法分割的,直到有一天这锁可解开。”老道说道。
“竟有此事?”颜松一脸怀疑地问道。
“罢了,老夫只想说,切听此言,莫要让这女娃在七岁之前出了府。”说罢,老道也不待颜家款待,径自离开,叹声连连。
这襁褓中的颜生自是听得真真切切,暗道这老道不诚实,这种事情她在二十一世纪到时见多了,只可惜却也无法出声反驳,只能干瞪眼。
之后,才讲与了颜徊听。
颜徊沉默了好一阵子,久到颜生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才不屑地嗤道:“无聊。”
第二章
当今天下四分。雁北,颐晋,西夏,商央。
其它小国更是不在话下,林林总总,却也只是些安分的平民居所地。
四国中商央因是几百年前从西夏独立而占地面积最小,位置居中偏南因此地形制衡三国,无论是哪一国也不愿让他国占了便宜,自然也不会让他国来进攻商央。自此,商国也越见繁荣了,本地的居民热心和蔼。也因为地形的关系,商央一年四季,气候宜人,春夏秋冬,倒也差距不甚很大,夏日并不炎热,即使是冬季,这儿也只是空气微凉却并不寒冷。并且北雪四面环水,使这里的空气常年濡湿,透着三月里淡淡的花香,这样温润微湿的气候将北雪濡染得风景如画,倒还成了各国的旅游胜地。
此时卞淇六九五年。四国和平共存六百九十五年。
商央天子号清旭,年已五十有一,倒也活得够长,朝下原有左右相。左相管理军事,右相管理文事,几年来,倒还风平浪静。只是六九三年间左相暴毙家中,这两年来,清旭帝竟也未提再立相之事,于是右相颜松在朝中可谓一手遮天,独揽大权。众臣是敢怒不敢言,那些敢言的多半被颜松给打压了。
而颜生,不仅是投胎在这如诗如画的商央城都——浣城,更是这右相的千金,不知让多少人羡慕又是嫉妒。
是啊,如何不教人羡慕,北雪之内,无不归她所有——只要是她想要的。颜松对她的宠爱竟是到了极点,极点到令人无法相信的地步。
在颜生觉得,这样的生活未尝不是比那前世的磕绊要好得多,至少有疼她爱她的亲人也不用为衣食而烦恼,生活逍遥自在,倒也乐得轻松。
她前世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终是得到了,像是寻回了梦寐以求的宝贝,抱在怀里,便再也舍不得放开了,那似乎成了身体的一部分,连至筋肉。
唯一的忧处,便是那每月的月圆之夜,她的一头黑发便会尽失颜色,雪般无暇。
第一次发现的时候,是颜生四岁的时候,那天夜晚,她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如厕,回房经过铜镜时,不经意瞥见镜中一片雪白,定睛一看,竟是自己的头发,顿时吓了一跳,好在她连地府也去过了,倒也没有平常人那样害怕,没有发出多大的响动。第二天天微亮便恢复了,她急急忙忙跑去问颜徊。
岂料颜徊只嗤笑道:“你这是自作自受,孟婆汤不仅会让人丧失前生的记忆,也同时是经过地府时受那阴邪之气浸染的解药。”
“切,你不是也没喝吗?同时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凭什么你好好的?”
“我?我一直生活在地府里,少说也有几千年了,自然是不怕这阴邪之气,你以为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鬼差?我曾经…… ……”颜徊突然停住,撇了撇嘴。
“那…… ……有解吗?”颜生小心翼翼地问,没注意到颜徊突然打住的话题。
“你再死一次,去喝一碗孟婆汤。”颜徊不屑。
“算了。”再去一次?怕是那孟婆直接给她灌鹤顶红了,于是她还是很犹豫地问了一句,“会死吗?”
淡淡地瞥了颜生一眼,那棕褐色的瞳孔也不知是何情绪:“不会,至少我不会让你死。”
颜生愣了愣,刚要说些什么,颜徊就自然而然地接了下去:“你死了,会害惨了我。”
于是这件事,自然成了他俩之间的又一大秘密。
只是,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随着一次次的发作,一开始只是细微的刺痛,到后来,逐渐演变成彻骨的噬心之痛。
每到发作之时,颜生咬住的纱团都因牙龈用力过猛流血而被浸透,一头白发混合着成股的冷汗微微颤抖。
像是一件平常不甚在意的小事不经意间逐然庞大起来,以那样令人生惧的面貌,席卷了人的神经。
为何恐惧,为那太过于平凡的变化而铺天盖地地恐惧着。
是的,她怕死,她不想死,一点都不想,她为自己不甘,她还没有享受完,父母都还在,但她不要死。
那样强烈地,恐惧着。
“或许可以找些大夫来开些止痛的药物?”未犯病时,颜生忍不住问道。
“无用,这地府之毒,可是如此好忍?”颜徊道。
“罢了,想这样子倒也不能见人,你替我保密即可,叫别人知去倒还成了笑话,哪个女孩年少白头。”颜生略有自嘲地笑笑。
“莫这样说,若是我说出去了,倒还毁了你的大好前程。”颜徊好笑道。
“哼,阿鬼,你若是说出去了,我有得整你。”半是威胁半是无谓的语气。
“说了,不是阿鬼,是,颜徊。”颜徊泄气。
“阿鬼,阿鬼,我说你是,你便是,你能撕了我的嘴巴不成?”
“是啊,女人,我无时无刻不想撕烂你的嘴巴。”
在所有人眼中,颜生是右相的千金,虽然年龄尚小。但却知书达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