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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璨樱会奋不顾身地爱上她。我若是男生,也一定会是她的追求者的。
“我大概还需要一两个小时。”林萧白盯着电脑屏幕,“睡一下吧。”
我摇摇头,这种时候怎么睡得着?
“我出去转转,一会儿就回来。谢谢你了。”我反手把门带上。
深夜里的病院走廊里没有几个人,只有零星的护士走来走去,我靠在墙上,双臂垂了下去。若说是紧张,也是全全不会。只是一股陌生的气流簌簌地抵着喉咙,这种感觉就如同丧失重力一般。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奇怪了,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打电话来?我掏出手机一看,瞬间幸福地笑了起来——
“喂?侑司。过得怎么样?”
“有点累。”他大大地出了口气,“刚才我打电话去家里,怎么没有人接?你不在家么?”
“嗯,我不在家,在病院。”
“病院!?”可想象到他的俊眉微蹙,“你生病了么?”
“没有,你不用担心。”我说,“只是拜托一个朋友帮忙查些东西,很快就会好的。”
“那回家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一点,晚上很乱的。”侑司的声音永远那么好听,漂亮且有磁性的声线有些妩媚勾人。
“那你呢?有没有好好吃饭?”挑食的他在剧组可不能天天吃到他爱吃的东西。
他温和地笑了:“还可以吧,没有你做的美味。”
“侑司,加油。我等着你回家。”空荡的走廊此时都显得暖意融融,我说了此时我最想说的话,“我想你。”
“我当然也是!”他在那边哗啦哗啦地翻着东西,婴儿般平缓的呼吸,“我带了你送的那期《DREAMLAND》来看。”
“《颓丧面具错位》?”
“嗯。”侑司缓缓地说,“连细微的事物,你都是带着悲伤难耐的感情去画的。”
眼睛跟着垂了下去,彼此都知道了在想什么,两人这样子沉默了一会儿。
“是因为璨樱,分手后便是带着那样的感情去画《颓丧面具错位》的。是最初的我与他的生活的缩影,有些颓废和糜烂。”
侑司不说话,不知道是生气了还是释怀了。
“总之我在画新的画。”我如是说到,希望他可以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要画得更鲜艳。”
侑司他懂了。
互相加了油后便挂掉了电话,心中幸福充盈,仿佛一握便可以流淌出来。
新的画,定会鲜艳的。侑司。
“这个就是。”林萧白把笔记本电脑转到我眼前。
我在这一大堆数据中卖力地搜索着:“变异病毒KXU…09?”
“KXU…07化学物质,是道山药物开发企业(我父母生前所在的公司)两年前所要研发的治疗癌症的药物。而病毒KXU…09则是由此变异过来的病毒。很显然是由于开发过程中某一环节的疏忽导致此物质变异为病毒,也就是说,你的父母不是死于心肌梗塞,而是死于此种变异病毒。”
手中握着盛满温水的搪瓷杯子落了地,如期摔成碎片。
林萧白冷静地看了看我,接着说了下去:“这是一种很奇怪且罕见的病毒,现在医学界也没有很深的认识。毕竟的变异而来的新物种。但此种病毒非常可怕,一旦染上一刻钟之内绝对毙命。这也是你父母为什么还没送到病院来就去世了的原因。根据我的猜测,道山药物开发企业的高层害怕此事有损企业形象,在事发之后,暗中修改了病历,也买通了所有目击证人。对外宣称是死于心肌梗塞,也没有发放抚恤金。”林萧白冷静地分析着,可在一旁听着的我的拳头却越攥越紧。
居然是这样,居然是被掩盖的!
“混蛋!”
一拳砸在侧面的镜子上,镜子如同自己的心悉数摔碎。拳头骨节上染满了鲜血。
没有这样的觉悟。还没做好这样的准备。鲜血顺着镜子滑落在洗手盆里,顺流而下。
一拳一拳地砸下去,直到那镜子只剩下空空的镜盘。眼泪也跟着奔涌而下,沾满了我的整个面孔,如同鲜血沾满了自己的整个手背。心中的愤郁如气压般揪着自己的肺子,一片一片地撕扯着,就像非常恐惧电梯的我独自一人丧失力量里坐在高速运行的电梯中一般。
之后便同嗑药的人到了时间一样,面色惨白,全身无力,整个人就那么跪了下去。
“你没事吧?”林萧白将我扶到沙发上。我紧紧地缩进那个小角,泪如雨下。
“我帮你联系你男朋友吧。”林萧白担忧地看着近似崩溃的我,取过我放在一边的电话。
“不要告诉侑司……”我用仅剩的一点力气抢过电话。就在这时候一股巨大的气流贯穿我的身体,我禁不住疯狂地抽搐起来。
“你挺一下!我马上给你打针!”林萧白像是意识到了我会这样,立即将我的肩膀按下去,赶忙去取药。
我的意识混乱了,只知道抑制不了的抽搐。痛苦紧紧地裹住我的周身。
林萧白抽了一针管的镇定剂回来,掐住我的手臂,注入了静脉。
身子软了下去,恍惚中林萧白抱起了我,之后我便丧失了全部意识。
08h episode 第八回「Missing ae 命运使之错过」
天刚蒙蒙亮。应该是没过几个小时自己便醒了,对于药物的反应总是比常人差,这也是当年厮混的时候没有选择吸毒的原因。看来是被转移到了病房。璨樱伏在我身边睡得正熟,估计是被林萧白叫来的,每每我出事都要璨樱来保护。想到这里不禁苦笑。
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头痛欲裂,浑身的不自在。比宿醉后遗症好不了哪去的感受。拿过皮包和手机踉跄着出了病房。
乘了计程车回家。
也不知是这首尔的清晨过冷还是自己的身体根本吃不消,每隔几秒钟就感到自己有要昏睡过去的危险。
打开花园的大门,开门的时候头忽然阵痛。如钢针扎进去,刺穿。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便瘫坐了下去。
试图站起来,但恐怕无任何力气。只得浑浑噩噩地靠着门,在这灰色的清晨再次睡去。
再次醒来是因首尔刺眼的阳光,扶着门慢慢站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身体变得如此弱。当年厮混时几天几夜不睡都精力充沛。这两年来身体真是垮掉了。
可在这艳阳天一样会淌下一串串冰冷的泪来。
父母的死因……我看着右手被包裹着的纱布,用左手抚住心口,眼神更坚定了几分。
原本是确立了恋人关系后便用同一个房间了,可是侑司已经离开这么久了。深夜中我翻身去摸身边那侧冰冷冷的被子,冷空气沁透了我的手掌,也沁透了我的心。
右手的纱布如期拆掉了。愈合的伤口没有一点伤疤留下。
也偶会会收到电话或者信息,也便都是简短的问候。自己也知道不应该多说下去,影响了拍戏就更不好了。
时间愈加拉伸,思念便愈加强烈。拉扯着自己最柔软的地方。也曾做过这样的傻事,在漆黑的房间里双目紧闭、双手合十地诚心祷告上天“希望下一秒睁开眼睛时侑司便站在眼前”。睁开眼后徒手在身前的空间里一抓,还是凛冽的空气在指尖萦绕。
何时如此深爱他了?何时开始思念成灾了?
我拨弄着黑贝斯,拨出的声音与我的心一样杂。
手机一阵振动。是侑司的信息。
日程有些耽搁。返程日期会再次延迟。对不起。——侑司。
叹了口气,但仍是回了“没关系,好好工作”的信息之后将手机扔了回去,打算睡觉。
就在这时候门有了细微的钥匙扭动声。
我一惊,这种别墅区居然也有小偷?
顺手抄起贝斯躲在门边。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黑影走了进来。
我屏住呼吸一下子按开了灯。该死的家伙居然偷到这里来了!?
“啊!”
下一秒便被拥抱在了热烈的怀抱里,对方贪婪地索吻,使我嘴唇上的温度骤升,大脑充斥着晕眩的幸福感,脚也不由自主地掂了起来。
抚住他的脸颊,结束了这个缠绵的吻。
眼前的漂亮得有些妖的男人,此刻脸上挂着累极了的表情,眼神也不如之前的婉转明澈。
我抱住他,希望这样可以承接他的疲惫。
“那信息是骗人的,想给我个惊喜吧?”
他坏坏地一笑,点了点头。
那一晚,身侧的被子有了温度。累极了的侑司平稳的呼吸一起一伏,这样细微的声音给了我莫大的慰藉。让我不由得伸出手去抱住他的背。
他被我惊到,翻身过来也抱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