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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了,”皇后点了点头,忽的拍了一下桌案,“六年了还教不会你什么吗?身为皇妃,难道就不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吗?”
皇后语惊四座,众妃都以为她年纪小,压不住心机颇深的妃子,谁都没想到这皇后却是牙尖嘴利的不俗之人。
德妃不知如何回答,只得低下头。
“在一起读过书的仕子叫做同窗,在一起共事的臣子叫同僚,这些都是天赐的缘分,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各位姐妹能共侍皇上,更是难得的缘分。你们难道不珍惜吗?”皇后眼神扫过每一个人,喝一口茶水,又道“都想做皇后是不是?”
众妃皆是一惊,哪个人不想做那个最尊贵的位置呢?所有人都在明争暗斗,只是不能说出口而已,没想到这皇后毫不避讳的说了出来。
“皇后要母仪天下,皇妃就不用了吗?太后和皇上为什么给你们封号,是那每个月的月俸吗?还是金银玉器的赏赐吗?你们都给本宫说说自己的封号!”皇后一挥衣袖将桌案上的杯子碰到了地上,随着清脆的瓷器碎裂声,众妃急急跪了下去,“请娘娘息怒。”
“贤德明理,华贵高洁,美丽典雅,贤惠贞节。本宫说的可有不对的地方吗?”
“娘娘教训的是。”
“都起来吧,今日说这些不为别的,就是希望能为皇上分忧,后宫团结而已。众姐妹不要介怀了。”皇后似是很累的说道。
“娘娘,我们以后一定会改的。”丽妃伶俐的说道。
“姐姐不要生气,臣妾会好好和姐姐们相处的。莫要气坏了身子才好。”惠妃急急的拉着皇后的手说道。
“无妨的,今日皇上叫你们来定是想加深姐妹感情,没想到竟然成了这样,本宫也难过的紧。你们都回去吧,闭门思过吧,只有这后宫安定,皇上才有心国事,若是让我知道你们谁扰了政事,我绝不轻饶。”皇后虽是文弱,说此番话是却有说不出的坚定。“得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众妃应声,都悄然而出。
“贞妃,你留下。”皇后闭着双目道。
赵烁心咯噔一下,眼见皇后刚刚发完脾气,留下自己不知是福是祸。“娘娘,你叫我……,叫臣妾。”
“是啊,本宫特意留下你了,你可有话对本宫说,不管什么事本宫都能听,都能帮你。”皇后仍不睁开眼睛。
“臣妾,臣妾没什么话要说的。”贞妃诺诺的说道。
“鲜儿,你们下去吧,”皇后将身体靠到了软垫上,“贞妃,贞洁自好自重自尊,要得宠,不要妄作他想,只要本本分分,自有你得宠的那一天,你明白吗?”
贞妃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娘娘,请您恕罪,臣妾是怕留不住皇上,您一定要救我啊!”说罢,便用力的磕起头来。
皇后微睁双眼,见她额头微红,才道“罢了,你起来吧,回去思过吧,皇上那边本宫会去说的,你以后不要犯了就好,这种下作的手段,让人不齿啊,若是传了出去,别人会怎么看皇上,又怎么看你?”
“请娘娘救我!”贞妃哀声道。
“本宫说的话自会做到,你不必挂怀,可若是此事传了出去,有第四个人知道的哪那天,就是你的祭日。”皇后语气不重,听上去却是难以抗拒。
“臣妾知道了,再也不敢了。”
“起来回吧。”皇后睁开双眼,看都不看她地朝内室走去。
“萱儿,”见皇后进了内室,敖诗儒连忙起身拉住她的手,“你辛苦了,受委屈了。”
“还好,皇上,她们以前都是这样吗?”皇后不禁问道。
“是啊,有事没事就吵,朕还是皇子的时候就这样了,为了正妃,现在为了皇后,起初老去烦母后,母后有偏有向,华妃就来扰朕。”皇上说罢揉了揉太阳穴。
皇后体贴的拍了拍他的手,“没事,现在有我呢。皇上这几日有前线的战报吗?”
“还没有。”皇上走到窗边,“这秋日的景色着实不错,等前线不再吃紧,朕再给你个惊喜吧。”
“谢皇上了。”皇后在敖诗儒身后福了一福。
“朕回寝宫了。你早些歇息吧。”皇上转身道。
“臣妾恭送皇上。”皇后心不在焉的说。
敖诗儒不禁有些难过,这皇后怎么不然自己留宿东宫,言语间竟一点都不在乎,真是的,莫非朕的魅力不敌以前,想了自己初次见铭烟的时候,她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自己,眼神热情,似有无数的情愫。萱儿这丫头,却是沉静如水啊。
“来人啊。”皇后低头思索了一会叫道。
只见鲜儿急匆匆的跑进来道,“娘娘,什么事?”
“鲜儿,叫静兰进来,我有事问她。”
“知道了。”鲜儿转身离开内室。
皇后倚在桌前,想着今日事情的种种细节,心中有好多疑惑,这德妃和华妃之间的矛盾,惹恼了敖诗儒的贞妃,还有一直沉默的惠妃,这后宫啊,真不是人待的,老是算计着,看来得好好补补脑子了,皇后暗想。
“主子,你有事找奴婢。”静兰轻声的走了进来。
“静兰,你没什么话跟我说。”皇后伸手倒了一杯茶放在桌边上示意静兰,眼珠都不转的看着静兰道。
“奴婢不敢,主子有什么尽可以问,奴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没有什么话要说的。”静兰见皇后为自己倒茶,吓得跪在地上。
“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皇后疑惑的看了看静兰,心中的疑惑又多了一分。
“回主子,太后嘱咐过奴婢,若是主子有话问,奴婢无不禁言,若是不问,就什么都不要说。”静兰说罢,低下头来。
原来这样啊,看来太后是有意在考我啊,皇后暗想,“起来说话吧,先说说德妃跟华妃,她们怎么这么夸张的针锋相对呢”
“主子,您问得具体些。”静兰站在桌边,小声道。
皇后将还没来得及咽下的茶喷了出来,静兰急忙用帕子擦去她嘴角的茶水,拍着皇后的后背为她顺气。“静兰,你说什么?”
“主子,请你体谅这些用心良苦。”
“真是的,那就简单点,华妃是个什么出身?”皇后想到华妃自称“奴家”,毫不符合皇室的规矩,声音发嗲眼神媚惑,举止有些轻浮,不像是什么名门之出。
“主子是怎么认为的?”静兰注意到了皇后脸上变化问。
“这也得先猜啊?”皇后有些无奈地问道。
看着有些孩子气的皇后,静兰轻声笑道,“主子,都是为你好的,以后的很多事都要这样去想的!”
“我觉得这华妃不是什么名门闺秀,更像是烟视媚行的女子,可是……”
“主子猜对了,铭烟就是青楼的女子。”
“什么?”皇后大惊的站了起来,“青楼女子!怎么能让她入宫为妃呢?”
“主子息怒,这事还是皇上是皇子时候的事呢。”
“皇子就能娶青楼女子了?静兰,你坐。”皇后急急拽过身边的木凳。
“主子这使不得。”静兰吓得连连摆手。“这么没体统的事情,若叫人见了,咱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皇后微微点了点头,“鲜儿,你来。”
“来了,小,娘娘。”鲜儿进来内室,却差点忘了称呼。
“死丫头,什么小娘娘,谁是小娘娘啊?!”皇后听见她不伦不类的称呼,不禁莞尔。
“又忘了,娘娘。”鲜儿冲皇后调皮的一笑。
“给我做点好吃的,补补脑子,还有没我的话,任何人不得进来。”皇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和双手,进了皇宫,这脑子越来越不够用了,倒是平素拿剑的手闲了下来。
“知道了,奴婢这就去。”
见鲜儿离开了内室,皇后拍了拍凳子,“放心吧,没人知道的,再说坐着说话方便。”
静兰知道拗不过她,只得坐了下来,慢慢道来“这铭烟本是青楼中的青倌人,那时皇上还小,碰巧出去玩,偷偷溜进了妓院,正碰见了刚刚被老鸨逼出来的铭烟,不知为什么,皇上坚持要纳她为妾,还与太后争执了好久